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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替嫁夫郎 听我解释,真不是想亲你

穿成替嫁夫郎后 流凰千度 3146 2024-09-15 11:14:49

楚年从未想过这么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破烂喜服,还有躺在身侧的男人,楚年有点抓狂:怎么就穿成替嫁哥儿了呢!

而且这嫁的也太差了吧!

抬眼随便一扫,就看见灰不溜秋的床帐边角上,挂着好大一张蛛网,上面还瘫着一只饿死的干瘪蜘蛛。

好歹是新人的婚房,居然都没被打扫过!

更别提还有掉土掉渣的四壁和屋顶,楚年上辈子最穷的时候都没住过这么烂的地方!

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楚年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谁知这具身体头重脚轻,只能仰卧不能起坐,他起到一半,晕晕乎乎地又倒了回去。

“靠!疼死我了!”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肿伤,楚年忍不住嘶声。

这是后娘打出来的伤,因为原身不愿意替嫁,就被抓着头往墙上砸,砸晕了直接送过来了江家。

动作间,楚年身侧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声音又轻又哑,落到耳朵里,像有羽毛挠了一下。

楚年这才正眼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这一看,不由一怔。

万万没想到,江家的歪瓜裂枣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貌美的,跟外面那一群人的画风格格不入,仿佛鹤立鸡群,让破烂的屋子里蓬荜生辉。

只可惜是个无精打采的病鹤。

肤色苍白如纸,唇干欲裂,气息微弱,说是下一秒就会撒手西去楚年都信。

楚年拍拍他的脸,遗憾道:“都说自古美人多薄命,可惜了,你这张脸倒是正好踩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这张脸是真好看。就这还是病着的样子,若是好好的,该是何等的风华。

江自流意识迷离,冰凉的脸上感到温热,他努力掀开眼皮,看到个眉心红痕的哥儿在摸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美人”。

脸面一烫,江自流呛到,抓着破旧的薄被咳嗽起来。

楚年默默收了手。

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病成这样,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古代人就是迷信,还冲喜,冲喜能有用?不过是白搭了哥儿一生的幸福。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够重活一次,他可不打算在这里磋磨一生。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有人哒哒哒地跑来,停在门口,啪啪扣门。

“夫郎夫郎,四儿来找夫郎玩了,娘亲说了,四儿可以亲亲夫郎了!”傻痴儿江四欢天喜地地嚷嚷。

???

楚年看看身侧咳得不能自理的“夫君”,又看看砰砰作响的门板,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还有一个?古代人玩得这么野吗?要他一人侍二夫?

江母的声音响起:“四宝,年哥儿还没醒呢,等他醒了再给你亲。”

江爹也跟来了:“瞧这傻宝高兴的,你三哥还没死呢,还不能算你的夫郎呢。”

江四一听,急了,直接跳脚:“是四儿的!娘亲说了是四儿的!”

“是你的是你的。”江母抱住傻儿子,瞪了眼江爹,说:“不是都说好了么,等三子一死,叫年哥儿把他埋了,然后就改嫁给四宝。眼看着三子没几天好活了,我们四宝提前跟年哥儿亲近亲近怎么了?”

江爹:“这太明显啦,叫村里人知道得笑话我们家的。”

江母一翻白眼:“把门一关,谁知道咱家的事?老大那媳妇是个不生蛋的,你不盼望着早点抱孙子?年哥儿又俊又好生养,村里多少汉子偷偷惦记着他呢,我得早点让他给四宝生个大胖娃娃。”

楚年在屋里都听呆了。

这是什么戏码?三儿子病的都快死了,做父母的不心疼就算了,居然还图谋要把给他冲喜的哥儿改嫁给四儿子生娃?

难怪婚房又脏又破,原来江家人根本就没盼着这可怜的病秧子好啊!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在穿来之前,楚年是个三线小明星,事业蒸蒸日上,要是没出车祸的话,很快就能够跻身一线。他以为这么多年在圈子里见惯奇葩了,没想到穿来这里,眼前这家人还能更奇葩。

楚年拍拍江自流的脸,凑近了,对他说:“小可怜,你的家人似乎不想管你,那以后我来管你。”

江自流看向楚年。

因为咳嗽,他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一闪而过了某种情绪,藏在湿漉漉的朦胧之下,没有被楚年发现。

楚年正在思考,以自己穿来的身份和开局,想要改变目前的处境,还得靠眼前这个病“夫君”。

江家不是想他改嫁给江四嘛,但只要江自流不死,那他就是江自流名义上的夫郎,外面的傻子江四就没有理由碰他。

所以江自流不能死。

不仅不能死,还得跟他建立良好关系,刷他的好感度,等刷得差不多了,就让他跟自己和离!

这样,以后就自由了。

外面的拍门声越发急促。

“四宝让开,娘亲来给你开门。”

“好哦好哦!娘亲快快开门!夫郎漂漂!四儿要跟漂漂夫郎亲亲!”

“好好好,四宝高兴就好。”

楚年觉得不妙,也顾不上头晕了,赶紧翻身下床,推了房里的桌子去抵住门,以免江四被放进来。

江母听到动静,又推门不动,猜测是楚年醒了,在堵门呢。

“年哥儿?”江母唤他:“你是不是早醒了?那你应该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吧?”

“没错,我都听见了。”楚年回答。

“听到了你还不快出来见见你真正的夫君!”江母声线尖利,哐哐捶门。

妇人力气还挺大,他们人多,楚年干脆坐到桌上,用身体一起抵住门。

听到江母的话,楚年笑着说:“瞧您说的什么话,我的夫君不就在屋里,正躺在床上等我服侍呢么。”

江母:“???”

江母愣了愣。

都说楚家的年哥儿性格懦弱软和,这怎么...好像跟听闻里的有点出入呢?

江四半懂不懂,但大概知道是漂亮的小夫郎不想出来见自己,于是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嚎:

“爹!娘!夫郎是不是要跟三哥亲亲,不跟四儿亲亲?”

见傻儿子哭了,江爹也发了火,怒道:“小东西!还不快点把房门打开!”

楚年把门抵得严严实实,判定他们进不来,丝毫不慌,说:“不好吧?我跟夫君正值新婚燕尔,私下里要说好些体己话呢。”

“哇哇哇——”江四哭得更大声了。

怕傻儿子哭得喉咙痛,江爹示意江母把他带走哄好。

妻儿一走,他对着紧闭的门狠狠一踹,骂道:“混账东西!把门打开!”

楚年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爹骂了半天,不见楚年有半点动静。

他骂得累了,最后狠狠踢了一脚门,放下狠话:“有种你就一直关着门别出来!看我饿不死你!”然后便也气呼呼地走了。

他就不信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哥儿,能挨得住饿?估计要不到天黑就能见到他出来知错求饶!

人全都走了,门外终于安静。

楚年揉揉肿胀的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过,门外是安静了,屋内却没消停。

他那可怜的“夫君”一直在咳嗽,程度之剧烈,像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刚才忙于跟江家二老对线,楚年没时间管他,这会儿忙过去床边查看。

“你没事吧?”楚年问。

江自流咳得厉害,以手掩唇,听到楚年问他,抬起唇上的手,虚弱地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楚年盯着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颤:“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觉得没事哎。”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救命!

这还能不能行了?

没了手掩着,江自流边咳边吐血,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飘零哆嗦的枯叶,好像随时都会去世。

楚年痛苦面具,急忙撸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质的福,楚年从前参加过“急诊不眠夜”的公益类综艺,在医院学习过一些抢救技能。

遇到急诊病人咳血,应该立刻把病人置于头低足高体位,轻拍背部,好将血块快速排出。[1]

楚年曾帮助护士一起做过,勉强算有经验,他把江自流翻过来摆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块。

血块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吓死我了...”

随手抹掉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观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当于没有呼吸。

“......”楚年才要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

不会是还卡着血块,窒息了吧?

不行!这大兄弟现在绝对不能死!

要是死了,他的和离计划就泡汤了,就得被抓给江家四傻子生孩子了。

谁受得了这种委屈!

一咬牙,一横心,楚年爬上床,跨到江自流身上,决定给他做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

双手捧住江自流的脸,楚年闭上眼睛,俯下身,慢慢凑近江自流的嘴唇。

谁知就在四片唇瓣快要沾上时,一只手按到楚年的胸口,挡住了他。

“嗯?”楚年抬头睁眼。

江自流正在用一种“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想这样”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楚年:“.........”

楚年:...我可以解释。

*

作者有话要说:

楚年:开局一个病夫君,剩下全靠我演技。

[1]摘自“快速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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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漂亮寡夫郎》

余汤穿进书里时,丈夫遇害,公婆重病,招蜂引蝶的原身刚把年幼的小叔暴揍一顿,顺走了夫家全部财产准备改嫁他人。

可小叔是书中主角,现在的寒门农家崽,将来的狠戾弄权臣,等待余汤的命运是被主角一剑刺了个对穿。

余汤当机立断,带了更多的钱回到夫家,逐一弥补原身过错。

“打在你身,痛在嫂心,都是误会!”

“长嫂如父,砸锅卖铁我也要让你上最好的学堂!”

余汤想得好,必须抱紧主角大腿,要对主角百般好,等以后他发达了,也好跟着得道升天,去京城吃香喝辣,再找个俊俏公子哥谈恋爱,过神仙日子。

为了给许知微提供最优越的学习环境,余汤支小摊,卖美食,赚钱持家。

麻辣烫,关东煮,鸡翅包饭...层出不穷的小吃连锁店从乡下一路开到了京城,成了大受欢迎的寡夫郎。

后来,许知微功成名就,成为最年轻的首辅,余汤卸下重担,开始了期盼已久的神仙日子。

余汤只想谈谈恋爱,俊俏公子哥们却纷纷上门提亲。早已被驯化的小崽子竟然重新拿起了剑?

“长嫂,他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娶你?”

余汤:“......打得过你才能娶我?这不是要我寡一辈子么!”

再后来,许知微一道令下,把所有上门提过亲的权贵子弟都打发去了护国寺诵经祈福。

余汤:“你又发得哪门子疯?”

许知微黑着脸将他抵在门口,满目隐忍:“进了许家的门,这辈子都只能是许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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