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宙被推进了病房,而松田阵平则站在门外等待着。
在他们几个还在警校时,月野宙一旦受伤,他们都会像现在似的聚集在门外。
“这些先放在我那边吧,等月野先生出来后会推到原来的病房,您要不要去护士站休息一会?”
松田阵平摇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那您坐一会吧,如果伤情不严重,那很快就出来了。”护士说道。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辛苦了。”
“没事。”
护士带着东西准备下班,正好遇到来换班的春田护士,春田护士一听说月野宙才走不就就又被送回来了,顿时大惊,赶紧赶了过来。
“月野先生怎么了?为什么又……”
“有可能骨折了。”松田阵平认出这是之前照顾月野宙的春田护士,难得解释了一番。
春田警官和松田阵平不熟,不过松田阵平之前来过,还跟她要了月野宙这段时间的诊断记录,而且这位警官和萩原警官是朋友,两个人关系很要好的样子。
春田护士和萩原警官没说几句话,但她知道,萩原警官在从月野宙那里离开之后特意去了医生那里,特意去要了月野先生以前的诊断记录,还来问过自己月野宙的事情。
那态度不像是询问知情人,反倒像是朋友关心。
也许这两个警官是月野先生以前的朋友呢?
可春田护士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警官可能并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不过那毕竟是月野先生自己的事情,春田护士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立场多说什么,只是非常担心月野宙。
怎么刚出院就骨折了呢?
“我才没有骨折。”月野宙被推出来了,他的腿上固定了支架,确实没有用石膏固定。“只是肌肉撕裂而已。”
其实这种程度的肌肉撕裂对月野宙来说只要休息一天就能彻底好全,可是医生却非常重视,愣是把月野宙的右腿加了一个固定用的支架,并且决定让月野宙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管月野宙怎么拒绝都不行。
作为病人是没有资格和医生争辩的。
“月野先生!你这次真是太冒失了!”春田护士先是关心了一番月野宙,然后又没忍住教训了一番月野宙,月野宙苦哈哈的被春田护士重新推回了不久前才离开的病房,一边听一边讨饶,松田阵平拎着月野宙的背包跟在后面,也没有插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
阿宙对一个护士都比对自己热情。
*
“任务成功了。”街对面的商场内,黑发的年轻女狙击手阴沉着脸收起了枪,“找人处理一下现场。”
可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却并没有动,他翻看着手机,上面是刚推送而来的新闻。
东大附属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好在有人见义勇为,警方正在处理案发现场,只有十几人轻伤,肇事司机昏迷,已经送往医院。
“苏格兰!”基安蒂又喊了一声。
苏格兰这才关上手机抬起头,把手机揣进了衣袋里。
“走吧。”作为诸伏景光,他不介意对别人释放善意,可作为苏格兰,这副冷淡的样子反倒是更合适些。
他在组织呆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戴上恶人的面具了。
基安蒂只是嗤笑了一声,“任务时间玩手机?要是被琴酒知道了可是会死的。”
苏格兰只是瞥了她一眼,“你也就只有这种本事。”
“你说什么?!”基安蒂脾气本就暴躁,被苏格兰这么一顶更是暴跳如雷,“你在挑衅我!”
“只是不想和你浪费时间。”苏格兰拎起地上的吉他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基安蒂看着苏格兰的背影,气愤地踹了一脚桌子,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和港口黑手党有关,苏格兰也不会爬的这么快,更不至于压着自己一头,甚至还弄成这幅样子。
基安蒂原地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这才气冲冲的背着装着狙击枪的吉他包也离开了商场。
不行!她还是好生气!
要不是上面看重苏格兰,她一定要找机会把他给宰了!
诸伏景光化名为绿川光在组织里卧底了好几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游刃有余,成为组织里的骨干。
可哪怕是他这个级别的卧底也不太敢明目张胆地和以前的家人朋友联系,只能在特殊的时间,用特殊加密通讯和以前的人联络。
诸伏景光从商场中走了出来,汇进人群之中,先是去超市买了今天午饭的食材,这才带着食材回到了最近经常居住的安全屋里。
他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就连周围的邻居都认识他了,知道这个叫做绿川光的小伙子是个挺温柔的人,路上还和他打着招呼。
诸伏景光一一应了下来,拎着东西打开了大门,回到了安全屋里。
安全屋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但诸伏景光依旧把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布置的很是温馨,但懂行的人一看,就会明白,哪怕这里布置的很是温馨,可根本没有能够留下痕迹和性格特征的布置,住在这里的人可以随时离开。
诸伏景光先是把枪械保养了一下,塞进固定保存枪械的位置藏好,这才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只是他做的饭远超一个人的量,也根本吃不完。
等按部就班的做完了所有事,他这才放松似的在窗边伸了个懒腰,从书架下的暗格里掏出一部明显是七八年前生产的型号的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一条消息。
【TO:宙
今天天气不错,做的火腿鸡丝粥也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