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付之南怕两个人都出不去,“要不你走吧?”你可是主角攻,要是嘎了,我任务估计也是废了。
“一起走!”
萧唐抱住南南,要冲出去。
外边的奴才看到王爷被挡住,又冲进去几个一起将王爷和王妃一起救出来。
等出来的时候付之南已经晕了,毕竟在里面虽然有保护,可还是吸进去不少浓烟。
“南南!南南!快去请太医!”
“是!”
搬去新的地方安置,这里交给奴才收拾。
又是陈太医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救治。
萧唐在门外等着,换下浸湿的衣裳接过等闲递来的热茶,坐下质问,“告诉本王,到底怎么回事?”
这火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刚烧起来的。这里虽然是行宫,可走水那么大的事,火光一扬肯定老远就能看见。
可却硬生生等到自己从守灵大殿跑过来,才看到等闲要进去救人,这样的速度绝对有问题。
其他人都是死了吗?不会在一开始起火的时候就冲进去救人吗?为什么南南会被困火场那么久。
这一切都是问题。
“奴才也不知,奴才是被人唤出去的,等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走水了,要冲进去救人结果王爷您就回来了。”
等闲在地上请罪。
“是谁把你支走的?”萧唐相信等闲,那到底是谁有权利把等闲从南身边支走。
“是一个太监。”
其实说到这里,萧唐已经恍然也猜到幕后黑手了。能派人支开等闲的,必定是身份高的,而且还能在火势烧起来那么久才闹大。
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爷!”
这时候陈太医出来了。见王爷在外,拱手上前请安,“参见王爷。”
萧唐:“王妃如何?”
“王妃并无大碍,只是吸入浓烟呛了嗓子。微臣已经用药针灸,现在如今是太累了,睡醒便好了。”
“那对旧疾可有牵动?”萧唐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吐血的毛病。
算起来南南已经许久没有复发了,若是因此事牵动,那就不好了。
陈太医:“想来应该无碍。”
听到陈太医这话,萧唐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那就好,王妃劳烦陈大夫照顾,本王有事先去处理一下。”
“是。”
是人都知道这一次走水来的蹊跷,救人的时间也蹊跷,但陈太医不知是何情况所以选择闭嘴。
萧唐起身离开,径直来到了太后的寝殿。
看着背对自己的妇人,再看这一屋子的神龛佛像,萧唐冷笑道,“拜佛求神的人,怎么也有害人的恶毒心肠?”
闻言,跪在神像前拈动佛祖,说阿弥陀佛的妇人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佛祖叹气道,“摄政王,您寻错人了。”
“本王知道是你。”
阖宫上下,萧唐再也找不出一个有能力瞒住走水那么久,还支走等闲的人。陛下年幼又比较偏向自己,对太后并不是很亲近。
后宫无妃嫔,那些太妃也根本不认识南南所以不会下手。萧唐想到那一次太后无缘无故的要见南南,只怕也是有预谋的。
“唉。”太后只是叹气,却不回答。
萧唐:“为何?”
“因为哀家恨!”太后总算从蒲团站起来,转身看向面前的男子。高高在上,显赫的摄政王。
“哀家恨你,这宫里的一切!”太后咬牙,一把扯断手里的念珠,冷笑道,“哀家才二十三岁,六年前诞下皇上三年前陛下驾崩。哀家现在才二十三岁!却要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后宫待上一辈子,一辈子啊!”
一辈子,太后想都不敢想。
这一辈子困在这里,会有多痛苦多难熬。为什么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自己。
若是能权倾朝野,那也好,有权利也好。可为什么偏偏要冒出一个摄政王,为什么先皇临死前会下遗诏?
为什么?!
“哀家丧夫之痛未过,就要眼睁睁看着皇帝被你抱着上朝,看着皇帝对你亲近,那哀家呢?哀家是什么?”
太后想不通为什么会如此,当初父亲说进宫能得荣华富贵,能护一族荣宠不衰。好,那就进宫。
熬过了算计和陷害费力的走到贵妃的位置,诞下孩儿。还以为在后宫能有孩子傍身,能苦尽甘来。结果不到三年,先皇驾崩。
这一去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一个偌大的冷宫。
“哀家都不知道哀家做错了什么,世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哀家?”太后攥紧手里的佛祖,修剪整齐的指甲插进肉里,“哀家丧夫时,你却能抱着哀家的孩子位居庙堂之高,你有了权势,好,你有了权势就算了你为什么偏偏能得所爱?”
这才是太后最讨厌的地方,为什么萧唐什么都能得到,而哀家却一直在失去。失去孩儿,失去丈夫。
谁又在意哀家的苦!
当太后听到后宫议论摄政王和王妃琴瑟和鸣,恩爱相携时。太后承认自己妒忌了,妒忌的不是付之南而是萧唐。
在那些人的口中,这两人如此美好如此相爱。
萧唐会从布袋里掏出糖,王妃会接过糖笑着吃下。他们会一起在雪地牵手赏雪赏红梅,王妃会趁着王爷不注意,跳起来拽下树枝,害得两人落雪满头。
摄政王也不恼,只是笑着先给王妃把雪花给摘下。
王妃会累,一累就不想走。王爷总会蹲下,背着王妃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太后听着奴才的话,觉得好美好,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东西存在?真奇怪,夫妻之间,再相爱也有算计和君臣关系,这样没见过的美好如此突兀也动人。
因此打探两人的日常,渐渐成了瘾。
想知道两个人在做什么,想知道两个人今日有没有吵架,慢慢的居然成了除念佛之外最大的消遣。
毕竟,这后宫太冷太冷了,冷得连心都死了。
太后想见见那个摄政王妃,但却很意外。因为王妃传出的事贤德大度的名声,但本人看起来却可爱纯稚。
尤其是那双狗狗眼,单纯赤诚。见过那一次,太后是失望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后来两人出宫去,太后觉得好无趣真的好无趣,又只能吃斋念佛。偶尔会从宫外得知两个人的事情,羡慕也有嫉妒。
可是这一次守灵,当你亲眼看到时没有满足只有恨。尤其是看见自己的儿子,见到萧唐时满心欢喜跑过去,亲昵的喊着皇叔王妃时。
太后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才是一家人。
那哀家呢?哀家算什么?
丈夫死了,孩子和别人亲?所以这一切算是什么,我又算什么?
“我恨你萧唐。”太后抚上脸颊,“哀家今年才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却困在这深宫之中,做一只濒死的鸟儿,每一日清晨哀家睁开眼睛都觉得痛苦,为什么哀家还活着,为什么不能死?”
“是啊,为什么哀家不能死?还不是要成全你们皇室的脸面,皇帝的孝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却没人记得哀家还是个人!”
萧唐:“这就是你加害南南的理由?”
“萧唐,人不能享尽齐人之福,你已有滔天权势,怎么能有令人艳羡的爱情?”太后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是你萧唐!
“你又怎知我享尽齐人之福?”萧唐自嘲一笑。
太后笑叹,“付之南没死,真可惜、”
“太后娘娘今后日子好好过吧。”萧唐拂袖而去。
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但萧唐不会放过太后,可毕竟要顾及皇帝的面子,得暗着来。
看着萧唐的背影,太后竟也不慌,甚至还冷笑一下,“死了好,反正活着还不如死了?”死了倒干净了,如果挣脱不了这牢笼,那还不如死了。
以死明志。
等萧唐回去的时候,付之南已经醒了。正靠在枕头上喝蜂蜜水
“南南,你醒了!”萧唐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握住南南的手。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还是冷的?”
付之南安抚住老变态,“没事,只是有点冷而已,汤婆子和炭都在烧了,没事的,你别担心。”
闻言,萧唐也稍稍冷静下来,点头道,“那身体可有什么问题?还想吐血吗?头疼不疼,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无事。”付之南握住老变态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只是现在喉咙有些难受,没有其他的了,放心。”
“嗯。”
萧唐握住付之南的手点头道,“好好休息。”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南南了。
“等闲,你先出去。”付之南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要说清楚,否则老变态可能要做什么傻事。
等闲应下,“是。”
“你是不是去干了什么?”付之南其实能猜到是谁,这个行宫谁有那么大的权利?
整个行宫侍卫是萧唐掌控,但行宫内的奴才,只有一个人能调动。那就是太后,付之南问过等闲,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太监过来支走他的。
那这件事看起来就很明显,太后派人支开等闲,控制住周围的奴才然后进来放火,目的就是烧死自己。
那目的知道,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