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离体了,飘在半空中。飘荡了好久好久,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他妈,坏了就没了。不怕我跟你翻脸?”
祁镇笑起来,眼睛里盛着温柔的笑意,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灼|热的唇|瓣,轻柔的吻。
林闫有点迷失在他这个吻里,湿|软的手握住祁镇的胳膊,被祁镇抓住,递到唇边吻在掌心。
“怎么翻?你那本子上不都是我的名字?陛下可是定好了,日日都会是我。”
声音温柔的,估计给谁听,都不信是祁镇。
林闫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了。
玛德。
温柔陷阱。
那不是你逼的?
有一个字是我想写的吗?
逼人写名字,你还能厚着脸皮算上,你牛!
祁镇笑着抓回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卿卿好可怜,像是我在强迫你一样,都哭了,叫人心疼。”
“少扯皮。”
祁镇温柔得吻去他眼角尚存的泪水。
用温柔的声音说出让林闫屁滚尿流的话。
“想看你哭得再厉害一点。”
“……”
玛德。
想翻脸。
-
林闫趴在被窝里睡成猪。
祁镇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祁镇走的时候,林闫睁了眼,看到他那样,来气,脚伸出被窝,要踹他一脚。被祁镇一把握住,“勾引我?”
林闫踢了踢脚,示意他放手,“没有,你别瞎说。”
祁镇低头在他脚踝上亲了一下。
林闫一惊,感觉自己像是被烫了一下,忙要把脚收回来。祁镇没有乱来,把他的脚放进被窝,“等我下朝回来。早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
林闫翻了个身,背朝着祁镇,拉了被子蒙住自己的大半张脸。刚刚被亲过的脚踝,到现在都还能够感觉到上面的温度没有散去。
麻酥酥的,惹得人心烦。
心理上的烦躁,抵不过身体上的疲累。
林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里,断断续续听到有人在说话。
“御书房那么大的地儿不够你办公,你在寝殿批什么折子?你睡这儿了,小皇帝睡哪儿呢?你给人撵到柴房去了?”
“你小声些,他在里面睡觉,你别吵着他。”
“啊?他睡这儿?王爷,咱没必要连睡觉都盯着吧?一个傻子能闹腾出什么风波来,你这样盯着他,不嫌累啊?”
……
林闫爬起来,抓了一件衣服套了就往外走。
“早膳呢?祁镇,我饿了。”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闫还没绕出屏风,祁镇就走了进来。
“穿成这样就往外走?续冬来了,穿好了再出来。”
林闫疑惑,“他来干嘛?”
“商议朝政。”
今日一早,郑阁老为乐坊舞坊写曲一事,彻底传扬开来。春闱主考官也盖棺定论,定了祁镇想定的人。如此一来,春闱结束后,涌入朝廷的新鲜血液,将大部分都为祁镇所用。
林闫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吃饭。他精神差,蔫蔫的,吃着饭,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祁镇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
不烧。
“若是还困,吃完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了,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嗯,那给你找点事情做一做。”
林闫随口应了。
周续冬目光在林闫和祁镇之间打转。
什么情况这是?
饭后,祁镇又拿了几本彤史册子,让林闫写。同时还拿了整整三盘的小木牌子,让他在木牌子上写名字。
至于写谁的,自不必说。
林闫无大语。
压低声音,避着周续冬,“你是不是有病?写册子就算了,这木牌子有必要吗?”
人家皇帝翻牌子那是选晚上陪自己睡觉的人是谁。
林闫他有的选吗?
没有!
那还写什么?
写上二十多个祁镇?再让他翻?
他根本翻无可翻,避无可避!
这算不算出老千?
祁镇道:“册子都写了,就索性将流程做完。好好写,写端正了,一会儿我来查。”
林闫只好拿了毛笔,先写彤史册子,再写木牌子。
周续冬诧异,无心政务,一心只想八卦。
“你和小皇帝现在关系这么好?不是单纯的关系好,我发现,你对他也很好。”和颜悦色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莫非……”
祁镇抬眸看向周续冬。
周续冬不可置信,“你对他生了忠君之心?”
祁镇:“……”
周续冬迅速推翻自己的推测,“也不对啊,他一个傻子,你有什么好忠的。”
他越想越不明白,又去看小皇帝。
柔白细腻的漂亮小脸,起着皱,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握笔写字的姿势倒是很端正,很认真。
握笔的手也漂亮,细细长长白白的。
那手腕……
手腕好像有一圈红痕?!
周续冬眼睛微微睁大。
不确定,再看看。
就是有红痕!
周续冬就像闻到线索的猎犬,循着这么一点发现,立马注意到在半遮半掩的领口处,有情|爱|留下的痕|迹。
他难以置信得望向祁镇,“你。”
他指向小皇帝,“你们。”
周续冬往桌上一趴,压低声音。
“难怪这些年,你什么样的都不肯收,原来是喜欢傻的!”
祁镇:“……”
周续冬:“你我好友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看出,你的癖好竟如此奇特。”
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