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听到alpha贴着他耳边在嘟哝什么,咕噜咕噜的,什么都听不清,估计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他没有在意。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大家伙出来玩一般也就直接在酒店睡下了。
宋迟彦看了眼时间,道了声:“你该回家了霍仰,别埋了,陈叔终端都打到我这来了。”
岑真白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终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霍启、江嘉能和陈叔的接通请求足足有十多条。
终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了勿扰模式,加上他一直在专注看电影,一点没想起来这事。
可是岑真白很确定,他绝对没有调过,外加勿扰模式的开启比较复杂,不可能误触。
那么只可能是一直抱着他的霍仰搞的鬼。
岑真白连忙给江嘉能回播过去,江嘉能也没有责怪他,“阿姨晚上好,嗯,还在酒店……好,现在回去。”
终端挂了之后,alpha终于舍得从他身边离开了。
岑真白瞥了一眼,alpha的终端估计也是勿扰模式,而且消息只会比他更多,他委婉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指的是不接他们终端。
因为两个多小时持续不间断地浸泡在omega的信息素里,所以alpha现在的状态看着无比放松和懒散。
霍仰说:“在温泉的时候已经报备过了,两个小时之前也发过信息。”
岑真白没说话。
霍仰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而且你信不信,我们在这多久,保镖就看了我们多久。”
听着是有些窒息。
岑真白慢吞吞道:“只是万一有急事……”
“有急事他们就不会只打我终端了,”霍仰道,“而且为什么只打我终端,就因为知道我是安全的。”
岑真白:“好。”
霍仰一噎,把说了几百遍的话重新吞回肚子,许多人会说什么“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只是想万无一失”“你是他们的儿子,当然要看紧一点”之类的。
也的确是这样,所以霍仰没不让保镖通过监控监视他,只是想安静地待过这几个小时。
霍仰转头问三人:“你们三回家还是在这睡?”
林子坝娇俏地捂住了嘴,“哦!原来咱三还活着呀。”
于小鱼奔走相告,绕茶几三圈:“我们活了!活了!”
两人回头看宋迟彦。
宋迟彦:“嗯,活了。”
霍仰说:“……有病赶紧去治,我和岑真白要走了,你们怎么住。”
林子坝:“哦哟哟哟哟~”
于小鱼:“我和岑真白~”
宋迟彦仿佛被挟持:“……要走了。”
霍仰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肯定很不友善,他反手握住岑真白的手腕,拉着往外走。
林子坝起哄:“喔喔喔喔!!!”
于小鱼震惊:“卧槽?牵手?卧槽!”
于小鱼有种开着开着玩笑真把好朋友送进去的感觉。
只有宋迟彦稍微靠谱点:“我和林子坝就在酒店睡了,我让司机把于小鱼送回去。”
霍仰点了下头,“走了。”
房间门外站着两个保镖,酒店大门又等着四个,霍家的司机早就等候多时了。
只是,从坐上车到回到景山一号,alpha握着他的手腕一直没放开,岑真白也就任他握着。
回到家已经凌晨,霍启和江嘉能都不在家,两人在酒店已经洗过澡了,便打算洗漱完直接睡觉。
岑真白来到双人房,刚躺下没多久,霍仰就来了,只是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关灯,而是就站在门口催促道。
“过来,今晚来我房间睡。”霍仰说。
岑真白不明所以,但霍仰愿意多接触,总归是好事,他抱着枕头,跟在alpha身后进了房间。
啪嗒,门关上了。
在岑真白房间睡觉的猫狸似有所感地醒了,抬起头看了一圈周围,又趴下睡了。
霍仰房间的床被换了一套新的。
江嘉能给岑真白买的第三套睡衣是奶黄色的,简简单单的纯棉圆领。
霍仰竟然还征询他的意见:“你睡靠墙那边?”
岑真白都无所谓,“好。”
他爬上床,安静地躺好。
“喝不喝水?”霍仰拿过水杯,递过来。
岑真白又重新起来,可是,那是alpha的水杯。
“嘶,”霍仰仿佛现在才看清里边装的什么,“里边是果汁。”
说罢想放回去,手肘却碰到了床头柜。
哗啦,杯子霎时倾倒,果汁非常准确地全洒岑真白的枕头上了。
岑真白无言地看着那一大滩污渍,别说枕头套了,估计枕头里边都能拧出汁,而且果汁不像水,没一会就黏黏腻腻的 。
太明显是故意的,本来还觉得霍仰最近对他的态度变温和了,为什么突然又对他恶作剧?
但岑真白总是寡言少语、既来之则安之的,他只看着霍仰。
霍仰毫不犹豫地拿过omega的枕头往沙发上一扔,半点抱歉之意都无,反正正合岑真白的心意,“既然这样,你和我一个枕头。”
闻言,omega的嘴角抽搐了下,看着像是喜悦到了极致想要上扬却又狠狠压下。
嘴里还要欲拒还迎一下:“家里没别的枕头吗?”
“有,”alpha大言不惭道,“只是平常都阿姨收拾,我不知道在哪,现在他们又都睡了,行了,快睡吧。”
岑真白安静了一会,“我不要枕头也可以。”
霍仰点评:“让你矜持的时候不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又装作矜持。”
岑真白发现自己现在是越发听不懂alpha在说什么了。
啪,灯关了。
没了光源,岑真白就没了行动力,他只能原位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