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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把舟舟亲吐了!

病美人老攻怎么还没死! 时已晚 6692 2024-09-26 09:31:46

“好香啊霍爷爷,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霍砚山乐呵呵地招呼陆丛舟坐下,却眼尖地发现他换了身衣服,是好几年前的款式,霍北川的。

霍北川无辜地和视线移过来的霍砚山对视,霍砚山一个长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假装没看见霍北川拿靠枕的动作,含糊地嗯了一声。

“海鲜,刚空运回来,还有一条大黄鱼,丛舟,你爱吃鱼,多吃点。”

“谢谢霍爷爷。”

周叔和王姨基本上是两头跑,看见霍北川回来,王姨欣慰极了,有多少年老宅没有这么热闹了,真好啊。

“小王小周,别忙活了,快坐下吃饭。”

“嗳,马上来,给家主炖了个汤,他不能吃太多发物,炖了乌鸡汤。”

霍北川戴着手套,全程给陆丛舟处理海鲜,龙虾肉,帝王蟹的肉剥了满满一大碗。

“谢谢,你快吃饭,别管我了。”

陆丛舟端着碗夹了一筷子满满当当的海鲜肉喂给霍北川,“已经够多了,霍北川,你快吃吧。”

“好。”

当着霍爷爷的面,那些亲密的称呼陆丛舟叫不出口,还是喊他名字比较好。

“喂,老钱啊,怎么了?”

“什么时候的事,哦,那是谁负责他的后事,我知道了。”

霍砚山接了个电话,三言两语把所有人好奇心都勾起来了,到底是谁不在了。

“钱爷爷打来的么,怎么了?”

“秦老爷子几分钟前脑梗去世了,你钱爷爷问我怎么办,要不要去。”

秦朗是出不来了,家里大小事都是霍倾音管,老钱意思是当父亲的,总该去撑个场面。

“不去,谁都不许去。”

“吃饭吃饭。”

霍倾音最近动作很大,她把秦氏卖给了竞争对手的公司,大大小小的不动产能卖的也卖了。起诉离婚的判决还没有下来,秦朗是过错方,她又是在婚姻中赚钱更多的一方,不动产百分之九十的出资都是她,基本上卖掉的钱都在她手里。

脑梗,怕不是被气死的。

秦朗在外面的女人太多,都被吕妍鼓动着去秦家闹事,霍倾音每天忙着卖公司卖股份,全都得秦老爷子处理,一天好多个,根本应付不过来,直接病倒了。

住院没几天,听说秦氏卖了,钱全被霍倾音拿走,给员工发了工资,给股东分了一部分,秦家属于秦朗的一分没有,突发脑梗没救回来。

儿子儿子出不来,公司公司没了,钱一分没有,确实是撑不住了。

秦家就是一个空架子,秦娜帮忙处理了后事,那些侄子侄女更没一个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的,倒是听说秦老爷子死的时候没有立遗嘱,在继承范围内的倒是来露了露脸。

他的葬礼办的很潦草,霍倾音全程没露面,宾客倒是看了一场抢遗产的好戏,抢上的人懵了,除了一处别墅,剩下的全是债务,又是一番折腾,霍北川就没再了解。

霍倾音拿到离婚判决书就拿着钱消失了,她离开前霍砚山在老宅门口的礼盒里找到一封信,是道歉信。

她没脸再回来,对不起疼爱她的爸妈,对不起宠爱她的哥哥,更对不起孤苦可怜的霍北川。

霍砚山拿着信久久无言,他在客厅枯坐半晌,最后还是把捡到她时戴着的小金锁,还有一个模糊的字条发给了她。

嘟嘟嘟——

霍砚山看着屏幕上的霍倾音三个字,缓缓接起。

“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她是被遗弃的,怎么会是被遗弃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我本来打算瞒你一辈子的,可是你是怎么对北川的。你哥你嫂子,那是最疼爱你的人,你哥从小就知道,他还是特别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什么都愿意给你,就因为你喊他哥哥。你嫁给秦朗时,我就应该告诉你的,白养你这么多年。”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霍倾音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发软的双腿彻底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霍倾音又哭又笑,她彻底回不去霍家了,彻底是没有家的人了。

***

“乖宝,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吗?”

陆丛舟打着哈欠点头,脑袋一点一点地,吃饭都是机械地塞进去。

天气越来越冷,陆丛舟贪睡得厉害,再加上他跟霍北川基本上每天都要闹到半夜,睡眠严重不足,好不容易早起一天,一定得陪着霍北川去公司转转。

“天冷,你还是在家睡觉吧,去公司沙发上坐着睡也不舒服。”

“不要,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霍北川狐疑地望着陆丛舟,到底是怎么样,这么执着要去公司。

“行,你吃完饭咱俩就走。”

时间进到十一月下旬,寒风凛冽,霍北川已经穿上厚厚的呢子大衣,他脖颈上系了一条针脚稀疏的黑色围巾。

他弯腰时围巾下摆露出来,上面歪歪扭扭绣着陆丛舟的名字。

闷咳压在喉咙里,霍北川默默把围巾拉高,牵着陆丛舟的手上楼。

“霍总早,小先生早。”前台热情朝两人打招呼。

陆丛舟眉眼弯了弯回应:“早上好,门口冷么,空调温度开高点,太冷就穿上私服,别冻着。”

“谢谢小先生,不冷不冷。”

陆丛舟一进办公室就把大衣挂在门口,拿出柜子里的零食来啃。

“小馋猫,不是刚吃了四个包子,两碗海鲜粥,刚四十分钟就饿了啊。”

“馋,就想吃。”

陆丛舟吃完一包薯片还觉得不过瘾,刚想再拆一包,想到什么艰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怕,腹肌已经没了,再吃下去不会要有小肚子了吧。

“唉。”

霍北川翻文件的手一顿,抬头和陆丛舟对视上,“我家舟舟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陆丛舟把手洗干净,凑到霍北川面前,示意他摸摸自己的肚子。

“软乎乎的,好摸。”

“哥哥,你觉不觉得我胖了。”

陆丛舟摸了摸下巴,感觉下巴也圆了。

“是胖了一点点,不过更好看了。”

霍北川把人拉进怀里,手臂圈着陆丛舟软绵绵的腰,脑袋架在他肩膀上,认真地看文件。

陆丛舟也跟着看了几眼,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昏昏欲睡,他反手抱着霍北川的脖颈,调整了一个舒服地姿势,沉沉地睡去。

“老板。”

“嘘。”

李弋着急忙慌进来,没发现霍北川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怎么了?”

李弋也跟着压低声音,“车子的维修记录找到了,确实是张建军去修的。司机和张建军是高中同学,关系还行。那天司机家里有急事,他妈妈住院没时间修,就让张建军去了。”

“赵钦的情.妇是张建军的一个远方表姐,之前关系不亲近,是知道他在霍氏上班才亲近起来的。”

“张建军当时因为庭外的事情进去住了几年,但是还是一直有人以他的名义往家里打钱,没间断过。出狱之后张建军不知所踪,他们村里都说他死了。”

霍北川点了点头,车子一定是被动了手脚,关键是要找到这个人,找到他一切就都好说了。

“你把他的照片发我几张,我给认识的私家侦探发一份,看看有没有效果。李弋,你去忙吧。”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霍北川蹙着眉看向睡得安稳的陆丛舟,有十几天了,陆丛舟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睡不醒。

陆丛舟解释说是天凉了嗜睡,可霍北川总觉得有些太嗜睡了。

唔,看来,他得减少某些事的频率,陆丛舟可能是太累了。

霍北川看了眼时间,刚想着起身把陆丛舟抱到沙发上,哪成想他刚有动作,陆丛舟就醒了。

“小猫,我吵醒你了吗?”

陆丛舟打着哈欠摇摇头,他指腹擦掉眼角渗出的泪珠,呆愣愣地在霍北川脖颈处蹭了蹭,反应了好久才慢慢站在地上。

“哥哥,你的腿是不是麻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睡着了。”

“我腿没事,你清醒清醒咱们出门吃饭,就去霍氏餐厅吃怎么样,有自助,想吃什么都行。”

“好。”本来还不饿,霍北川一说要吃饭,陆丛舟舔了舔唇角,揉着干瘪的肚子还真觉得饿了。

“舟舟,你看什么呢。”

这个点餐厅吃饭的人不少,看见霍北川带着陆丛舟过来,不自觉都降低存在感,生怕被看见。

陆丛舟抿着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霍北川掌心,酸了吧唧道:“我听说总裁办新来了个秘书,特别喜欢你,每天给你送咖啡。他是不是不知道你不喝咖啡啊,要送也应该送白开水。”

霍北川了然地哦了一声,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在陆丛舟侧脸吻了一下。

“酸溜溜的,我的小猫是不是刚从醋坛子里捞出来啊。”

“哼,你说呢。”

“我的小猫宣示主权来了,只会在我怀里睡觉算怎么回事,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是霍氏的小先生,你说了算。”

越俎代庖的事陆丛舟可不干,他瞪了霍北川一眼,拿着盘子盛菜去了。

“舟舟,说你醋坛子,怎么都夹酸溜溜的菜啊,来,吃点肉。”

陆丛舟夹了两盘菜,看得霍北川目瞪口呆。

饭量是越来越大了。

“猫猫,你能吃完吗?”

“能,饿,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陆丛舟风卷残云,不仅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他视线瞥到霍北川餐盘的排骨上,挠了挠耳尖没好意思开口。

“小猫,来。”

霍北川夹着脱骨的排骨,喂给陆丛舟。

“要是没吃饱就再去盛,不浪费就行。”

霍氏的一日三餐都是免费的,吃多少拿多少,杜绝浪费,盘子里留食物厨师长看见会说的。霍北川当老板的,不好带头剩饭。

“也差不多,就这样吧。”

霍北川起身又给陆丛舟拿了几块水果,拿了一个小酸奶。

“那个秘书是给李弋招的,他工作忙,总裁办忙不过来。我办公室平常就李弋在,没有你说的送咖啡的助理。”

陆丛舟脸颊一红,他就是偷偷潜伏在霍氏的大群里,看见有人议论他俩关系是不是不好了,好久没露面,又说起新来的助理很殷勤,陆丛舟立马有了危机感,专门来公司秀恩爱的。

“哥哥,我就随口一问。”

“嗯,我也是随口一回答。”

叮咚。

[霍总和小先生来餐厅吃饭了,好恩爱了,慕了慕了。]

[看见了看见了,看,还接吻了呢。]

[哇哦,我来迟了没看见,错亿。]

[哈哈哈,小先生饭量好大啊,比霍总吃的要多一倍。]

[确实,看他吃饭好香,我不自觉也多吃了一个菜。]

[哦莫哦莫,小先生是男的吧。]

[说什么傻话,肯定是男的啊!]

[就他这个状态,那么瘦,却吃的那么多,跟怀孕了似的。]

[……]

沉默半晌,一堆人默契地发表情包,把她发的话刷了上去,这要是让李总看见,得批评教育了。

陆丛舟放下手机,诡异地沉默了。

怀孕,笑死,谁,他啊。

陆丛舟穿的书可没有生子元素,主角攻受都生不了,他生个啥啊。

晚上下班回家路上,陆丛舟特别馋小吃街的炸串,他舔了舔唇,反正是他开车,干脆偷偷摸摸开到了附近的小吃街。

“呀,哥哥,我好像走错路了,来都来了,要不然逛一下吧。”

“小馋猫。”霍北川捏着陆丛舟的鼻尖嘟囔。

霍北川踩在黑乎乎的地上,眉头紧紧皱起来,步子怎么都迈不动,他以为自己洁癖好了呢。

“哥哥,我自己去吧,你在这等一下。”

“不用,一起。”

霍北川勾着陆丛舟的手指,目不斜视,这里是烟火气特别足的地方,他和陆丛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哥哥,你要吃吗?不吃我就不买了。”

“你随便买个我尝尝,没有吃过。”

霍北川就不是吃这些的人,一块钱四串,他怕是都没见过这么便宜的小吃。

陆丛舟买了二十块钱的,肉类相对贵一点,趁着热气,他就着塑料袋小口小口吃着。

“好香好香,霍北川,你要尝一口吗?”

秘制酱料的味道冒出来,霍北川鼻尖动了动,低头在陆丛舟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香。”

“嗯,香。回家了想吃让王姨给做。”

“你不懂,这种就是小吃街的最好吃了,吃的就是外面这个味道。”

说不上来是什么油,也不确定是什么肉,反正做出来的就是好吃。

“小心。”

霍北川往一侧拽了拽陆丛舟,街边那么宽敞的地方,那人怎么非要贴着陆丛舟走。

“哥哥,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呗,我口袋太浅了,怕丢。”

霍北川摸了两下没有,他跟陆丛舟对视一眼。

坏了,刚刚那个人是偷手机的。

霍北川远远地看见那个人还在小吃街晃悠,似乎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他拍了一下陆丛舟的脑袋,扔了一句站着别动,就追了出去。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霍北川追过来,疯狂地推开人群往前跑。

“抓小偷,偷手机的。”

一听霍北川喊是偷手机里,大家立马掏了掏口袋,人群忽然喧闹起来,很多人都丢了手机。

霍北川极速追到小偷,一脚踹在小偷小腿上,小偷蜷着身子倒在地上,捂着膝盖哀嚎,怀里掉出来大大小小的手机七八个。

“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

霍北川把陆丛舟的手机捡起来揣进衣兜,很快周围就聚过来一堆人。

“是我的手机。”

“也是我的。”

“谢谢谢谢,要不然买个新的又得几千块。”

男人似乎是这条街的惯偷,有人认出来他,还说他白天是在街上要饭的。

天气凉,他穿着厚厚的破棉袄,脸上全是灰,霍北川看了眼自己掌心,难受地皱起眉来。

他总觉得面前这人的轮廓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巡逻的警察很快赶来,一看见地上被制服的人,无奈道:“张建军,怎么又是你。是觉得冬天了,想去监狱里过冬啊。”

霍北川钳制着张建军手腕的手骤然收紧,是哪个张建军,是他认识的那个么。

他声音沙哑,拼命压着心底的怒火,可不停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淡定。

“张建军,你是不是在霍氏上过班?”

张建军猛地挣扎起来,他呜呜地想爬起来,又被警察制住。

“警察同志,他不会说话吗?”

“不会,之前声带受伤了,是这条街的钉子户了,孤家寡人一个,没钱了就来偷手机,偷完就去自首,要进去住。你认识他吗?”

“认识,警察同志,我怀疑他和一起蓄意谋杀案有关系,在十八年前的暴雨夜,家里车子被动了手脚,我爸妈,家里的司机,只有我侥幸活下来,嫌疑人不知所踪。”

霍北川说这些话时,心都在滴血,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张建军,你去修车时候给车子动了手脚,或者,你知道车子被动了手脚对不对。”

霍北川揪着张建军的衣领,情绪激动,眼看着场面难以控制,陆丛舟从人群里挤出来,抱上霍北川的腰。

“霍北川,没事没事,我在呢,我们好好跟警察同志说,别气别气。”

陆丛舟不敢松手,他抱着的人浑身都在颤,胸腔急剧起伏,不停咳嗽,咳着咳着嘴角又渗出血来。

“霍北川。”

陆丛舟害怕地给霍北川不停地擦着唇边的血,手掌抚在他的后背安抚。

“哥哥,不怕,咱们去警局,去警局。”

陆丛舟抓着霍北川冰凉的手背吻了吻,尽可能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他走路的动作迟缓,手指无意识捏着陆丛舟的掌心,又开始躯体化了。

有多久没这样了,陆丛舟担心的不得了,只能一边跟警察同志道歉,一边说明情况。

“我们理解。”

如果霍北川说的情况是真实的,他情绪激动也是正常的,任何人都不会接受的。

陆丛舟扶着霍北川上了警察,路上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更是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霍北川还是死死盯着张建军,心脏跳动的频率太快,快到他呼吸急促,只能咬着唇,紧紧闭上眼睛。

张建军当时是因为过失致人死亡坐牢的,看护不力,再加上老人本身就有问题,是从轻判决。出来之后找不到工作,声带受损也没有治疗,就加入了有组织的“丐帮”,在最繁华的小吃街要饭。

组织被有关部门处理之后,张建军就自己单干,经常小偷小摸,隔三差五就住进去。

“这位先生,你不要激动,把你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我们好进一步调查。”

霍北川平复了好久,才慢慢张嘴,“他原来是霍氏的员工,坐牢前我家的司机把车交给他让他去修,修完第二天我们全家就出了车祸,我年龄小,爸妈把我护在怀里,逃过一劫。”

“我现在查到车子的维修记录,当天是张建军去修的,检验结果表明,车子的刹车被人为破坏,可维修当天刹车还是完好的,只是蹭了漆,去补漆的。”

“张建军和宝马4S店的老板长期有金钱往来,从出事到现在,每个月还有一笔两万的钱款打到他的账户,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我怀疑是受他背后的人指使。”

“当时霍氏和那个老板有利益冲突,我几番调查,发现老板的情.妇,也就是现在宝马4S店的经理是张建军的远方表姐,来往密切。”

警察把这些情况一一记录,询问:“有证据吗?”

“有,我让我助理送过来。”

一沓一沓的证据摆在面前,警方高度重视,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情况核实也需要时间,我们还需要请示上级领导,你先回去等消息,有情况立马通知你。”

“好,谢谢警察同志。”

陆丛舟看见霍北川出来,立马迎上去。

“霍北川,你还好吗?”

“嗯。”霍北川疲惫地应了一声,心里乱糟糟的。

“李弋,你送我俩去城南小吃街的停车场吧,我把车放那了。”

“好的。”

陆丛舟开车回家,第一时间拉着霍北川回浴室洗了澡。

他抱着霍北川,柔声道:“霍北川,一切都好起来了对不对,找到了人,伯父伯母的事情就有眉目了,应该开心才好。”

霍北川紧紧抱着陆丛舟,力道之重,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舟舟,舟舟。”

他呢喃着陆丛舟的名字,轻轻闭上眼睛。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浑身都疼,呼吸疼,心脏疼,就连曲起来的手腕都疼。

陆丛舟关了灯,一下一下吻在霍北川的下巴上,指腹摩擦着他的头皮,额头相抵,呼吸纠缠起来。

一直到霍北川死死攥着的掌心张开,陆丛舟才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里,靠在呼吸均匀的霍北川怀里,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

霍北川就坐在床边,呆愣愣地望着窗外。

他抬手抓住了第一缕阳光。

“哥哥,你早就醒了吗?”

“嗯。”

“舟舟,我昨晚上梦见我爸妈了。他俩好久好久没来我的梦里了,模样都模糊了。我好像,都要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只是模糊的身影,说了什么,是哭还是笑,霍北川一概不记得,他就记得妈妈像小时候一样拍他的脑袋,以前是俯身拍,现在都要踮脚了。

妈妈说,北川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大到可以帮他们讨回公道了。

陆丛舟圈着霍北川的脖颈,无声安慰。

“霍北川,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

“嗯。”

好在霍北川只颓废了一天,又恢复成原来工作狂的样子。

现在霍氏所有决策都是针对赵氏的,价格战只会两败俱伤,霍北川有更稳妥的办法,只是很慢。

赵钦的老婆秦娜发现他转移财产的事情,他俩感情不和是真的,利益不能分开也是真的。

秦家已经倒下了,秦娜作为秦家人,不能再让最后依靠的赵家也倒下。

树倒猢狲散,秦家和赵家利益往来太多,赵家现在也是岌岌可危,骑虎难下,有些项目一旦开始就不敢停,只能硬着头皮干。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都出不来,就只能靠自己,但凡她心软,小三就要带着儿子嫁进来了。

赵家内部分裂厉害,家族兴盛,不是赵钦一个人说了算,这段时间内斗严重到赵氏生产经营都出了问题。

霍氏乘胜追击,把赵氏的市场抢过来,他打算在赵钦被立案调查之前,先把赵氏打倒。

一连十几天,霍北川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进了十二月,天气又干又冷。

陆丛舟更嗜睡了,每天霍北川不在家,他从床上爬起来也没心思吃饭,简单吃两口就觉得心口噎得慌,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几天没了。

王姨说,他这是相思病,要是天天跟霍北川一起吃饭,估计就好了。

陆丛舟难得起了大早,给霍北川炖了枸杞羊肉汤,天气凉,刚好补补。

“小先生,老板还在忙呢,你快劝劝他。”

霍北川昨天是十一点多回去的,六点多就又来了,早出晚归,陆丛舟睡的早,起的晚,一天都见不着他一次。

“李弋,不是说了不吃……”

“霍北川,是我。”

“舟舟。”

霍北川停下笔,起身握着陆丛舟通红的手指,心疼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啊。我看看手有事没有,怎么不戴手套。”

哈,哈——

霍北川捧着陆丛舟的手指哈气,一直到他的掌心发烫才放心下来。

陆丛舟抽回手指,把办公室的门上了锁,哼哼唧唧道:“某人冷落我好多天了,我再不来看看,都怕他加班猝死。”

“怎么会。”霍北川摸着鼻子有些心虚,确实是太忙了。

“抱歉,今天就忙完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作息。”

陆丛舟把羊汤盛出来,“哥哥,快喝点补补,今晚上好努力补偿我。”

唉,他可能也是lsp,想的不行,又不想自己弄。

想霍北川,想.要霍北川。

尤其是早上睡醒,嗅着身侧残留的药香,感受着霍北川躺过的地方,格外的想。

霍北川一噎,这是怕他十来天没那样,不行啊,还特意熬的羊汤。

如果没看错的话,汤里还加了枸杞鹿茸。

“宝宝,这个是什么,没见过。”

陆丛舟随意一瞥,淡定道:“虎鞭,没什么的。”

哦豁,大补啊。

也不怕他补过了流鼻血。

见霍北川愣着不动,陆丛舟端着碗一勺一勺喂给他。

“哥哥,我亲手炖的,三个小时呢,不喝完浪费了。”

大半个保温桶的羊汤热气腾腾的,霍北川被迫喝了七七八八,胃里暖洋洋的,额角更是冒出来细汗,一茬一茬的不消停。

“猫猫,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

陆丛舟唇角勾了勾,眼底满是狡黠。

“哼,你知道就好,你自己想想,有几天没有了。”

“九天,我今晚上一定努力好不好,对不起,我的错,一心扑在工作上,让我家猫猫难过了。”

霍北川指尖蹭了蹭陆丛舟的脸颊,笑盈盈道:“猫猫,狗狗想要个亲亲,可以吗?”

陆丛舟踮脚去吻霍北川的唇瓣,他闭着眼轻轻咬了咬他的唇,撤开时刚想说话,胃里一阵难受。

他顾不上说话,跑到卫生间干呕,早上没吃什么,吐不出来,一直心口一阵一阵的难受。

霍北川摸着陆丛舟的后背懵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把舟舟亲吐了。

只是九天没有亲密,陆丛舟就已经生理不适了。

救命啊,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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