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就够了?”上官临摇头叹息道,“南南,这人该有点斗志才是,就这点就能让你感到满足?”
付之南:“我觉得很多了啊。”说完就想到自己的人设,追加一句,“当然是越多越好啦。”
“那就好。”上官临站起身,“南南要不要考虑一下,留在我身边,一天一百两。”
“啊!”
“一天一百两,当然床上的事情另算,如何?”喜欢钱?那没事,上官临有的就是钱,数都数不清。
付之南陷入纠结,一天一百两。那十天就是一千两,一年不就是三万六千两,只需要一年我就能一世无忧。
“而且,等南南离开后我赠你的东西都是你的,如何?”上官临一步步抛出诱饵,“绝对不会重新收回来的。”
这个条件太吸引人。
“那,那你。”付之南考虑半晌才问道,“那要一天一结,如果我要走你不许拦我,行不行?”
“当然行!”上官临一拍扇子,“那就走吧南南,陪我一起去赏花。”
“那你先把一百两给我!”付之南可不会傻兮兮的像昨天晚上那样被骗。
昨天晚上,这家伙拿着避暑山庄的地契一直威胁自己,一天晚上就差点把人干废,今天说什么也要先看到钱。
“梅九,去拿一百两的银票过来。”上官临也不急,只是这一百两银票太小,身上没带那么小面额的银票。
上官临之所以给一百倒不是小气,而是聪明。一百只是个基础,南南得到钱之后肯定会离开,用什么留住呢?
那就是更多的钱,一百两适合继续叠加上去。
等一百两银票到手,付之南才小心揣到胸口,宝贝的拍拍,“好了,我们去赏花吧。今天一整天就只用赏花是吗?”
要是只用赏花那可就太轻松了。
“走吧。”上官临没有回答,揽住南南的肩膀出门。
但对于赏花这事儿,付之南是没有多大兴趣的。而且也不爱还海棠,他喜欢那种大大一朵,花团锦簇颜色艳丽的。
比如牡丹,比如绣球。
两个人在廊下煮酒烹茶,上官临就坐在摇椅上看账本,时不时用手捻去落在书页上的花瓣。
付之南就在一旁吃点心,甜甜的桂花糕不错,多吃几块。
“就那么喜欢甜食?”上官临把账本递给身后的梅九,再接过茶盏小品一口,觉得一般便没喝了。
付之南:“甜甜的,很好吃。”
“你们喜欢吃甜的,小心牙疼。”上官临抽出帕子坐直起来,给南南把嘴角的碎屑擦掉,“牙疼可就要哭了。”
“疼就疼。”付之南现在要争分夺秒吃糖。
完成这个任务,还有两个任务。等回到现实世界肯定又要被经纪人管控,现在吃多吃够,就不会馋了。
“喝点茶。”上官临也没说什么,把吹温的茶水递过去。还用茶盖挡着,别叫花瓣吹进去。
“好。”把吃到一半的点心放到腿上,付之南双手接过茶盏,吹吹温喝一口冲淡嘴里的桂花甜香。
“这茶好喝。”哪怕不识货的付之南都能喝出不同,茶韵悠长唇齿留香。
上官临:“以后都备这种茶吧。”
付之南又喝一口就放下了,继续吃点心。
上官临把账本看完,才发现南南一直都是背对着外头那一园子花坐的,有些奇怪,“南南,你不赏花吗?”
“不爱。”付之南简洁明了的拒绝。倒不是不爱海棠,就是他太俗了,实在是配不上。
上官临:“那南南喜欢什么花?”
“牡丹,绣球。那种大大的,看起来艳丽的花最好!当然,梅花也很好看,下雪的时候红彤彤的。”虽然付之南俗气,但是足够真实。
闻言后边伺候的下人都笑出声。
“确实富贵。”上官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南南真实,表里如一,喜欢就是喜欢,明明白白。
“那我们把海棠花都铲掉,种上牡丹和绣球芍药。”上官临说这话根本不是在询问,转头吩咐梅九,“去办。”
“什么?!”梅九讶异。这海棠花种了有十几年了,说铲就铲。东家不是最喜欢这些花的吗?
上官临挑眉,“没听清?”
“是。”梅九不敢多问,应声退下。
“这花不是开的好好的吗?”付之南回头,这花洋洋洒洒的是挺漂亮的,“为什么好端端要铲掉。”
“因为南南不喜欢,南南不喜欢我就不喜欢。”
老实说上官临也不是多爱海棠花,只是因为喜欢花团锦簇,又嫌弃蜜蜂蝴蝶。海棠花无香,也挺好的。
“其实,你喜欢就搞,跟我没关系。”这花开得好好的,铲掉也怪可惜的。付之南仰起头,一片花瓣就正好砸到额头。
“要铲,这花不懂事。”上官临伸手捻下那片花瓣,又亲了方才花瓣落下的地方,“不懂事。”
付之南无奈摇头,语气老成教育道,“一片花说什么懂不懂事。”
“是是是,最不懂事的是我。”上官临也只是附和。
等晚上付之南要回去休息时,才得知东西都搬到上官临的院子里了,无奈只能腆着脸去找老变态。
“唉,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把上官府都给我弄来。”付之南绕过九曲长廊,好像听到翻土声,回头看一眼。
不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好多人在。
系统很诚恳的给出建议,“我建议直接弄死上官临,说不定你就能继承遗产。当然,前提你得嫁给他,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还得嫁给他啊,算了算了。”想到要嫁,付之南赶紧摇头,“不了不了,我只想完成任务。”
被梅九引进一个月亮门,再穿过宽敞的院子付之南才到上官临寝室。虽然两个院子一墙之隔,但不能翻墙,走路要二十分钟。
足可见上官家的气派。
“上官临,你在吗?”付之南叠指敲门。
“进。”
付之南推门进去,一进门就感慨:这宫里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这可比自己那院子宽大了不止两倍。地上铺着红色波斯地毯,正中间是一个金莲炉,此时已经飘着徐徐烟雾。
正对着大门的事一副字画,看不出是哪一个大家的手笔,但是好看就是了。左右各一个耳室。
左边是一个屏风,往里走估计就是床了。右边是珍珠珊瑚穿成的竹帘子。再进去就被一个多宝阁挡住,多宝阁上放着不少宝贝,把里面的人影遮住。
“南南,我在这里。”
付之南掀开帘子进去,这里还有个会客的卧榻呢。再绕过多宝阁走进去,总算是看到老变态了。
“你这里好大啊。”付之南感慨。这一间屋子,比当初自己当摄政王妃的时候还打。
果然,商人虽然没有地位,但是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不是说说。
上官临把账本丢到一边,调笑道,“南南一晚上就知道我多大了吗?”
这话怎么听都不正经。
“你闭嘴!”付之南瞪了老变态一眼,也懒得理了,想起正事,“你为什么把我的房间搬到这里?”
“你拿了一百两,自然是要全天都与我在一起的,晚上也不例外。”说罢,上官临看看时辰,“也是差不多该休息了。”说罢站起来伸个懒腰。
付之南:“可是,我这个和青楼那些卖身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上官临可见不得南南看低自己,绕过书案走到跟前,调笑道,“区别就是我是卖身的,南南才是嫖客。而且,我这卖身的还得给恩公钱,你说是不是?”
“啊?”这人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比喻,付之南不懂但大受震撼。
“只不过别人还得是孽债,我还的是恩情。”上官临坐在书案上,把南南揽进怀里,“你知道吗?我做过梦,梦见一个人。”
付之南头靠到上官临的胸口,听到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谁?”
“从前一直不知道,小时候一直做的梦,但是现在知道了。”就在看到南南的那一刻,那双眼睛。上官临知道是他。
那种宿命纠葛,那种彼此依托的爱意,无端而起,一眨眼就密密麻麻的缠紧心。
“你做了什么梦啊?”付之南挺好奇的。
好像萧唐也说过他做过梦,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就是梦里一直有人陪着我一直走,我们是牵着手的。”梦很模糊,上官临也记不清。
但就是有预感,身边的人是南南,是他。
“听起来是恐怖故事。”付之南摇摇头,把上官临推开,“好了,我困了要休息,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给我一百两。”
“你要去哪里?”
付之南:“我不拿你钱的话,你就不能问我去哪里了。”说完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协议有漏洞,当然要钻啦。
“可是,你也要跟我说要去哪里啊,或许我可以陪着你不是?”上官临在身后追着,“你告诉我嘛南南。”
付之南:“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