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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二更合一

神医赘婿不想吃软饭 菇菇弗斯 5588 2024-09-16 12:03:15

国医一道传承不衰,正在于这一次次的薪火相传

一盘猪血让温野菜到后半夜才睡下, 到了第二天更是觉得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是重新拼上的,哪一个都不太听使唤。

罪魁祸首喻商枝倒是起了个大早,还贴心地把洗漱用具和早食都端到床边。

因为身上懒, 不愿动弹,本想下地看看上回播的种子长得如何了, 也只能延到午后去。

上午意外的不太热,白屏抱着小蝶哥儿过来串门子,还带了一兜子桑葚。

“大树昨个去摘的, 我尝了尝怪甜的, 你看看, 吃的我指甲缝到今天都是紫的。”

温野菜没跟他客气,接过桑葚去洗, 又逗了两下小蝶哥儿。

彻底熟透的桑葚好吃,但也意味着很快就坏了,所以一年里就那么几天是新鲜的, 剩下的都便宜了鸟雀。

“喻郎中不在?”

白屏朝东屋瞅了一眼,里面没人。

“去韩家看果哥儿了。”

温野菜端着洗好的一碗桑葚回来,给屋里看书的温三伢抓了一把。

剩下的没动,搁在灶台上,等喻商枝和温二妞回来吃。

“也不知道果哥儿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我上回听喻郎中那意思,其实这孩子留不住反而好, 过两年把身子养好,再怀个更结实的。”

白屏拿着温野菜递过来的一个风车逗孩子, 小蝶哥儿不时伸手来抓, 白屏说起杜果, 眉间却是笼着忧色。

“若换个婆母开明的, 自然是好,可蔡百草那样的,啧。”温野菜抓了几颗桑葚扔进口中,说话间怒了努嘴,“我倒担心,这孩子生下来若是和三伢一样怎么办,大人遭罪,孩子也遭罪。”

“谁说不是。”

两个哥儿坐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过了一会儿,白屏注意到温野菜一会儿动动身子,一会儿捏捏腰,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说你怎么今天破天荒地老实在家待着了。”

说罢压低声音笑道:“看不出来,喻郎中他……”

温野菜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但他和白屏之间,也不是头一回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

“昨个去水磨村买肉,姜屠子送了一碗猪血,我不就给他做了……”

之后又皱起眉头,真实地疑惑道:“也是奇怪了,想想我也没怎么动弹,怎么一夜过去,和打了一天麦子一样累。”

胡蝶还小,白屏也不怕他听见,掩嘴笑道:“你们这是刚成亲,新鲜劲还在,这是好事,趁这时候赶紧怀个孩子。”

温野菜当真是坐累了,很快就趴在桌上说道:“我也想,可商枝说这事急也没用。”

白屏点头道:“他就是郎中,自然是最明白的,你看看你多有福气,无论是怀身子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又或者以后孩子有个头疼脑热,都不用愁了。哪像我们,成日提心吊胆的。”

温野菜伸出一根手指给小蝶哥儿玩,勾唇道:“有了商枝在,你们也不用愁,现在住得这么近,随时过来也方便。”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喻商枝就背着药箱回来了。

白屏抿紧嘴,克制地同喻商枝笑了笑,打了个招呼,而温野菜全然忘了自己刚吃了桑葚,一张嘴把喻商枝吓了一跳。

“你的舌头怎么了?”

温野菜这才反应过来,把指头也亮给他看。

“屏哥儿送来些桑葚。”

喻商枝松了口气,“怪不得。”

说罢见正好白屏也在,就顺嘴同两人说了说杜果的情况。

距离杜果险些小产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他还在喻商枝的吩咐下卧床安胎。

“恢复地不如预想中的好,但我还是有几分把握。”

想了想又道:“你们抽空还是去看看他,我今日瞧着他没什么精神,对着韩六子也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几人也不好掺和太多。

白屏和温野菜定下过两日去韩家看杜果后,就抱着小蝶哥儿走了。

喻商枝回来了,他继续留下就有点不方便,也耽误人家小两口说私房话。

白屏一走,喻商枝就凑到温野菜的跟前,手探到其身后,替他揉了揉腰。

“可觉得好些了?下午没什么事,我替你下地去瞧瞧,你就在家歇着。”

温野菜看他一眼,无奈道:“我就是有些腰酸腿疼的,又不是残废了,你去地里能看出什么来。”

喻商枝也不恼,“那我陪你一起去。”

话虽如此,最后也还是没去成。

刚吃完午食,隔壁的许狗蛋就垂头丧气地被大哥许林给扛来了。

“喻郎中,劳驾帮这混小子看看,他手上被蝎子蛰了。”

蝎子有毒,可不是小事,喻商枝赶忙把许狗蛋按在椅子上,查看他的伤口,万幸看起来症状不太严重。

“这小子反应快,被咬上以后就及时甩掉了,我看了看蝎钩子不在里头。”

喻商枝迎着光仔细检查了一下,又不得不让温野菜帮忙,去准备些皂角水。

皂角水是碱性的液体,可以适当中和蝎毒,但也只是处理的一道措施,到最后还是得用药。

用皂角水冲完,他又拿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燎了一下,让许狗蛋咬紧布头。

刀尖划开皮肉,挤出毒血,许狗蛋咬紧了牙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处理完后,喻商枝替他包扎好伤口,开了一瓶配好的外用药膏,又抓了一个解毒的方子。

“药膏一日涂三回,汤药一日喝两次,这是三天的量,这毒不深,排干净了就没有大碍。”

许狗蛋捧着肿成馒头的手,一双眼睛到处看。

许林见状,像是随口一问:“没事就好,多谢喻郎中,那个,你家二妞不在?”

喻商枝愣了一下,旋即道:“不在,你们也知道,那丫头在家闲不住,这两日我追着她学写大字,结果现在一大早就躲出去。”

许狗蛋听了这话,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被许林拍了一巴掌,“别蔫头耷脑的,二妞不在,看不到你这蠢样,放心了吧?还不赶紧随我回家,你等着吧,爹回来你可逃不过一顿打,让你去戳蝎子玩!”

一见许狗蛋没什么大事,许林的担忧基本都化成了怒火,扛着过来,拎着回去。

喻商枝把他们送到院门口,颇有些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

回屋之后,他忍不住问温野菜,“阿野,你觉不觉得狗蛋这孩子,对二妞……”

哪知温野菜却一脸淡定地答道:“狗蛋八成对二妞有点意思,怎么了?”

这回轮到喻商枝惊讶,“你早就看出来了?”

温野菜笑道:“狗蛋就差把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我哪能看不出?何况我娘在时,和翠芬婶子开过玩笑,说要给狗蛋和二妞定娃娃亲。自然这事没有正儿八经地说,但不知道狗蛋时不时偶然听说过,往后见了二妞就别别扭扭的。”

喻商枝回想一番,发现温二妞确实经常和狗蛋一起玩。

但由于温二妞有时候活像个假小子,他也并未多想。

毕竟就算是早恋,在他的认知里,实在也未免太早了。

他斟酌道:“都说长兄如父,那你怎么想?”

温野菜挠了挠脸,“我没想太多,在村里这种事常有,从小长大,知根知底,往往到了年纪没什么大差错就顺势定亲。到时候若是许家真来提亲,二妞若是也愿意,就定下也无妨。”

他说完望了一眼喻商枝的脸色,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地凑近了端详。

“等等,你是不是……没看好狗蛋?”

“倒不是看好不看好。”喻商枝其实知道,自己不太适合对这个问题发表看法。

毕竟在自己出现之前,温家三兄妹全靠许家搭把手照顾,在这样的背景下,两家年龄相仿的孩子结个亲,在这小山村里全然是理所当然的。

若是温二妞不嫁,说不准还会被戳脊梁骨,说不懂得知恩图报。

“就觉得说这些为时尚早,二妞那性子,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温野菜知道喻商枝总会有些想法和他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勾唇道:“你放心,咱们到时候自然要帮他把关的,虽然我相信许家人的品性,但狗蛋年纪还小,以后长成什么样尚不好说。其实他也不差了,这两年一直在学塾念书,这两年可能就要下场考童生了。”

喻商枝也知道这件事,却突然想到:“说起来,麦假都结束了,他怎么还没回去上学?”

……

一墙之隔的许家,在许鹏回来之后,果然就上演了一场父子大战。

许狗蛋被按在板凳上,拿藤条抽了好几下。

“不肯去学塾就算了,还在家里给我闯祸!你是不是有力气没处使?好,你既然吆喝着不肯学文,要学武,那赶明我就去给你找武师父,往后冬练三九夏天三伏,你可别叫苦!”

许狗蛋犟得要死,梗着脖子喊道:“我不叫苦!我就要习武!我以后要考武举,当武状元!”

许鹏一把将藤条丢在地上,看着许狗蛋红肿的爪子,到底也没下狠手打。

苏翠芬虽也心疼幼子,但是一想到过去几年的学塾都是白念,也恨不得把这小子的耳朵揪下来。

“人家三伢,因为身子不好上不了学塾,成日里眼巴巴盼着,就是去不了学塾,也成日在家做学问,你和人家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许狗蛋手疼屁股疼,眼泪汪汪道:“我就是坐不住,我也学不会!”

“你还有理了!”许鹏登时站起来又想抽他。

许林和福哥儿只好一人一边赶紧上来拦。

可许狗蛋铁了心,许鹏和苏翠芬也拿他没办法。

最后商量着,与其逼着他继续去学塾成日念经,也是浪费束脩,不妨就依了这小子说的,送去习武,日后哪怕走不了武举的路,大不了就去大户人家给人当护院,或是去镖局当镖师,总也不会饿死。

于是等许狗蛋被蝎子蜇伤的手好了后,许鹏就预备把他送去镇上的武馆。

那里可没有学塾舒服,一个月才得一日的假,其余的时间都要在武馆练武,家都不能回。

许狗蛋得知这事后,巴巴地去山上采了好多鲜艳的山花和果子,临去镇上那日,把温二妞叫出来,将东西给了她。

温二妞懵懵懂懂,“你说你不念书了,要去镇上学武?”

许狗蛋用力点点头,“等我学会了功夫,就能长高长壮,以后……以后就可以保护你!”

温二妞咧嘴笑道:“我不用你保护,又没人欺负我,那你快去吧,等你回家时,我再找你玩!”

温二妞的笑容驱散了许狗蛋要离家一个月的阴霾,许林看着自家小弟一路傻乐,也是没话说。

目送他们兄弟两个远去的许鹏和苏翠芬则是一脸的发愁。

“这小子,肖想人家二妞,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得上。”

在许鹏看来,过去他们家狗蛋配温二妞是绰绰有余,可现如今,温家的日子显然是不同了,往后还会不会留在村子里生活都是两说。

他家这戳蝎子都能被咬一口的傻小子,实在是差得远。

苏翠芬拢了拢头发,看得很开。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

盛夏当头,地面被晒得滚烫,蝉声阵阵嘶鸣。

温二妞除了夜里去举着粘杆捉知了时,念叨了两句狗蛋不在少了个帮手之外,其余时间好似已经把这个玩伴丢在了脑后。

孔麦芽也跟着她一起捉了不少知了,这些放在盐水里泡一夜,可以隔日拿去镇上卖。

不仅新鲜,买主买走还可以直接做了吃,不怕不干净。

只是温二妞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家后,孔麦芽还大着胆子举着火把,在林子里捉毒虫。

蝎子、蜈蚣之类的,来者不拒,如此积攒了几天,好歹是卖得一些钱,凑足了拜师的束脩礼。

束脩礼中,肉干是必须有的,其余的则根据时令。

当这些东西买回来,放在桌上时,孔意感慨万千。

“以前我小时候去学塾读书时,我娘也准备了这些东西送去。”

孔意自幼丧父,亲娘也早早没了,如今身边只剩个女儿。

许多事早早成了回忆,他很快从中抽身而出。

“如此咱们礼数上就不差什么,明日就是你的拜师礼,把要穿的衣服挂出来,别打了褶,晚上打水洗个澡。”

孔麦芽得了孔意的吩咐,把桌上的东西收好,便一心期盼起第二天的到来。

待到村里有鸡叫传来,因为心里有事,她早早地便醒了。

给孔意倒了尿壶,换了垫子,又帮他翻身、擦洗,忙活完以后才回到屋里,用缺了齿的梳子对着镜子梳头。

她爹嘱咐过,拜师礼这日一定要板板正正,不能有一点错处。

不然被看热闹的村里人瞧了去,丢的不止是孔家的脸,还有喻郎中的脸。

与此同时,温家。

喻商枝和温野菜都穿上了之前新裁的衣服,因为刘家媳妇也会接镇上成衣铺或是绣坊的散活,所以了解镇上时兴的衣服样子。

这两件一拿出来,就和村里人常穿的不一样,也是喻商枝依着自己过去的习惯特地备下,想着有机会可以应付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

比起喻商枝的从容,温野菜看着倒有些奇怪。

喻商枝帮他整理着腰带,又往上面挂了一枚自己配的香囊,同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温野菜不承认,“我有么?”

喻商枝的手指擦过他的唇角,“怎么没有,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咬嘴皮,再咬就要出血了,晚上睡觉前你记得抹点我上次做的唇膏。”

温野菜心虚,如此想着,就又咬了两下。

“我这不是想着就要当师母了,就有一种,提前给人当小爹的感觉。”

喻商枝安抚他道:“不必想太多,这只是个从简的小仪式。”

温野菜看着两人的打扮,还有喻商枝备下的祖师爷牌位、香炉和线香,在他眼里,这已经足够正式了。

“那不从简的什么样?”

喻商枝不由地回忆了一下。

“以前我祖父也收外姓徒弟,虽然他本人在大学任教,所有教过的学生都算是徒弟,但还是有不一样的。拜师礼的时候,所有的同门,包括家中长辈都要出席,少说也有一百多人?”

温野菜想了想一百多人的架势,顿觉今天的仪式不算什么了。

眼见他眉眼一松,喻商枝淡淡抬了下唇角。

今日考虑到孔意也该见证孔麦芽的拜师,而他又行动不便,所以喻商枝做主把拜师礼挪到了孔家进行。

巳时一到,喻商枝和温野菜一左一右,落座主位。

孔家院子里也难得聚了好些人,都是过来看新鲜的。

喻商枝支使温二妞和温三伢去分了下瓜子花生之类的,村人们笑着抓了几把,等两个孩子走了,都纷纷一边磕果子,一边感慨,孔家这是时来运转了。

只是不知喻商枝是怎么想的,若要收徒,不该找个机灵的小子?

孔麦芽一个黄毛丫头算怎么回事,居然有福气跟着喻商枝学医。

虽说村里人见识短,可也有好些人知道城里的情形。

的确女医的地位不如男郎中,但那些大户人家规矩多的,有哥儿姐儿生了病,还会特地出来寻。

总之这孔麦芽端上这门手艺,定是一辈子吃喝不愁。

更别提她老爹是个瘫子,她学了医,恰好也能照顾。

有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上下打量孔麦芽,琢磨着虽然孔家不成,还有个瘫子爹,可如今孔麦芽拜了喻商枝当师父,不也算半个温家人?

若是能让自家傻儿子娶了孔麦芽,也能落下不少好处。

正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有人喊了句“开始了”,遂纷纷顾不上继续吃手里的东西,全都抻着脖子去看。

但见喻商枝一袭青衫,头发由木簪束起,端的是一表人才。

他面朝桌上的杏林祖师孙思邈的牌位,毕恭毕敬地上了香。

接下来则轮到孔麦芽,只见小姑娘高举自己亲手写的拜师帖于头顶,郑重其事的对着喻商枝,行完三拜九叩的大礼。

伴随着喻商枝接过拜师帖,旁边的温二妞及时向前迈出一步,把木盘子里的茶杯递给孔麦芽。

茶水一共有两杯,一杯敬喻商枝,一杯敬温野菜。

喻商枝垂眸浅啜,看不出什么情绪,温野菜却是心脏砰砰直跳。

待他也喝下茶水,孔麦芽磕了头,从此便可改称他们为师父和师母。

最后,便是喻商枝作为师父的“训话”时间。

只见喻商枝看向跪在原地的孔麦芽,一改先前的温和,正色道:“今日过后,入我杏林之门,需时刻谨记,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

此乃孙思邈所著的《大医精诚》之文,是喻商枝昔日呱呱落地,学会说话认字后,在祖父的教诲下,倒背如流的第一篇 长文。

而此刻,喻商枝每念一句,孔麦芽就跟着念一句。

声调如金石碎玉,掷地有声,由这小小的屋子,传到外头的院落,檐下的鸟雀好奇地转了转脑袋,又扑棱着翅膀远去。

千年以降,国医一道传承不衰,正在于这一次次的薪火相传。

不知何时开始,院子里七嘴八舌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别说是外面围观的村人了,就是温野菜,也是第一次见喻商枝如此严肃的模样。

而孔麦芽一个小姑娘,板起脸来时会让人觉得,不过是个小孩在装大人,不过当她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些话时,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变得不一样了。

这段话听起来文绉绉的,村里多是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并不能完全听明白。

但诸如“普同一等,皆如至亲”,或是“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其背后的含义还是能搞清楚的。

渐渐地,院子里只余下风的声音。

所有人在冥冥之中,似乎都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敬意来。

孔意艰难抬着头,看向孔麦芽挺直的脊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此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不知哪里枝头落下的几朵杏花。

芬芳片片,随风入内。

礼成。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昨天的祝福!红包已发请查收~

今天赶不上了,明天加更!

————

1、“入我杏林之门,需时刻谨记,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第一卷 《大医精诚》

2、拜师的流程出自网络查询,有所简化感谢在2023-08-11 11:03:39~2023-08-12 10:5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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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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