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华明珠冷哼一声,往回飘去,过了一会儿,这才盛装而出。众位侍女铺上百花地毯,她落在毯上,迤逦着长长的裙边,冷然道:“那贼子或已逃到外头,虞、红、罗、兰,你们四人留在这里,协助捉拿。”
虞美人、千日红、剪春罗、真珠兰齐声应道:“是。”
双月华明珠转过头,道:“召舞,这两天,你先跟你师父回双月宫去,过些日子,师祖再回双月宫看你。”
夏召舞清脆脆地道:“我知道了,师祖。”
双月华明珠轻挽衣袖,高髻绫罗,踏着花毯,曼步而去。
紫荆、洛女、蜀葵三人领着一众侍女,众星拱月一般,随侍两边。到了宫外,早已等侯在那的军队,随着双月华明珠拔营而起,起程上路。
接下来,虞美人、千日红、剪春罗、真珠兰领着女兵们,继续搜捕“淫贼”。
夏召舞立在师父身边,悄悄地道:“师父,她们要找的人其实是……”
月夫人手捂太穴阳,轻叹一声,缓缓地转入殿内。
夏召舞跟了进去:“师父?你听我说,她们说的淫贼是……”
却见师父裙脚忽地一飘,一个少年钻了出来,干咳两声。夏召舞瞠目结舌,月夫人却是压住裙子,略有些脸红。
夏召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姐夫竟然是藏在师父裙子底下?
天色原本就已变得昏暗,月夫人穿的是宽松的棉裙,披着披风,立在角落,再加上她原本就是大宗师级的高手,有她作掩护,刘桑又藏在她裙下,屏住气息。双月华明珠完全没有想到那“淫贼”,竟会藏在自己这一向端庄娴静的弟子裙下,其他人更是连做梦都未想过这种可能,自然被刘桑轻松躲过。
刘桑挠着头,呵呵地笑。月夫人和夏召舞师徒两人却是盯着他来,只因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召舞叫道:“姐夫,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要去慈坛的么?鸾儿和小凰都还在那等你,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居然还……居然还……”
月夫人却是看向刘桑后背,讶道:“你受了伤?”
美少女这才注意到姐夫背上有伤,静了一静:“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桑却是笑道:“你们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师徒两人都有些疑惑,他都溜了进来,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夏召舞嘀咕道:“不要以为装傻,别人就会放过你、你偷窥人家和师父洗澡的事……”
纵连月夫人也有些责怪:“桑弟,你这也实在太过了。”
刘桑笑道:“我是真不知道!”
话刚说完,远处传来一声骚乱。月夫人飘了出去,问道:“又……咳,出了何事?”
真珠兰掠上前来:“小姐,有一伙人从祠堂溜出来,被人发现,已经押了过来。”
月夫人错愕:“一伙人?”
不一会儿,犯人押到,竟然是胡翠儿、鬼圆圆、鸾儿、小凰,还有一个她以前不曾见过的女孩。
胡翠儿、圆圆正自挣扎,结果一眼看到月夫人,一时间也张大嘴巴,无法合拢。鸾儿一抬头,忽地看到夏召舞走了出来,亦是又惊又喜:“小姐?”
夏召舞瞪着她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
夜深、人静。
早已饥肠辘辘的翠儿、圆圆、千千坐在桌边大吃大喝。
她们早就已经饿坏了。
看着她们一身尘土的样子,夏召舞心想:“她们莫非是做老鼠去了?”
另一边,刘桑填了一些肚子,开始把她们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月夫人与夏召舞越听越是惊奇,月夫人不由得问道:“桑弟,你是说,你们本是进入慈坛的火魃洞,结果却到了这里?”
刘桑道:“这里莫非是文玗?”
月夫人道:“不错,这里正是文玗。”
刘桑叹气:“这样看来,‘三大圣地’地底下的宫殿其实是相通的,祝夫人和屈兄、可卿去的地方,只怕是昆吾。”
月夫人讶道:“慈坛、昆吾、文玗这三个地方相隔甚远,按路程,再快也要走上十天半月,你们竟然是从慈坛过来?这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
圆圆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叫道:“因为我们是跟着夫君嘛。”
千千道:“喵、喵。”
胡翠儿道:“对啊,对啊。”
刘桑:“……”
夏召舞坐在那里,左手环在腰上,右手手肘支着左手,轻撑脸颊:“唔,有道理,只要跟着姐夫,什么倒霉……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刘桑:“……”喂喂。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天生祥瑞?
月夫人却道:“想不到慈坛、文玗底下竟会埋了那么多的死人,按你们这般说,怕是连昆吾亦不例外。”
夏召舞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一想到床底下埋了上万具尸体,一时间,寒毛直竖。
填饱肚子,洗了澡,月夫人先为她们安排住处。胡翠儿等已是累得够呛,一同休息去了。刘桑因为是虞美人等仍在搜捕的“淫徒”,再加上这宫里原本就没有男子,自然不好光明正大的为他安排住处,于是,夏召舞便将她的屋子让出,自己与师父一同睡去。其实刘桑很想告诉她们,真不用那么麻烦,三个人一同睡就好……
……
第二天一早,刘桑醒来时,天色已亮。
屋内芸香袅袅,联珠闪动,清晨的光线从窗格透下,恰恰照在梳妆台旁的宝镜上,流光旋动。
这里本是召舞小姨子所睡,被窝里还带着小姨子残留的体香,让人心猿意马。
小姨子与月姐姐原本就住在同处,只是房间不同。昨晚太累,洗完澡后,钻进来蒙头就睡,自是不会去想做什么。现在一觉睡好,想起她们两人就睡在自己左近,不由得蠢蠢欲动,只觉得腹下一团团的热。
于是干脆揭帘而下,先是来到外间,见小凰依旧睡着。若是以往,小凰这时候早就醒了,但她们这一路,从火魃洞一路惊魂,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她也有些吃不消,睡得正沉。刘桑也不去吵她,悄悄绕过一道走廊,来到月姐姐房中,溜了进去,却听到榻上有人说话,只是说话的不是月姐姐,而是小姨子和鸾儿。
鸾儿道:“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奴婢困得很。”
夏召舞道:“死丫头,就是多问了你几句,又不是等下不让你睡。我问你,底下真有那么多死人?”
鸾儿哀求道:“小姐,从昨晚你就一直在问,那洞还在那里,你自己到底下去看不就知道了?”
夏召舞叫道:“鬼才要去看死人。”又问:“那我问你,那个叫彦雪宜的女人,难道真的被他儿子给……”
鸾儿道:“这个你去问驸马爷好了,都是他弄的。”
夏召舞摇着她:“再说说,你再跟我说说……谁?”扭头看去。
联珠帘被人揭开,一个少年钻了进来。
没有想到刘桑会跑过来,鸾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夏召舞叫道:“姐夫,你跑过来做什么?”
刘桑道:“一起睡。”
把原本睡在外头的鸾儿往里面挤,自己也穿入被窝。
鸾儿赶紧从被窝钻出:“奴、奴婢先起来了。”她原本就只穿着一件亵衣,难为情地裸着背,跳下床去。
刘桑吹了一声口哨,鸾儿的年龄比召舞还大一些,其实发育已是不错了。他叫道:“你跟小凰一起睡吧。”自己继续往里挤。
夏召舞往里缩:“姐夫,你、你……”
刘桑侧着身,在被窝里将她按住,看着她来,笑道:“有没有想姐夫?”
“想你个头啊。”美少女嘀咕。
他们原本也就没有分开多久。
刘桑将手捂上她的胸脯,狠狠地揉了两下,又往下摸去,结果发现她身上就只穿着一件肚兜,连袄裤都没穿,光着腚儿,不由得嘿笑两声,抚摸着她的大腿。美少女脸蛋憋得通红,双腿虽然夹紧,却是毫无用处,那不安分的手,一下子就半环过她的腰际,摸上她的翘臀,一阵抚摸,又移了回来,轻轻地勾着她腿间细缝……
……
另一边,鸾儿不敢去打扰小姐和驸马,抱着衣裳跑到小凰那,因为实在太困,又想着小姐已经被驸马爷缠上,一时半会恐怕是起不来了,应该不用她服侍,于是把衣裳往旁边一放,钻入被窝,睡在小凰旁边。
小凰在睡梦中扭着身子:“不要,爷,不、不要……”
鸾儿:“……”这是什么反应啊?
也不去管她,打了个哈欠,就在小凰旁边躺着,只是还未睡着,忽觉光影闪动,明显是有人悄悄溜了进来。她张开眼睛,背靠小凰,半裹着被子,仔细看去,却是胡翠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见她向自己看来,胡翠儿将手指放在唇边:“嘘!”摇着狐尾,轻轻轻轻往里屋飘去。
珠帘晃动的声音从里间传出,紧接着便是一声大叫:“桑公子,我来了!”
只听扑的一声,似乎连床都摇了几下。
鸾儿睁大眼睛。
不一会儿,狐尾娘又咚咚咚咚地跑了出来:“你家爷呢?”
鸾儿正要说话,旁边小凰忽地掀被而起,直直地坐了起来:“爷?”
狐尾娘与鸾儿一起扭头看着她,小凰回过头来,也看着她们,却显然还没睡醒,忽地跳下床,咚咚咚地跑进里屋,又咚咚咚地跑出来,看着鸾儿:“鸾儿姐,爷呢?”
鸾儿道:“他已经……起来了。”
小凰秀发蓬蓬,里衣乱乱,呆呆地立在那里,似乎想要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便“哦”了一声,往被窝里一钻,一下子又睡了过去。
鸾儿将被子揭开,与胡翠儿一同看着全无反应的小丫鬟。
这个是……梦游?
……
月夫人端着果盘,走在走廊。
远处,鬼圆圆与千千探险一般,到处乱跑,看得她一阵好笑。
这两个丫头,昨夜明明就睡得很晚,又累又乏,结果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七萼红”中的虞美人掠了过来,向她禀报昨夜搜捕“淫贼”的结果,自是什么线索也无法找到。
月夫人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暂且放下,反正也没有出什么事儿。”
虞美人看向远处的两个女孩,道:“月郡主,她们又是怎么进入宫里的?”
月夫人一时间难以说清,只好道:“她们本是我瞒着师父,让她们悄悄溜进来,却未想到昨晚会发生淫贼之事,使得她们也差点被师父发现。”
虞美人心中疑惑,想着为何要瞒着宫主,让这些孩子进来?
月夫人低声道:“那边那个孩子,你不觉得,长得像一个人么?”
虞美人看向鬼圆圆,一时间,未能明白过来。只是多看几眼,忽地一震:“阿萝?”
月夫人轻叹一声:“嗯,她是阿萝为师弟生下的女儿……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师父了?”
虞美人呆了半晌,道:“但是,她要是崇吾殿下的女儿,那就是宫主的亲孙女,宫主应该也不会……”
月夫人长叹道:“你跟了她这么多年,师父的脾气,你难道不知道么?圆圆到这里的事,你千万不要让师父知道,她会连我也一起怪罪的。”
另一边,真珠兰行了过来:“小姐。”入双月宫之前,她原本就是月夫人身边的丫鬟,此时仍是习惯以前的叫法。
月夫人道:“小兰,你去哪里?”
真珠兰道:“芍、药两位姑娘前来找召舞小姐玩儿,我去看看召舞小姐是否已经起来。”
月夫人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两个侄女轩辕芍与轩辕药,赶紧道:“召舞昨夜在我的屋子里睡,你去我那找她吧。”幸好在这里撞上她,要是让她直接去召舞屋子,看到桑弟睡在床上,那就糟了。
真珠兰应命而去……
真珠兰离开后,月夫人继续道:“当年,你们与阿萝情同姐妹,她虽然瞒了她的真实来历,利用师弟混入双月宫,但终究也并非坏人,与师弟更是情投意合。师父因她并非人类,又欺骗师弟,将他们强行拆散,甚至不顾她有孕在身,将她击伤,并因此而灭了司渊一族,阿萝虽因你们的苦苦哀求,最后被师父放过,但终究伤势未愈,生下圆圆这个孩子后,难产而死。此事,虽然阿萝有错在先,但师父也确实做得太过了。”
虞美人小声道:“其实这些年,宫主也常常独自叹息,想来也是后悔……”
月夫人摇头道:“师父确实后悔,但她只会后悔当年气盛,动怒之下,明面上做得太绝,以至于逼得师弟离宫出走,连我也不顾而去。至于伤阿萝,灭司渊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的。虽然在阿萝身份暴露之前,聪明伶俐,师父也极是喜欢她,但就凭她非我族类这一点,师父就绝不肯让她跟师弟在一起。”
虞美人自然也知道月郡主说的是实情,以宫主的性子,就算有错,也是绝对不会认的,更何况宫主一向对血统与传承看得极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阿萝与崇吾太子在一起。而圆圆这孩子就算是她的亲孙女,终究也是无法改变体内拥有异族血液的事实。
于是只得答应下来,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宫主。
两人在这里说着话,另一边,胡翠儿奔了出来。
虞美人见这狐族姑娘似是在找月郡主,于是先行告辞。胡翠儿奔到月夫人身边,道:“夫人,你有没见到桑公子?”
月夫人道:“他不在屋中么?”
胡翠儿见她也不知道的样子,大失所望:“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圆圆和千千两人玩儿。
月夫人正自疑惑,想着桑弟会去哪里?却又忽地反应过来,急急往自己睡处飘去。来到殿中,进入里屋,却见召舞坐在梳妆台前,真珠兰立她身后,帮她梳弄发髻。
桑弟居然不在这里?月夫人方自惊讶,目光却已快速地往床下一扫,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便移到两人身边,与真珠兰和徒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悄悄看去,见镜中的徒儿俏面绯红,就好像映日的花苞正要绽放,突然就被雷阵雨给打了。
真珠兰为夏召舞梳了个百合髻,陪着她出宫去了。她们方自一走,一个少年便从床下钻了出来,搂住月夫人,想要云雨。
月夫人含笑道:“你对召舞做了什么?”
刘桑叹气:“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像那想要钻入花苞的虫儿,眼见着就要让花儿绽放,突然就被雷阵雨给打了。
一大清早,本就是男人阳气最盛的时候,又将小姨子摸了个遍,心头更痒,几乎就要顺势将她吃掉,却被迫中断,此刻自是饥渴难耐。好在徒弟走了,还有师父。月夫人见他猴急模样,拿他也无办法,只好扶着梳妆台,翘着玉臀,任由虫儿在翘后摆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