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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枫丹的郊外,一处铳枪射击训练场。

在一阵枪声结束后,令季摘下耳罩,在他目光的尽头,靶子上布满了单孔,二十发子弹有一半正中靶心,剩下的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靶心周围。

令季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于是他放下手里的铳枪准备歇一会。

也就是这一转头,他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两个在暗,一个在明。

令季没有多看在暗处的两人,装作没有发现他们一样,转头朝着正在鼓掌的人走去。

“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的铳枪的水平提升那么大,如果你是枫丹人,想必夏沃蕾队长已经对你发出邀请了。”哈米德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令季笑了笑回复,“主要闲的没事,把时间都用在练习上,而且我只是业余水平罢了。”

摇了摇头,哈米德有不同的看法,“业余水平也很厉害了。”在他的印象里,令季练习铳枪是从维克被抓进梅洛彼得堡开始。

想到维克现在身处好何处,哈米德没有再闲聊,说起他来找令季的正题。

“我帮你查过进入梅洛彼得堡的方法了,除了被抓进去,以及我之前说的方法,好像没有其他的途径。”说话间哈米德取出他查过的资料。

令季接过资料,他没有立刻看,而是请哈米德去休息区。

站了这么长时间,哈米德也确实有点累,于是他没有拒绝,跟着令季来到了一处露天座椅旁。

而随着令季和哈米德换了位置,那藏在暗处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令季装作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他坐到椅子上,顺便点了四杯枫达,其中两杯被他要求等会再上。

“嗯?还有其他人?”哈米德压低声音问道。

“是的,被委托保护我的人。”令季翻着资料漫不经心的回答。

哈米德立刻知道是谁了,这促使他不再说话,喝着枫达等待令季看完资料。

等到枫达喝到一半时,令季放下资料,不死心的问了句,“除了冒充家属关系外,真的没有方法再进入梅洛彼得堡探望了吗?”

“没有其他途径,再说未婚夫而已,只是印在探视的证件上,你只要不拿出来,谁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哈米德放下杯子,对令季说出他的想法。

令季闻言深深的看了眼哈米德,随即他幽幽的说,“其实我在档案上,是已婚的状态。”

听到这话,哈米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看着哈米德的反应,等他不咳嗽了,令季才继续讲出前因后果。

当时那份把他的婚姻关系改为已婚,且把维克记载上去的档案还算好改,毕竟那不是正式的文件,仅仅是交给酒店用于安排食宿。

但是梅洛彼得堡的探望证不一样,这是具有官方认可性质的文件。

“假如这件事传回璃月,我要怎么解释?”令季讲完把话题抛出去。

哈米德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令季的顾虑,于是他想了想说,“但我们目前是找不出来另一条方法,梅洛彼得堡从不对外公开。”

“确实,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也不叫监狱了。”令季中肯的评价,随即他和哈米德双双陷入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冰枫达都便变为常温,哈米德才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

“你必须要去梅洛彼得堡吗?我记得维克的罪名是蔑视审判,最多关上一个月就能出来。”哈米德顿了顿,“这完全可以当成度假。”

在哈米德看来进梅洛彼得堡住几天也算是枫丹特色旅游项目。

能去一趟也算是体验不同的生活了。

令季闻言想了想,没有直接哈米德的问题,反倒是问起有没有什么轻罪,能让他也能被送到梅洛彼得堡关十天半个月。

“你别冲动,我们再想想办法。”听出令季的决心,哈米德赶忙安抚他,“我记得须弥的大风纪官要去梅洛彼得堡亲自带走犯罪的学者,你要不要去他那边碰碰运气?”

“大风纪官来了?”令季有点惊奇。

“对,如果你们说服大风纪官,我可以帮你弄一张采访许可,你可以作为临时记者,以见证须弥和枫丹双方法治合作取得长足的进步为理由,与风纪官一同进到梅洛彼得堡。”

哈米德认真的说道,虽然这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办法,却很有可实施性。

坐在对面的令季也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方法,当即心动了。

只不过在答应前,他还是谨慎的询问,“这样不会触及到枫丹的法律吗?”他觉得到时候连累到哈米德就不好了。

“不会,我想主编一定很愿意批给你,因为如果你能拍下须弥大风纪官和梅洛彼得堡的公爵见面的留影,对我们而言,独家头条就有了。”哈米德说到最后有点兴奋。

其实蒸汽鸟报想报道这次风纪官和梅洛彼得堡的合作好久了,可惜两边都很低调,根本没有给记者采访或者跟拍的机会。

而令季也看得出来哈米德对大新闻的追求。

于是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试一试。

实际上这次进入梅洛彼得堡,不只是要去找维克,还有帮愚人众打听达达利亚现在怎么样。

在最开始,令季求助的人也不是哈米德,而是愚人众。

然而仆人在亲自接待了他以后,遗憾的告诉他,当前的愚人众也没有办法渗透梅洛彼得堡。所以假如他能找到其他的办法,那便请他打探一下达达利亚当前的情况。

令季回想起仆人的话,不由在心底叹气。

原本他是找愚人众帮忙,结果等离开时,他反倒是多了一项任务。

不过顺口问一问达达利亚当前的状况也没什么,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令季默默的想,接着他听见哈米德要回蒸汽鸟报社。

“我先回去办理采访许可,等你和风纪官们商量好,就不用等了。”哈米德很清楚须弥风纪官不会在枫丹停留太长时间。

“谢谢。”令季真诚地道谢,随即目送哈米德走远。

等到哈米德一走,令季转向不远处的草丛,轻声喊道,“空,派蒙你们不想喝一杯饮料吗?”

草丛尴尬的抖动了几下,仿佛是藏在里面的人在纠结。

令季没有催促,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空和派蒙出来。

没有过太久,满脸不好意思的派蒙先探出头,紧接着是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派蒙奇怪的问道,她感觉自己藏的很好。

对此令季实话实说,“你们跟着哈米德进来后我就发现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出来?”睁大眼睛,派蒙忽然觉得令季好可恶,明明早就发现了他们,却还装作没看见。

令季早有准备,他振振有词的回答,“因为我想等和哈米德谈完,再与你们交流,再说让哈米德看到了,你们还要解释为什么要跟着我吧。”

这话说服了派蒙,她确实不太显得自己和空像个跟踪狂。

虽然他们是为了保护令季才跟随着他,但说出去总觉哪里怪怪的。

空也有类似的想法,所以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令季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一会去找赛诺商量。”令季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还没有放弃啊。”摊开手,派蒙不解的问,“你一定要见维克吗?”

“不,我原本是想见他一面,现在我是想去问问和达达利亚有关的情况。”令季说完,将他和仆人私下见面和对方的委托讲了出来。

得知愚人众也无法渗透进梅洛彼得堡,空和派蒙都有些惊喜。

在他们的认知里,愚人众就和薄荷与甜甜花一样常见。

不过听到令季的讲述,派蒙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与空坐到之前哈米德坐过的椅子上,然后笑道,“听起来你好像已经不对维克生气了。”

“没有,我还在生气。”令季气定神闲的反驳,同时他示意侍者将点好的两杯枫达送上来。

派蒙没有注意到令季的小动作,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旁的空倒是没有很惊讶,他直接问令季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毕竟最生气的时候已经过了。”令季坦然道,对于维克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去了梅洛彼得堡这件事,他已经从气到不想说话,到现在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两者看起来似乎都是不想说话,但内在的含义却天差地别。

前者是想直接指责维克不告诉自己,后者则是能够理解维克的行为,但仍然介意他不提前通知自己一声。

令季能看出来维克早就计划好这一切,可从头到尾,他一句都没提过。

甚至在维克打了玛塞勒之前,他都以为对方早就忘记在沙漠中的那次,说要帮他把幕后主使揍一顿的事。

翻阅中脑海中关于此事的细节,令季端起杯子喝了口变为常温的枫达。

随后他想感叹,还是冰镇过的好喝。

只不过现在没人给他冰镇了。

但是没关系,他有别的办法。

“能不能麻烦帮我加点冰块。”令季对侍者询问。

侍者当即走过来,拿走了杯子。

看到这一幕,派蒙回过神,她和空对视一眼,接着她开始摇头叹气。

“你确实还是在生气。”派蒙叹着气说,然后她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如果旅行者有一天突然做出什么决定,不告诉我,也不带着我一起去,我也会生气。”

空听到派蒙的话,笑了笑表示他不会丢下派蒙。

这让派蒙立刻高兴起来。

见到派蒙变得开心,令季也跟着笑了一声。

侍者这时端着放了冰块的杯子走过来。

令季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重新变凉,味道却淡了不少的饮料,心里多少有些无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做的太少。

如果他能够做的更多,也许维克就会提前告诉他,或者拉着他一起行动。

这个想法的诞生使得令季的心情有些低落。

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剩余的枫达喝完,随后便让空不用再保护他。

“你们也该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令季轻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弱。也许与你们相比,我是一名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生存之道,所以不用担心我。”

“如果那些坏人如果报复你怎么办?”派蒙担忧的问。

“现在那些漏网之鱼都被抓走了,没人会报复我。”换上不以为然的语气,令季举出哈米德重新去蒸汽鸟报社正常上班作为例子。

听到举例,派蒙反驳的话都被堵住。

空此时也看出令季不太想接受‘保护’,他沉思过后,同意不再跟着他。

“不过你还要每天和我们见一面。”空在同意之余提出这个条件。

“可以。”令季一口答应。

这是个合情合理的请求,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意外。

到这一步,派蒙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让令季小心。

令季应下派蒙的好意,认真的回复,“会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会注意安全。”

“嗯,那我也可以空出时间看小说了,最近我发现一篇刚开始连载的侦探小说,内容很有意思。”派蒙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聊起她最近看的作品。

然后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你和维克还有公子演的映影已经上映了吧?”

“对,上映半个月了,现在我每天出门都只能走酒店侧门。”令季的话语里染上苦恼,忽然他感觉维克是不是预料会这样,才去梅洛彼得堡躲避。

只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令季打散,维克作为一个强度党,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被外人怎么看,是否有人气。

比起那些外物,他更在意面板上的数据。

令季在想达达利亚在某些方面也和维克差不多,当初他答应拍摄枫丹的广告,全因枫丹科学院承诺会给他一次从瀑布上往下跳的机会。

现在这两个行为逻辑有些相似的人,都在梅洛彼得堡。

一想到这一点,令季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但很快他把这个笑收起,做出认真的样子听派蒙讲述她看过的影评。

“很多人都在讨论达达利亚执行官的身份,这给映影带来很多的讨论度。”派蒙摇着头感叹,“我看到好多愚人众,都成群结队的去看映影。”

“这么说,片方还要给达达利亚多结一份宣传费。”令季调侃道。

空因他的话笑了,随即他又空问向令季知不知道,仆人要找达达利亚确认情况的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确认达达利亚的近况,至冬那边知晓了达达利亚被抓进梅洛彼得堡的事情。”令季说着又想起某个细节,便多补了一句,“还有他的罪究竟是什么。”

“对哦,公子被判有罪了。”派蒙也记起那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令季嗯了一声,“至冬向枫丹发布过外交辞令,询问达达利亚究竟犯了什么罪,但是枫丹方面一直没有给予回复。”这就是一件很严重外交事情。

无论如何,达达利亚都是至冬的高层,就这样一个解释都不给,就把他关进梅洛彼得堡,至冬那边不可能放任不管。

在这个前提下,仆人作为在枫丹的另一名执行官,有义务弄清楚真相,给出至冬一个准确的说法。

令季思索着,紧接着将自己的所想告知空和派蒙。

听到他的分析,空和派蒙也更加的疑惑,达达利亚的罪到底是什么。

“我们去沫芒宫问问那维莱特吧。”派蒙提议。

审判结束后,那维莱特说要调查,现在说不定有结果了。

空也好奇达达利亚到底是为何会被判有罪,便立即同意。

“如果你们问出来什么,可否告知我?”令季顺势问了句,这方面的细节,维克也没和他说清楚,仅仅说达达利亚在被判有罪后来到梅洛彼得堡接触到吞星之鲸。

“可以啊。”派蒙直接答应。

确定好下次见面聊什么,令季也没有再多停留,主动说起去找风纪官。

派蒙一边遗憾太晚知道风纪官回来,一边向令季告别。

“明天见。”令季笑着回复,随后他没有再多言,径直离开了射击训练场。

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令季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找到使馆所在的位置。

很是碰巧,刚来到须弥使馆前,戴着胡狼造型头盔的赛诺就出现在令季的视野内。

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赛诺转头看过去。

“是你。”赛诺略有些意外的说道。

“好久不见,大风纪官。”令季挂上客气的笑打招呼。

赛诺隐约听出令季有事,便想了想问,“好久不见,来这里是遇见麻烦了吗?”

被看穿的令季没有多做隐瞒,开门见山的讲出来他招赛诺的原因。

听完令季的讲述,赛诺答应让他做随行的记者。

“我们在梅洛彼得堡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同意之余,赛诺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控制好见面时间。”

“没问题。”令季松了口气。

赛诺点点头,告诉令季风纪官要过一会再出发,他要是不忙,可以先休息,到时间了在梅洛彼得堡的入口处见面就好。

“届时会有专人引领我们过去。”赛诺淡淡的说。

记下赛诺的话,令季表示自己一定会准时到场,紧接着便匆匆赶往蒸汽鸟报社。

从射击训练基地先走一步的哈米德在令季到来前刚办好的采访许可。

顺利的拿到必要的道具,令季又赶往巡轨船中央站,算着时间搭上巡轨船前往集合的地点。

赛诺留下的时间虽说不少,但来回多跑几趟也花费的差不多。

因此令季来到伊黎耶岛的时候,风纪官们已集合完毕。

好在赛诺没有什么意见,在令季过来后,便示意风纪官可以出发。

令季抱着从哈米德借给他的留影机,带上一顶记者常用的鸭舌帽,跟在风纪官们的身后,来到一座巨大的升降梯旁。

在升降梯的旁边,几名身着梅洛彼得堡制服的守卫正在等候他们。

“按照流程,请给为更机关出示相关的证件。”负责人打扮的守卫一脸严肃的对风纪官们说道,要进入梅洛彼得堡,需要相当繁琐的手续。

赛诺早就从须弥驻枫达的使者那里拿到了全部的证件,所以听到负责人的话,他就示意身边的风纪官把那些手续与教令院给出特别行动令一同拿叫过去。

接过一沓厚厚的证件资料,负责人一一核对。

确认无误后,她便让下属放行。

正当令季要进升降梯时,负责人突然拦住了他。

“你是记者?未经允许,梅洛彼得堡内部不准外人入内。”负责人冷声呵斥‘尾随’风纪官,意图浑水摸鱼进去的令季。

而不用令季解释,赛诺主动为他解围,“他获得了我的允许。”

负责人沉默了,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不确定的问,“大风纪官阁下,是你要求记者跟随?”她不记得须弥的大风纪官那么爱出风头,做个犯人交接工作还要带记者。

没想到赛诺反问,“不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按照流程,我需要检查他的采访许可。”确定赛诺真的同意,负责人也没再多问,仅要求求检查令季的证件。

令季听得出负责人不为难自己,立刻拿出采访许可交过去。

“蒸汽鸟报社……”负责人念出采访许可上的报社,不禁暗叹蒸汽鸟报社的记者们真是神通广大。

之前那名夏洛蒂的记者,采访七圣召唤比赛,居然还在稻妻拍到了雷神参赛,可谓是引起了轰动。

这么想来,负责人对赛诺允许蒸汽鸟报的记者拍摄倒是没有多意外了,因为同样是在那次七圣召唤比赛里,赛诺和拍到雷神的记者协力破获了一起案件。

负责人她罗列着信息,最终说服了自己。

“可以了,走吧。”说话间她把采访许可交还给令季。

知道自己能够进入梅洛彼得堡,令季暗暗松了口气。

但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还保持着镇定的样子,就像他是一名十分专业的记者一样。

保持这幅表情,令季与风纪官们进入到升降梯。

几秒后升降梯载着众人沉入地下。

眼光伴随着深入下方消失,被人造光源取代。

听着机械运转的声响,赛诺突然灵光一现,冷冷的开口,“我们在‘鱼’里。”

“什么?”令季下意识的反问,并且止不住的看向赛诺,觉得他是不是知道那条吞星之鲸被梅洛彼得堡封住的原始胎海里?

注意到令季的不解与惊愕,赛诺很有耐心的解释。

“梅洛彼得堡在水下,就像是鱼一样,而它又是监狱。”赛诺讲解他的想到的笑话,鱼和狱在提瓦特通用语里的读音是一样的。

令季听明白了。

随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谴责自己想的太多。

而赛诺看到令季懊恼的表情,很自然的问,“你没听懂吗?”

令季被问住,他确实没往好笑不好笑那方面去想。

但迎着赛诺那无比认真的目光,令季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听懂了,这个笑话挺有创意的。”“你听得出这是个笑话。”赛诺似乎有点惊喜。

令季嘴唇动了动,他组织着语言,最终千挑万选出一句话,“我能感觉出你的努力。”一直以来,赛诺都很认真的讲笑话,可惜讲出来的效果往往不怎么好。

“我想活跃气氛。”赛诺坦诚的告知自己为什么讲笑话。

这话引得风纪官们终于回过神,刚刚令季反问的太快,他们都忘记笑了。

“挺好笑的。”年长的风纪官义正言辞的说道,接着他察觉到话里有异议,赶忙补充,“我是指笑话。”

“是的,哈哈,很巧妙。”另一名风纪官还很配合的笑了两声。

其他的风纪官也跟着笑。

空气里立刻充满干涩的笑声。

令季听着风纪官们的干笑声,再看面无表情的赛诺,感觉赛诺能一直讲冷笑话,也是因为有他的同僚们一直在配合他。

不过因为赛诺的笑话,气氛确实也缓和了不少。

风纪官在笑过后开始交流起来在枫丹的见闻。

令季也半是开玩笑的问起赛诺有没有看他出演的映影。

“看了,你们本色出演。”赛诺认真的说。

这让令季的笑容卡脸上,他本能怀疑赛诺认出来映影里的角色原型是他。

然而电光石火间,他敏锐的发觉这又是一个笑话。

在这个发现中,令季的笑容加深,说出自己的理解。

“这里的本色出演,是不是既指我们的演出很贴合自己,又指我们本人出演?”令季使团分析赛诺的话。

“对,你听懂了。”赛诺跟着笑了笑,他为自己这一语双关的笑话被人理解而高兴。

令季也表现出真情实感的开心。

但他是为了理解赛诺如字谜一般的笑话而心生喜悦。

其他的风纪官们见状沉默了,他们没想到来一趟枫丹,还能遇见一个理解长官笑话的人。

值得庆幸的是没人注意风纪官的沉默,经过漫长的运行,升降梯停下。

“我回去见梅洛彼得堡的公爵,等半个小时后,你来这里和我们集合。”赛诺在走出升降梯前对令季嘱咐。

令季一脸严肃的答应,保证会在半个小时后准时和赛诺见面。

有了令季的报账,赛诺没再说什么,带领风纪官们与等候他们的守卫做交接工作。

至于令季则趁着赛诺与守卫们交涉期间,不着声色的绕出人群,去梅洛彼得堡内找维克。

考虑到维克和达达利亚的武力值,令季在脱离守卫的视线后,直接拉住一个人,询问他见没见过持有冰系神之眼和水系神之眼的至冬人。

“至冬人?你是说两位老大?”被问的人眼前一亮。

令季对达达利亚和维克成为老大一点都不意外,他坦然的承认,并亮出采访许可,声称是要采访他们。

被问的那人不疑有他,当即领着令季去找维克和达达利亚。

一路上,令季听到那个人讲出很多维克和达达利亚在梅洛彼得堡做的事。

包括不限于和公爵战斗,捣毁梅洛彼得堡暗处的邪恶组织。

短短的十几天,维克和达达利亚已然能在这水下世界称王称霸了。可惜由于早就见识过维克在沙漠中做的事,令季对那个人的吹捧与描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

这个反应让为他讲述维克和达达利亚事迹的人感到挫败。

而更让他挫败的还在后面。

来到达达利亚和维克所在的休息区,原本在休息的维克一看到令季出现,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闪现出茫然。

“我不是特意来找你,是仆人请我作为第三方,确认达达利亚的情况。”令季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维克无奈的回答,“达达利亚出去了。”

“哦,那你和我说说他的近况吧。”令季直白的说。

这让维克莫名有些委屈,奈何他不知道这份类似于圣遗物全部强化到防御的委屈是什么。

最终他放弃思考,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事对令季讲出。

令季记下维克的话,将其在心里归纳总结。

通过维克的给出的消息,他可以确认达达利亚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并且对被关在这里很不爽。

“他听到奇怪的声音,去查看了。”维克说完最后一句,又看向令季,等着他接下来的问题。

结果令季没有继续再问什么,得到达达利亚的情报之后他就要走。

维克这下真的确认令季就是接受了仆人的委托而来。

这让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该提前把他想要去梅洛彼得堡的事告知令季一声。

就在维克反思之时,将令季领过来的人看不下去。

“喂,你这个记者别太过分,你没看见维克老大很想你问和他有关的事吗?”

此话一出,令季和维克都愣住。

维克也明白了自己的委屈在哪,他立即附和,“是的,我希望你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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