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祁镇嘴角噙着笑,拿了一只蟹。
“闫闫还有工作,要上镜头,蟹难拆,容易划伤,还是我来拆吧。”
林闫朝祁镇露了个笑,
不愧是自己挑的老公,
闫闫严选,就是天选。
林闫母亲笑着说:“你也不用这么让着他。闫闫,你也不要仗着自己家里人多,欺负小祁。”
林闫小声反驳,“我才没有,都是他欺负我。”
林诀听到了,为弟弟撑腰道:“怎么欺负你啦?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就……”
一时兴起,要玩PLAY。
半路他玩够了,祁镇没尽兴,就逼着他继续看镜子。
“毁了我的镜子。”
镜子上全是印上去的,错乱交叠的掌印。
祁镇剥蟹的动作一顿,耳尖红了。
“还有我的阿呜。”
那一阵子,祁镇工作很忙,林闫心里有点儿小小的怨气。在看电影的时候,说自己的身体条件,也可以接一点儿尺度大的,晚上就拿阿呜练练。
祁镇闻言,向林闫科普鲸鱼的交|配。
他的阿呜惨遭利用,最后还被扔到床底下,
而林闫也好不到哪里去,祁镇为了让他把危险的想法收回去,把他折磨得不像话。
祁镇整个耳朵都红了,眉眼低敛,认真对付手里的螃蟹。
林闫母亲闻言失笑,“多大人了,还玩娃娃,你那么心疼,让小祁赔你就是,也值得拿出来说,你这小心眼儿。行了,妈给你做主,小祁,你这个礼拜,就给小闫买个新的。”
祁镇应下,将剔到碟子里的蟹肉放到林闫面前。
“明天就带你去买。”
林闫压低声音,和祁镇耳语,“算了吧,多面镜子,多个阿呜,你肯定更折腾我。”
祁镇耳朵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再次泛了上来,低声回道:“你不浪,我不会。”
“你这不欺负人嘛,我怎么可能不浪?”
祁镇:“……”
吃完饭,林闫被父母叫到了书房里,谈祁镇的事情。
打压警示,自然会让人谨慎行事。
示好吹捧,才会让人忘形。
林父道:“祁镇是个好孩子,你俩既然决定在一起,那就好好过日子。你俩这事情决定怎么办?办个婚礼?”
林闫道:“关于这件事情,我其实有想法了。我想进祁镇的户口本。”
林父望向他,眼神深邃揉着一抹寒光。
林闫硬顶着父亲的目光,继续说下去,“再办个意定监护,最后再办个婚礼。国内法律不承认,那我就从别的方面入手。”
一个户口本。
互为意定监护。
互相承认,互相承担。
再举办一场婚礼,让世俗知晓,让世俗承认。
林闫父亲声音严肃,“你和他商量好了?”
“没有,但是祁镇不敢不听我的。”
林闫父亲声音轻缓,“你前几年就和家里说,自己好像不喜欢女孩子,但这几年从没见你和什么人走得过近,我以为你不会有喜欢的人。”
他的孩子,他最了解。
老大林诀,会做生意,心思缜密,外冷,但内热。
林闫只是看着好相处,他看事清醒,不轻易与人较真计较,但却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真想与他交心很难。
林闫小声反驳,“我是没遇上,又不是没长心。”
“小闫,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选的这条路会很难走。就像你刚才说的,普通男女结个婚就行,但你和祁镇,又是挪户口,又是意定监护,倒腾一场,可能还是比不上。要走的路太多太多。你不怕吗?”
“如果祁镇不是值得托付的人,那我怕。但是他值得,我就不怕。”
林闫父亲轻轻点头,“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去吧。”
林闫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面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些事情,伸出双手,“爸,户口本。”
没有家里的户口本,他迁不了户口。
林闫父亲额头微微暴起青筋,“你今儿就打算把户口给迁了?!”
林闫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还想在家里户口本上多待一阵子,我先走了。”
说完一阵风似地溜走,不敢再留。
祁镇和林诀正坐在楼下,放着电视在那聊天。
林闫偷偷摸摸瞅了一眼,给祁镇发消息,召唤他来厕所。自己先跑到厕所等着。没一会儿祁镇就来了。
“怎么了?叔叔找你说了什么?是不同意我们的事情吗?”
林闫一笑,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弯了起来,亮晶晶的,别提多好看。
“不是!是答应了!你高不高兴?”
他的这句话,更让祁镇振奋。
“答应了?”祁镇是疑问的语气,面上却已经控制不住露出笑。
“嗯!”
话音未落,祁镇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林闫被猝不及防的吻逼得后退了两步,靠到了墙壁上,微微仰着头和他亲。
吻从唇挪到林闫的耳后,在他耳朵后面那片柔软的细白肌肤上,吮下一个一个红梅一样的吻|痕。
祁镇呼吸逐渐加重,把持着林闫的后脑,听到他变了音调的娇|哼,又转移到他的唇上吻上。
整个卫生间空空荡荡的,将接吻时吮|吸的声响衬地格外的响,好像比外面的电视声音都还要响。
林闫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面,摸到了点儿汗。
“你怎么出汗了?”
祁镇脸颊微红,“刚刚被你吓出来的。”
林闫想笑,并且没忍住,还被他可爱的要死,踮起脚在他脸上胡乱得亲了一遍,又伸到他衣服里面好好摸了摸。
“紧张?”
“嗯。”
林闫神秘兮兮得把他叫过来,他还以为是不好的消息。
从知道要正式与林闫的父母见面开始,祁镇就控制不住得开始胡思乱想,设想各种可能的画面。
因为对方是林闫的父母,他不能与之对立,让林闫为难。
他设想过最坏的可能,
他想,只要满足一个前提。
只要让他和林闫在一起,别的都可以让步。
祁镇有点不好意思,避了避他的视线,“那是你父母。”
“不怕不怕,他们喜欢你的。”
“他们对我好,是怀柔政策,怕我对你不好。他们答应了就好。”
林闫一想到从前说一不二掌管着生杀大权的祁镇,在见他父母的时候,偷偷紧张到冒汗,就想把他摁在这儿搞一发。
“你在这儿待一会儿再出去。”
“为什么?”
“你嘴被我啃肿了。”
祁镇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镇静了两秒,掐着他的后颈,把人推到镜子前面,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况。
白色的肌肤上泛着情欲之后的红晕,反倒是衬得如牛奶一般细腻柔软。
林闫自己都觉得好看,更别提祁镇,看得喉结滚动,浑身发热。
祁镇:“你这样出去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