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我打的？？”
他露出怀疑的眼神，楚天舒的眼神却是坚定不移：“嗯。”
林槐：……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楚天舒坐在他身边，把浓茶给他：“多喝热水。”
林槐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眉头便皱了起来：“苦，不想喝。”
楚天舒：“喝点热的。”
林槐：“苦。”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自己缩对方身上去了。在方才的一小阵清醒后，他又有些酒精上头。
“那……”对方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额头，“换个地方，来喝点别的？”
一夜过去。
林槐直到临近中午时才醒过来。
在醒来后，他迷迷糊糊地靠在床边，半睁着眼睛，精神还在天外。楚天舒端来牛奶杯给他，他下意识地便舔了舔，嘟哝了一句：“饱，已经饱了……”
楚天舒：……
林槐抱着牛奶杯慢慢地喝牛奶。昨晚喝了点酒，他的头似乎还在疼，身上也不太舒服。楚天舒坐在他身边，把他的腿从被子里抬出来，给他揉膝盖。
“疼吗？”
原本白皙的膝盖已经红了又青，林槐瞪了他一眼：“换你试试？”
楚天舒揉着膝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次给你垫个枕头？”
林槐：……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杯子放在一边，小声道：“腰也疼。”
……
“我怀疑那个程予保在针对我。”林槐评价，“你等着吧，他早晚会再来找我的。”、
“没事儿，他不敢。”楚天舒坐在他旁边道，“我已经用科学的手段打败了他。”
林槐：“科学？”
楚天舒：“相当科学。”
“程予保倒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我试探过他，他就只是个无知无觉的局外人，一心只想着继承白云间的程家，光耀门楣。”楚天舒评价道，“你真正要关心的，是那个程予安。”
“程予安？”
“对，”楚天舒点点头。
他拿起电脑，打开一个页面：“程予保从小到大都是个只知道修炼的书呆子，他的大哥程予平，则是程家在世俗世界里的力量，方程式集团的接班人。然而这个程予安，倒是有点意思。”
林槐皱起眉头：“我以为他只是个喜欢玩票的纨绔公子？”
“这件事倒要从这四兄弟的生平说起了。”
“原本，被内定为程家宗家接班人的，是程家二公子，程予安。然而很不幸的是，他似乎并没有风水方面的天赋，因此，被送去白云间的人就变成了程予保。一直以来，他在家中都是一个被溺爱的废柴。总之方程式集团有钱，想要怎么养他，都可以。”
“然而从几年前开始，程予安突然觉醒了自己对灵异事件与鬼物的兴趣。算起来，大概是他的前小弟、现小妹程予闲和恋人一起跑路的时候。他从家里要来了一大笔钱，用于灵异娱乐方面的投资，其中包括灵异小说征文大赛、注资站，鼓励恐怖文学，投资灵异电视剧、电影……就连国内的第一届与第二届鬼屋设计大赛，也是由他协助出资举办的。”
“鬼屋设计大赛？”林槐靠了过去，“啧，我之前还想过这个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搞个这种大赛……所以你参加这个比赛，也是因为……你想要去打听情况？”
楚天舒：“是的，只是我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就拿了冠军，哈哈哈哈哈。”
林槐：……
“对了，还有你们的那个梦幻谷，午夜区。”楚天舒道，“其实午夜区这个项目……”
“也是程予安说服周铭，进行投资的。”
林槐：……
“我原本以为程予保对程予安的意图，是有了解的。不过如今看来，程予安似乎是在瞒着他们在进行这件事。比如说……”楚天舒看向他，“程予保对你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如果他们两人是一伙人的话，程予保应该……”
“你是说，程予安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林槐抬眼看他，“这是什么路人甲突然跃升反派boss的剧情吗？”
楚天舒想了想。
“我觉得是。”他道，“我个人认为你会出现在午夜区，并参与到鬼屋的制作过程中并不是一件偶然发生的事件。同时……我也怀疑，程予闲的出走和程予安的转变，也有一定的关联。”
“啧，我居然有了一点被安排的感觉……”林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就是说，程予安会来到我的身边，诱导我进行鬼屋设计，这其中也有蓄意安排的因素？不，我会来到午夜区，只是因为陈树的邀请。难道他连陈树的邀请，也能算计在内？”
“陈树会邀请你的原因，是他在监控里看见了来探险鬼屋的你。而你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是邵玮的邀请。邵玮出现在此地的原因，是他对林铛铛的追求……”
“此处禁止套娃。”林槐虚起眼，“如果从这一长串的逻辑链往下顺过去，这个程予安也未免太无所不能了。”
“然而林铛铛一直都是灵异恐怖事件的爱好者，诱导她对鬼屋的兴趣，并不是一件难事。有时候只需要加入一个同好qq群，就能完成这个过程。同时，想要打听出你们去鬼屋的时间，安排陈树与你们偶遇，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槐：“……照你这么说程予安略有些无所不能了。”
“这是最坏的猜想。”楚天舒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有意识的事情……在追查程予安的过程中，我曾经因在鬼屋设计大赛中获得优胜，收到过来自于他的、加入某个组织的邀请。”
“什么组织？”
“一个基金会，一个由灵异爱好者组成的基金会。除了程予安之外，这个基金会里似乎还有很多和他有着相似爱好的人。正是他们创造了大大小小的基金，为鬼屋创业者、为灵异电影进行投资。我曾经参加过一次他们的集会，说句老实话，它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友会，并没有什么令人困惑的地方。不过让我最在意的，是这个基金会的名称，和它的创办者。”
楚天舒看向林槐。
“这个基金会的名字，是‘降临’。”他一字一句道，“而它从未露面的创办者，被他们称为……”
“l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