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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可有听过摄魂术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 锦凰 1746 2024-10-17 10:26:16

“小八能够守住安南城,从不是愚笨之人。”萧华雍翻捡着递上来的证据,竟然还有一份余贡之子对其罪行供认不讳的认罪书,他侧首问天圆,“动刑了?”

天圆面色沉凝摇首:“并未动用私刑,这人自己认罪。”

“自己认罪?”沈羲和惊讶,眼底升起不解,“他不是个傻子吧?”

“太子妃,此人是秀才,若非今年登州大旱,他或许能中举。”天圆回道。

能够考举人,哪怕是个书呆子,也应该知晓,这样的罪认下来,他的父母兄弟一个都跑不了。

沈羲和想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认下这样的罪?哪怕是被威逼利诱也不可能:“他神智是否清醒?”

“意识清醒。”天圆点头。

沈羲和看向萧华雍,萧华雍也在沉思,显然这都超出了萧华雍的预料。

夫妻二人沉默,天圆等了少顷才道:“殿下,太子妃,余五郎被当场拿下,百姓都在,个个义愤填膺,也不知是谁将太子妃当日说过的话‘挖渠掘道之事,重中之重,谁若阻拦,格杀勿论’给宣扬了出去,百姓都在等着太子妃严惩余五郎。”

“这是方将我一军呢。”沈羲和轻笑一声。

当日之言,只有沈羲和与萧长卿和萧长彦兄弟二人在,这话是谁宣传出去,答案不言而喻。沈羲和原本是打算让萧长彦和余府对上,萧长彦这样反手一计,倒是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

她有言在先,绝不能食言,否则她的威信会大减这是其一;其二是最为重要一点,若是不践行当日之言,只怕之后事情不会顺当,再有人起幺蛾子,就没有理由严惩。

更遑论,余五郎被人赃并获,且自己认罪,若是不严惩,也不能平定民心。

她一旦出手了,平遥侯府就会把这件事情算到她身上,认为一切都是她处心积虑,虽然的确是她处心积虑,沈羲和也不惧怕平遥侯恨上她,可她可以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却不愿替萧长彦背负一半。

“去看看余五郎。”沈羲和吩咐。

她是要余府溅血,也是要给平遥侯一个警告,别把小聪明玩到她的面前,自然是不会和萧长彦反着来,为余府开脱,她只是想知道,这余五郎是何处着了魔,这样大的罪名也敢认。

且他们余府是否真的和萧觉嵩搅合在一起,沈羲和难道不清楚?

既然这是子虚乌有的罪名,那么余五郎为何脑子发昏,无缘无故去破坏蓄水库?

“我与你一道去。”萧华雍大步追上沈羲和。

沈羲和脚步一顿:“我所见所闻,皆会回来告知你,你不适合出面。”

这是她和萧长彦的交锋,萧长彦既然下了手,势必会派人盯着,萧华雍跟着她出入,只会让疑心极重的萧长彦怀疑萧华雍。

萧华雍无奈停下步子,眸子温和看着沈羲和冲着他安抚一笑,飘然远去。

去县衙看余五郎,沈羲和少不得要去县衙,县衙门口有五六个百姓,这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百姓的代表人,他们是在这里等候消息。

“你们且先回去,此事虽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现形,可太子妃说了,余五郎为何要如此行事,行迹十分可疑。”莫远将沈羲和的话传达给等候消息的人,见他们开口欲言,先一步道,“太子妃需要审问,是否会有同谋。”

最后一句话,将他们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他们如何能够不担心还有同谋?

打发了这些人,也算是安抚了百姓愤恨的情绪,沈羲和在牢里看到了盘膝坐在木床上的余五郎,是个模样端正,看起来斯文干净的少年郎,约莫十七八岁。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见到沈羲和,不急不缓起身,端端正正作揖行礼:“见过太子妃殿下。”

沈羲和在他的面前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意识清醒,神智清明:“你可知,你所犯何事?”

眼前的少年郎风度翩翩,仪态有据,他不慌不忙:“学生意图破坏蓄水库,论罪当杀。”

沈羲和面无表情,盯着余五郎,他看起来并不是有恃无恐的挑衅,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甚至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为何要破坏蓄水库?”沈羲和问。

余五郎低着头不回答,沉默地保持着谦恭的姿势。

“太子妃殿下,下官问过数遍,他就是不答。”陪同沈羲和来的县令道。

“从你书房搜来的证据,你与罪人萧觉嵩有往来,是受他指使,才会蓄意破坏蓄水库,致使百姓伤亡,引起山河动荡,你可知此罪若定,你乃至你父母兄弟,统统罪责难逃!”沈羲和沉声问。

余五郎仿佛听不到沈羲和的话,他对此充耳不闻,也不做回应。

“太子妃,余郡守赶来了。”就在此时,衙役禀报。

“让他进来。”沈羲和吩咐。

很快余贡风尘仆仆赶来,他面色很不好,穿着便服,下半身却尽是淤泥与水渍,就连发丝都极其凌乱,一路小跑而至,还有些跌跌撞撞。

“下官见过太子妃。”余贡略微整理仪容,对沈羲和行礼。

“余郡守来得正好,好好问一问,令郎为何作恶,可还有同谋。”沈羲和将县令搜查来的证据以及那份认罪书一把扔在余贡身上,自己拂袖离开了牢房。

县令没有跟着沈羲和离开,就是站在牢房外看着父子二人说话,然而余五郎不止面对县令与沈羲和是那副态度,就是面对自己的生父也是那样的反应。

问他是否犯罪,他言辞清晰,问他为何犯罪,他就仿佛锯了嘴,闭口不言,哪怕余贡怒极动了手,他也是任打不反抗。

“北辰,你说这余五郎,是否与生父有仇,故而才会想着玉石俱焚?”沈羲和从未遇到过如此奇异之事。

萧华雍听了沈羲和回来的转述,转动着手上的黑子,沉默片刻才道:“呦呦,你可听过摄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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