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两根黄瓜,从菜园里出来。
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穿着一袭低胸连衣裙,胸前的丰硕,呼之欲出。
“晚晴,是你呀,我以为是偷菜贼呢!”张富贵咧嘴笑道。
苏晚晴是张富贵的发小,从省城的医学院毕业以后,放弃了城里的高薪工作,回村接了她老爹的班,成为驻村医生。
这两年,为了治张富贵的傻病,她花了不少心思,可惜一直没什么效果。
生活上,她对张富贵也颇多照顾。
这片菜园子,便是她帮着一起种的。
里面的黄瓜豆角成熟了,她偶尔也会过来采一点。
苏晚晴板着俏脸质问:“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待着,上哪疯去了?”
张富贵据实相告:“上小娥嫂家吃晚饭呀!”
“小娥嫂家里也不富裕,你别三天两头叨扰她,肚子饿了就去我家吃饭。”苏晚晴瞪他一眼。
听见张富贵跟林月娥亲近,她心里不太舒服。
“小娥嫂离我家近一点嘛!”张富贵呵呵笑道。
他盯着苏晚晴手里的黄瓜,转移话题:“大半夜的,你跑来摘黄瓜干什么?还选这么粗两根。”
“要你管,我明天早上敷面膜不行吗?”苏晚晴娇嗔道。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张富贵无意与她争辩,接着说:“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算你有良心。”苏晚晴笑着揽上张富贵的手臂。
丰腴的身体,顺势倚了上来。
一股少女的幽香,扑鼻而来。
张富贵有些不自然道:“晚晴,咱们毕竟男女有别,这么拉拉扯扯的,万一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苏晚晴白他一眼:“你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九岁那年在打谷场的草垛里,你偷亲人家算怎么回事?”
张富贵脸一红:“小孩子不懂事嘛!”
苏晚晴咯咯笑道:“我就愿意跟你拉拉扯扯,才不怕谁乱嚼舌根呢!”
张富贵无奈,只得任由她挽着手臂。
去苏晚晴家,有两条路。
大路远一些,路过的人家多,容易被人看见。
为了避免麻烦,他们选择走小路,穿过一片树林就到。
不过这些年,这条山路已经没什么人走,荒草丛生。
刚出树林,便看见一栋小洋楼。
二楼的窗户开着,透着幽暗的灯光。
张富贵和苏晚晴隐隐听到,有女人的喘息声。
似痛苦,又似欢愉。
一听见这声音,苏晚晴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使劲一推张富贵的后背,示意他赶紧走。
张富贵压低嗓门问:“咦,这什么时候修了栋新楼房?”
苏晚晴回答说:“是村长的三儿子李三豹家,去年娶媳妇新盖的。”
张富贵笑道:“李三豹玩得挺花,办事都不关窗户。”
苏晚晴害羞地催促:“哎呀,赶紧走,你还想偷看吗?”
张富贵也不想偷看,但眼角余光,还是不自觉地从那窗户瞟了进去。
一片雪白,映入眼帘。
“咦,晚晴,那男人不是李三豹。”张富贵惊讶道。
“真的吗?我看看。”苏晚晴顿时被勾起好奇心。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
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张望。
这次看清楚了。
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女的是李三豹去年刚娶的媳妇白小荷,男的竟然是村长李大有。
张富贵瞪大双眼:“我的天,村长跟他儿媳妇……”
苏晚晴也难以置信。
村长李大有平日里道貌岸然,没想到背地里,干出如此有悖人伦之事。
这栋小洋楼背靠后山,白天都人迹罕至,更别提天黑以后。
白小荷一时疏忽,忘记了关窗户。
才让两人有机会,欣赏如此精彩的现场直播。
张富贵伸手道:“晚晴,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你干什么?”苏晚晴问。
“村长坏事没少干,贪污了不少公款,咱们抓到他的把柄,还不得留个证据?”张富贵捂着嘴偷笑。
“富贵,你好坏。”苏晚晴从兜里掏出手机,话锋一转:“我好喜欢。”
张富贵接过手机,打开摄像机,对准窗口,用手指放大焦距,开始拍摄。
虽然灯光有些幽暗,但还是能看清两人的脸。
这就够了。
李大有毕竟五十多岁了,人到中年,身体发虚。
视频才录了两分钟,表演便宣告结束。
张富贵回放了一遍,十分满意,将手机还给苏晚晴。
“晚晴,这证据你可要存好,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苏晚晴皱着眉头:“我一个女孩子,手机里存着这种视频,像话吗?”
张富贵呵呵一笑:“那你可得藏好了,别被人发现。”
两人这才起身,沿着山路离开。
刚转过山坳,便迎面撞上一个人,正是李大有的三儿子李三豹。
一脸衰样,头上泛着绿光。
他是个烂赌鬼,看这模样,多半又输得精光,才肯回家。
“晚晴,散步呢!”李三豹向苏晚晴打个招呼,却连看也没看张富贵一眼。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傻子,打招呼也是多余。
“三豹哥,你娶那么漂亮个媳妇,都不知道心疼,天天这么晚回家。”苏晚晴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嗨,这两天我爸在我家住,他看不惯我打牌,我懒得回去挨骂。”李三豹撇了撇嘴。
苏晚晴笑道:“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村长三个儿子,他就最疼你。”
李三豹摇摇头:“不说了,我回家拿点钱,再去翻本。”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张富贵心生感慨。
村长的家庭,还挺和睦的。
转眼间,便到了苏晚晴家。
苏正明一见张富贵,便将脸拉得老长。
“晚晴,我跟你说了几次了,别跟这傻子走太近,传出去名声不好,以后怎么嫁人?”
苏晚晴噘着嘴说:“爸,我跟富贵是发小,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苏正明阴沉着脸:“这小子以前有出息,考上了名牌大学,你跟他亲近我不反对,但他现在是个傻子,混吃等死,烂泥扶不上墙,你不许再去找他。”
“正明叔,你吃了饭没刷牙,嘴巴好臭。”张富贵露出往日标志性的傻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走,离我家晚晴远点。”苏正明将张富贵轰出家门。
张富贵依旧笑道:“弄点丁香、蒲公英、山楂可以治口臭。”
“滚,我当了一辈子大夫,我能不知道?”苏正明一把锁上院门。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可不想女儿的青春年华,耽误在一个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