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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七十年代之千里嫁夫[穿书] 月半蔷薇 5355 2024-05-05 15:23:05

“你那天与姚冬梅说了什么?”带着孩子出去转悠一圈的田雨进门就好奇的问。

这天上午, 田宓睡了个回笼觉,才刚起床没多久,听到大姐的话, 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什么意思,姚冬梅怎么了?”

田雨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灌了好几口,解了渴才喃喃道:“啊?不是你说的啊?难道是柳政委?”

说到这里, 她又一拍腿:“肯定是柳政委, 他那人最是会给人做思想工作。”

田宓挑了下眉,这会儿已经大概猜到了大姐话中的意思了。

所以...姚冬梅是想开了?

果然,大姐接下去的话, 应证了她的猜测。

“姚冬梅家人刚才登岛了,是她爸妈,还有大哥、二哥, 来了四口人咧, 我去瞅了会儿, 那姚家人一看就是心疼孩子的,不然也不会来这么些个人, 这来回路费就不得了...唉...一家子哭的也是可怜,不过我方才瞧着,姚冬梅的气色比前两天好多了,我还听梅婶子说, 她这几天也没闹腾着要寻死,还主动开口说饿了...唉...想开了就好, 想开了就好哟...”

听了大姐的絮叨, 田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姚冬梅升起的求生念头之中, 有没有自己的原因,但这些个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能想开,这比什么都好。

快要吃中饭了,田宓走去厨房看看顾婶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那她过几天就得跟家人回去了吧?”

田雨将睡着的儿子往沙发那边不碍事的位置推了推,也撩起袖子跟上:“肯定的,不管怎么样,周大军是回不来了,作为家属,姚冬梅是要回原籍的,不过我听说汪旅跟柳政委正在跟上面打报告,想要帮姚冬梅谋一份正式工咧,不管咋说,这事对于她们来说也是无妄之灾,可能还有有些补偿吧...到时候军官们应该也会捐款,你也得意思一下...”

田宓坐到灶糖烧火,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一年,她家已经参与过好几回了,也不多,每次都是十块八块的,不过这么些军官,尤其旅长政委给的更多,攒起来也不是小数目,多少能让一些需要帮助的家庭喘口气。

说到这里,田雨话音一转,又乐呵呵道:“对了,方才柳政委还跟我说了,等姚冬梅他们一家子离岛后,就要开全军会议了,应该是为了这次特务事件做总结,可能还会给咱们上上课、紧紧皮吧,最重要的是,他还说了,会当着全部队人的面,给你通报奖励呢,你这都是第二次了吧!嘿!可真给姐长脸!”

听得这话,田宓的眼睛也亮了,别说大姐了,就是她自己也是高兴的不行,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呢。

寒露刚过,气温又降了一个度。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食材储备。

按照以往的经验,过几天应该就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所以不止军属们忙的热火朝天,就连部队上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冻做准备。

为此,娄路回一个伤员,每天也要跑到部队去待上半天左右。

田宓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相比旁人,出了月子的她每天下午还会抽空下一次海。

然后再拎着或多或少的海货回来,委实羡慕了一干家属们,那可都是肉。

下午,给孩子喂完奶,又哄了娃娃们睡觉,夫妻俩便又拿上渔网与麻袋,往经常去的海边出发。

大姑姐明天上午就要到了,周建设已经出发去了市里接人。

所以田宓打算今天多捞一些好东西为南姐接风洗尘,顺便庆祝她离婚。

路上遇到的军属们全都热情的招呼,有些人还会玩笑般的给田宓打气,希望她捞到个大家伙。

娄路回一直没怎么说话,只静静的跟在妻子身边。

见她时不时的就停下来与人聊上几句,心里头也是高兴。

起码能看出,甜甜与邻里的关系处的很是融洽,生活在这里,她是开心的:“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都不怎么喜欢出门。”

闻言,田宓好笑的看丈夫一眼:“刚到一个陌生环境,面上再是平淡,心里也会不安啊...现在不是时间久了嘛,再说了,我刚来那会儿正巧赶上最冷的时候,在屋子里猫着多好呀。”

娄路回抬起受伤的手摸了摸妻子的脑袋,也笑:“晚点还给家属们送海货吗?”

“看情况吧,今天如果捞的多,就给大家送一些。”之前她怀孕,邻里也没少给她送野菜菌菇。

所以这几天,她也会给军属们送一些,不太起眼的鱼类或者小一些的鲍鱼。

到不是她小气,而是太过扎眼的东西,送了怕人家多想。

因为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小祖宗。

所以到了海边,两人都没多做耽搁。

下水前,田宓不顾丈夫的抗议,将脑袋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头上。

见他伸手欲摘,她垫脚揪男人的耳朵,凶巴巴警告道:“不许拿下来啊,差不多都零度了,戴帽子怎么了?”

这些个男人真的有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宁愿硬抗,也不愿意多穿一些。

要知道,这里是海边,风本身就比较大,又没个像样的遮挡物,而自己下海又不是分分钟就能回来的,在这里吹久了,身体再是好也吃不消。

念叨过好几次,不想回回在这方面惯会阳奉阴违。

所以这一次,出门的时候,田宓干脆自己戴了顶帽子,这会儿刚好戴在男人的脑袋上。

娄路回摸了摸鼻子,心说才十月初,这个天气,汪旅都没冻到戴帽子,他一个小年轻反而这么不抗冻,不是让人笑话吗?

但...他不敢说。

也好在这里人烟罕至,手底下的兔崽子们看不到他如今的囧境。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又将脖子上的围巾给男人戴的严严实实的,见他老实的站着,任由自己折腾,才满意的垫脚,对着那张俊脸“啵啵”了两下。

然后麻溜的脱了身上的厚袄子,拿上麻袋,只着一身泳衣,跳下了海。

今天天气不错。

又是正午,阳光穿透海平面直直照射下来。

田宓没有往深海下潜,只到30米左右便停了下来。

秋蟹肥美,她一直惦记着这一口。

虽然寒露已过,但深秋也是秋,好歹赶上了个尾巴。

所以在海里兜兜转转十几分钟,田宓总算在层层荡漾的青色海草中发现了青蟹群。

来之前,知道她今天想要抓螃蟹,回回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副老旧的厚实皮手套,虽然进水后不大方便,但抓起螃蟹来,实在是安全的紧。

螃蟹是群居动物,寻到就是一窝。

田宓欣喜之余,带上手套不客气的在螃蟹群里挑拣最大个的。

这般明目张胆,不把螃蟹当豆包的举动自然惊动了螃蟹群。

但是它们速度比不上自己,再加上逃跑也是一窝窝的,实在傻气。

所以田宓一路紧跟着它们,时不时的还绕着它们穿梭着挑挑拣拣,只几分钟,便装了整整一麻袋。

虽然遗憾放走了绝大部分,但这玩意儿性寒,全抓了也吃不完。

尤其现在的她,最多只能尝一个解解馋。

抓了蟹,田宓先浮出了海面,将之递给丈夫后,便又下潜回来。

如此这般,来回四趟,拢共一个小时,田宓摸了六七样海产品,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岸。

被回回护着穿衣服的时候,田宓还哆哆嗦嗦表示等孩子们大些,不用喂奶了,她一定要下潜到深海看看。

娄路回没有急着回话,而是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将妻子拢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身子,才轻笑说:“我听说海底有很多沉船,有可能还会有尸骸,不怕吗?”

田宓满足的窝在丈夫怀里,将有些凉的小脸埋进他的脖颈处蹭了蹭,才弯起眉眼笑:“又不是我害的,为什么要害怕?再说了,我听说海底到处是宝藏,回回,到时候要是能摸几样好东西下来,咱们下辈子就不用愁啦。”

这胆儿,也忒大了。

见妻子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娄路回好笑:“咱们现在的存款,下辈子也不用愁。”

那可不一定。

虽说两人现在的存款的确不少,可以说,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大笔巨款,但放到后世,在三线城市也只能买个公寓吧。

再说了,谁还会嫌钱多吗?

当然,她也明白丈夫的未尽之言,相识相恋到结婚,一年的相处,足够她了解回回的品性。

他是一名正直爱国的军人,对得起身上的军装。

所以,待身上暖和一些后,田宓退出丈夫的怀抱,仰头朝着人甜甜笑道:“放心吧,我就是开玩笑的,就算将来真的能发现海底沉船,我也会上报有关部门,咱们只拿国家给的奖金好不好?”

海底文物属于国家,这个田宓一直都知道,她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

而且国家很棒,从来也不会亏待个人。

娄路回怔了怔,没想到妻子这么深明大义。

他太清楚,海底的宝藏,对于妻子来说真的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半晌,男人抬手顺了顺妻子的长眉,又将脖子上围巾拿了下来,才温声问:“不心疼?”

田宓扬起头让丈夫帮自己系围巾,闻言皱了皱鼻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咱们国家的啊?”

前世她学潜水,涉猎了这个行业,对于这些东西还真的了解一些。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具体的法律条款,但她心里过不了那一关哇。

娄路回被妻子肉疼的小表情逗得笑出声来,同时又很是佩服。

他又将脑袋上的帽子带回了妻子半干的脑袋上,然后弯腰与那嫣红的唇儿碰了碰,哄道:“你不是说将来玉石很可能会涨价吗?之前临时出任务,我那朋友没联系到我,就把东西放在程朗农场了,这一次老周去接大姐,我就让他绕路去将玉石带回来,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再买一些。”

闻言,田宓眼神一亮。

对啊,她差点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蹲下身帮丈夫将麻袋往扁担上挂的时候,田宓才道:“这个不急,等明天周建设回来的,咱们看看品相,要是好,就再买一次。”

唔...做人嘛,也不能太贪心。

不过,如果全是好玉石的话...这么算起来,她已经很有钱了,嘿嘿...

“今天收获不错啊!”为了相互照应,两家现在都聚在一起吃饭,田雨正在客厅里与顾婶子聊着天,顺便剥秋栗子,见妹妹跟妹夫挑了满满4麻袋回来,顿时乐的合不拢嘴。

乐呵完又催促妹妹先去泡个澡。

田宓的确有些冷,确定孩子们没醒,便让丈夫帮忙去拿干净衣服,自己则与大姐一起提热水去洗漱间。

倒水的时候,田雨好奇问:“你大姑姐过来,是跟你们住在一起吗?”

田宓边脱衣服边道:“回回说大姐的级别可以住单人宿舍了,不会跟咱们住在一起。”

闻言田雨松了一口气,虽说亲家姐姐人好。

但时间久了,一个姑姐等于半个婆婆,住在一起真要有个啥摩擦的,也不是不可能。

牙齿跟嘴唇那般亲近,不小心还会磕破了呢,万一有了龃龉伤了感情,到底不美。

像现在这样最好,稍微保持点距离。

不过这些小心思田雨之前全都闷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如今见他们不住在一起,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所以听到妹夫拿着衣服过来的动静,她便收了声,拎着空桶走了出去。

相较于前几天的量,这次的海鲜捞的实在算多。

田宓收拾好自己后,发现大姐跟顾婶子已经将鲍鱼从麻袋子里倒在了大号洗菜盆里收拾。

见状,田宓去厨房拿了两个小号的盆出来。

然后将几个袋子全部解开,挑挑拣拣出两小盆。

各自放了螃蟹、八抓鱼、鲍鱼、海螺等物,颠了颠,感觉分量差不多,都有个四五斤。

便招呼丈夫先把这两盆装袋子,分别送到柳政委跟汪旅家去。

听说要送给领导的,田雨下意识道:“要不挑两个大一点的?”

哪有送人挑中不溜丢的。

田宓却摆手:“不用,这些就不小了。”太大了扎眼。

再说了,她挑出来的这些个,只是相较于最大的那些个小了些,与市场上能买到的,还是大上不少的。

这厢楼路回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小号袋子走过来,待装好后就提溜着往外走。

田宓冲他背影喊了一嗓子:“不许用右手啊!”

楼路回:“知道了。”

“袋子记得带回来!”

“好!”

见妹妹指哪,妹夫就打哪,田雨喜的眉开眼笑,心里再一次美滋滋觉得自己颇有作媒的天赋。

田宓不知大姐心中的感慨,又快步去了厨房,拿了个菜盆出来,在一堆海鲜里,将最大个的全部挑了出来。

剩下的不算齐整,有大有小,直接端去了门口,打算让大姐去喊邻里过来拿。

当然,里面没有放大多人都觉得没有肉的螃蟹。

真真不是她小气,舍不得送最大号的,主要那些个自家吃的太过扎眼,田宓从不小瞧旁人的嫉妒心。

还有则是担心旁人会觉得这些东西来之容易,效仿她下海,到时候遇到危险,实在叫人惋惜。

所以,几番衡量,她觉得比外面市场卖的稍微大一些些的,送人最佳。

田雨瞅着盆里怎么也有个三四十斤,就有些个心疼,可全是妹妹大冷的天下海辛辛苦苦摸回来的。

见大姐这般,田宓笑道:“早前我们都挺着大肚子,大家也没少给咱们送吃食,那野菜菌菇野果子,几乎三天两头就给送,这点海鲜,小20户人家一分,一家也就添了一盘子菜,不值当什么,再说了,又不是天天送,偶尔一两回的,也是应该,就当还人情了。”

妹妹说的有理有据,田雨便也没再说什么。

也不回去洗手了,直接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就这么顶着咸腥的海鲜味儿去喊人。

这一年,随着部队的环境越来越好,又陆续来了几个随军的家属。

除去在省城的唐大军,与已经单独送过的汪旅长与柳政委家,其余每家都能分得两斤左右。

得了田雨的大嗓门招呼,大家伙儿虽然不大好意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

两斤不多,却也能叫桌上多一盘好菜。

甚至在挑拣海鲜的功夫,女人们已经热火朝天的研究起来怎么吃了。

有人说红烧,有人说清蒸蘸酱,又有那讲究的,恰巧家里又有鱼,便说炖一锅海鲜汤。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不少响应。

有个泼辣爽利的军属,还大着嗓门儿说,等会儿就去抠门儿的司务长那边匀条鱼回来,炖上一大锅海鲜汤,晚上男人回来后,再烫二两酒,好好美美。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爽朗大笑起来。

田宓一直蹲在一旁陪着大伙儿聊天,见她们因为一顿海鲜,眉眼间全是满足,心里头也高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这些烟火气。

只是叫田宓意外也不算意外的是。

等军属们端着海鲜回去没多久,便陆陆续续给送了回礼。

她家一把粉条,你家一把馓子,或者四五个鸡蛋的,反正只一会儿功夫,家里的八仙桌上就摆满了东西,其中也有汪旅跟柳政委家里送过来的。

哪怕田宓再是拒绝,这些人也不管不顾,推搡急了,干脆往门口一丢,撒腿儿就跑了。

闹的田宓跟大姐哭笑不得之余,又感慨邻里和睦。

晚上自然是一桌丰盛的海鲜宴,红烧的、清蒸的、包括大家伙儿念叨的海鲜汤,全部齐活儿了。

不过也另做了一道羊肉,好与寒性的海鲜两厢中和中和。

早上田宓让田芯邀请程老爷子过来吃晚饭,但看到三妹一个人回来,倒也不算意外。

老爷子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性子独也正常。

所以田宓自然不会勉强,但还是让妹妹用铝饭盒,给装了三份海鲜给人送了过去。

好在这一次,老爷子收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田宓没有睡回笼觉。

婆家对她很好,所以大姑姐回来,她自然得上心。

等丈夫去了部队后,她便与大姐还有顾婶子忙碌开来。

这不,等上午十一点,大姑姐再次出现在家里时,屋里已然是满屋飘香。

以至于娄雁南进屋第一句话就是:“好香啊!”

从厨房里热情迎出来的田宓闻言,“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她拉着大姑姐的手,将人往铺了棉垫子的沙发上带,顺道打量人几眼...唔...气色不错啊,眉眼也舒朗,一看就是离开渣男,日子舒坦了:“忙了一早上,准备了不少好菜,能不香嘛...可就等你们了,对了南姐,怎么样,路上顺利吗?”

确定没在弟媳面上与眸底瞧见任何对她离婚不满的态度后,娄雁南彻底放下心来,也笑了:“顺利,就是这一次过来,温度相差的有些大,北京白天有将近二十度,这里都要上冻了,好亏提前做了准备,衣服带的多。”

说着她又笑看了眼跟着进来的周建设:“我带了不少行李,建设去接我那会儿,非不让我搬,他一个人从红春站拎到了马路上,来回跑了两趟,我都不大好意思了。”

闻言,田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建设,才一脸稀松平常道:“这不是应该的嘛。”

娄雁南愣了下,而后也笑:“也是,建设跟我弟弟一样,我这话说的有些太外道了。”

听得这话,田宓同情周建设一秒钟,不过见他一脸平淡,倒也收了调侃的心思,只感慨道:“南姐说的对,弟弟嘛...”

娄雁南...总觉得甜甜这话说的怪怪的,但细想开来,又觉寻常。

“开饭啦!”

就在楼大美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在厨房里忙活的顾婶子喊了一嗓子。

顿时,大家也顾不上唠嗑了,全都奔向了饭桌。

今天可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自己一家,大姐一家,还有周建设跟南姐,再加上被喊回来吃饭的田芯,拢共十几口人,将拼在一起的两张八仙桌挤的满满当当。

待全部坐下后,众人没急着动筷子,而是以茶代酒,齐齐碰了一杯。

祝贺南姐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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