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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爷不可以

满级大佬的蜜月旅行 假酒喝了头疼 8804 2024-01-18 10:36:58

凌秋桑和施懿看出一点门道。

这几人似乎在打配合,东一句西一句都是意指他们希望陛下可以亲政,只有陛下才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陛下是好皇帝......

十分地能煽动人心,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

陛下是好皇帝啊,制冰的法子就这么教给了他们老百姓,他们老百姓以后也能过个凉爽的夏天了,他们只要一想到在炎热的夏季,在房间里放一盆冰块,那日子该有多惬意了。

有不少心思机敏的,已经想到如何用这制冰的法子给自家添点儿进项了。

这些都是陛下给他们带来的。

还有说书人方才说的桩桩件件,都能看出来陛下是真的是从他们老百姓的日常在出发努力,都是想让他们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好皇帝啊,这一定是个好皇帝,百姓们抚掌称赞。

不少以前受过压迫的百姓都在暗骂太后党的官员了,希望陛下能早日夺回政权,还民间一个太平盛世。

说书人目露满意,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先说好,这硝石制的冰不能直接吃,吃了会生病,如果大家要吃冰的话,大家可以在桶里再放个盆,盆里再放干净的水,这样就能吃了。”

“谢过先生了。”百姓们纷纷向说书人拱手行礼,感谢他教他们制冰。

说书人摆摆手,十分洒脱地害了一声,“别谢我呀,要谢就谢咱们的陛下吧,就算今日没有再下教大家制冰,相信陛下近日也会派人来教大家。”

“是级是极。”

北方百姓比他们过得苦,让北方百姓先享受到冰块也是应该的。

就算陛下不派人来教,北方百姓都知道了,迟早会传到京城了,也迟早会传遍全国。

“好了,今天的书说完了,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学了个制冰的法子,百姓们也没吝啬,一两个铜板打赏,他们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说书人也不嫌弃,收了大家的铜板,端方大气地给大家行了一礼,“在下也要走了,诸位散开吧,要买硝石的赶紧了,别让人家买完了。”

人群一哄而散,奔向各大药房,施懿和凌秋桑也退到了一边,让百姓们先走。

“二位贵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说书人走到两人面前,谦谦君子,拱手一拜。

凌秋桑和施懿对视了一眼,他们能看到这人眼中的顾虑和期盼,“你知道我们是谁?”

说书人颔首,不卑不亢,“在下是蓝御将军的军师。”

嚯,自己人啊。

三人找了个酒楼包间,上了酒菜,屏退了伺候的小二哥。

“草民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书人行了个大礼,“在下霍平,瑞和四年的举人,也是北易州的解元。”

瑞和是国号,也就是凌秋桑登基的第四年的举人。

施懿扶额,没再纠结这个皇后娘娘的称呼,左右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反正他这娘娘不娘就行了。

凌秋桑忍俊不禁,他挥手赐座,““起来,坐吧,在宫外就不讲究虚礼了,宣扬制冰,这事情是蓝御教你办的?”

“正是。”霍平忐忑落座,如实禀告了最近北方赈灾的进展,以及蓝御教给他做的事情,其中包括如何在民间传播陛下的德政,如何宣扬陛下的仁善等等。

凌秋桑点点头,蓝御确实有点儿本事,看不出来是第一次做任务,想来人家在原本的世界应该也是人中龙凤了。

这一套炒作,跟娱乐圈有得一比了。

他问霍平,“你既是举人,为何不继续考了?”

举人去做幕僚的不少,但这霍平都是解元了,解元的学识,再怎么说都能考上进士,为什么不考了,反而去做了军师?

霍平又是砰的一声跪地,行了个大礼,“草民求陛下申冤,瑞和五年春天,草民进京赶考,进士不说探囊取物,但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至少同进士能有再下的一席之地……”

那年的考题他相当有把握,但放榜之时却榜上无名。

他那时那就有所怀疑了,问了不少同时赶考的举人,跟他们对了答案,没理由比他差的还考上了,他反而落榜了。

于是他就留在京中,暗中调查,这一查才知道,他的卷子被人调包了,他准备继续查下去,可是就此遭到了劫杀。

运气好,剩了一口气,被路过的镇国公救了回去,保下一命,却也身受重伤,养了一年多才慢慢养好。

之后他便不再鲁莽行事了,他没有背景,也不想给镇国公府带去麻烦,索性就留在镇国公府做了幕僚,之后跟着世子爷蓝御出征,做了军师。

但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当初调换试卷的事情,他已经有证据了,但人微言轻,太后党只手遮天,此事也盘根错节,涉及了数位朝中大臣,而这些大臣的背后也有世家背景,他又不愿让救命恩人镇国公府去冒险。

这次回京办事,是他主动揽下的任务,为的就是找到机会面见皇上,他要告御状。

凌秋桑颔首,“若你说的属实,朕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霍平连磕三个响头,他出身平民,科举是他们家族唯一的出路,为了让他读书科举,几乎是举全族之力。

想到吃糠咽菜的父母弟妹,想到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给他凑路费的乡亲,如果不讨回一个公道,他无颜面对家中父老乡亲。

凌秋桑让他起来,准备好证据,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去朝堂上指正,要的就是一击必杀。

霍平更激动了。

紧接着凌秋桑又想到,“现在只有你调换试卷找到了证据,恐怕这事情不止你这一起,那帮吃白干饭的死家伙,有一就有二,绝对不止你一个人有冤屈。”

霍平颔首,“这些年草民也查到几个同样遭遇的,但是……”

被调包试卷的举人都是偏远地区无权无势的学子,有的人被重金封口,有的人胆子小,不敢与权贵作对,只能偷摸回乡,再也不敢参加科举了,还有些性子刚烈的,已经被暗杀了。

凌秋桑眉毛皱起一个小山丘,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显然是又生气了。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凌秋桑生了好几场大气了。

上个世界,他们都还只是生一下原主的气,这个世界,呵,傻逼玩意儿太多了。

施懿给他拍拍背,“乖,别气,这科举确实该整顿了。”

这时代的科举选拔方式还有很多漏洞,钻空子,走捷径的权贵是数不胜数。

有施懿的安抚,凌秋桑好受多了,他不顾形象,柔柔地靠在施懿怀里,“你说,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这么多贪官污吏?”

他叹息着,“要是没有贪官,这国家也能建设得更好,大家也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平平安安的,这不好吗?非要恶事做尽。”

施懿轻笑,“不是所有人都跟陛下一样有一颗仁慈的心,他们贪欲重,总是不满足,今日敢贪百两银子,明日就敢为了千两白银去杀人灭口。”

凌秋桑哼唧一声,“看来,不光是科举,这朝堂也该彻底整顿一下了,哥哥,你觉得组建内阁的可能性如何?”

施懿考虑了一下,“有实施的可能性,内阁也确实更适合以后的发展,具体的细节要再商量,至少我们先把政权拿回来再说。”

两人的对话丝毫没有避讳霍平,霍平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时代,尊卑还是深入人心的,但帝后二人的对话却在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他知道,他这次赌对了。

凌秋桑跟施懿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又跟霍平说起正事。

他拿了一块自己的玉佩出来,“你去把你之前找到的那些被调包试卷的人都给我弄进京来,蓝御应该留得有人马给你,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要做,就要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

“是,草民遵旨。”霍平想了想,又说:“蓝将军让我在民间宣扬陛下政绩的事情,是否还要继续?”

“当然要继续了。”凌秋桑说,“你正好借着这个名头出京,也能为你的行程做个掩护。”

正经由头,人家霍平是去宣扬陛下德政的,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特别是他手里还拿着陛下钦赐的玉佩。

除非太后党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地彻底跟他撕破脸。

霍平拿着玉佩,脚步虚浮,略显激动地离开了。

凌秋桑勉强吃了几口酒楼的饭菜,顺便吐槽两句,“除了这道鱼还行,其他菜是真难吃啊,把菜做这么难吃,真的是浪费食物。”

要说这鱼,凌秋桑还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吃过,味道有些熟悉,想不起来了。

想来,做鱼的方式也就那么几种,说不定是在某个任务世界吃过差不多味道的呢。

施懿笑,“那桑桑想吃什么?回宫给你做。”

凌秋桑咽了咽口水,要说他自己厨艺好,但施懿的厨艺才是真的好,古今中外各种菜式,就没有施懿不会做的。

“都可以,哥哥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好奇:“哥哥,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御厨啊或者美食家这样的任务?”

施懿点点头,也没细说,“还想去哪里转转?时间还早。”

“走吧。”凌秋桑把鱼扒拉了个干净,半条鱼肉喂进了施懿的嘴里,“吃完再去城西贫民窟看看,要不是身份不方便,我还想出京去看看。”

皇帝在朝堂上挥斥方遒,但是不深入民间,真的很难看到百姓的疾苦。

幸好他们经历的世界多,其中去过的古代世界也不少,有经验的累积,目前还算是游刃有余。

但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两人还是更倾向出去全国各地看看,这样才能根据每个地方不同的风俗,地貌,区域经济等,给出相应最合适的政策。

两人离开酒楼之后,继续了他们的京城一日游。

一黑衣人见他们开始往回走,这才偷偷闪身离开。

凌秋桑嘻了一声,“哥哥,他该把我们今天玩了一天的消息带给太后了吧?”

那黑衣人跟踪他们,他们从出皇宫就知道了,但那人也谨慎,不敢靠得太近。

而他们的谈话,那人也听不见,只知道皇帝和皇后在京城玩乐了一整天。

至于和霍平去酒楼的那一段,也直接让系统在那人脑海里和谐掉了,在黑衣人看来,就是两人去酒楼吃了个饭。

也不知道太后知道他们只是单纯地出来玩了一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促狭鬼。”施懿掐他的小脸蛋,“我想大概是不太好看。”

太后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整个人都快黑掉了,“你确定他们没有见什么人?也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单纯地在京城里逛了逛?还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黑衣人是太后养的暗卫,也是太后的面首,他也疑惑,但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仔细想了想,他又把说书人的事情讲了讲,包括怎么制冰。

太后黑着脸,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如今北方没有人再热死,那就证明那傀儡皇帝的任务完成了,她得要归还政权了。

不,不可以。

她又招来暗卫,“你去左相府,让我爹进宫一趟。”

“是。”暗卫闪身消失。

太后手里的帕子是揉了又揉,自从摄政王自荐皇后之位之后,她就诸事不顺,所有的事情都逐渐偏离她的计划。

原本以为两人是在互相侮辱对方,她同意这场赐婚,也是为了看他们互相残杀,她好坐收渔利。

结果没想到两人之间还真有那么点情意。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至少是结盟的状态。

左相来得很快,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

“父亲,我们得要商量新的对策了。”

左相也黑着脸,这些年除了偶尔在摄政王那边吃瘪之外,其余的都顺风顺水,没想到,最近形势巨变。

他想了想,“干脆……”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道:“你给他下的毒,如今情况如何?”

太后费解,“那药最多一月用一次,用多了就会被太医查出来,按理说,这都十年了,这毒也该到爆发的时间了,可最近本宫却发现他气色好了许多,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这几月都偷偷避开了?”

那毒药只要把握好计量,而且常年吃,才能有效,任你医术再高明也查不出,平时顶多是身子骨比寻常人差一些,比较容易生病。

只有让毒素累积到一个高度,才会彻底爆发,然后便无药可医,直接暴毙。

到时候,太医也查不出任何端倪。

可是这毒有个弊端,就是停药之后,那毒就会随着身体慢慢排出去。

左相沉思了一下,“我们已经布局太久了,如果真的让他亲政,恐怕你我都没有活路了。”

清算是迟早的事儿。

“如今愈儿也九岁多了,当年这傀儡皇帝登基也不过十岁,只要这傀儡皇帝没了,我们的愈儿登基便顺理成章,想个法子,加大毒药的用量,让他在半月之内暴毙。”

太后到底是女人,直接杀了皇帝,总归是怕事情败露。

左相又道:“怕什么?皇帝原本都好好的,摄政王每日与他出双入对,皇帝突然暴毙,摄政王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是了,摄政王之前就有谋逆之心了,他们也收到过风声,只是那摄政王突然改变了策略,进宫当了皇后,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今这摄政王暗杀了皇帝,似乎也说得过去,到时候大臣们群起而攻,众口铄金。

太后的眼神坚定了几分,“这事情本宫会去办的,到时候事发,摄政王必然不会认罪,恐怕还要有兵权支持才妥当。”

左相也头疼,“兵权全在镇国公手里,我们要用兵怕是不能,只能动用私兵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要趁蓝御回来之前动手。”

蓝御不在,老镇国公已经不管朝政了,前些日子更是外出游山玩水,颐养天年去了,如此一来,京中将领都不能大规模调用兵马,更不能带着兵马入宫。

真要有将士不要命,强行带兵入宫,那究竟是护驾还是造反,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而宫中也就是一帮没打过仗,没见过血的侍卫,不足为惧。

这些年他们暗中也养了不少私兵,初具规模,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次,务必要将傀儡皇帝和摄政王一举歼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秋桑听着系统偷听回来的汇报,差点儿笑疯了。

030麻木,“我是系统,不是你的暗卫,下次不会再帮你做这种事情了。”

凌秋桑哄着小系统,他突然间发现,这系统是真有用啊,比暗卫好用多了,让系统去偷听,偷拍,没人能发现得了。

哈哈哈哈!!!

“小系统,你看啊,你也是为了让我们早点儿完成任务,是不?但是你也清楚,我们是度蜜月来的,这任务本来就去强加给我们的,所以你也要适时帮个小忙,让任务顺利进行下去,而且啊,这个世界的任务明显超出了初级任务的范畴。”

他恩威并重,又哄又骗。

“你再看啊,我是身穿的,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说毒药的事情,我万一一时大意,真的吃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毒药,那岂不是一命呜呼?到时候任务还怎么做?到时候哥哥是怪你们系统,还是怪太后党呢?”

施懿配合,“要做任务可以,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好,好吧。”030怂了吧唧的妥协了,并且在心中叹息,想当年,他030系统,也是在系统界十分优秀的存在了。

带过的宿主无一不是大佬,宿主们也对他礼貌有加。

可偏偏这两个大佬,是真的纯纯把他当工具人啊。

没办法没办法,打不过就只能加入了。

哦,对了,030又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bug,呜呜,这个世界的bug怎么比上个世界的还多啊。

真是太欺负统了。

即便是如此,凌秋桑还是没放过系统,“你给蓝御的系统发个信息,把我们这边的情况跟蓝御说一下,让他差不多比着时间回来。”

030倔强:“我不,我又不是你们的传呼机。”

“你乖一点啦。”凌秋桑最会哄系统了,“这个世界的任务积分,分一半给你,怎么样?”

030有点儿犹豫,这世界bug太多,他得到的积分就越少。

“刚刚才说了要配合我们做任务的。”凌秋桑指指点点,“你排行这么靠前的系统该不会是说话不算话吧?”

030再次叹息着妥协,“说好了啊,积分要分我一半的。”

凌秋桑给了他肯定地回答,他又不差这点儿积分。

哄完了小系统,凌秋桑也要跟施懿商量一下后面的安排了。

这毒药,是吃,还是不吃?

而两人的意见也是第一次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凌秋桑的意思是吃,反正他不可能会死,他有的是保命的手段,所以不如将计就计,将太后党一网打尽。

但是施懿却不愿意让他冒一分一毫的危险。

“哥哥,你就相信我啦。”凌秋桑试图撒娇,“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前段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已经吃过那个什么毒药了,咱俩不是都没发觉嘛?而且我也没事呀。”

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和嗅觉的毒药,要么是毒性不够,要么是藏得很深。

施懿油盐不进,“这次他们加大了计量,就是为了让你突然暴毙,你如何知道这毒药对你无法产生影响?”

凌秋桑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施懿打断了。

“桑桑,这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我们虽然去过不少的世界了,在千万名宿主里也是佼佼者,但是依旧有我们不曾触及过的领域,桑桑,我不允许你处于任何的危险当中。”

施懿的话说得有些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与凌秋桑对话。

凌秋桑起初还有些不爽,想当年,他一个人闯荡各种世界,什么危险没见过?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的。

不过就是吃个毒药,多大点屁事儿?用得着上纲上线?

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任务更顺利地进行下吗?

可是当他直视到施懿的眼睛,那几分火气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双永远温柔如水的眼眸里,蕴藏了他看不懂的担忧,不,那不仅仅是担忧,或者用害怕两个字来形容更为贴切。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他不太懂这样的情绪,只能想这大概才是被人放在眼里,放在心底,被万分珍视的感觉吗?

这种感觉,真的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来得更让人澎湃。

“好啦。”凌秋桑妥协,“我听哥哥的,到时候我借着衣袖的遮挡,把东西收进戒指里,假装自己吃掉了,然后我们再见机行事。”

施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桑桑,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让自己置于未知的危险。”

凌秋桑乖巧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答应哥哥。”

“你啊。”施懿觉得自己永远拿面前这只皮皮虾没办法。

凌秋桑嘻嘻,靠了过去,“哥哥疼我嘛。”

施懿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这几日的吃食必然要多注意了。”

他们的饭菜都会有太监先试毒,但原主被投了这么多年的毒都没被发现,排除试毒小太监的问题,那就是这毒根本就无法靠基础的方式检验出来。

凌秋桑嗯嗯着点头,“我知道的,一定注意,对了哥哥,商部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施懿:“都很顺利,我这个原主之前培养了不少人才,也信得过,前期工作都交给他们了,过两天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凌秋桑放心,施懿是top1大神,只是组建商部,做生意而已,应该是驾轻就熟的。

两个人分工合作,才能更快地完成任务。

凌秋桑叹息,上个世界还能飞机高铁到处跑,这里……到处跑也不是不行。

如果不是怕系统疯了,他是可以御剑飞行的,咳咳。

“宿主,我疯不疯的不重要。”系统察觉到他的想法,“但我劝你冷静,要是被百姓看到他们的皇帝在天上飞,估计三观都要碎了,这个世界可没有修仙的条件。”

凌秋桑:“……”

施懿忍俊不禁,“等拿回政权,组建内阁处理朝政,我们再出发去微服私访。”

“好哦。”凌秋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太后也没让他等太久,就在他们说完的第二天下午。

凌秋桑小小地午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习惯性地叫太监给他上了一壶凉茶。

小太监进门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抖,虽然极力忍耐了,但还是没逃过凌秋桑和施懿的眼睛。

而小太监并不面生,还是原主颇为信任的那个,并不是他们之前就知道的那两个太后眼线,凌秋桑叹息。

从前原主也会偷偷地派这个小太监出宫帮他办点事情,小太监也办得挺好,小皇帝苟活在太后的监视之下,虽是主仆关系,小太监对原主的帮扶,次数冒着生命危险帮他办事,原主都是记在心里的。

不知道这小太监这次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还是从前埋得太深,原主不曾发现?

被信任的人背叛,原主知道了也会很难受的吧。

凌秋桑只感慨了一秒,然后就端起了茶杯,轻嗅了一下,这次剂量够大,确实是他以前没见识过的毒药,解起来有些麻烦,果然还是哥哥考虑得周到。

袖口宽大,足以遮挡他的动作,把里面的茶水全部都收进了空间戒指里去。

施懿暗中松了一口气,生怕他的桑桑临时变卦。

没办法,他家桑桑的老六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凌秋桑一杯‘喝完’,像是不满足,“再来一杯,天热,凉茶解暑。”

小太监颤抖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气,“陛下,凉茶虽好,但也切莫贪杯,奴才还是给您换热茶吧。”

哦,这还是有点儿良心的,却也不多。

凌秋桑也不为难他了,这太监姑且先留着,以后让原主回来再处置吧。

唔,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喜欢打打杀杀。

施懿的嘴角勾了勾,心最硬的是他的桑桑,心最软的也是他的桑桑。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矛盾的存在?

这毒吃了也不会立刻发作,估摸着还有几天。

趁着这几天,凌秋桑又和施懿跑了一趟刚组建的商部,巡视了一圈儿,还不错。

玻璃杯烧了一仓库了,都是按照这个时代审美来烧制的,基本上都是茶具,餐具这一类的,没有搞标新立异那一套。

这一批应该能卖不少钱了,应该暂时能补缺禹州治理水患的费用了。

凌秋桑在心底骂了自己两句奸商,然后笑得一脸灿烂,“贵精不贵多,咱们限量发行,来一场饥饿营销。”

施懿轻笑,“还有别的。”

有仆人适时送上几个巨大的锦盒,“王爷,这是您吩咐的彩色玻璃茶具,如今就烧出来三套。”

凌秋桑眉毛一挑,瞬间就理解了施懿的意思,“可以啊,哥哥。”

“这几套拿来拍卖。”施懿说,“你不是想修路吗?多的钱没有,暂时把京城的路修了,应该不成问题。”

凌秋桑嘻嘻,“还是哥哥厉害,佩服佩服。”

“还有精油皂和香水也做出来一批,其余的不急,慢慢添加,争取每个月都能有新品上市。”施懿说,“先拍卖,打出商部国营商铺的名号,然后再开业。”

等到京城里的名声打出去了,顺势再去外地故技重施。

虽然京城最为富有,但任何地方都不缺有钱人,他们去一个地方,就在一个地方赚一笔钱,赚到的钱也恰好可以用于当地的基建。

凌秋桑自信点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施懿,“桑桑,你这是取之于富人,用之于百姓。”

“差不多,差不多。”

他们这里顺风顺水,但整个京城的黑暗中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云谲波诡。

好戏要开场了。

这天,霍平终于带着几个曾经被调换试卷的举人秘密回到了京城,宣扬陛下德政的事情交给了蓝御的另外一个心腹。

施懿的人亲自把霍平等人安全的护了起来。

翌日一早,凌秋桑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哥哥,我这脸色是不是太红润了一点?”

看起来不太像要突然暴毙的模样。

施懿端详了一下,“其实也就是正常人的气色,桑桑要是不放心,我帮你上一层脂粉,掩盖一下?”

凌秋桑摆头拒绝,“不,我不要,脂粉听起来娘兮兮的,”

不适合他。

转头他又掏出一瓶粉底,“嘿,我用这个。”

施懿:“……”这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难道是粉底听起来比脂粉要爷们儿一点?

他常常觉得自己跟不上桑桑的脑回路。

大殿之上,朝臣们心思各异。

看见施懿扶着一脸惨白的皇帝进来,各自又有了猜想。

吏部侍郎最近负责调配被罢黜官员空出来的职位,进了几次宫,也了解到了他们这位年轻的陛下的雄才大略。

此刻难免有些担忧,难得失礼的早朝开始前询问一声,“皇上,可是身子不爽利?”

凌秋桑顿了顿,“无事,昨夜与皇后操劳许久,今日难免有些乏累。”

半夜能操劳什么,这怎么能拿到朝堂上来说?

众臣:“……”

礼部尚书:我就不该多问这一句。

太后党:“……”确定只是如此?

并没有操劳到的施懿:“……”

一句话堵了一群人。

“咳。”凌秋桑气定神闲坐在龙椅上,“开始上朝吧,朕的身子还算硬朗,许久没有生病了,劳爱卿的关心了。”

“臣,不敢当。”

早朝开始。

大理寺卿站出来,“陛下,先前与太后娘娘说好的考题,禹州水患的治理虽然耗时长,但工部尚书传回来的奏折也说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中了,但北方百姓不再热死的问题却是已经彻底解决了,这一点就连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他颇为崇拜地看着他们年轻的皇帝,“如此,陛下这一桩政事是否是合格了?太后娘娘也该归还政权了。”

凌秋桑被这老头子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咳,爱卿说得有道理,太后娘娘,朕已经完成了任务,如今您看?”

另外的保皇党也站了出来,“臣等请陛下亲政,请太后娘娘还政于陛下。”

紧接着武将这一派也跟着复议。

原本以为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可朝堂上剩下的那些太后党全部缄口不语,就连左相也没站出来反对。

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过了半晌,太后起身,撩开垂帘,走了出来,“皇儿到底也该叫本宫一声母后,本宫这些年自然也当亲子一般养育陛下,如今见到陛下能独当一面,本宫也放心了。”

她命人送来了先皇留下的还政升职,交给了凌秋桑。

她冠冕堂皇,“今日本宫便在此还政于陛下,希望陛下能业精于勤,切莫荒废朝政,陛下与皇后感情好,本宫自然也是欢喜的,但也希望陛下过上一两年能广开后宫,选些秀女入宫,为陛下开枝散叶……”

太后的殷殷叮嘱,朝堂上任何人都觉得没有问题,这怎么听都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虽然他们一人是太后,一人是皇上,皇权高于一切,而这个皇帝也确实是从妃子身边过继到了太后身下。

还有一个孝字当前。

凌秋桑心说,他还真是被孝到了。

别人看不出端倪,他和哥哥还能不懂太后党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他只想说:就这?

呵,静观其变就是。

凌秋桑接了还政的圣旨,“朕必不负父皇的嘱托。”

完全没接太后的茬,太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却也忍着没有发作。

“本宫也有一个不情之情,还望陛下成全。”太后让了几分,“本宫这些年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如今年岁也不轻了,既然陛下亲政了,本宫也该颐养天年了,前些年修建的行宫,陛下不若赐给本宫养老。”

这时候左相也站了出来,“臣也准备告老还乡,愿陛下恩准。”

在保皇党和摄政王党看来,这就是太后党急流勇退,担心陛下亲政会拿他们开刀,索性还不如主动请辞,留下几分颜面。

这么看,似乎没有任何毛病,太后党前段时间就元气大伤,怕是不能继续跟陛下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凌秋桑眉毛一挑,“此乃大事,太后娘娘操持朝政,辛苦多年,单只要一个行宫,怕是不够体现朕的孝心,待今日下朝之后,朕再与皇后商议一番,必然会让太后娘娘满意。”

他又看着左相,“左相都是三朝元老了,如今虽已年迈,也算是老当益壮,听说你前段时间才新的了个儿子,辞官之事,稍后再议。”

年迈的左相:“……”你他妈才老当益壮。

太后嘴角浮过一丝讥讽,“那本宫就静候佳音了。”

说罢她又退回帘后,“今日是本宫最后一次垂帘听政,有始有终,诸位继续议朝吧。”

朝堂上最近没有什么大事,今日陛下亲政,也没拿琐事来烦扰陛下的心情,只说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这时候,翰林院大学士站了出来,“陛下,明年春闱将至,朝堂上如今空缺了不少职位,所以臣以为,明年的科举会试,是否能降低一些难度?”

这...大臣们交头接耳,降低难度,确实能多录用一些学子,但是同时也无法判定学子的水准。

水准不够,是否能胜任官职也是个大问题。

这时候,末尾的一个小官儿也站了出来,“说起科举,臣昨日收到一封状纸,状告多名大臣徇私舞弊,为家中子侄调换科举试卷,移花接木,让那真正有才学之人落榜,之后再加以威胁,重金收买,甚至是暗杀,叫那些学子敢怒不敢言,请陛下还平民学子们一个公道。”

凌秋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下地下的官员,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飘忽。

他嘴角勾了勾,“你上前来细说一下。”

那小官上前,“臣以为兹事体大,不敢贸然断案,今日特意到朝堂上来,还望陛下定夺此事。”

凌秋桑嗯了一声,“你把状纸还有证据都呈上来给朕看看。”

“是。”那小官儿呈上证据之后,又道:“臣也把几位当事人带来了,如今在宫外候命,”

凌秋桑快速翻阅,然后又递给了施懿,“皇后也看看吧。”

虽然他们之前都听霍平说过这事情了,但看到如此多的案例,还是不免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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