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哪怕再迟钝, 也看出那双望来的眼眸藏着爱与欲,心口跳得更厉害了。
许殉没有说话,无声地挨近沈亭州, 那张极俊的眉眼被夜色虚化。
沈亭州僵在原地,在许殉停在近在咫尺的距离时,沈亭州已经不会呼吸了, 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意识地抓着床单, 在感受到许殉喷薄出来的呼吸,以及落在他身上的克制目光, 沈亭州最终遵从内心, 选择把眼睛闭上。
像是得到某种进攻的信号,许殉扣住沈亭州后脑, 凶悍且强势地吻上他。
沈亭州的唇被撬开, 舌尖被含住吮吸,呼吸也一点点被掠夺。
这跟平时任何一个亲吻都不一样, 沈亭州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吻感到头昏脑胀, 呼吸困难。
他睁大眼睛, 眼眸很快有了雾气。
在沈亭州快要窒息时, 许殉终于放开了他,轻轻地摸着他发烫的脸。
沈亭州不自在地垂下眼睫。
今天没有月光, 但许殉感觉所有的月光都笼罩在了沈亭州身上, 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朦胧柔和的光晕, 吸引着人不由自主靠过去。
许殉轻啄着沈亭州, 在他嘴角、耳根、脖颈, 留下温和的触感。
沈亭州终于从混沌中反应过来, 视线跟许殉对上,对方凝望着着他, 鼻尖蹭了过来。
沈亭州心口泛起难以言喻的痒意。
许殉再次吻上他的唇,沈亭州主动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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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沈亭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许殉剥了下来。
等他看见许殉在撕包装,看清这个东西是什么后,沈亭州不由疑惑,“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没让他说完,许殉堵住沈亭州的唇,把沈亭州脑袋搅得一团乱。
在沈亭州看不见的地方,许殉迅速撕开包装袋。
夜已经很深了。
沈亭州被许殉抱到了床头,对方从身后抱着他,一边亲吻他的耳朵,一边黏黏糊糊地叫他。
沈亭州的眼睫抖个不停,许殉似乎很喜欢看这个模样。
沈亭州哆嗦了一下,想要推开许殉,却被他摁住手。
许殉穿进沈亭州指缝,将他的手掌摁到了墙上,鼻尖蹭在他光滑修长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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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隔天十一点多沈亭州才醒过来。
沈亭州跟许殉没出门,午饭都是在客房叫的餐。
填饱肚子之后,沈亭州打算泡一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劳的肌肉。
许殉订的是行政套房,浴缸自带按摩功能,沈亭州躺在贝壳形状的大浴缸享受美好的下午时光时,房门打开了。
许殉站在门口,一脸纯良地问,“要搓澡吗?”
沈亭州怔怔地看着他,还没等他说话,许殉已经关门走了过来,“搓是吧?”
沈亭州:……
现在空耳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没说话都能听成说话了!
许殉已经走了过来,沈亭州刚要开口,他就亲了过来。
沈停州:!!!
两个小时后,越洗越疲劳的沈亭州被许殉扶了出来。
晚上许殉总算只是老老实实抱着沈亭州睡觉,沈亭州深感欣慰,安然地睡了一觉。
都说男人一旦发生实质性的奸情,态度会一百八十度转变。
虽说没发生之前,小许就已经够贴心了,但现在更是贴心得不像话。
沈亭州一醒来,许殉递过来一杯盐水,等他喝完,许殉开始给他穿衣服。
看着给他系衬衫扣子的贤惠小许,沈亭州不习惯道:“我来我来。”
许殉没有说话,冲沈亭州笑了一下。
沈亭州立刻沉迷于小许的男色里,等对方帮他将剩下的扣子系好,沈亭州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
许殉看了一眼,“穿错了,这是我的。”
难得许殉有这么迷糊的时候,沈亭州正打算揶揄他,对方吻了过来,手却去拉床头的抽屉。
沈亭州心里一惊,感觉这套流程略微有点熟悉,该不会是……
等看见许殉拿出来那瓶油,沈亭州小腿肚子已经开始发酸了。
看着精神奕奕的许殉,沈亭州实在忍不住,“你不累吗?”
许殉压着他的耳朵控诉,“你说我体力不好,还说过好几次。”
沈亭州这才意识到,果然不能说男人不行,因为他总会有一天会向你证明,他行,他很行。
沈亭州刚要向许殉道歉,对方却不想听,咬住他的舌尖。
沈亭州:……
许殉身体力行地向沈亭州证明,沈亭州先前对他的误判有多严重。
在房间就这么荒淫无道了三天,整整三天,你知道这三天他怎么过来的吗!
第四天沈亭州说什么也要走出房门,再不出去他就要在床上那啥那啥了。
许殉略微有点失望,但也没有拒绝沈亭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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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清跟蒋晟今天的飞机,办退房的时候撞见了沈亭州。
宋子清是想打招呼,但想起那天许殉若有若无的暗示,他踌躇着没敢上前,倒是沈亭州主动过来打招呼。
蒋晟显然把沈亭州误认为,是前几天跟宋子清在手机聊天的人,全神戒备地盯着他。
许殉不冷不淡看过来,“你又想背《逍遥游》了?”
蒋晟:……
宋子清倒是很开心最后一天跟沈亭州道别,“有时间我请您吃饭。”
沈亭州应了一声好,然后叮咛,“读书还是第一要务。”
宋子清点头,“我会的。”
沈亭州笑着说,“看到你们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遇事要好好沟通。”
宋子清表情微顿,看了一眼许殉,然后还是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蒋晟叫宋子清,“走了。”
宋子清有点不好意思,冲沈亭州说,“那我们走了沈哥。”
沈亭州:“路上小心。”
宋子清:“嗯嗯。”
看着一手包揽所有行李的蒋晟,沈亭州忍不住感叹,“果然恋爱了,不仅语气温柔了,行为也体贴了。”
转头对上许殉的视线,想起这几日在房间的生活,沈亭州默默把嘴闭上了。
许殉有些不满,“怎么到我这里不说话了?”
沈亭州眼神飘忽,“……你也体贴。”
切换成醋精模式的小许又问,“我有小周体贴吗?”
早已经成端水大师的沈亭州肯定道:“那是当然。”
他话音刚落,通向赌场的走廊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许殉提及的周子探。
沈亭州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
天呐,什么时候小周改姓曹操了,居然真是他!
察觉到沈亭州面色不对,许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沈亭州大惊失色,拽上许殉的手腕,“……我们去影城看看有什么新电影吧?”
许殉的注意力被沈亭州拉回来,乖乖跟着他朝影城方向走。
没走几步,沈亭州看到了虞居容,瞳仁微震。
虞二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跟小周一块来的?
想起虞居容那张很会挑拨离间的嘴,沈亭州果断换了另一条路,“去电动城吧,我给你抓娃娃。”
电动城的方向也走来两个熟人,是苏蔷跟那个变脸哥。
大蔷这张嘴有时候也挺可怕的,不知道会吐出什么惊天言论。
沈亭州扭身,冲许殉干笑,“我想了想,外面没意思,我们还是回房间吧。”
沈亭州想回房间,许殉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乘上最近的电梯后,沈亭州松了一口气。
电梯停到十七层,沈亭州拉着许殉的手下来,就看到苏俞坐在一个超大的行李箱上,用勺子挖着一个红瓤的火龙果,嘴巴被汁水涂得红润润的。
拖着行李箱的虞明宴看见后,凑过去亲了亲苏俞。
苏俞仰头冲他笑了一下,舀了一勺火龙果喂给虞明宴。
沈亭州:!!!
沈亭州拽过正要下电梯的许殉,一个壁咚把许殉摁在电梯上。
许殉顺从贴着光滑的轿壁,望过来的眼神却是疑惑的,“你今天有点……”
不等他说完,沈亭州开始使用美男计,让许殉停止思考。
电梯打开时,已经降了两个楼层,等电梯的人诧异地看着他俩。
沈亭州抓住许殉的手,飞速逃离现场。
一路惊心动魄地平安回到房间,沈亭州坐下来总算可以喘口气。
许殉问他,“怎么了?”
沈亭州摇头,半真半假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突然有点累。”
许殉没再追问下去,走过来给沈亭州按摩。
为了让沈亭州舒服了一点,许殉拍了拍自己的腿,“躺到这里。”
沈亭州怀着各种杂念地躺到了许殉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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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趁着许殉洗澡时,沈亭州溜出去找了一趟周子探。
沈亭州给周子探发消息,对方很快回了他,他们约在酒店大厅见面。
大厅暖气充足,周子探应该是刚泡过温泉,身上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睡袍。
看见沈亭州从电梯出来,周子探立刻抬手,“沈医生,这里。”
沈亭州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你这两天在这里玩儿,我正好闲着也没事,就约朋友过来滑雪,顺便碰碰运气还能不能遇见你。”周子探给沈亭州点了一杯芒果果沙,“沈医生,你尝尝这个,沙沙的还挺好喝。”
沈亭州顺手接过来,一脸纳闷,“谁跟你说我在这里度假的?”
周子探随口道:“姓虞的跟我说的。”
正在喝果沙的沈亭州呛了一口,“虞居容?”
周子探点头,“嗯。”
沈亭州问,“你们俩不是一块来的?”
周子探皱眉,“我干嘛跟他一块来?”
沈亭州看着一脸单纯的周子探,“……那你知道他来了吗?”
周子探嗤道:“我管他过来不过来呢。”
沈亭州怀疑虞居容是拿他钓小周,但周子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沈亭州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严肃宣传黄赌毒不能碰原则。
周子探:“我没赌,我也不爱那玩意儿,我一个朋友在赌场,我过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沈亭州更不放心了,怕那个所谓的朋友给周子探下套。
但听周子探说,那是他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对方从来没有劝过他赌,而且周子探明确表示对这种不感兴趣,沈亭州安心了。
沈亭州说,“那你跟朋友玩儿吧,我回去了。”
周子探约他,“沈医生,明天我们一块去滑雪吧?”
沈亭州想了想,还是婉拒了,“下次吧。”
周子探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沈亭州回去时,遇见了苏蔷跟变脸哥,他们碰巧同乘一辆电梯。
苏蔷露出喜色,“沈医生,你果然在这里!”
他身后的变脸哥又开始朝沈亭州释放敌意。
已经习惯一切的沈亭州微笑,“我跟伴侣一块来的。”
变脸哥面色稍缓,然后听到苏蔷说,“我知道,虞二说你跟许殉在谈恋爱,那条臭鱼想你俩加入他们的家庭,沈医生,你加入他们的家庭,不如跟我在一起。”
沈亭州:……
变脸哥已经顾不上变脸了,受伤地看着苏蔷,“蔷蔷……”
苏蔷冷眼扫过去,“接受不了四口之家,你就滚蛋,有的是人想跟我和沈医生,还有许殉成立四口之庭。”
沈亭州当即表态,“我们不想。”
变脸哥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面色几经变化,最后妥协道:“可以,但我必须是大房。”
沈亭州眼角一抽,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男人。
为了爱情,您真是受委屈了,大房哥!
沈亭州深吸一口气,十分郑重地对苏蔷说,“你别听虞居容的,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还不知道吗!”
苏蔷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但又担心苏俞真的邀请沈亭州,那他不就落后那条臭鱼了?
“可虞二说的有鼻有眼,而且苏俞对你的态度一直怪怪的。”
沈亭州深知苏蔷的脾气,顺毛捋:“那是因为你在场,他想跟你抢,所以态度才怪怪的。”
苏蔷恍然大悟,“是哦,这条臭鱼从小就喜欢跟我抢东西。”
沈亭州反过来挑拨,“虞二明显是帮他们转移视角,想着你纠缠我,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大房哥心里发酸,没想到梦寐以求的场景到了这个沈医生嘴里,竟然变成了纠缠。
可恨!
苏蔷怒道:“这个虞二,别让我再看见他!”
电梯到苏蔷所在的楼层后,叮地响了一下,然后轿门打开。
一身休闲装的虞居容抄兜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仨人之后挑了一下眉。
正想找虞居容报仇的苏蔷立刻像一颗导弹冲了过去,“虞二,拿你狗命来!”
虞居容一只手就摁住了苏蔷的脑袋,让他前进不得。
苏蔷张牙舞爪地扑抓虞居容,但被虞居容轻松地摁远了一些,他更生气了,“你敢这么对我!”
大房哥看到这幕神色一冷,冲过去跟虞居容打到一起。
苏蔷在一旁助威加油,“加油,打他,把他牙齿都打掉!”
沈亭州莫名觉得解气,要不是怕苏蔷再追问“四口之家”,他就留下来看戏了。
这个虞居容到处为非作歹,真应该被好好教训一通!
苏蔷给大房哥鼓气加油的同时,还朝沈亭州看了一眼。
沈亭州赶紧摁下关门键,远离了这片不祥的区域。
-
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沈亭州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苏俞跟虞明宴好像也住在这一层。
沈亭州不确定他俩住在哪个房间,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
正拿房卡开门时,隔壁房间毫无预兆地打开,苏俞从里面走出来,直接跟沈亭州照面。
苏俞眼睛染上笑意,“呀呀呀,让我发现什么了?原来是沈医生!”
他走过去,扣住沈亭州的手臂,扭头对房间喊道:“阿宴,你快出来,我抓住沈医生啦!我抓住啦!”
沈亭州汗流浃背,拿着房卡的手都在抖。
很快虞明宴从房间走出来,笑着跟他打招呼,“沈医生。”
沈亭州比划了一下苏俞腹部的弧度,头疼道:“虞先生,小俞先生已经这么大的月份……”
不方便出来找刺激吧?
虞明宴仿佛没听懂沈亭州的暗示,看着苏俞的方向,弯起唇角,“是啊,这么大的月份了就应该让他多开心。”
沈亭州脑子莫名浮现一句话: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们甜甜蜜蜜,拿我来开刀!
苏俞松开沈亭州的胳膊,抱着肚子后退一步,仿佛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他委屈地说,“沈医生,你是不想见我吗?”
“沈医生当然不想见你这个丑八怪!”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插进来,苏蔷仿佛每个偶像剧里的经典恶毒反派,无比嚣张地登场。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苏蔷,沈亭州有预感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苏俞已经融入戏中,强颜欢笑,“沈医生不会这样绝情的。”
苏蔷猖狂大笑,“沈医生已经答应跟我们成立四口之家,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滚。”
沈亭州大声反驳道:“没有四口之家!我什么都没有同意!”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苏俞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他朝沈亭州看去,眸里泪光闪闪,“沈医生,这不是真的对吗?”
这时,一个男人快步走过来,高声道:“我作证是真的,但我是大房!”
看到大房哥来了,沈亭州觉得自己需要吸氧。
大房哥身后还跟着笑吟吟的虞居容,这两个人就是他怂恿上来的。
他笑道:“我也作证,沈医生说了这句话。”
被陷害的沈亭州:……
苏俞踉跄着跌进了虞明宴怀里,悲痛道:“怎么会这样?沈医生,你说过这辈子只有我跟阿宴的。”
沈亭州再次澄清,“我没说过!”
苏蔷顶着漂亮的恶毒脸蛋,嚣张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敢跟我抢。”
大房哥附和,“就是,我们蔷蔷人美心善,虽然我是大房。”
沈亭州:这个虽然加的很没有必要吧,哥!
虞居容突然开口,“但我看沈医生好像有点不同意你是大房。”
大房哥立刻朝沈亭州投来犀利的目光,好像在说“我都同意你加入了,你还敢不服我做大房”。
沈亭州揉了揉眉心,“我同意,你做你的大房吧。”
大房哥轻哼一声,“不必你同意,一切蔷蔷说了算。”
虞居容再次开口,“可是……”
苏俞跟苏蔷同时怼虞居容:“你闭嘴,我们家的事你少插手!”
虞居容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只是想帮你们尽快搞清楚,沈医生到底想跟你们俩谁做一家人。如果我是沈医生,这种时候我早站出来了。”
沈亭州看着虞居容,凉凉道:“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早不说话了。”
虞居容摊手。
苏蔷傲然抬起下巴,“沈医生当然是跟我们成为四口之家,是吧,沈医生?”
苏俞摸着肚皮,不屑一顾,“你没听说过,四边形不具有稳定性!”
苏蔷皱眉,“你们不是四口之家吗?”
苏俞把肚子一挺,“我们是五口之家!”
沈亭州:谢谢你也把小许算进来。
大房哥为了自己,赶紧在苏蔷耳边说,“五边形也不具有稳定性。”
苏蔷闻言精神一震,“哈哈,蠢货,五边形也不具有稳定性。”
苏俞把肚子缩回来,“那我们是三口之家。”
苏蔷智商占领高地,“你肚子怀着一个,不可能是三口之家,蠢货!有本事你把虞明宴抛弃了!”
苏俞从虞明宴怀里冲出来,“大蔷,你给我闭嘴!”
苏蔷恼道:“不许再叫我大蔷。”
场面逐渐混乱起来,虞明宴抱着苏俞加入战局,开口就定下讲道理的基调,“大家不要吵到别人,一个个的说,小鱼先说。”
苏蔷不服,“凭什么他先说。”
大房哥:“就是,凭什么我们蔷蔷排在后面?虽然我是大房。”
沈亭州忍无可忍,“都住口!”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沈亭州。
大房哥皱眉,咕哝了一句,“我才是大房。”
沈亭州:……
只安静了几秒,电梯门突然响了,周子探从里面走下来。
看到苏俞跟苏蔷,周子探挑眉,洋洋自得道:“你们又围在一块干什么?上次不是说清楚了,我才是沈医生的最爱。”
虞居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对周子探说,“乖,我们静静看戏。”
周子探白了他一眼,之后鸟都不鸟到他走进包围圈,站到沈亭州的身旁。
周子探高声道:“我是沈医生的最爱,你们还有谁不服的?”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沈亭州身后响起,“你说,你是谁的最爱?”
沈亭州血液瞬间冻住,僵硬着脖子一寸寸地转头,然后看到了许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