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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沙雕高中日常不需要恋爱 渊爻 3288 2024-05-02 19:26:29

袁瑶是一名外勤记者,因为长相大方精致,临场反应能力又强,经常被台里安排到需要上直播的任务。

今年是她第三年负责“未来之星”大赛泉亭赛区的直播工作,本应该对一切都熟能生巧、手到擒来,但因为某一名人气选手的存在,任务变得和前两年有那么点不太一样。

不过那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选手因为上一轮拿到直升卡,今天开始的这一轮就不必参加。

就算还要见面、再次采访,那也是国赛时候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袁瑶放松了一些。

眼看着一辆车已经停稳,学生们陆续从车门下来,袁瑶喝了一小口水润喉,上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第一轮的比赛除了给出一张直升卡以外,还淘汰了近三十名学生,今天来参加第二轮比赛的,只剩下十四人。

所以和第一轮时比起来,袁瑶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和几乎每一个学生聊天。

然而即使那位人气选手今天不会到场,选手们说话时却三句话都离不开她的名字。

“今天吗?心态其实比上一轮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今天不用和姜婉同台竞技啊,上一轮她第一个出场对大家的影响太大了。”

“前几天我还特地为姜婉去看了法语部的比赛来着……虽然我只会一句Cest la vie哈哈哈。”

“泉外的人还没来?没关系,我们治不了姜婉,还治不了泉外其他人么!”

“你问我为了今天有没有做什么特殊的准备?其实是有的……我试着私聊姜婉问她能不能帮我看看稿子来着。”

以上这位同学的话刚刚说完,其他人就呼啦一下全回过了头来,难以置信道:“还有你这样的抢跑方法?!”

“我也就是想试试嘛……”无辜的选手缩缩肩膀,“但姜婉拒绝我了,说她只给泉外的人做辅导。”

周围选手立刻安心:“那没事了,你一会儿加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都是很友善的对手。”

袁瑶:“……”你们刚刚的表现可一点也看不出友好的样子。

这边已经到了七个人,还剩下七个名额。

有选手忍不住道:“泉外的堵车了?”

——是的,第二轮一共十四人,半壁江山都是泉外的选手,是压倒性的强势。

这袁瑶倒是知道缘由,她开口道:“刚刚泉外的指导老师给组委会打电话,说在路上见到一个突然心肌梗塞的老太太,忙着送她去医院花费了一些时间,会晚到几分钟。”

有选手大惊:“路上遇见老太太可是吉祥的预兆啊!”

袁瑶:“有这种传说吗?我听说的版本怎么好像是喜鹊临门?”

选手眼也不眨地说:“这是我老家那边的说法,我们不是老乡的话,你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袁瑶:“……”你就是刚刚编的吧!只要你出门,老太太天天都能遇到好吧!

在场的七名选手,袁瑶已经和六人都花相当时间聊过,只剩下另外一名选手谢逸。

谢逸这位选手也有些特殊,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什么,这位被姜婉亲口说过“在意”的选手,正巧抽到在她之后出场,风头被稳稳压住,没有获得直升卡。

袁瑶觉得,如果谢逸那天能换一个出场顺序,未免不能也拿一张直升卡。

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如果”,袁瑶走到谢逸面前,温和地询问:“谢逸同学,你好,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垂着头似乎在发呆的谢逸抬起了脸来,他蹙眉凝望袁瑶的脸,语调哀怨地反问:“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采访的地方吗?”

袁瑶:“……”心理咨询师在哪里?这里有学生急需心理辅导——

“我来参加这场比赛当然也是为了挑战自己,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谢逸抬头望着天空,“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想更靠近姜婉所在的地方,证明我可以与她比肩。然而连着三年模联大会,我输给越明时一次,又输给姜婉两次,是不是很可悲?”

袁瑶也是好好对选手们做过了功课的,她汗颜地圆场:“你连着三年拿下OD奖项,是非常出色的模联代表,我认为你大可以对此感到自豪。”

谢逸忧愁地垂下眼去:“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袁瑶突然敏锐地意识到一件事——这位同学很可能有早恋的倾向,这隐晦一些也就算了,直白地在电视上表现出来可是要有后果的。

她飞快试图引导谢逸:“所以,姜婉对你来说,就像是一种努力前进的目标和榜样那样,可以激励你向上走,是吗?”

谢逸一怔,苦笑:“我连表达这种情绪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东西再怎么忍也不可能忍得住。”

纸包不住火,直播也快包不住你的早恋倾向了!!

袁瑶飞快转动脑筋,正要再一次岔开话题时,又一辆中巴车停在了会场门口,车门缓缓打开。

——这一定是载着泉外选手的车!

袁瑶如蒙大赦,把话筒收回到自己嘴边,语气不自觉地变得高兴又欢快:“看来我们最后的几位选手终于抵达现场了。足足占了第二轮一半名额的泉外同学们当中,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会和姜婉一起走向最后的全国舞台呢?”

她一边说,一边在镜头外的地方悄悄给摄像师比划手势,两人一起远离谢逸身旁,避免发生放送事故。

“泉亭外国语学校今日一共有七名选手参赛,季惠惠,沈平则……”袁瑶对选手们的名字如数家珍,一一报了七个名字后,正要上前采访,却看见车门里又下来了第八个学生,顿时嗓音变调,“还有姜婉?!”

其他选手们比袁瑶的反应速度更快,早就围了上去,试图以人数优势包围泉外选手们。

“太狡猾了!怎么可以带两名指导老师?!”

人群里传出姜婉懒洋洋的声音,袁瑶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不,我今天是吉祥物。”

“谁家的吉祥物跟你一样可怕?你是魔王,大魔王。”

袁瑶的耳机里立刻传来了领导的指示:“姜婉今天不上台,可以多采访她一下,有她的地方点击观看率很高。”

袁瑶:“……”确实,如果这个负责采访的人不是我自己,我也会很爱看姜婉接受采访的。

选手们还在争吵,因为谢逸没有参与战斗,外校同学六对七落在了下风。

“你们以为带了姜婉就能赢了吗,啊?!”

“理解错误!我们不是因为有了姜婉就能赢,而是因为有姜婉所以不能输好吗!”

“一个名额也不给你们泉外!”

“不,剩下的两个名额必须全部给我们泉外!”

“凭什么啊?!”

“凭我们不想只穿泳衣在走廊上边亲吻墙壁边假装便秘啊!!”

近在咫尺的袁瑶:“……”录到了,绝对录到了,直播屏幕前的观众可能正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只穿泳衣……什么玩意儿?!你们自己立的军令状吗?好变态啊!”

“我提议的。”姜婉说。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真是一个犀利的提议!一下子就让人打起精神、杀气蓬勃了呢!不愧是你,姜婉同学!”

袁瑶:“……”大魔王,是大魔王。

泉外的指导老师看着手表:“不要聊了,该进场了,我还想开场之前去趟厕所。”

季惠惠回头看他,见怪不怪:“王老师,‘那个’又来了吗?马应龙不管用吗?”

“女孩子不要开口就和人讨论这种问题,”王老师叹气,“而且比起膏药,我比较喜欢用栓剂。”

沈平则:“王老师,现在可能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喜欢用痔疮栓剂了。”

王老师唰地回头,表情堪称惊恐地看向了袁瑶。

袁瑶:“……”想起来了,早上出门前,确实在电梯前碰见了同一层的邻居老太太。

——果然不可能是吉祥之兆!

未成年人们毫无同情心地爆笑起来,王老师羞愧捂脸,背身往大会堂入口走去,背影格外萧条。

袁瑶和泉外的同学们走在一道,顺便进行采访,努力装作刚才的直播事故没有发生过一样:“季惠惠同学,还记得上一轮比赛时你的发言吗?”

季惠惠平静地说:“当然记得。而且,我们仍然有三个名额全包的希望,不是吗?”

袁瑶当然不能附和,她微笑送上祝福,又看向姜婉:“姜婉同学今天是来给同校的选手们加油助威的,是吗?”

“算吧,”姜婉抬了抬头,说道,“我的自我定位是吉祥物。”

季惠惠突然严肃地说:“泉外吉祥物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兔耳或者猫耳,这应该是常识吧,姜婉。”

袁瑶:“……”哪门子常识?!

同学们纷纷附和,甚至还掺进去几个非泉外的选手:

“对对对。”

“就是说。”

“我个人觉得狐耳也很好。”

姜婉安静地听完他们的七嘴八舌,才微微笑了一下:“可以啊。”

袁瑶:“……”这可以?!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姜婉的头顶,发现就连镜头也不自觉地移了过去。

泉外的同学们却没有立刻欢呼,他们表情警惕地看着姜婉:“后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如果’?”

“没有如果,”姜婉温和地说,“但我觉得泳装还是穿得太多了一点,换成兔女郎装怎么样?”

众人一起回头看向镜头。

“……这话可以在电视上播出来吗?”

“网络直播的尺度比较大,应该没关系吧……?”

“但我们可是未成年人……”

几秒钟的沉默后,大家同时扭开头,说说笑笑往大会堂的入口前行,好像默契地集体失忆了。

被留在原地的袁瑶感到心累。

网络险恶,现在的高中生懂得实在是太多了。

姜婉落在人群的偏后方,主动找上了袁瑶:“今天不问我那个问题了吗?”

袁瑶失笑:“看起来你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真的还需要问吗?”

“问问看吧。”姜婉说。

袁瑶:“好吧,姜婉同学,即使不用参加比赛,你在来时的路上为了今天的观赛做了什么准备呢?让我猜猜,《叶卡捷琳娜大帝》?还是中土的精灵语?大富翁或者UNO?”

姜婉摇了摇头,吐出一个袁瑶完全没有猜想过的答案:“我在画画。”

袁瑶诧异:“画画吗?我对姜婉同学有多全能这件事又多了一点了解。可以看看你画了什么吗?”

姜婉颔首,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交给袁瑶:“可以在镜头下看,没关系。”

做完这件事后的姜婉似乎心情很好,转头开开心心地追上了自己的同学。

“姜婉同学这时候就显得很符合她的年纪。大家可能不了解,姜婉同学其实还不到十五周岁,如果按照年龄的话,分到初中组参加比赛都是可以的。”袁瑶对镜头解说了两句,有些感慨万千。

——这种感觉,就像大夏天在十字路口执勤的交警收到小学生送来的矿泉水一样,充满了人性原始的触动。

平复了几秒钟后,袁瑶满怀期待地在镜头底下打开了对折的纸,然后陷入沉默:“……”这画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头正在直立行走的山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就在袁瑶这么想的时候,她瞥见了纸张一角的字迹:【工作辛苦啦!】。

和灵魂画风不同,字写得实在是很好看。

但袁瑶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反复扫视画里狂放的山羊和底下锋利的小字。

……等等,什么意思?这画的是正在工作的我?是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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