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骤然鸦雀无声。
数百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上座,一双雪白的玉腿,就那么明晃晃的招人目光。
姬思洺深埋着头,面色深藏在头发下的阴翳当中。
姬乐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当即一声吼。
“都给我闭上眼!”
旋即冲到姬思洺面前蹲下,着急忙慌地为人提起裤子。
姬乐太惊恐了,更难过的想哭。
自己养了两百年的嫩白菜于一朝成了大锅菜,还是他亲手装盘拿去便宜了一群人。心疼死他了!
现下他的宝贝儿,怕得双腿都在打颤。
而姬乐双手战栗地比受害白菜还凶,他攥住裤缘,一个使力猛使拽。
手背咕唧撞到了一块弹软。
宝贝的大长腿一下子绷的笔直,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哧。
姬乐的手就尬停在原处,面红耳赤地面对着小宝贝。
一只手颤颤地朝姬乐伸去,只听啪的一声,姬乐手背红了一片。
而姬思洺提着裤子,一瘸一拐地跑了。
轩衡偷窥的眼赶紧闭紧。
“小师叔?需要帮忙吗?”
姬乐回过神来,刚要去追,一道风灵化掌握住他的手腕。
姬乐扭头,楚凉川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姬乐便老实坐回来了。
轩衡立马机灵道。
“各位宾客,小小插曲还请见谅,我们继续洽谈交好事宜。”
这场友谊之交又持续了两个时辰,大雍作为九霄第一个庇佑的人界帝国,楚凉川自是重视。
以至于规划好了大雍使者往后三十年的派遣人数以及修习计划。
所有事宜几乎谈妥,唯独帝子的去处尚未明确。
但帝子没有逼姬乐,而是请求先入住于九霄,要以能力和心意感化姬乐。
姬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双颤抖的大白腿,掌心一直护着手背上那股余温。
结束的时候,还是轩衡偷偷拍了他一巴掌,他才起身目送师兄送走帝君。
客阁内空无一人,姬乐撒开丫子便要冲去找姬思洺,可刚要踏上门槛。
咣咣咣,三扇大门瞬间紧闭。
头顶降下纷纷扬扬的大雪,形状奇异的八角冰花于眼前飘落。
倏地,一股蛮横的力量自背后袭来,将姬乐撞在门上,一沉甸甸的重物旋即压了上来。
一瞬间,姬乐便被冷霜之息紧紧包裹,动弹不得。
那怪物猖狂地蹭起他身体…
姬乐羞愤的红着脸怒吼:“阮卿白!”
“卿白哥哥在呢~”阮卿白吻了姬乐的耳尖。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还想被我师兄揍吗?!”
“你不说,我不言,无人知晓~”
“当然,若事情闹大,那你我之前的风流韵事,我也只好倾诉给你的洺儿听一听了~”
一句洺儿,彻底扼住了姬乐的死脉。
他和阮卿白之间的故往并不敞亮,哪怕称为淫下肮脏也不过分。
但他当时年纪尚浅,又因楚凉川失恋重伤,火灵无处发泄。
这遇到了阮卿白,简直犹如天降甘露,阮卿白随便一哄,他就什么都听,也什么都做。
还自愿脱光了让天雪的春画师,画下他和阮卿白亲热的画面…足足数千张…
那是灰暗的故事,姬思洺已经够烦他了,他不想给姬思洺知晓更多的不堪。
他双手扣着门,指甲抓得吱吱作响。
“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阮卿白笑意更浓,又亲他的眉骨,大手摸索着他的腰身,毫不避讳的往他衣服里探。
“面对乐乐,我可是一直都在摇尾巴呢~”
“你难道没有闻见,我这一身的狐臊气吗?”
姬乐的身体被阮卿白调教的很敏感,即便很久未碰,对方简单撩拨几下,便唤起了不堪的记忆。
姬乐咬着牙,隐隐发颤,阮卿白的呼吸还紧贴耳朵,直往他脑袋里灌气。
“只是乐乐满心不是你的洺儿就是帝子,还有楚凉川一席重地,哪里正眼看过我~”
姬乐哪里没看他,他防他防的直流冷汗。
姬乐暗自跟阮卿白较劲,还使出火灵想烫阮卿白。
可他的火气在触碰到阮卿白的雪灵时,不怒反喜。
像被调教听话的小狗,温顺地任由阮卿白抚摸。
冷炎之灵本就相互吸引。
可如若不是火灵许久未曾疏解,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屈服于本能,贪餍这一寸危险至极的冰爽。
虽然不想承认,阮卿白的雪灵是让他最爽的。
他舒服的眼睛渗泪,眉头却不甘深陷,咬牙抗拒着。
“呼…哈啊~别,摸…”
阮卿白轻而易举洞穿了他:“说着不要,但你的身体却说很想我呢~”
姬乐被蹭的浑身发麻,阮卿白稍加玩弄他一下,便膝盖发软,呼吸紊乱。
这样下去又要被阮卿白当玩具一样。
他受够了那种毫无感情而被肆意摆弄的感觉。
他眼泛着泪光,恶狠狠道:“阮卿白,要上就上,光摸算什么本事?!”
“乐乐,你在激我?”
“怎么?激你就…”
“啊!”
姬乐双腿倏然一凉,裤子便褪到脚踝。
阮卿白被他轻易激怒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要你?”
以阮卿白的性子,行动永远大于一切,往往说出要咬他一口时,他已经满腿吻痕了。
现下光说不做,就是不敢。
姬乐轻易拿捏住了他,阮卿白仍旧和以前毫无分别,他不会碰乾元。
姬乐得意道:“你不敢,因为我是乾元,你也休想用你那淫邪诡法,将我变成你傀儡中的一员!”
可阮卿白却说,“你不是傀儡。”
“我说过,只要你变成坤泽,你便一定是我阮卿白一生挚爱,唯一修侣。”
姬乐哼哧笑道。
“你对哪个乾元不是这么甜言蜜语欺骗?”
“而你那些后天而造的坤泽,哪个不是一次就被你丢掉!”
“你就是个垃圾!滥交的淫…”
阮卿白一口咬上姬乐后颈,就在他腺囊边缘,不过界半分,既起到了威慑作用,也不会将人冲晕过去。
而饶是姬乐现下再生气抗拒,有了阮卿白的雪灵护体,他的火灵一时也烧不起来,意识还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醒着沉沦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清楚地知晓对方不是他的爱人,可却轻易被溺毙。
阮卿白连咬了他两口,伸着舌头狠狠舔掉滚烫的血珠。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但是乐乐,我虽不会上你,但有的是办法教训你。”
“你不是想去见姬思洺吗?但他好像喜欢干净的~”
“你说,如果我弄得你软着腿,喘着粗气,带着一身吻痕泥泞,丢到他面前~”
“他会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