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索……”
诺一字一顿,小小声地念了一遍大灰狼的名字,觉得真好听,也好复杂。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长的名字,怪难记的。
不过无论大灰狼叫什么,诺都没有打算对他直呼其名。那不符合自己泄Y工具的身份,不仅显得自己对大灰狼很不尊敬,还很可能会惹的大灰狼不快,降低自己的存活率。
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司令大人”这个称呼最为合适。既彰显了大灰狼的身份,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尊重,也保持了应有的距离。
诺拿定主意后,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屏风后的大灰狼唤道:“司,司令大人,我,我也饿了……”
却不想乌图索声音冷冷道:“你不饿。”
诺缩着鱼尾巴有些委屈的拍拍地,弱弱坚持道:“我饿。”
乌图索嘴巴忒毒:“那么大一管营养剂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诺不知道营养剂是什么,捂着被饭香勾的咕咕直叫的肚子,小声冲他叫唤着:“饿,我饿……好饿~好饿~”
屏风后觉得喂过他营养剂他就不会饿的乌图索都无语了,有些没好气道:“饿了就过来吃,叫什么叫,等我喂你吗?”
诺闻言一喜,连忙隔着屏风冲大灰狼挥挥自己插着管子的鱼爪,“这个,这个怎么办?”
乌图索重又拿起刀叉用餐:“拔掉就行。”
但诺低头扯了半天,那管子的吸头像是一张小嘴,紧紧咬着他的手背不撒开,皮都快扯下来了,他也没能把管子从自己的鱼爪上拔掉。
诺舔舔唇,也不敢看屏风了。他将脑袋转到远离大灰狼的另一边,硬着头皮小声问:“司,司令大人,我拔,拔不开,怎么,弄啊?”
乌图索估计已经快要被他烦死了,话都懒得说,“啪!”将手里的餐具又放下后,军靴踏地,径直来到床前帮他拔掉插在手背上的管子,眉头紧皱像是夹了一大片乌云,阴郁的都快要滴下水来了。
大灰狼身上气场太过强大,尤其还穿着一套深蓝色很衬他气质的军装。
臂长,腰展,腿直。
英武,又冷酷。
比传闻中又老又秃又丑又残暴的不堪形象,还要可怕许多。
诺有些犯怵的垂下脑袋,心里又想起乌图索的凶猛,和自己晕过去时的惨样。那里虽在药物的帮助下已经没了不适感,但心里还是会记得那种磨刀搓骨般的痛,现在想起都害怕。
诺试图自己站起来,顺便离冷气嗖嗖直飙的大灰狼远点。但他酸麻发胀的鱼尾巴软的跟面条似的,根本立不起来。
诺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最后一次跌坐回床后,他擦擦额上的汗,精致苍白的鹅蛋脸稍稍仰起,长睫乱颤很是怯生生的看着乌图索的下颌道:“司,司令大人对不起,我,我起不来,不,不吃——啊!”
乌图索二话不说,单手将楚楚可怜很是胆小的小人鱼一把抱起,在诺的惊呼声中,把他往肩上一抗,迈着两条大长腿,不是很温柔的把他放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圆桌上摆着香喷喷的三菜一汤,还有白花花洒了黑芝麻的大米饭。
诺一眼看过去,都是平日里自己吃不到的好东西。
尤其是那个白色的米,在没有种植技术的水族,就算是贵为国主的父亲,也只是逢时过节派虾兵蟹将去海中城采买一点。备受宠爱的弟弟都不够吃,当然更不可能分给他这个扫把星。
诺双眼瞬间发亮,万万没想到大灰狼的伙食这么好!新婚夜不仅有鸡鸭鱼肉和精致可口的小糕点,现在居然还有珍贵的大米饭!
他咽着口水拍拍尾鳍,用双爪轻轻抓住桌沿,挪着酸麻胀痛的鱼尾巴在椅子上坐好后,刚开口叫了个“大”,乌图索压抑的火气噌的就爆发了出来,拧眉斥他道:“又怎么了!”
诺被他吓的身子一抖,已经重新长好的锋利指甲切豆腐似的,在黑色的金属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他忙用爪爪把那痕迹盖住,委屈巴巴的小声道:“我,我没餐具。”
乌图索目光不耐,薄唇轻吐一句麻烦后,拿起通讯器让警卫再送一套餐具上来,冷嗤道:“也不知道咱俩谁伺候谁。”
诺听出他的不高兴,忙道:“真的好对不起,等,等我好了,我伺候您。”
乌图索瞟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用脚踩着诺的鱼尾给他很是暴力的按按摩,疏通疏通筋骨,吃了饭让诺跟自己去浴室。
诺委屈巴巴的看看自己鱼尾巴上的大脚印,苦着一张小脸,有点不可置信的小声问道:“还,还来吗?”
乌图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凉声反问道:“难道我要你是摆着看的?还是你以为到我这儿是来享福的?”
诺忙摇头,“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乌图索狼尾起电,满脸不耐:“快点。”
“奥~”诺嘴上应着,慢吞吞站起身,等大灰狼进了浴室,这才忙将自己的牙齿咧到耳朵根,张开血盆大口把盘子里剩余的美味菜品全部倒进嘴巴里后,又用鱼爪将剩余的大米饭团成一颗香喷喷的小皮球,抱着藏到了床底下……
作者有话说:
宝们,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