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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完结

失恋太少 翡冷萃 4164 2024-01-17 12:53:23

最近几天,周凭都出差在外,可能还要四五天才能回来,他不在家,陆新宜就把工作赶了赶,所以也忙,有时起早贪黑,有时日夜颠倒。

这天收工正好是在他和周凭遇到以后前两个月的住所附近,常昊发现的,问陆新宜要不要过去休息。

“回家估计还得大半个小时,遇上堵车一小时都回不去。”

晚上杀青聚餐,陆新宜喝了点酒,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抱着一份醒酒汤断断续续喝了一路都没喝完,早就困得不行,闻言道:“好。

司机把他们在地下停车场放下,等常昊送陆新宜上去。

他把脑门磕在电梯上打瞌睡,常昊在旁边念第二天的行程。

不用早起,但很大可能会耗整晚,叫他到家不要磨蹭,赶快睡觉。

整晚没怎么开过口的陆新宜突然说:“我磨蹭吗?没有。”

常昊道:“这边估计没什么厚衣服,我明天带过来,哥你在家等着就行。”

陆新宜答应了一声,又问他:“我磨蹭吗?”

常昊只好说:“你可勤快啦,一点都不磨蹭。”

陆新宜不太满意,躺在床上跟周凭打电话的时候问周凭:“我问你。”

周凭如临大敌:“你说。”

陆新宜道:“我磨蹭吗?”

周凭道:“谁说你了?”

陆新宜说:“回答问题。”

周凭听出他喝了酒,道:“没有,哪有。”

陆新宜哼哼了一声,周凭听他困得嘴都张不开了还找事,说道:“快睡觉,自己穿睡衣盖被子,窗户关好没有?”

陆新宜用被子把头蒙住,周凭听见他那边恚慈窒窒的一阵声音,脑子里就有了陆新宜犯瞌睡的时候软绵绵又不讲道理的样子,拇指摩挲手机,声音放得更低:“我挂了,你快睡。”

“你的意思是我很磨蹭吗?”

周凭道:“没有,叫你睡觉而已。”

陆新宜道:“是谁求着我打电话的。”

周凭道:“是我。但是如果你再没事找事,等我回去以后就要收拾你了。”

陆新宜看了看手机,确定正在通话的是“周凭”没有错,但仍然怕被收拾,所以赶紧放下手机闭眼睡了。

半夜醒了一次,口渴又憋尿,坐起身愣了愣,才想起常昊把他送到这边来了。

喝完水上完厕所回来,手机从枕头下面露了半边出来,陆新宜拿起来一看,才发现通话一直没断

他试着叫了声“周凭”,周凭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怎么醒了?”

陆新宜说:“尿尿。”

周凭道:“头疼不疼,喝了多少?”

陆新宜道:“没多少,不疼,你怎么没挂电话。”

周凭道:“这就挂了,快睡。”

陆新宜点了免提,躺下把手机放在床上说:“你那边几点?”

周凭道:“三点多。”

陆新宜半天没再说话,周凭也不催他,实则心里想他想得厉害,睡前他给陆新宜发了两个视频请求,都被醉鬼拒绝,最后才只能打电话。

第二天陆新宜起得比较晚,常昊送饭过来才把他叫醒,大白天不比昨晚陆新宜回来灯都不开就往卧室走的时候,看得清楚,两个人都被明晃晃的日光下房子的凌乱吓了一跳。

两个冰箱门]和酒柜门都大开,沙发、餐桌和客厅的地毯。上到处散着凌乱的酒瓶,有些喝光了,有些没喝光。酒渍干在地板和大理石桌面上,但看样子不像新鲜的痕迹、也不像一晚上就能造出这种规模的模样,刚进门的常昊才稍微冷静一些 。

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陆新宜一个人发了酒疯。

可要不是陆新宜,这一团乱也必定有一个罪魁祸首。

陆新宜想起他回北京那天,怒气冲冲找到他家门口等着,之后再没回过自己这边的住所的周凭,脑袋里一下子有了答案。

他在沙发上扒拉出一片整洁的地方让常昊坐下,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尴尬。

一个是类似于自家熊孩子闯了祸被人围观的尴尬,一个是误入表面高冷的大老板失恋心痛现场的尴尬,默默对视十秒钟,常昊一拍大腿,起身开始收拾陆新宜离开北京的那十天里周凭的作案现场。

铺在电视柜和沙发茶几之间的地毯没有自己清理的必要了,常昊把它卷起来立到门边,打算一会儿出门顺便送去干洗,然后挽了挽袖子,一边打扫餐厅和厨房,一边对着各式各样的酒瓶哀叹。

空瓶挨个装箱,计算损失,又碎碎地告诉陆新宜,只是空瓶都值多少多少钱。

陆新宜在常昊擦干净的吧台上吃他带过来的早餐,越吃越觉得心里闷闷得难受,索性放下筷子,走过去跟他一块收拾。

常昊也很快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了,半晌笑道:“周总量真大,哥你怎么好的不跟人家学尼。’

陆新宜不理他,常昊又道:“他昨晚还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喝了多少,人清醒不清醒,有没有给你吃点东西,问了一堆。”

陆新宜说:“我的事情你都告诉别人,保密协议怎么签的?”

常昊笑嘻嘻道:“那不是嫂子吗,不算别人。”

陆新宜垂眼抿了抿嘴,常昊趁势安慰:“行了,谈恋爱不都这样?哥你要心疼嫂子,后面对他好点不就完了,别再男的女的都没弄清楚,就自己给人家扣锅说要结婚就好了。”

陆新宜撇撇嘴,也不解释,转身想把装酒瓶的箱子搬到门口,被常昊拦住:“您可别了吧,我来。”

他只好拿了拖把去拖地,但又发现自己连个拖把都用不明白,找不到水箱的开关,一排按钮哪个都看不太懂。

陆新宜八分难过换算成十分愤怒,但一时间又分不清该气愤自己生活白痴还是高科技弱智,干脆顺了常昊的意,趴在沙发上晒着太阳光合作用。

没一会儿,常昊拎着本被翻得很旧,但能看得出来保护得很好的本子出来了,捏着一角走到陆新宜面前:“哥你字儿写得真好!”

封皮上一笔一画写的大大的“陆新宜”三个字,想不注意到都难。

那是陆新宜的日记本,翻开以后,常昊大声念着扉页上的字:“陆新宜之外谁都不可以看,谁看谁每天放屁十次超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新宜一把夺过去,压在肚子下面,凶道:“哪来的?”

常昊道:“流理台下面。”

“走开。”想了想醉鬼周凭拿着本破日记缩在流理台下面的奇幻画面,陆新宜挥手赶他,“别吵。”

周凭说会回来的那天天气很好,快过年了,商场人很多,陆新宜跟方丹和常昊去吃了个饭,顺便谈了下年后的工作安排。

方丹把拟好的续约合同给他,让他回去看看,看完以后再开会讨论。

陆新宜不怎么吃上来的菜,抱着碗沙冰吃个没完,刚伸手去拿合同,就被方丹拿合同打了一下手心,瞪他,才只好拿起筷子吃了点方丹夹给他的一堆东西。

因为陆新宜回心转意决定续约,他和方丹都拿到一些公司的股份,但最近方丹对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会放松一点,反而有越来越严格的趋势,他苦哈哈地吃着清炒虾仁。

方丹道:“今年怎么过年?”

陆新宜怀疑她又要借机嘲讽自己,紧张地说:“就跟他过啊。”

“那就不给你安排别的工作。”方丹说,“ 我还想多干两年。”

陆新宜道:“你别担心,他很怕我。”

方丹用绝不是敷衍的表情对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陆新宜说:“真的!”

常昊道:“吃菜吃菜,都凉了。”

陆新宜:“……”

他要等周凭从机场回来顺便接他回家,三个人在私房菜馆门口分手,方丹和常昊看着他上了周凭的车才走。

七八天没有见面,上车以后, 周凭翘着二郎腿靠在后座上转脸看他,脸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陆新宜搂了搂自己的背包,干巴巴地说:“看我干什么。”

周凭的目光上下打量,突然凑过去搂住他,然后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了,脸埋在他颈侧深吸了口气,才抬起头摁着他后脑勺亲他的脸和嘴唇。

过了会儿,陆新宜也搂住了周凭的脖子,手指插进他发间,轻轻抓住往后拽了拽,又开始回吻,周凭才慢慢放轻了点力道,只是还是吻着不放,大手在陆新宜头顶和耳侧来回抚摸,又捏他的脸。

不知道多久,才终于亲完了,陆新宜趴在周凭肩上喘气,好半天才想起生气,但又被他下面硬起来的东西顶得有些害怕,最后磕磕绊绊地说:“你征求我同意了吗?”

周凭的手伸进他毛衣里,长着薄茧的掌心贴着他背上滑溜溜的皮肉摩挲,闻言道:“亲一下可以吗?”

陆新宜不情不愿地说:“可以吧。”

陆新宜到家睡了个午觉,周凭因为要倒时差不能睡,只能找事情做,在陆新宜身边靠着床头看书。

等陆新宜午觉醒来,发现周凭手里的书变成了他的日记本,原本被他从那边的房子带回来以后随手放在最下面一层的床头柜里的。

“给我!”他着急地翻身扑到周凭身上去抢,被周凭高举到空中,一手按着他不叫他动,脸上带了点笑,“去那边住了?”

陆新宜说:“过了一夜。”

他突然想起房里的狼藉,显然周凭也是后知后觉,脸色变了,看不出情绪,好像有些尴尬。

陆新宜忘了再抢日记本,拿手指戳周凭的脸:“把你的酒瓶都卖了,好多钱。”

周凭“哦”了声,陆新宜又说:“没卖,放在家门口,下次过去准备嘲笑你的。”

他得意地凑到周凭面前,比了个小朋友羞羞脸的动作,周凭就捏着他下巴把他吻住了。

陆新宜的瞌睡还没走光,几乎只能由着周凭为所欲为,两个人闷在被窝里,没多久就被周凭扒了下身仅有的一条小内裤,分开他腿在他腰腹处来回地摸。

从陆新宜说了不许做之后,两个人就没再做过,但越往后,周凭憋得狠了,像这样按着他又亲又摸的时候也不少。

陆新宜被他含得眼神都有点散了,一只脚放在周凭背上,另一只无力地蹬着周凭的肩膀,没能坚持多久就射了,周凭气喘吁吁地爬上去亲他,硬得吓人的东西抵在他股间。

陆新宜眼睛还红着,没什么气势地说:“你干什么?”

周凭用很凶的眼神看着他,闻言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收拾你,忘了吗?前两天说的。”

陆新宜委屈道:“你说我没事找事才收拾的!

“是吗?不记得了。”周凭道,“总之是要收拾你。”

陆新宜的胸脯都有些发红了,乳尖被周凭吸得鼓起来,因为刚射过,所以肩膀还有些抖。

周凭从背后把被子拽起来,俯下身把他紧紧拢住,好像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了,一下下亲着陆新宜的红嘴唇,用很低的声音说:“现在就开始收拾。”

扩张的过程很长,也很仔细,但进去的时候陆新宜还是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吸气,非常受不了的样子。

周凭一开始进得也很慢,过了会儿,陆新宜突然没忍住叫了一声,周凭摸到他下面硬得直直翘起快要戳到小腹的东西,才亲着他加快了速度,不太舍得抽出来似的,在里面短距离地冲刺,每一下都像要射精前那么用力,但这一下之后还有另一下。

陆新宜没多久就捂着眼睛流了点眼泪出来,红着的脸。上蒙了层细汗,他叫的声音很轻,又很急促,随着周凭顶弄他的频率若有若无地呻吟,后心出了很多汗,又被周凭抱到身上操。

根本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等周凭终于射了一次,陆新宜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一抽一抽地捂着脸哭,面朝下咕哝:“你等着吧。”

周凭在他屁股上拍了拍:“说谁呢?”

陆新宜抖了一下,试图往旁边爬,却被周凭捞过去抱在怀里,屁股贴着周凭射完却没软多少的阴茎,只好没出息地说:“没说谁。”

但周凭还是掐着他的腰又一次慢慢顶了 进去,翻来覆去,没完没了,最后陆新宜管不了那么多。了, 边哭边在喘 息的空档警告周凭:“你完了,你看我明天理不理你。”

周凭弄他的力气更大了,把他的脸扭过来问:“理不理?”

陆新宜没能坚持多久,就说了会理,周凭心满意足,吃了个饱。

要结束的时候,陆新宜挣扎了一下,努力推着周凭的小腹说:“你过来。”

周凭喘息着把他抱到身上,跟他挨着脸:“怎么了?”

陆新宜摸了摸周凭搂着他腰的胳膊上的肌肉:“套摘了吧,射进来。”

周凭顿了顿,另一只手上抓着陆新宜头发的劲儿都不由自主地大了,陆新宜的脸有些红,无知无觉似的,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想让你射进来。”

周凭重新把他压回床上,抽出来摘了套子又重重地顶回去,掐着他的忍无可忍地说:“我看你就是骚。”

陆新宜垂着眼不说话,但又被他弄得哪里都难受,求了几句,周凭狠狠插了几下,突然阴阳怪气地说:“ 我为什么要射进去?”

他作势要退出去,陆新宜哄个闹脾气的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你好幼稚啊。”

周凭深深地看着他,陆新宜紧张兮兮地说了一句:“老公,求你了。”

他没再说出话来,因为周凭弄得他魂都散了,射了以后,周凭趴在陆新宜身上很久,紧搂着陆新宜,分秒不能放开地吻他发烫的耳根,非常压抑,又带着漫溢的爱意低声第二次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起初他认为陆新宜单纯,后来他意识到陆新宜的狠心,然后他又太晚地明白了不只是陆新宜对他的爱,更明白了自己对陆新宜的爱,最后,他才堪堪及格,领悟到陆新宜的狠心永远是对自己,对他,则从来都是让步和心软。

好一会儿,陆新宜才找回点力气,很费力地抬起手抱住他的肩背,哑着嗓子说:“ 我爱你。”

在这场我们两个人都跌跌撞撞的爱情里,有过分别,也有过再碰面,我们犯过错,也都尽全力试着去弥补,无法停止的,永远为曾拥有过的旧日而感到幸运,也永远为明天而投入到动魄惊心。

因为我很爱你,所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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