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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桃胥 5087 2023-12-05 19:12:05

因为担心他以后发现了会生气, 所以现在就坦白,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但江挽抿着唇,一语不发。

“哥哥?”燕炽声音忐忑, 却贴得极近, 滚热的呼吸燥得江挽也面红耳热起来,“你生气了吗?”

“会很累。”江挽轻声说,脸色红润,他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如果不是燕炽贴得近,就会错过他近似崩溃的话, “上次做了那么久,我好累。”

燕炽的体力比他经历的任何一个床伴都要优秀, 上次他和副人格, 最后已经到了精神和肉·体双双崩溃,任他摆布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晕死过去, 也许远远不止五次。

燕炽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多年禁欲濒临发情期的凶兽, 绝不能轻易放他出来,否则受苦受累的只有他。

“对不起。”燕炽默了两秒悄声道歉,以为是江挽的拒绝, “承认我不如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我不该自私用这种办法逼你……哥哥给我叫医生吧。”

语气听上去比刚才还可怜。

副人格:“…………”这话明明是在承认不如他, 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得劲呢。

这死绿茶。

江挽和他视线短暂交汇,最后心软微叹:“我没有拒绝你。”

燕炽黯然神伤的眼眸瞬间焕然。

“现在离开没事吗?”江挽又说。

“没事。”燕炽压着渴切低声,“媒体已经拍到了照片,不用继续留下来。”

他远离了碧云地产的权力中心, 只需要亮相即可,剩下的都有碧云地产的其他掌权人坐镇。

于是一分钟后, 两人离开了酒会。

他们本想低调离开,可奈何江挽太引人瞩目,还是被拍到了携手离去的背影。

“他走了。”

宴会厅内,有人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遗憾低叹,“……我以为他那么高傲,不会走下神坛爱上任何凡人。”

他太高傲了,所以所有人都想折断他的傲骨,把他拽下神坛,看他跌入泥淖的狼狈模样。

“好想得到他。”一分钟也好。

碧云地产给每个宾客都准备了客房,但为了防止被拍到酒店照片,江挽和燕炽离开了酒店。

燕炽给他自己下的药似乎很烈,离开的时候还勉强撑着神智,上了车就开始神志不清,一股脑埋在江挽颈窝,抱着他不肯撒手,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得江挽的体温也急速升温。

江挽挣脱不了,只能坐在他身上被他抱着,锁骨被他脸上的眼镜框架撞上,轻哼了一声。

司机目不斜视问:“江先生,现在去哪儿?”

“回碧云馆。”江挽说,颈窝被燕炽灼热的呼吸扎得酥麻麻,燕炽身上的酒香和求偶的荷尔蒙混得一塌糊涂,在加上车内暖气,他身体被烘得微微发热。

刚从外面携进车厢的寒冷已然融化,原本冰凉的眼镜也被他们的体温同化。

自动隔板被控制着升了上去。

“我好热,哥哥……”燕炽脸贴着江挽温软的肌肤,下意识往江挽衣服里钻,想找到更凉快的地方。

但江挽身上已经没有凉快的地方了,他只好嗅闻江挽的脖颈、颈窝和锁骨,江挽没喝太多酒,身上的酒味很淡,更多的是他身上的香:“哥哥身上好香。”

燕炽的理性和绅士都伴随着理智全失,眼镜撞在江挽颈窝发出不算小的动静,江挽喉尖滑动,搂着他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他再乱钻。

西装被他拱得凌乱,江挽摸了下耳根,滚烫。他低斥:“不准。”

车高速行驶,很快上了环城高速。

燕炽勒紧了江挽的腰,江挽领带散乱,衣襟也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一片雪腻温软。

燕炽在摸他的背,粗粝手指顺着他凹陷漂亮的脊沟一寸寸上滑,摸到了清癯的脊骨。

“去我那里。”江挽听见燕炽在他耳边说话的呼哧声,近到仿佛贴着他的耳膜,燕炽终于找回了将近分崩离析的理智,“好吗?”

现在这个点回去,保姆和管家都没睡,保姆、管家、粥粥,还有小雪芽都在一楼客厅。

江挽发热的大脑飞快分析利弊,最后“嗯”了声,答应了。

燕炽埋在他胸口,微微抬起脸,不可自拔、情迷看着他,江挽压着不稳的呼吸低下头,燕炽无法抵抗诱惑仰脸想吻他,喉结滑动:“帮我把眼镜取下来,哥哥。”

江挽取下他的眼镜捏在手心,任他吻上来,放纵他撬开他的唇缝,殷11红湿11腻舌尖却在被他碰住、打算含住的瞬间缩了回去。

不给他吃。

同样的把戏,在两个人格的身上得到了同样的效果。

燕炽咽着干渴的喉咙,试了几次都被他缩了回去,迟迟吃不到他的舌头,被他钓得哀哀地求:“不要躲,哥哥……”

江挽鼻腔溢出又轻又淡的笑声,被他叩住了下巴,如愿以偿含住了舌头。

车很快停在燕炽的别墅前,司机有眼力见,停下车之后就溜了。

别墅内一片漆黑,显然燕炽早就把唯一的管家打发走了。

江挽就着跨坐在燕炽身上的姿势被抱下了车,别墅装的全智能家具,燕炽的指纹刚解开锁,别墅内的所有灯就自动亮起来。

燕炽的眼镜被遗落在车上,皮11带被解开时响起“叮当”的声音,砸在地板,“咚”的一声。

江挽被放下来抵在门口,边和燕炽接11吻边解他的扣子,衣服随意散落一地,直到楼梯口。

但燕炽的领带还挂在他脖颈上,末端扫过江挽,又被他捏在手心。

窒息和愉悦,神经末端持续的酥11麻,急速分泌的多巴胺,让人头皮发麻。燕炽胆大妄为,然后得偿所愿。

但他玩不过江挽的花样。

江挽原本只是想消耗他的精力,没想到适得其反,第二天天亮时两人都落了一身痕迹。

尤其是燕炽,脖颈上还有一圈昨晚被江挽攥紧领带时落下的淤痕。

——“我曾经以为我再也得不到哥哥的回应。”江挽昏睡前燕炽和他浓情蜜意地耳鬓厮磨,听见他在他耳边喟叹,“原来得到哥哥的回应是这样的。”

江挽曾经面对所有人都如同一潭死水,好像石头砸进去也无法让他泛起任何波澜。

唯独回应了他。

燕炽喉结耸动:“哥哥,我爱你。”

江挽就在他的剖白中沉沉睡了过去。

江挽的端水让一晚上都没找到机会趁虚而入的副人格酸不溜几:“——老婆好偏心。”都没和他玩过这些花样。

燕炽给江挽做了三明治,任劳任怨帮他按摩酸疼的手腕,他的耳垂上还有一枚被江挽濒临崩溃时烙上去的咬痕。

江挽享受着他的服务,面无表情咬着三明治,眉宇间却有些恹恹,手指时不时在架在面前的平板上点两下。

平板正停留在热搜界面,他们果不其然又上了热搜。

#一眼万年cp现身碧云地产酒会#

#你告诉我这叫做没谈?#

#燕炽碧云地产创始人绝对持股人#

#乐时渝 叫我后妈#

#燕炽今天上位了吗#

“一眼万年”是燕炽和江挽的cp名,这五个热搜都和他们有关。

江挽点进了热搜,他们昨天晚上举止亲昵的照片和跳舞的视频都流传了出来。

【隔着屏幕都感觉得到xql黏黏糊糊的那股劲儿,噫!还说没谈,谁信?!一眼万年cpszd!】

【好吧,碧云地产的创始人,和绝对持股人,好吧,燕炽,是你牛逼,我勉勉强强准你尚我挽挽公主。】

【跳舞的时候感觉都要接吻了,这没谈?这没谈?这没谈?你告诉我,这叫做没谈??】

【我老婆的脸还是这么牛逼,my 唧唧 is on fire!】

【我老婆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老婆,以后咱们相见就是ntr了,呜呜呜呜老婆你会想我吗老婆(沉默)(狂笑)(用力舔舐手机屏幕)(砸桌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哭喊)(跪在地上)(嚎叫)】[1]

【笑死我了楼上这仨货都被炸号了哈哈哈哈,燕总的嫉妒心,online!】

【这就变成燕总了,笑死,没想到江挽最后还是会和一个燕总扯上关系。】

【只要挽挽喜欢,我无所谓,只要他不会像那些人伤害他,不然我真的会和他拼命。】

【燕炽暗恋了挽宝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希望他不会忘记他的初心,永远会对挽宝好。】

【还有小雪芽。】

【@乐时渝 小丈母娘怎么看?】

@乐时渝回复:【叫我后妈/微笑】

乐时渝的这条热搜下全是一片哈哈哈他发出来的死亡微笑。

江挽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抽回手,退出微博,点进微信时莫名有些心虚,果然看见了乐时渝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消息:【你们到底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

时间在他在微博回复之前。

昨晚弄得太晚,发了大水,今天醒得晚,没让保姆过来,两人自己收拾干净别墅,没顾上看微信。

江挽心虚地踌躇了两秒,发了个小猫打滚撒娇的动图:【嗯。】

他去了沙发,燕炽跟着过去,敛着眼安静抬起他的腿。江挽昨天晚上腿又抽了筋,现在腿酸,见燕炽帮他按摩,没收腿。

过一会他们还要回他那边,小雪芽这么久没见到他,没奶吃,该哭了。

燕炽陪江挽出席小雪芽的满月酒的时候乐时渝也在,那个时候他就能感觉出他们关系不一般,但江挽一直没正式将燕炽介绍给他。

事实上,除了红姐主动问起这件事,其他人他都没怎么说。

“要和乐时渝吃饭吗?”江挽问燕炽。

乐时渝是江挽唯一最好的朋友,燕炽动作微顿,眸底泛起喜悦的波纹:“好。”

他又说:“时间你们定。”

江挽:【跨年的时候有空来我家吃饭吗?】

乐时渝秒回:【有空,放心,没空我也弹射来。】

乐时渝年年都参加跨年晚会,江挽和他约好了时间,定了下来,和燕炽回了别墅,把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妈妈差点委屈掉眼泪的小雪芽接过来哄。

小雪芽喝奶的时候还抽抽塔塔地含着泪,一直攥着妈妈的衣角不放。

他已经有两个月,长大了一些,力气也比之前要大一点,除非他主动撒手,其他人还不能用蛮力抽出来他手里的东西。

小雪芽这样的幸福日子到跨年后就要渐渐没了,江挽怜爱依着他攥着他的衣角黏在他怀里,喂完奶之后也依旧抱着他。

燕炽的公关团队实时监控网上的动态,酒会上的照片和视频被爆出去,即使加上他们提前离开的照片,也没在网上掀起什么大波浪,网友们很快就被其他瓜转移了注意。

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十一天。

期间燕炽切换了几次人格。

燕炽的副人格在换回来之后就把他准备的生日礼物给了江挽。

是一张新雪古典艺术团世界巡演的票,座位在最佳观赏的黄金位,装在一只精致的礼盒里,就这么交到了江挽手上。

新雪古典艺术团——江挽年少时最想进、也曾经有机会进的一个艺术团。

他们的巡演在下个月,起始站就在本市。

江挽收到这张票的时候有些怔忪,他很少提起新雪古典艺术团,上次这个名字和他关联在一起还是因为他被造谣学历造假,春明舞蹈学院的一位老师受了贿赂,或者燕铭的胁迫出来做假证,短暂地把他的名字和艺术团列在一起。

以至于这个词条下要么是嘲讽,要么是粉丝的惋惜。

江挽不太喜欢看见这些。

“老婆可能不记得了。”燕炽见他对着票出神,解释说,“以前你曾经告诉我们,就算你没有进新雪古典艺术团,你也想去看一次他们的巡演。”

江挽的记忆似乎有了些许波动,但稍纵即逝:“有吗?”应该吧,但他全忘了。

“老婆要去看吗?”燕炽问。

江挽合上礼盒,心情微微上扬:“嗯。”他想去看看。

“那老婆,”燕炽期待问,“可以也陪我玩那些play吗?”

“老婆从来没和我玩过这些,好偏心。”

江挽:“……”

江挽端水已经端得筋疲力竭,现在突然意识到不管怎么端水两个人格都不会满足,闻言起身就走。

燕炽在他身后一脸天塌了的表情:“老婆?????!”

到了元旦这几天,江挽给保姆和管家放了假,带着小雪芽和燕炽,牵着粥粥去了老师家。

两位老师见到小雪芽十分欢喜,在江挽和燕炽进屋的时候就接过了小团子,对着他红扑扑的小脸爱不释手。

粥粥之前见过两位老师,还记得他们的气味,扭着屁股往他们身上扑,陈文石只好抱着它。

祝荣华抱着小雪芽打趣粥粥。

江挽今年年底没有工作,比去年来得早,两位老师还在准备晚饭。

燕炽的副人格是第一次踏入两位老师的家,在来之前就做过攻略,所以脱了大衣、取下围巾挂在门口衣帽架,换了拖鞋,就自觉去厨房穿上了围裙。

他是客人,陈文石原本要让他去客厅坐着,却被抱着小雪芽的祝荣华使了个眼色,怼回去了。

带他一起来见老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江挽低着眉换拖鞋,片刻后主动道:“老师,他是我男朋友。”

“好。”祝荣华摸了摸他的头,“挽挽有个伴陪着也好。”

“他介意小雪芽吗?”陈文石却问。

“他说不介意。”江挽说。

“不介意就好。”陈文石摸着粥粥的狗头,连连点头,“不介意就好。”

两位老师没有孩子,因此格外稀罕江挽生的小雪芽。

江挽把小雪芽交给他们,也进了厨房。

燕炽却将他推出来:“老婆好好陪老师,我一个人可以。”

他老婆的手被养得没有一点茧子,要是让那个死绿茶知道他让他老婆打了下手,又得在他老婆面前茶他。

在江挽离开厨房之前,燕炽又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在江挽的嘴上偷了个香,又喜滋滋开始做饭,哼着歌剁蒜剁得哐哐响。

江挽擦了下唇,回了客厅陪两位老师。

祝荣华和陈文石在沙发边逗小雪芽,小雪芽十分新奇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粥粥脑袋搭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等江挽坐下来,它就争宠般往江挽怀里钻。

屋内暖气十足,江挽碰了碰粥粥的鼻尖,湿漉漉的,于是拆开带过来的零食喂它。

“挽挽啊。”陈文石突然状似随意问,“今年春节要跟老师一起回家吗?”

以前春节江挽有奶奶,现在奶奶走了,只留下江挽孤零零过年,两位老师其实很乐意带江挽回家过年,只是前两年江挽要么在剧组没时间要么身体不方便,今年终于有机会提出来。

“我和你祝老师看着你长大,我们呢,也没有孩子,也早就把你当成亲生孩子。”陈文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回去过一次热闹的年?”

“他们也会欢迎你。”

两位老师之前在小雪芽的满月宴后就上网查了一下燕炽,基本了解了他的家庭情况,“燕炽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江挽纤长乌秾的眼睫忽然轻颤。

粥粥粗糙的舌头舔过他掌心的触感乍然变得格外明显。

过一次热闹的年。

和燕家那种用虚情假意和利益交换堆出热闹表象的年不同,老师的家里是平凡、传统、年味浓浓,真正热闹的年,是他向往的、也是他从来没体会到过的年。

“不过不用勉强。”陈文石看他迟迟没有回答,以为这个提议还是有点唐突了,于是又补充说。

“没有勉强。”江挽却看向陈文石,眼睛微亮,写满了期待,“老师,我想和你们回去过年。”

陈文石“哈哈”大笑出声,满面春风揽着他的肩:“好,好,咱们一起回家过年。”

祝荣华满脸笑容看着他们:“你陈老师几个月前就在念叨这件事,以后总算可以不用惦念了。”

“你祝老师就是嘴硬。”陈文石被妻子拆台也还是笑着,反过来拆她的台,“这件事最开始可是你祝老师提出来的。”

“去年我们回老家过年,春节当天你祝老师大半夜突然‘哎哟’一声,”陈文石摇头晃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你祝老师说,‘要是挽挽也在咱们家过年就好了。这孩子平时身边那么多人,过年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回家团圆,就他,’”陈文石说着眼中有泪光,“‘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想要个孩子,也还没影,想团圆还要去郊区的清颂墓园’。”

“‘大过年的,谁还会去墓园。’”

“好好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祝荣华踢了陈文石一脚,声音却也有些哽咽。

看着他长大的人只剩下了两位老师,他们是真的在心疼他。江挽鼻尖泛酸,将泪光逼了回去,没让他们发现,露了个笑出来:“已经过去了,老师。”

“是这么说,终于过去了。”陈文石说。

小雪芽突然“啊”了一声,将两位老师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江挽顺势岔开了话题,陪两位老师说了会话,又喂了粥粥几块零食,然后去厨房洗手。

厨房里的油烟机在无声运作,炒菜香气四溢。

燕炽围着和花边围裙,在炒菜的间隙又黏上来偷了个香,见他眼圈有点红,于是边哐哐炒菜边叹气说,“我后悔了,老婆。”

“老婆刚才出去又在摸那条阉狗。”他把脸伸过去,不要脸地和狗争宠,“老婆也该摸摸我。”

主人格句句不离哥哥,副人格句句不离老婆。江挽还没擦手上的水珠,顺手摸了下他的脸,无奈说:“你是狗吗,要和狗争宠,燕炽?”

燕炽立即摇着尾巴“汪”了一声,哄他开心:“老婆说得对,我就是老婆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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