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小丑整个人都不好了。
“关键是你以为你用我手机发就没事儿了吗？”拜金小丑近乎绝望的看着时雀,“老板是什么水平？那是你，我，加上神明爸爸三个人合在一起都打不过的存在！”
时雀琢磨了一下,劝他,“那等他下次来,你就蹲下抱着他的大腿可劲儿撒娇，他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拜金小丑指着时雀痛心疾首道：“老板会直接把这一幕录下来,然后发布到朋友圈，并且艾特所有咱们俩认识的人,到时候我怕顾问还没社死,我就先人工出殡了啊！”
薄言昭安慰他：“算了算了，发都发了，万一他回复了呢？”
拜金小丑更崩溃了,“怕的就是他回复了啊！老板这人不做没有意义的交易，恐怕他下次来肯定要和咱们讨要条件的。现在又不是过去,什么都能答应。万一他提了六亿三千万不好拒绝的条件怎么办？”
时雀倒是很自信，“我觉得他未必会提什么条件,但是弄不好会直接揍咱们俩一顿。”
拜金小丑：“……你特么知道你还发？”
然而拜金小丑这句话刚落,那边手机就响起来了。“卧槽卧槽,真的是老板。”
时雀推他，“快接电话啊！”
拜金小丑腿肚子都跟着发抖,试图扒拉出时雀的周刊，并且跳进去。时雀自然不可能同意。毕竟拜金小丑一跑，他就要独自面对了。
而就在他们俩来回拉扯的过程中,三块三和路夜行竟然直接拿起了手机，并且接通了通话。
“卧槽！我命休矣。”拜金小丑一捂脸。
时雀还没明白过来，下一秒,他突然感觉有一股规则之力直接缠绕住了他。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和拜金小丑一起面对着墙壁，站好。
拜金小丑：“我就说吧！”
时雀：“这是什么？上次没见过啊！”
倒是薄言昭看了一眼视频顿时反应过来，“啊！是神明遗产077【讲师的教鞭】可以无视距离教导晚辈。”
时雀想了想：“我不是牧敛的徒弟。”
牧敛冷哼了一声，“是吗？”
时雀乖乖的喊了一声：“哥。”
牧敛：“然后呢？”
时雀：“下次不敢了。”
拜金小丑已经开始头顶冒汗。明显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视频对面的总所有点好奇，“这俩干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好好地不回家就算了，怎么一有动静就欺负小孩？”
牧敛根本不想搭理他，开口就是一句，“怎么？你蛋吃完了？菜谱都用上了？”
总所顿时也陷入了沉默。
这也就是两人不是面对面，要不然不用时雀和拜金小丑，牧敛和总所得先互相掐一顿。
时雀抽空问了一句，“所以哥，神明遗产009的特殊收容条件到底是什么？你先告诉我？”
牧敛看了他一眼，“站直了！没力气吗？”
时雀默默地挺直腰杆，拜金小丑在旁边捅咕他，“老实点吧，要不然咱俩还得挨揍。”
他还记得上次时雀挑衅牧敛，事后牧敛气得破防，直接来了L市狠狠揍了他俩一顿。
当然，现在的牧敛也是被时雀这幅模样气得够呛。
这小崽子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乖乖崽的样子，又贴心，又仔细，还善解人意。就到了他面前，皮得不要不要的，三天两头不给他弄点幺蛾子，就算是不能放过他。
都说不要随便喊他名字了，偏偏就时雀没大没小，只要聊天涉及到他，一定会直呼他的名字。R国和华国内有时差，有的时候他睡着睡着就会被时雀喊醒。
说看看这小崽子这边是不是出事儿了，结果每次看，不是特么在小学鸡打架，就是他在欺负别人。
可要说时雀这边完全没事儿，却也不是。牧敛也不是瞎子，时雀脸色不好他看得出来。可这崽子危险的时候明知道可以靠喊他来求救，却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竟弄些没用的。现在叫哥有什么用？他就说不能让虞峤和总所养孩子，慈母多败儿！
越想越有点憋气，牧敛刚开始要说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时雀顿时转过头看他。
牧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俩给我省点心，我比虞燎活得久。”
想起时雀方才的那个问题，牧敛倒是多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查神明遗产005？”
“卧槽！老板你怎么知道的？”拜金小丑震惊了。
他们之间的讨论牧敛是不可能听到的，但他却凭借时雀这一个问题直接明白了时雀问这个问题的目的。这份智力真的有点高到吓人了。
牧敛叹气，“我能不知道你们俩？而且你不是收容了白景雍的诡异遗产吗？编号也是前置位吧！是多少？”
拜金小丑直接回答：“神明遗产010。”
“这就是了！你们俩身上有两个编号靠前的神明遗产，然后特案组有一个神明遗产002，这三个收容条件做对比，就应该知道前置位的神明遗产收容条件的必须条件是什么。你问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对吗？”
“嗯。”时雀点头，“我收容的是神明遗产003，我在收容的时候，发现必要的收容条件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收容者必须是房产拥有者，并且必须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触发的收容。第二个必要条件，是传人。”
“神明遗产003是老师这一脉的祖师爷，我是老师唯一的学生，所以我符合神明遗产003的收容条件。我想，当初我哥也是这么要求的对吧。他要求我进入分化圈后，由老师来教导我。要不然，我分明在L市，触发转正条件那天，紧急联系人至少是律师，也不应该是远在帝都的老师。”
拜金小丑恍然大悟，“还真是这样。特案组的神明遗产002收容条件是必须是特案组的警员。我收容神明遗产010的时候，白承也说，因为我是白家的后人，身上有白景雍这一脉的血，所以我才能触发收容。”
牧敛索性也承认，“神明遗产009是我牧家先祖留下来的。必要收容条件，也是必须有牧家人的血液。”
总所想了想，“我知道神明遗产004的收容条件。之前我和国际雇佣兵的总军团长关系不错，老爷子和我聊天的时候透露过，神明遗产004的必要收容条件之一，就是必须继承神明遗产004生前的遗志，成为雇佣兵团长。”
“所以我想，这就是神明遗产005必须绑定顾问的原因。”时雀也没有放着牧敛，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之前就一直思考一个问题。顾问既然想要叛变，那他其实可以直接叛变，至于引发【月女】更是在哪里爆发都好，为什么故意要放在帝都？”
“还有上一任所长，他最后留遗言，说对不起历史民俗研究所，我也一直想不明白，就算儿子叛变，但他对不起研究所什么呢？”
“后来，我整理了上一任所长在位的时候，留下的所有研究资料，其中有一个卷宗你们可能都看过，但是谁也没仔细想过。”
时雀打开电脑，调出了一份怪谈的相关研究内容，其中有几个涉及到怪谈的使用。
牧敛皱起眉，“这几分研究报告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时雀点出阅读记录，“但是你发现了吗？你的这几分研究报告，点开阅读记录汇总，在上一任所长在位的时候，他们被上一任所长反复阅读了很多次。尤其是怪谈、神明遗产、诡异遗产的本质思考这一篇，他看了很多遍，不是一遍、两遍、三遍，而是整整三百多遍。”
“相当于在一年的时间里，上一任所长每天都会看一遍你的这分报告。而你的这份报告里，核心内容其实就只有一个——神明遗产、诡异遗产，是灵魂本源保存的比较完整的，具备一定的人类思想和感情的怪谈。”
“你不会是想说，神明遗产005最开始是在上一任所长手里吧！”总所长一下子就明白了时雀的意思，可紧接着就本能否定道，“不，不会的。神明遗产005不怀好意，上一任所长本身也是破解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他还是灵感增强系分化者，他掌控者整个历史民俗研究所的走向，他怎么可能……”
总所话说了一半，却顿时停住了。
牧敛冷笑一声，“我当年第一次来帝都，就和你们说过，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不会是真正的好人。”
总所沉默不语，他想到一个细节。
就是当年，他们小队第一次回帝都述职的时候。临走前，大家在食堂聚餐，L市基地的其他实习生和研究员给他们送别。
时隼在酒桌上少见的没有说话，牧敛也冷着脸，两人像是闹了别扭。
那会他打算等散了在好好劝劝他俩，不要吵架。
结果牧敛气急眼了多喝了好几杯酒。本来大家都挺害怕他，所以很少有人找他拼酒，可眼看着牧敛自己喝了，顿时也放开了，全都凑过去和牧敛敬酒。
牧敛那天虽然不说话，但是却来者不拒，给面子的紧。
一直到最后，时隼看不下去了，把牧敛带走了。
总所害怕两人再闹起来，赶紧跟上去，结果却听到牧敛对时隼说，“就算他能装一辈子的好人，可只要他是坏人，他就还是坏人！”
“因为他的好，也是为了算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