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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要荷包蛋吗

会有的 路曲十三 2599 2024-04-17 20:00:00

推了门进去,谢鑫昊背对着,宽阔的脊背遮挡住画板,让人看不到他在画什么。

何嘉走近:“你还在生气吗?”

谢鑫昊姿势未变:“没有。”

“杨希性格大大咧咧的,我怕她在我妈面前藏不住事。”他补上这句解释,虽然并不知道谢鑫昊此刻是否想听。

宋敏华没有做好接受儿子出柜的准备,他想谢鑫昊也是。想起上一次冷掉的话题,何嘉觉得现在或许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并不想拿这段关系去冒险。

“我和章博煜确实从小一起长大,”何嘉声音淡淡的,“之前说过的,我的初恋,在高中——”

“和他。”

“后来高中毕业,他选择出国留学,我们在第二年选择分开。”

然后默契地回到了朋友关系,至少在何嘉这里是,彼此也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过往事。

“直到他现在回国。”

何嘉说完了,静静地等谢鑫昊的回答。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全心投入握着画笔的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何嘉也默不作声,空气里染上无言对峙的味道。

“我去给你下碗面吧,今晚都没怎么见你吃东西。”何嘉先妥协,语调平缓地留下一句话,房门被轻轻阖上。

几乎是在人转身的一瞬间,谢鑫昊就扔了手中的笔,画布上的阴影也被上错了颜色。

另一边。

章博煜把杨希送到家门口,小姑娘扑闪着眼睛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章哥,你觉不觉得今晚那个谢学长有点怪怪的?”杨希凑近了点说道。

章博煜笑了笑,“哪里怪。”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他对我哥的态度就是怪怪的。”

章博煜敛了笑,说没有的事,让她别多想,催促她快些回家。

路灯下他的脸隐在昏暗里一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送何嘉回家的那个人不再是他,甚至何嘉都已经住进另一个人的家。

他不是傻子,两人一前一后离席,回来时何嘉红肿的嘴唇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大概是从两年前,他狠了心让人在楼下等了一整夜开始。

章博煜没拦车,沿着路灯一直走,胸口像压了块巨石,沉得他快喘不过气。

……

灶台上的小锅咕噜咕噜冒着泡,厨房不常用,处处都是干净整洁的。何嘉会做的菜不多,谢鑫昊也吃不惯,所以平日里他很少下厨。

唯独煮面的手艺不错,旁边盛汤底的碗已经发出诱人香味,何嘉用手量了下,正准备往锅里下面条——

突然被人从身后环住了腰,谢鑫昊低头埋进他肩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有点痒。

“要荷包蛋吗?”

何嘉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神色淡淡的,唯有双眼晶亮,泄露心绪。

谢鑫昊定定地看了几秒,突然俯下身吻住他双唇。似乎是在补偿不久之前的粗暴,这次谢鑫昊吻的轻柔,黏黏糊糊像在蹭。

何嘉还是煎了个荷包蛋,外皮焦脆,内里金黄,是谢鑫昊最爱的流心蛋。

洗完碗他不注意用手摸到脑袋后面的伤口,一阵刺痛过后手上留下暗红的血迹,何嘉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谢鑫昊眼尖,注意到他动作,几步走了过来。

“伤口怎么了?”

何嘉想说没怎么,但谢鑫昊已经抓住他的手绕到后方检查。

“出血了,”他皱着眉,“疼了怎么不说。”

何嘉不再辩驳,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检查。

谢鑫昊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人很快就到了。何嘉有点受宠若惊,怪不好意思的,还要麻烦人家医生大晚上的多跑一趟。

“已经重新上了纱布,这几天要尽量避免碰到伤口。”何嘉连忙说好,跟着谢鑫昊一起把医生送到门口。

折返以后他就进了房间找帽子。

谢鑫昊抱臂倚在门框上看他:“找什么呢?”

何嘉翻出来好几顶帽子,黑的灰的白的,甚至还有一顶酒红色的,都是前段时间谢鑫昊给他买的。

那时因为缝针剃掉的头发还没长出来,何嘉觉得奇怪,当晚谢鑫昊就买了好几顶鸭舌帽回来,什么颜色的都有,就是不见绿色。

中午打的游戏还没通关,谢鑫昊拉了人就要上楼。有了第二个人的加入后速度变得很快,打着打着谢鑫昊手机响。

吉宇:什么情况?

谢鑫昊笑了一声,想起今晚吉宇全程的崩溃,心情还算不错地回了句没事。

这边收到他回复,吉宇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回来后他还一直担心两人会闹别扭。

“你都不知道今晚是些什么场面,”他转头和女友吐槽,“你上次就见过吧?何嘉的堂妹。”

说的是几个月前和邱凌那一次,缪露点了点头。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她还有印象。

吉宇调侃:“十有八九真要成咱学妹了。”

两人闲聊几句,他突然问道:“你说何嘉为什么不直接承认和谢鑫昊的关系?”

缪露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说。”

吉宇追问她为什么,缪露笑了笑没说话。

……

另一边。

祁禹下了课原本想回家洗个澡再舒舒服服睡一觉,却被季泽远半路截胡,非要拉他去按摩。

季泽远:“快点,你看你那胳膊腿,都快散架了!”

祁禹无语道:“那你还不放我回去睡觉?”

季泽远理直气壮:“不。”

刚刚他看祁禹上课,竟也不觉得无聊,饶有兴致地看完了全程。这老师大概率是个健身达人,一场跳下来连气都不带喘的,苦了后面的学生,跟又跟不上,还不能停,一个个脸跳的跟窝瓜似的。季泽远看的好笑,视线黏在祁禹身上。

他倒是勉强能跟上节奏,但是两节课下来也累够呛,要是不好好拉伸明天肯定得疼。

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季泽远去停车,回来的时候祁禹正抱臂一脸玩味:

“行啊你,这些地方倒是门儿清。”

季泽远才刚回国,带人来的这地方连他语阎乄都不认识。

“……”

季泽远被他噎到,眯起眼睛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什么这些地方,人家正经按摩的。”

没用多少力道,轻飘飘挠痒痒似的,祁禹抬手揉了揉脑门,不置可否。

“再说了,”季泽远觑他一眼,“刚回国怎么了,我不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土生土长A市人?”

话题一说到出国他必然还有下一句——

“某人趁我出国谈了个恋爱又被甩还不是没让我知道。”

……果然。

祁禹连白眼都懒得翻,冷冷看着他,抬脚就要走。

“欸欸,我错了!”

季泽远反应极快,上前一把搂住人脖子,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祁禹动弹不得,季泽远跟座山似的压在身上,他连讲话都费力:

“放开!重死了!”

“你不走我就放。”

“……”

前台问二位对按摩师性别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季泽远眼睛都不眨说了句要女技师。

祁禹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

这家伙不是出柜了么,还闹得人仰马翻的,现在是做什么,转性了?

季泽远假装看不见。开什么玩笑,点个男的给祁禹按,然后他搁旁边看?

想都别想。

拿了牌子,季泽远面上带笑地和人往里走。

六月的天气池子里的水温不算高,泡进去正合适,身心都瞬间舒缓下来。

祁禹和季泽远面对面,私人池面积不大,两人隔的不算远。

季泽远挪开了视线。

祁禹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儿,皮肤莹白,四肢修长,他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目光。

像在发光。

两人的按摩床挨着,技师是两位中年女性,身形不魁梧,手劲儿却大到令人咋舌。

祁禹才刚剧烈运动过,这一套下来更是命都要没了半条。

他控制不住,喉间溢出一丝低吟。

“草。”

隔壁的季泽远暗骂出声。

祁禹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也被阿姨按疼了,投去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草。”

季泽远像被烫到,飞快把头扭到另一边,背对着人。

看来是真疼了。祁禹盯着他后脑勺,眼神里充满同情。

季泽远快忍不住了。

他背对着人,耳朵却立起,不错过一瞬祁禹的轻呼。又要去听,身下又有反应。

狭小的按摩床上,祁禹趴在上面,一张脸埋在交叠的臂弯里,莹白的皮肤泛起粉红,臀/部/一个诱人的弧度,显得腰身更加劲瘦。

季泽远只看一眼就匆忙扭头。

燥热难耐。

偏偏这人还无知无觉,被按痛了还要哼叫,一开始还能忍住,后来可能是发现季泽远皮糙肉厚的也觉得疼,索性放开了叫。

他倒是是放开了,可苦了季泽远。

终于捱到结束,季泽远撂下一句去上厕所匆忙走出了房间。

关门之前又瞄了一眼床上的祁禹。

下一秒关门声震天响。

……

这一去就是半个小时,祁禹脸都等黑了。

“你丫掉坑里了?!”

季泽远消了火气,神清气爽,逆来顺受,乖乖站着等人骂。

骂够了,祁禹忿忿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饿了!”

季泽远笑地无奈:“好好好,走,带你去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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