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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渣了反派战神后[穿书] 道是无 2586 2023-12-19 12:04:46

王冬翻进窗里, 程放鹤戴了一天的蒙眼布终于被解下,看到王冬讶异的脸色,问:“今日可有人为难你?”

“啊?没什么特别的……侯爷为何这样说?”

“季允发现有人来过, 藏好自己。”程放鹤下床, 把被丢在地上的外衣还给他。

王冬连连道谢, 然后带他翻出窗外, 绕到无心阁后方,从廊下小径钻进园子,直奔后院。

王冬身为低级杂役, 并没有调遣侍卫的能耐,而是找到了一条夜晚无人把守的道路,在园中灌木的遮挡下,弯弯曲曲拐到后院, 再爬墙进去。

程放鹤手脚并用翻过院墙,沿墙根落地。后院里, 纪柳的屋子亮着灯, 那个纤瘦身形正伏案奋笔疾书。

程放鹤吩咐王冬在外放风,独自进屋。

“侯爷!”纪柳见到他, 惊得笔掉在信上,一封信污了一半, 支吾半晌才说:“侯爷的衣裳怎么……”

程放鹤低头看看, 自己还穿着那身被扯出裂痕的中衣。

深更半夜穿成这样来见心上人,很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啊。

他借坡下驴,一把将纪柳抓进怀里抱住,“纪郎, 本侯好想你……”

一边温情脉脉, 一边越过人肩膀去看桌上那封信——

信上沾了墨点, 但程放鹤仍能看出,是写给李光耀的。内容谈到了军中和镇国将军府的情况,还有一个令他感到陌生的地名:秦城。

上次偷看到的信中也有这个地方,可程放鹤对它在原书中的地位毫无印象。原书说李光耀一直在京城负责军备,直到死在皇帝手下,也与其它地点没什么交集。

是他想多了吗?还是……剧情线真的有所变化?

“听说侯爷被关在无心阁,奴家好生担心。季将军没对侯爷做什么吧?”纪柳趴在程放鹤怀里,可怜巴巴地说。

程放鹤听得起腻,推开人后退两步,“你放心,他并未碰过本侯。倒是你,他可曾为难过你?”

纪柳眼眶一红,几乎要哭出来,“奴家被禁足在这院里,每日清汤寡水,饭食没几口荤的,也不给加点心。侯爷摸摸,奴家都瘦了……”

他说着就拿起程放鹤的手往自己腰上放,程放鹤嘴角一抽,迅速抽回手。

看来目前,季允还没对纪柳怎么样。

程放鹤清清嗓子,“本侯这些天总算看清了季允的真面目,此人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恶魔,本侯现在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得给自己找条别的路子。”

纪柳眼中一亮,“侯爷想通了?”

“嗯,”程放鹤把玩着对方鬓边的发丝,“以后本侯不再是孤身一人,得为纪郎多多考虑。”

“上次李将军说有办法毁了季允,具体要如何实施?若事情办成,李将军许给本侯什么?”

纪柳展颜,打开抽屉,拿出最上面一封信给他看,“具体的奴家再写信问将军。不过李将军上一封信中说,需要拿到季将军这里的京城布防图。侯爷常去书房做事,想必碰得到这类文书吧?”

“若能得到此物交给李将军,将军定然会信任侯爷,日后许给侯爷的也不会少。”

程放鹤心中警铃大作,京城布防图?

李光耀的前锋军根本不管京城防守,要这东西做什么?

他面上则若无其事,“本侯这些天一直被关在无心阁,若哪日季允肯放我去书房,便找找此物。”

“侯爷对奴家真好。”纪柳抱着他胳膊贴上来,“奴家知道侯爷念旧情,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奴家。今夜……”

“今夜本侯得赶紧回去。”程放鹤甩开他,冷冷破坏气氛,“季允时不时就要去无心阁,本侯不敢在外多待。”

拒绝得略显强硬,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便软下话音补了一句:“等事成之后,本侯与纪郎长长久久在一起,还缺这几日么?”

纪柳终于不再坚持,又对他说了许多珍重自身的话,才放他离去。

夜色如洗,抄小路返回时,王冬悄悄说:“属下今日在府中探路,遇到了一位故人,侯爷可要听吗?”

“别卖关子。”

“公孙侍卫长。”

程放鹤想起那天云佐在听见这个名字时的反应,略一蹙眉,“说下去。”

“属下看见公孙侍卫长在门口与守卫交谈,说他现在在……吴副将手下,说不定有侯爷用得着的地方。”

李光耀的副将吴江,原书里提过这个名字,但没太多戏份。公孙猛落入李光耀手里,这事程放鹤知道,却不理解此人怎么能活下来,还跟了吴江,倒是奇怪。

程放鹤道:“再见着他,想办法带他来见我吧。”

二人沿原路回到无心阁,此时已是深夜,守卫们都在打盹,并未惊动任何人。

程放鹤命王冬将他绑回去,替他罩上蒙眼布,自己再从窗口逃离。

完美,夜里这趟密会仿佛不曾发生。

次日季允再来送饭,又一次亲手喂进他嘴里。程放鹤咬下筷子上淋了酱汁的藕片,慢条斯理地嚼完,舔了舔唇角,“重建军制的事,朝廷近来可曾关心过?”

这事朝野皆知,而他程放鹤已在无心阁被关了一个月,就算皇帝偏袒季允允许他拖延,也不会完全不问进展。

季允又给他夹了一片藕,话音却一冷:“侯爷又在图谋什么?”

“我只是担心季将军罢了,”程放鹤轻笑,“我是受了皇命掌军备事,这么久没有进展,若上头怪罪下来,是说我程放鹤偷懒,还是说季将军不许我公干?”

下一片送进口中的藕沾满浓厚的酱汁,把程放鹤咸得直吐舌头。季允淡淡道:“侯爷若白天想去书房,我不拦着。但是纪柳不许去。”

“好,那就明天?铸铁厂的规划都在我脑子里,我得尽快记下……”

对面突然停了动作,没了声音。

许久,程放鹤感到绑手的布条一紧,大将军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他手腕,“侯爷去哪了?”

粗糙触感激得程放鹤浑身一凛,心里发紧,却故作不解:“什么?你绑着我我能去哪?”

“这不是我系的那个结,”季允语气渐沉渐狠,“侯爷去哪了?!”

大将军好目力,连自己系的结都认得……

而他越是这样,程放鹤反倒越硬气,昂头道:“我去哪与你何干?我去后院见纪柳了,那又如何?”

“他碰你了吗?”

“碰了又怎样?我与纪柳两心相许,我不碰他难道还碰你么?”

程放鹤听到季允猛地吸了口气,粗重紊乱的气息扑在他脖颈和耳垂,夹着遮掩不住的戾气。

那呼吸持续了许久,响起咔哒的指节声。程放鹤感到对方似乎强忍着什么,巨大的力量卡在喉头,最终却被硬生生咽下,只残余一缕浊气,化作一声莫名的:“好,很好。”

季允啪的一声放下碗筷,手好像在抖,筷子骨碌碌滚到地上。

他大步走向门口,屋门打开,片刻后又关上,脚步声回到榻边。

接着是清脆的碰撞声,季允又在用火石。

“侯爷这么想他,那就多想想。”

“三天后再去书房。”

一缕甜腻的香气传入程放鹤鼻孔,接着是熟悉的燥热之感。

又他妈是催情香。

……

那一次,季允点上香就走了。

整整三天,程放鹤被这香折磨得不上不下。上次他还能尽情享受香气带来的欢愉,可现在他手脚都被固定,身体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根本无济于事。

睡也睡不着,想点正事,脑子里又总冒出莫名其妙的画面。

比如某个雪夜,比如疯狂的季允……

他这副窘迫被送饭的季允尽收眼底,程放鹤咬住喂饭的勺子,舔舔人手心,明显感到季允一抖,却立即收了碗筷离去。

程放鹤开口,发现自己的话音无意间带了哭腔:“想做什么就直接动手,不必使这种龌龊手段!”

季允语气嘲讽:“侯爷要为他守身,我不会碰你。”

程放鹤:……

他总算明白,这一切都是季允对他擅自溜出去见纪柳的惩罚。

说什么让他想纪柳,结果给他穿季允的贴身衣物,睡季允的床,点着催情香,他除了季允还能想谁?!

偏偏又无法彻底释放,程放鹤憋了三天,终于等到手脚被解开。

身上仍是那破烂的衣衫,香气的作用下,颇有些异常。程放鹤低头看了一眼,瞪着季允说:“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现在没法见人。”

“我出去了,侯爷好想着别人么?”

季允冷哼,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宽敞些的外衫——自然也是他自己穿过的——给程放鹤裹住,“这样就看不出了。”

说罢,季允将屋门大敞,叫了外头侍从。他们一股脑拥进来,替程放鹤梳洗。

的确什么也看不出,可程放鹤余韵未消,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脸颊下意识泛红,“别、别动手,我自己来……”

季允负手而立,沉声道:“送临川侯去书房。”

作者有话说:

攻:我不会碰你,只会把你绑起来点催情香还不许你自己碰自己(恶狠狠)(凶巴巴)(凶狠中透着一丝可怜)

受:又是想放弃任务的一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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