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意志力远没有乌图索那般强悍。
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奇怪啊……
明明心理上怕极了那种磨刀锉骨般的痛,但此刻,身体又有些渴望大灰狼的亲近。
他躺在柔软的被褥间,火辣妖娆的身段扭的像是一条蛇,软的又像是一滩水。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用鱼尾轻轻缠住乌图索精壮强悍的腰身,又用扇子一样的尾鳍,柔柔碰触着他的后背。
诺红瞳迷蒙,唇齿微张,有些害羞的偏过头说:“没,没有。”
乌图索竖瞳眯起看着他,视线从小人鱼绯色布满云霞的漂亮脸蛋,一点点下滑至他白皙纤细的脖颈,在他精致骨感的锁骨处微微停留一瞬后,沿着他妖娆紧致的水蛇腰一路看下去……
最后,乌图索的视线又回到了小人鱼的胸鳍处,手指在那红色薄薄的鳞片上边漫无目的地抚摸,边沙哑着声音问他:
“这个地方的鳞片,能打开吗?”
诺和他在一起的次数也挺多的了,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正眼瞧着,也是第一次听到他有别的需求,一时心跳如雷,很是紧张的小声道:“能,能的。”
乌图索满意的点点头:“打开我看看。”
诺乖乖依他所言,只给他看了一下下后,就蹭的侧过身体,很是害羞的用爪爪捂住,不给他看了。
这个动作把乌图索逗的笑出了声:“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挡什么?”
诺侧身背对着他,想起之前种种,便多少有些委屈的说:“您从来也没,没正眼看过我。”
乌图索没说话。
诺偷偷用眼角余光瞧他,又小声补充一句:“对,对不起,我没有要怪您的意思。”
乌图索还是没说话,躺下后将诺掰转过来,面对面定定瞧他片刻后,探头在他的唇上碰了下。
比鹅毛拂过还轻。
比雨打芭蕉还重。
诺只觉一颗心被什么蓦的抓紧,还不等他细细感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乌图索又探唇亲了上来。
不似先前那般一触即离,唇齿交叠中,他滚烫的舌一点点的滑进来,不知不觉攻城掠地,引鱼沦陷……
?
临近暴日期的死亡之海,天气多变,总是多雨。
乌图索满身大汗伏在诺的脖颈间,沉沉睡去时,窗外忽雷声大做,暴风雨伴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击船舷。
诺搂着大灰狼的脖子,感觉有细密的雨丝从窗外吹来,落在彼此的身上,像是温暖的春雨,丝丝缕缕滋润祝福着他们。
诺喘息着拍拍尾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落在地的被子拿到手里,盖好后,又往大灰狼温暖炙热的臂弯里缩了缩。
感到他动作的乌图索也将诺又往怀里搂了搂,那条毛茸茸的大狼尾巴也伸过来,圈住了他。
那一刻诺恍惚有一种和大灰狼两情相悦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好雌君,乌图索也像极了一个好兽主。他们各自的心里只有彼此,就像是最寻常不过又恩爱无比的伴侣,在暴雨倾盆中亲密相拥,又在电闪雷鸣中沉沉睡去。
诺静静的躺在乌图索的怀里,感受着他一点点降下去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觉得他是那么的滚烫,那么的宽厚,在自己十八岁最懵懂无知的岁月里,画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诺的唇挨着乌图索的喉结,小声问他:“大人,这个温柔的良夜,可以算作是您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乌图索一声不响,回应诺的,只有冗长的呼吸。
“谢谢您。”
诺轻轻吻了一下乌图索的下颌,闭眼在心里对自己说:诺,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许愿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下一个生日的到来。
?
下过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
窗外大军开始陆续开拔,水手清理着船锚在做最后的检查。
云是白的,海是蓝的,诺的心情是粉红色的。
昨夜的大灰狼出奇的温柔,不知是那小小的豆腐块起了作用,还是大灰狼的吻具有魔力,诺不仅没有任何不适感,也不觉得怕了,而且还很……喜欢~
哎呀~
诺捂着滚烫的脸颊,坐在湿答答的床上,尾鳍轻拍,真是羞死个鱼了。
乌图索让勤卫兵在衣帽间又组了几排衣柜,诺喜滋滋的将大灰狼给自己买的衣物鞋子首饰等放进去,一张脸乐开了花。
诺放好从海中城带回的宝贝们后,红着脸抱着湿漉漉的床单,正准备用手去洗,乌图索拦住他:“有洗衣机。”
诺满脸懵逼的看着他。
乌图索皱着眉头道一声麻烦,趁着有时间,带着啥都没见过、笨的离谱的小人鱼熟悉一遍小楼里的家电,发现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
“我说,”乌图索军帽下压,非常严肃的问诺:“你是不是不识字?”
诺尾鳍轻拍,羞答答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您,看出来了呀?”
“哈?”乌图索尾巴一炸,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找了一个文盲,声音猛地拔高道:“你没念过书?”
诺脑袋一缩,想说自己其实也挺想念书的,但因为父亲说他是个扫把星,本来就是个大祸害,如果读书识字的话,有才无德会比现在更加有害,所以不准他读书识字,也禁止任何鱼教他。
诺理亏,怕大灰狼嫌弃自己,忙小声道:“我,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乌图索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用一双招子戳死他!
诺不敢说话了,想着他不会是想退货吧?
好在大灰狼不满归不满,倒也没想把他扫地出门,教给他怎么使用洗衣机后,没好气的问诺:“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我。”
诺在心里偷偷告诉他:我是一个扫把星,还是替嫁的,惊不惊喜?
这么想着,后颈“啪!”被打了一下。
“啊!”诺痛的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看大灰狼,惊讶难道他有读心术?
乌图索满目阴寒,指着窗边白墙道:“说了每天十五分钟军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站着去!”
诺拖着被大灰狼qi了一夜,酸麻无力的鱼尾巴,绞着手指一扭一扭的去到墙边,咬唇又问了一个差点把乌图索气死的问题:
“大,大人,军姿是什么?”
“您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