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堂课结束,柳辞故还没有回来,夏知白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怕那个心机深重的皇太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下课铃声响起,夏知白几乎急不可耐地冲出去找人。
眼看着发的十几条消息没有受到回复后,他回了寝室,想去看看人有没有在里面。
门打开,闯入视线的是不省人事的beta,还有扑鼻而来浓郁的属于alpha霸道而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
酸涩的气味还带着一股清香冲击过来,夏知□□神紧绷,产生强烈的排斥。
这个味道他不知道是谁的,阮郁青和楚雾失的信息素不是这个气味,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到底是谁的信息素,柳辞故和谁接触了,难不成离开了皇太子遇到其他的alpha被标记了?!
他一个箭步走去,看到床上衣衫‖凌乱还满脸绯‖色的青年,往脖颈探去,消退的腺体上面有两个很明显的小洞,像是被alpha强‖制注入信息素,太‖深了,要是柳辞故有生‖殖器,估计已经被灌‖入对方的信息素,让不省人事的青年怀‖孕。
夏知白死死盯着那个牙印,他听到青年细微的自语,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为什么被人欺负还不去洗澡,全都是别人的味道!
他这幅样子回来路上有没有遇到其他的alpha,他们有没有对beta做什么辩‖态的事,这么一脸艳/色被人滋‖润过的青年,很容易勾起其他alpha的目光,恨不得把漂亮的青年压在地上欺‖负到无力。
他气愤地憋红了眼睛,漆黑深重的瞳孔盯着青年漂亮的五官。
夏知白解开青年全都是信息素的衣物,抱起昏迷的人去浴室洗澡,麻木地洗涤掉青年身上的气味,直到把白皙的皮肤搓红才肯罢休。[正常洗澡!]
为柳辞故擦拭时看到红‖肿后,抿起的唇耷拉着,眸子冷的吓人,眼睛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底。
他机械性地做完这一切后替柳辞故穿好了衣物。
深夜露水重,窗外的月蒙上一层薄纱。
“很讨厌……”床上柳辞故眼睛闭着,脑子浑浊一片,他想睁开眼怎么也睁不开,脚指头都快蜷缩起来,“滚开啊……能不能滚开。”[审核这是做噩梦了]
他呼吸有点快甚至有点窒息,抵触着,好像像一只被人捏住后颈拎起的猫。
柳辞故不喜欢被人拿捏,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才恢复了清明,看着头顶熟悉的房间,才得以放松紧绷的身体。
他身上干爽,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柳辞故头侧过去,他看到的一张清隽的脸,对方好像睡的很熟。
他正诧异这人怎么睡他的床时,才发现自己躺的是别人的床铺。
青年五官端正深邃,黑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睫毛很长,他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眉头皱起,放在枕头上的手猛的抓起床单睁开眼睛,就这样和柳辞故四目相对。
“你没事……没事就好!”他如获至宝地长臂一伸,把柳辞故抱紧在怀里,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柳辞故的脸贴着他湿‖热的胸膛,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的出了一身的汗。
柳辞故也回抱了对方,还拍了怕他的后背给他安慰:“没事了,梦都是反的。”
轻柔的话语和满身馥郁的清香,夏知白好像抱住了一大片百合花,眸色暗了暗,他又把人抱紧了些。
做噩梦的不是他,而且浑然不知的青年,在青年要醒来时他就处理好了一切。
片刻后夏知白松开了他,看见的一张昳丽的面容,含水的黛色眸子一片潋‖滟,像是一汪春‖水,是他的杰作。
浑身上下被他的信息素覆‖盖后,让他很是餍‖足。
夏知白拨开他略湿的发,声音沙哑:“下课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看你衣服都在浴室扔在地上,洗完澡都忘记收拾了。”
“不过我已经帮你洗了,下次可以放在洗衣篮里,地上很脏的。”
经他这样提醒,柳辞故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他下午好像被纪瑜那个神经病咬了还……然后他昏昏沉沉地回了寝室,然后……他后面的事忘记了,难不成是beta被灌‖入信息素就跟喝醉一样断片了?
他看了一下干干净净的身体,就大腿还有点疼,其他的没什么。
应该是迷糊地洗了澡吧。
“真是不好意思,你帮我放那里就可以,我会洗的。”柳辞故很尴尬,觉得让朋友给洗衣服很丢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夏知白,低着头解释,“下午可能太困,有点没印象,倒头就睡了。”
柳辞故耳尖红的滴血,他决定以后远离纪瑜那个家伙,果然和主角走太近就很倒霉。
“你身上怎么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很浓郁,而且攻击性极强,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夏知白半阖着眸子,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此刻柳辞故有点懵,什么alpha信息素,他没有接触过alpha啊。
今天他就和皇太子呆了很久……皇太子?!
柳辞故脑子宕机了,难不成是纪瑜身上沾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然后弄他身上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意外地收到了皇太子的消息。
纪瑜:[哥我被袭击了,呜呜呜,我讨厌那些alpha,他们身上的信息素让我恶心,哥我想看看你可不可以。]
纪瑜:[今天又有alpha释放信息素,他们真的令人作呕。]
柳辞故没有理他,已读没回。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地发消息。
……
纪瑜:[怎么办啊哥,我要疯了,我不喜欢呆在皇宫,我讨厌楚雾失那个阴险的家伙,你能不能不要和阮郁青结婚,你们解除婚约吧,呜呜呜。]
柳辞故有点头疼,他忽然又心软了,可是一想到这些人就心烦意乱。
他强忍着回消息:[殿下恕我无能为力,婚约的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这条消息发完柳辞故就关了光脑不再理人。
夏知白在旁边看着他回绝那个买惨的皇太子,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或许青年已经看清那个人的真实面目也不一定,这样最好。
光脑那头的纪瑜见买惨也不管用了,慌的不行。
是不是他弄疼哥了,如果他再忍一下就不会让哥这么生气,都怪他自控力太差劲,才惹得哥不再搭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气消。
纪瑜来回踱步,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嘴唇都在发抖。
“要为哥做些什么,好让他消消气。”
得好好想一想,哥很在意的是那个去世的朋友。
这时房门被敲了,他叫人进来。
抬头看到的是人前儒雅随和的青年,脸都难堪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想炫耀什么!别以为哥对你和颜悦色几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气急败坏的皇太子因为柳辞故生他的气,正怒火没处撒,楚雾失刚好撞到枪口上。
楚雾失已经习惯这个间接性发疯的皇太子,他推了一下银丝边镜框,完全没有被他说的话刺激到:“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何意的父母被人威胁,或许是因为阿辞为他们儿子报仇,得罪这么多权贵,所以那对夫妇遭到报复,幕后凶手你猜猜看是谁?”
“你查到了就去办,这事还让我去吗?”纪瑜冷笑一声,不过这话说完又沉下心细想,如果柳辞故得知此事或许又会插手到时候恐怕又不能保证人身安全,他又道,“说一下那人名字。”
“说起来也算和皇室有前关联的人,与陛下走的很近,我想你可以猜到是谁。”
纪瑜眸色微变,完全没想到那个人和这件事情有什么牵连,嗤笑道:“我会去查。”
或许是时候做出变动了,不然有些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纪瑜之前听柳辞故提过,说法律规章制度不完善,那些贵族仗着权势肆意妄为,不知道做了多少穷凶极恶之事,如今皇室再不管理,恐怕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前段时间惩治黑市已经让那些人收敛了许多,可是那些权势大的还是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