饶听南只觉得鼻子再一次隐隐发痒。
而且这一次发痒的感觉比起上一次更为强烈。
或许是因为是这一次的视觉冲击更为直观,更为近距离,更为清楚。
饶听南被季骁尧刺激得不要不要的,而后鼻腔里面一热,一股暖流就涌了出来。
季骁尧原本还觉得饶听南的反应青涩有趣,他只是想逗逗饶听南,却把他家害羞无比的小乖仔给逗出了两管子鼻血。
“别动,流鼻血了。”
季骁尧上前一手圈住饶听南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饶听南的鼻梁止血。
只是季骁尧这幅浴巾之下全真空的模样,这样的肌肤相亲紧密接触,这般的温柔强势的霸道总裁姿态
这一切都令饶听南的鼻血愈发止不住。
季骁尧给他止鼻血的举动治标不治本。
这个"本”就是季骁尧本身。
季骁尧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引起饶听南血流不止的罪魁祸首,一副知心好哥哥的模样说道:“最近气候变化,小心上火,注意饮食。”
饶听南胡乱应了几声知道,心想只要不是哥哥怀疑他是因为看见了哥哥的身体才会变成这样的就好了。
身为同性,却因为看见哥哥的身体就流鼻血,说出来实在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饶听南不觉得是自己的定力不足,完全是哥哥的魅力太大。
季骁尧让饶听南自己压着鼻梁处,而后半搂半抱着将饶听南带进了洗浴室,打湿了毛巾给他冷敷。、“哥哥你先出去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
季骁尧心里也明白饶听南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流鼻血,伸手还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摸摸饶听南的脑袋。
"好,真乖,你等我一会儿,我好了就进来。”
季骁尧出去换衣服,他刚一走,饶听南终于止住了鼻血,松了一口气。
同时也为自己不争气的鼻子气恼,要是不流鼻血,他还能多享受一会儿眼福。
饶听南洗了一把脸,洗去一脸狼狈,水流随着少年的脸颊滑落下坠。
饶听南如今已是十六岁的翩翩少年郎,脸上稚气未脱又展露出同龄人所不具有的成熟稳重。
以前的饶听南像一个玉雪可爱的洋娃娃,五官精致,一双眼睛猫儿一样又圆又大,黑是黑白是白,黑白分明,干净清澈。
现在的饶听南长大了,面部线条逐渐英朗,褪去可爱圆润的婴儿肥,从_个洋娃娃变成了一个高贵俊美的小王子。讀
季骁尧再次进来,看见饶听南打湿的面庞,拿了一块干毛巾轻轻为他擦拭脸庞上的水珠。
饶听南眷恋着季骁尧对他多年如一日的温柔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镜子之中映着两人站在一块儿的身影。
饶听南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是追上了季骁尧的身高。
季骁尧抬手给他家小乖仔擦脸,感叹道:"一转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十六岁就长这么高了?
长这么高作甚?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哥哥内心强烈的不舒适吗?!
嘴上是那样说的,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饶听南一把抱住季骁尧,季骁尧一时没站稳,连连退后两步。
在撞上洗漱台前,饶听南一手搂住了季骁尧的腰身,一手撑住在了洗漱台上。
季骁尧被夹在洗漱台和饶听南之间,不解问道:“怎么了?”
饶听南撒娇似的,将脸埋在季骁尧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因为零距离的贴近变得灼热滚烫。
“哥哥,你会对我一直这样好吗?”饶听南放软了语气,还像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只喜欢季骁尧的孩子。:
季骁尧原本准备推开他的手改变的方向,轻轻环住少年修长挺拔的身体。
“当然,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永远。”季骁尧温声回答,郑重承诺。
“哥哥为什么会对我好?”饶听南的语气充满了不安。
他已经习惯了季骁尧的好,习惯了季骁尧的一切,要是哪一天季骁尧收回这一切,或者是转身也是如此温柔的对待另外一个人,饶听南觉得自己会发疯。
嫉妒令人疯狂,只是这般假想,他便浑身颤抖,如果哥哥有一天会离开他,哥哥的温柔不再独属于
饶听南眼中闪现一抹金芒,疯狂的念头蜂拥而至。
“因为,是你说的,你最最最喜欢我了,永远。”季骁尧笑道:"你忘记了吗?所以我也永远对你好,要是哪天你不喜欢我了”
季骁尧拍拍饶听南的后背,感受到他的颤抖,还以为是他吓到小乖仔了。
"不会的!哥哥,我永远喜欢你,不会改变!”永远,爱你。
双方心底里面都是真情告白,然而嘴上都停留在“单纯”的喜欢上面。
两人在洗浴间腻膈:歪歪了一会儿,而后出来,季骁尧看了眼时间,饶听南下午还要上课,便说:"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饶听南看见季骁尧眼下微微青黑,想必原本是打算洗了澡然后睡上一觉,好好休息。
他知道季骁尧是一个工作狂人,一旦忙起来有时候就是不眠不吃,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去,创造一个个字符构成的世界。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哥哥注意休息,还有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把身体累垮了。”饶听南给了季骁尧一个离别的抱抱,挥挥手有点委屈得说:“我走了,你有空会就来看看我,我一直等着你。”
季骁尧颔首微笑,和饶听南在一起的时间,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季骁尧把人送到了楼下,一路上但凡是遇见他们的公司女职员都是一脸春色荡漾,双眼冒着心心。、每个女职员内心都在喊着MG!
季总年轻有为,现年二十八却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
大家都想要成为季太太,不仅是灰姑娘有一个王子梦,就是帝都的那些豪门千金大小姐,也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嫁给这样的白马王子。
饶听南和季骁尧走在一起,感受到了那些女人目光之中的含义,浑身的气势越来越强盛,越来越冰寒。
两个人的气质全然对调了一下。
饶听南坐上车,笑着和季骁尧说了再见,等到司机把车开远了一些,看不见季骁尧的身影之后,饶听南脸上天真灿烂的微笑顿时收敛。
作为饶听南的专用司机,司机已经对自家少爷这幅变来变去,极速变脸的模样见怪不怪了。
他早就摸清了一个规律,只要是一见到季总,他家少爷就是如沐春风的小可爱小天使,是人间的光明,是天上的太阳。如果几天不见到季总,他家的少爷就是冷若冰霜的纪子封,是西伯利亚的寒潮,是北美洲的龙卷风。
“纪少,您回学校吗?”司机问道。
饶听南指尖压在大腿上,还能感受到一丝丝微微的刺痛,想必是刚才掐的用力,现在留下了乌青。、“不回学校,去军部。
饶听南知道季骁尧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他从来不会过问。
就像季骁尧知道饶听南也有他的秘密,长大了的孩子总归是心野了,翅膀硬了,天空更为广阔了。、季骁尧不会问饶听南除了学业另外还在做什么,因为
他完全可以问小命啊!
“命儿,看看朕的南儿正在作甚?”季骁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整个身体陷入被褥之中,慵懒至极。
【您是要在下口述表达,还是要亲眼观看?】
季骁尧想也不想:“选二!”【行吧,那就二吧。】
季骁尧:“……”总觉得小命是在含沙射影,映射着什么问题。
不过季骁尧还没有深想,脑海之中就像是做梦一样出现了另外的场景。
季骁尧闭上眼睛,好好观赏起饶听南。
饶听南脱去了一身校服,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的裤子。
年轻的躯体之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一拳又一拳重击在沙袋上,沙袋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不断在半空中来回晃动。
但是每一次无论是何种角度,还是会被饶听南一拳击中。
“嘭!”
一声闷晌,沙袋上破了一个洞,结束了它挨打的职业生涯。
饶听南的的拳头深深陷在沙袋之中,随着他拔出的动作,破了一道大口子的沙袋,里面的细沙涌了出来。
"纪少,精神链接模拟仓已经准备完善。”
饶听南点头,汗水随着动作从额角滑落至下巴,最终坠入砸在地面上。
季骁尧就像是说梦话一样对小命说:“你看,哥带大的娃就是不一样,是不是帅惨了!”
不在季骁尧面前的饶听南,简直就是一只荷尔蒙炸裂冲上天际的小狼狗。
不过季骁尧也喜欢饶听南在他面前那副纯良软糯的小奶狗一面。
季骁尧没有再看下去,沾上了床,他的意志力告诉他现在并不是坚持看小帅哥的时候。
困倦无比的季骁尧渐渐陷入了睡梦中,故而他不会知道,饶听南在他说“帅惨了”之后有一瞬间的动作迟缓。
而后,一双灿金色的眼瞳看向了小命截取人物影像的那个角度位置。
当天夜里,饶听南做起了一个梦。
梦境中的他已然不是现在的他。
他是一个位高权重的成熟男人,别人都唤他一声“七爷”。
梦境很长,却好像时间过得很快,他人生的前三十年似乎是波澜壮阔,但又好像索然无味。
无论是父不详的凌家野种,还是执掌整个凌家,甚至更多暗中势力的凌柒,他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饶听南看着梦境中的那个男人一步步爬上了很多人终其一生也登不上的顶峰,那一年的凌柒才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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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
之后的八年里,没有了迫害他的对手,没有了嗤笑他的家人,没有了将他当做仇敌一样训练的父亲。、一切都变得空洞,令人厌倦。
他习惯了百舸争流不进则退的生活,等到他成为了第一,就好像失去了前进的目标。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漂亮的少年。
从那一天开始,他才发现原来生活不只是争强好胜,不单是血雨腥风。
他与少年相遇的第一夜,艳丽的少年明明被欲火染红双眼,显然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但危险的小家伙灵敏的夺走了他的枪,持枪的手掌看起来那么白皙脆弱,也那么的充满威胁。
少年拿枪的手没有丝毫颤抖,诱人的小猫瞬间成为露出爪牙的凶悍小豹子。
漆黑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心脏的位置,少年的笑危险而又迷人。
“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你是和我做还是不做?
极具挑逗意味的话语从那张小巧精致的粉嫩红唇之中说出来。
除了言语上的挑逗,少年身体力行,动作上也是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凌柒从小到大可以接受脏乱差的环境,可以接受自己被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进行荒野求生。
但是他一直接受不了他人的身体触碰。
靠近他的人,一般都先是敌人,而后成为了死人。
只是少年的触碰他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感到灵魂一阵战栗。
身体变得火热,少年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令他感到亲密,渐渐缠绕上他肩颈的双臂,还有勾住他腰身的白嫩大腿令人疯狂,令他无法自控。
那一夜迷情,一夜激情。
整晚的肢体交缠,整夜的欲海沉浮。
那是一场别具一格的争斗,属于男人之间争夺主权的斗争。
明明是柔弱的外表,却有一颗想要上了他的野心。
少年不是狂妄,他能感受到少年的灵魂无与伦比的强大,值得成为他的对手。
也值得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贪心的小家伙,让野性的小豹子变成了身下柔若无骨的小猫咪。
看着少年被他压制,眼中流露出的不甘和气恼,还设有那眼底快要烧毁理智的欲火。
他推波助澜,把少年一次次推上欲望的顶峰,看着他惊喘呻吟,感受着他的温暖紧致。
好像永远都不够,想要将他狠狠弄哭,想要将他彻底驯服。
少年最后被他欺负狠了,千般讨好,百般求饶,直到最后没了一点力气,任他予取予求。
那疯狂释放天性的一夜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