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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抢来的人鱼老婆攻了 七分熟睡 3533 2024-06-26 10:32:51

颜月歌性子活泼,总是轻易就能跟人熟络,与人之间关系的变化总是快速也直接。

而象征着关系变化最为直接的一点,大抵就是称呼的变化了。

所以在已经熟络起来的人里,颜月歌其实很少叫人全名。

淮序大抵是个例外。

可真要说例外也没例外到哪里去,这不时不时还是让颜月歌脱口而出的“老婆”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至于“淮序”这一完整的称呼,恐怕很难跟当初淮序数次的纠正脱开干系。

毕竟是多次略显严肃的纠正,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淮序的诉求,再乱叫些什么亲昵称呼反而可能会引人厌烦。

这已是颜月歌深刻在DNA中的交友法则,甚至用不着他去反应与思索,下意识便就避开了那一可能性。

是以,他从未觉得哪里不对或是哪里有问题。

可在此刻,当淮序切实向他提出并不希望听到关于他人的亲昵称呼时,颜月歌懵了。

他看着淮序,开始思索自己一直以来自己是怎样称呼颜玉英的,以及自己的称呼为何会引来淮序的不满,再以及淮序为何会说出“在我面前”这一限定条件来。

他的大脑开始了飞速的运转,只瞬间就已远超方才试图理清城中那家人关系的负荷,让他一下子屏蔽掉了除思考外的所有感官。

片刻,他正视着淮序那双赤色的眸,一脸认真道:“你吃醋了。”

甚至根本不是疑问句。

他的大脑仍在努力处理着这句话包含的全部意义与后果,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冷静,或者说呆愣。

淮序低垂着狭长的眼眸,将他的全部神情收入眼底。

淮序不由挑了挑眉,上扬的眼尾中尽是浅浅的不耐,他并不是想听到这样的答案,所以他道:“所以呢?”

颜月歌怔怔眨下了眼睛,不堪重负的大脑几乎已经无力再去解析淮序的神情与话语,这让他下意识寻向了可以稍作喘息的地方。

他低头看向了下方,看过分散各异的一座座帐篷,最终落在了仍在被谢家修士纠缠的颜玉英,又好似被烫到般瞬间收回视线,重新看回了淮序。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他的大脑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他也知道,若是他接下来将那句话说出,若是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的心脏瞬间就会跟着爆炸。

而守宫砂的强力作用一定会瞬间让他陷入昏迷,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陷入昏迷可以说是最糟糕不过的结果。

可他,需要淮序的肯定吗?

不需要。

他知道就好了,他明白就好了。

他强行让自己定了定神,终于在淮序的注视中开口道:“我真的、真的最喜欢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因为最喜欢你了,所以若是你对我也开始抱有喜欢的情愫,我会更加、更加更加的喜欢你。

颜月歌露出了笑容,甜甜的,和着浅浅的梨涡与尖尖的虎牙,笑弯了眉眼。

他好像在发光,就连鼻尖的浅痣也生动异常,让不由避开了那双笑眼的淮序牢牢将目光着落。

终于,淮序抬手,却是在那张尽显欢喜的笑颜中,轻轻捏住了他的鼻尖。

颜月歌显然对此没有预料,但是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立马顺着淮序的捏捏凑近了去,几乎将整张脸埋到淮序身上,瞬间蹭到了那微凉也略显潮湿的鱼尾鳞片。

蹭得淮序有些痒。

也说不清到底是身体切实的痒意,还是心底微微泛起的涟漪。

对了,不要怀疑颜月歌是怎样做到的,他们此刻仍踩着赤竹剑御空而行,每每这种时候,淮序都一定是被扛到颜月歌肩头的。

眼见着颜月歌的快乐没有止境,淮序干脆松开了他那挺翘的鼻尖,锋利的指爪瞬间就在颜月歌眼前转换形态,伸出食指指向了遍布结界的潜和城。

颜月歌乐归乐,注意力却是愈发专注于淮序,当即就跟着看了过去,这才听到淮序的嗓音淡淡传来道:“要去那里?”

颜月歌重重点下了头,“去。”

说着,他再抬头看了淮序一眼,“不过我们要避开这些人,包括颜玉英。”

果真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叫颜玉英就再不叫一声玉英。

淮序眸色不见丝毫的变化与波澜,只淡淡眨下了眼睫,算是回应。

但,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不是吗?

颜月歌一双才收敛起来的小虎牙瞬间又笑露了出来,只是开朗。

——

颜月歌本是打算当即动身,找个无人处再一脑袋扎进去。

可当他才刚要打算动身,他就见远远一驾飞舟行了过来,眼珠子转了一圈,颜月歌觉得应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当即决定先探探这波人的底细。

貌似是三宗四家外的一个稍大的宗门,颜月歌只见过他们的纹样,宗门内部什么情况也不太了解,只是看着来的人还挺多,实力也都不俗,想来对神器还是很有野心。

也是,神器这东西一旦入手,单是凭借其影响力就能分分钟改变一个宗门的地位,说不定都能一下子把三宗挤下去一个。

至于挤下去的那个,不用说,绝对是三宗里头唯一没有神器的破地宗。

按理说破地宗这会儿着急忙慌来找神器应该也有危机感作祟的因素在,那为什么还会把消息泄露出去,这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个人来抢啊。

还是那种不管当真有没有神器,只要有被别人拿到的可能性,就绝对会有很多人过来掺和的程度。

颜月歌摸了摸下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间,那个宗门已是落地,飞舟上的众人都下来简单跟其他势力打个招呼,便就找了个位置去搭帐篷。

期间谢家只派出四人进入了潜和城,更是瞬间吸引了颜月歌的注意力。

啊,难怪,饶是收敛着威压隐藏着实力,那四人也都不简单啊。

不然只是四个人的话,没有主角那般的好运气,指不定还没走到绝日宗的地界就都被鬼物蚕食得连渣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书中那些惨绝人寰的描写瞬间浮现眼前,颜月歌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算了算了,不想那些给自己添丧气的东西。

颜月歌又打算走人,就是又在走前看到了另外一行御剑而来的。

看着装备似乎有点简陋,莫名让他又好奇起来,干脆再蹲了一会儿。

就见其似乎是底气不足,跟几大势力打过招呼,便就主动舍弃了进入城内最佳的位置,再次带人升空,跑到边上远远扎营去了。

破地宗进入潜和城的时间应该与这一消息的散播时间差不了多久,这不大宗小宗大家小家的,都赶在了差不多的时间跑了过来。

颜月歌本是好奇多呆了一会儿,没想到修士们来往不断,帐篷们也是越来越多,没多久这一个好奇就让他把三宗四家都快集齐了。

不过,待到挂着颜家纹样的飞舟出现在视野时,颜月歌猛地就是一个激灵,脚底抹油飞快溜了。

不敢看不敢看,真的看不了一点。

他早看颜玉英没有自行进入潜和城的打算,就猜到颜家的人肯定已是在路上了,尤其颜玉英根本没有他进入潜和城的消息,来此顶多就是打探一下情报,怎么也不会独自进去。

倒是并不出乎意料。

但他就怕看到出乎意料的人。

所以这会儿也是跑得迅速,目的地却是直奔距离绝日宗最近的一处城墙。

要知道,绝日宗连带着偌大的潜和城出事之后,别说各处的城门,整个潜和城上至几百米的高空,下至几百米的地下,皆是封的不能再封。

所以那些大小势力都只能往潜和城的北门走,那里给可能进入的除鬼修士留下了通行的缺口,可以说是官方通道了。

不过,原书中的主角受周城当初进去并不是走得那处通道,他要先试着复刻一下。

不比这些大概率是来碰运气的大小势力,他可是清楚知道神器具体是在绝日宗哪个位置的。

他们这要是能复刻成功,非但能一下子走到众多势力之前,也能尽可能减少与城中鬼怪的接触时间。

就是颜月歌找准位置正要突突往里冲,突然想起什么,又赶忙刹住了剑。

犹豫一瞬才抬头看向淮序,斟酌道:“据说里面挺吓人的,淮序若是怕的话,就先把眼睛闭上吧。”

他毕竟在穿书之前唯物了一辈子,穿书之后颜家没有鬼修也不常遇到鬼修,就是真遇到也没人会放出俩鬼来让他脱敏,对鬼怪这东西实在是很难不抱有抵触心理。

但他这一进去就得想办法逃命,恐怕是绝不可能因为害怕就把眼睛给闭上了,淮序却没必要跟着他一起挨吓。

淮序淡淡扫他一眼,将他不自觉发颤的瞳孔收入眼底,当即轻轻收拢了环在颜月歌颈间的手臂,微一颔首算作了应答。

颜月歌感受着颈间更加贴近的衣料,微凉的气息缠得久了,已是被他那略高的体温侵染,在极北的猎猎寒风中,愈发显现出别样的温暖。

这让他心头的紧张感都瞬间消散几分,不由勾唇笑了笑,也不再废话,利落就冲向了城墙,在接触城墙上空范围的一瞬启动了大把的入阵符。

这便是当初周城情急之下的做法,就是他并非主角,不知道这属不属于是主角光环的范畴了。

显然,颜月歌多虑了,就算没有那些符纸,神奇小宝也不会被拦在结界之外。

颜月歌本人不知道这一点,淮序却是清楚的,此时便只是静静观看他的表演。

果然,颜月歌再次无视结界,悄无声息就顺利进入了潜和城。

可还不等他惊叹这份顺利,阴郁的鬼气瞬间便就沉沉压在了他的身周,仿若百倍增加的重力,拖着他就往下坠去。

颜月歌下意识抵御那份重力,灵力不要命就往剑中灌,勉强让他稳住了身形。

明明城外尚还是晴天白日,城内入眼就是压抑漆黑死气沉沉的景象,仿若夏季磅礴的暴雨前夕,那黑云压顶的沉闷气氛。

无数厉鬼的咆哮与恸哭声瞬间穿透耳膜,甚至激得他不由恍惚一瞬,下一秒就见数不清的厉鬼嗅到了生人的气息,乌泱泱向他们冲来。

颜月歌猛地甩了甩头稳定心神,一抬头当场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握在手里的两个法宝直接脱手掉下去。

没想到他事先吞了一整瓶的定神丹与藏在身上已经发动了的大把鬼隐符都只才扛了几秒。

到处都是腐烂的腥臭与血腥,那抱在怀里泣血的头颅,那拖在地上的猩红舌头,那这个缺这半拉那个缺那半拉的干瘪身体,那无端飘起的白绫与座椅板凳……

潜和城最不缺的就是鬼,四面八方的鬼。

颜月歌扭头想跑,就见他们已是被围在了重重包围中央,密不透风没有丝毫的空隙。

有的人看似还在努力盯着靠近的鬼物往手里的法宝输送灵力时刻预备着攻击,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冲击力简直不要太大。

况且潜和城没有人乐意踏足的原因除了鬼多,还有鬼强这一点,这里恐怕随便拿出个什么小鬼都能比他厉害,这种鬼物瞬间蜂拥而至的场面着实骇人。

颜月歌本就是个什么都藏不住的人,眼下更是害怕得明显,握着法宝试图找个薄弱处打开个缺口跑路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抖动分明传递到淮序的身体,淮序却是盯着颜月歌看了好一时,仍未有出手的意思。

但,或许飘在颜月歌身后的黏稠红绡早已是准备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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