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池笑道,“那,有没有什么表示?”
江深道,“你想要什么?”
顾砚池撑起上半身,贴在了江深的耳边轻声道,“吻我。”
......
江深受不了顾砚池无意识地撩拨,这种有意识的,更受不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弟弟永远干不过兄长了。”
“为什么?”
“因为,哥哥一出手,我就毫无招架之力了。”江深低下头静静看着顾砚池,“不过,我心甘情愿。”
江深的手指穿过顾砚池的发间,自己俯下身,郑重而真挚地,贴上了身下那人的两片唇瓣。
他没有更深一步,只是这么贴着,但是这个吻,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令人心动。
半分钟后,江深松开了顾砚池。
明明之前的态度那么强硬,这一次却笨拙得像是一个刚刚学会接吻的男生。
顾砚池睁开眼看着他,“结束了吗?”
江深点点头“嗯”了一声。
江深想收回放在顾砚池身侧撑着身体的手臂,可就在这时,一只手覆住了他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将他往下压。
“唔!”
江深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砚池。
顾砚池也没有闭眼,回望着他。
就这样吧,对也好,错也罢,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江深长大了,他也已经完全有能力保护对方,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那些流言蜚语都绝不会伤害到他最爱的人。
顾砚池的吻不像刚刚江深那么收敛,他直接用舌头撬开了江深的牙齿,在里面攻略城池。
才分开的两个人再一次吻得火热。
顾砚池觉得有些累了,想松开喘口气,却不成想给了江深机会,江深反客为主,足足又亲了一分多钟才舍得放开。
分开的时候,空气中短暂地出现了一条银线,然后消失不见。
顾砚池喘着气瞪向江深,“为什么不放开我?”
江深一脸无辜地说,“我哪里忍得住。”
“以后再这样,再也别跟我接吻了。”
“那不行。”江深笑着给顾砚池掖被子,“不过,我真有点意外的,你那一下,我太喜欢了。”
“怎么,你喜欢SM?”
“那是什么?”江深道。
顾砚池淡淡道,“受虐狂。”
“才不是,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对象是你就行。”
“你刚还说不知道!”顾砚池扬声道。
江深在床那边笑的就差打滚了,笑够了,他滚回顾砚池身边道,“哥。”
“在呢,怎么了?”
“哥。”
“嗯?”
“哥。”
“做什么,又犯病了?”
“哥,我爱你,这辈子,能遇见你,应该是耗光了我全部的运气了。”江深道,“不过运气耗光了也没事,能相遇就好。”
宇宙近3000亿粒子,1250亿个星系,八大行星,在地球总人数为78亿之多的数量下,他能如此幸运,遇到了那么好的顾砚池。
顾砚池伸出手摸了摸江深的脑袋,“傻子。”
江深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累了吗,睡会儿吧,刚才闹了半天。”
休息这个东西,他就不禁人提醒,江深这么一说,顾砚池原本消失的困意,再次出现。
顾砚池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先眯一会儿。”
“我去客厅待会儿。”
“你去客厅干什么?”
“我怕你睡不好。”
顾砚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咱们睡一张床上那么长时间,你有看到过我因为身边有人而影响睡眠过吗?刚刚那是逗你的。”
“是这样吗。”江深喃喃道。
“不然呢。”
“没想到,哥,你还是跟高中的时候一样啊。”
“闭嘴,休息。”
江深憋笑道,“好。”
顾砚池进入了深眠之后,江深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他拨通了唐文霖的电话。
“喂,霖哥。”
“喂,怎么了小深。”
江深道,“我想,你应该不用再去想怎么跟我哥说了,他已经全部都听见了。”
“什么?!不是,我明明安排了人看着!”
“他应该会在晚上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说这个事情,你到时候,劝劝他。”
虽然顾砚池愿意赌,但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顾砚池的生命重要。
“我知道了。”唐文霖叹了口气道,“你哥啊,一根筋,我会跟他说的。”
“谢谢了。”
在临挂电话的时候,唐文霖小声骂了一句。
意思大概是,顾砚池孩子父亲太不负责任之类的话。
江深默默听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声音,他低下头,是唐文霖挂电话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骂的好。
连他自己都想骂他自己。
打完电话之后,江深回到卧室,躺到顾砚池的身边。
困意会传染这个理念好像是真的,看着顾砚池的睡颜,自己也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江深起身开门,听到来自厨房的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砚池?”
“你醒了啊,我晚饭也快做好了。”顾砚池站在灶台前面,炒着鸡蛋。
江深自然地接过顾砚池手中的铲子,“这儿油烟味大,对你身体不好,出去等我。”
顾砚池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厨房。
三分钟后,江深端着一盘炒鸡蛋和两碗粥出来了。
“来,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顾砚池还是同往常一样和江深聊天,但是江深能明显感觉出来,顾砚池情绪不对。
他有点后悔了。
吃到一半,江深放下筷子道,“这鸡蛋炒的真不错。”
顾砚池道,“老王卖瓜?”
“我可没自卖自夸,你想啊,调味是你调的对吧,下锅也是你下的,我只是帮你盛出来而已。”
“就你会说话,一会儿粥凉了,快喝。”
“好。”江深笑道。
吃完饭,顾砚池手机响了,江深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唐文霖。
顾砚池看了一眼江深,“你提前告诉他了啊。”
“对。”
“行吧,没什么事,反正都一样。”
“你去接吧,我收拾。”
“行。”
顾砚池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沙发,江深在厨房里面时不时能听见一句。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这个孩子。”
“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没事,我相信你。”
傻子。江深想。
唐文霖受不了这头犟驴了,他道,“兄弟,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你跟我做兄弟这么多年,我少给你讲医疗知识了!”
顾砚池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亏你还是学语文的,你搞死我算了。”唐文霖揉了揉脑袋,“还来得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孩子,我在想别的办法,但是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结果,这孩子必须拿掉,我是在为你的生命安全考虑。”
“好吧。”
“但是,兄弟,我得给你道个歉,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说,留下来才保命,但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告诉我并不是这样,如果那时候就打掉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那我也只回你一句,如果不是你,我第一次打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顾砚池道。
“行了,知道了,我豁出命去,也会找到办法。”
“你还是得活着回来见我的。”顾砚池道。
唐文霖笑道,“行了不说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不过我还是倾向于打掉胎儿,虽然这是一种很残忍的方式,但是能保你的命。”
“行,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唐文霖的心情很是沉重,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疯狂的想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有没有可能帮到顾砚池。
这时沙发后走过来了一个人,捂住了唐文霖的眼睛。
“白子真,你还要在我这里待多长时间?我跟你说,你要不是砚池的学生,我早就给你打出去了。”
白子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那这么说,顾老师的任何一名学生来找你,你都收留喽?”
“我这是房子,不是收留所,当谁都可以住进来似的。”
“是啊,那你怎么放我进来了啊?”
“你这小子,文字游戏是让你玩的明明白白的了,不愧是顾砚池亲传弟子。”
“过奖过奖。”白子真拱了拱手道,“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唐文霖道。
“确实没有,那让我猜猜,是顾老师?你好像没有其他的人可以联系了吧?总不能是Omega吧?”
“……你倒是还有脸说哈。”
自从白子真住下来之后,可谓是断了他一切的桃花。
之前他撩人撩的风生水起,但是现在,每次他看上一个人,绝对会被白子真搅黄。
而且他搅黄的方式也很奇葩。
听说过一个18岁的成年人管一个28岁的成年人叫“爸爸”吗。
白子真捏住下巴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去洗个澡。”
唐文霖正在神游,没有听到白子真说的这句话,反应过来之后才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
“等一下,洗手间你现在先别进去。”
他这句话说晚了,白子真一边打开门一边回头问他,“为什么?”
唐文霖痛苦地拍了一下脑门,因为他刚从洗手间干完的事,还没有来得及散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