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极富侵略性的霸占了所有感官,醉意昏沉的白金发青年在感知到对方的冰凉的手不带丝毫□□的捏上后颈时,挣扎的动作在瞬间停息。
如同被拿捏住命运的猫,不情不愿的放下爪子,被半威迫着向面前之人露出了软乎乎的肚子。
飞鸟律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在三年之后突兀的见到面前的男人时被炸得一干二净,仅剩的理智迷迷糊糊的帮助大脑运作。
……他刚刚叫我什么。
白金发青年眼睛失神的睁大,晕乎乎的想着。
“——小玫瑰。”极为出色的记忆帮他自动调出一秒前,杀手冷冽的嗓音。
“……贝尔摩德?”虽然喝得迷迷糊糊的,但是飞鸟律仍然轻而易举的想清楚了原因。
他撇了撇嘴,再开口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些许质问的委屈,“你去见了贝尔摩德后才来找我的。”
是完完全全的陈述语气。
琴酒毫不意外对方能察觉,微微低下了头,两个人的距离无限接近,琴酒话语间的吐息扫过青年的鼻尖:“没错。”
银发杀手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说道:“她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
飞鸟律往后仰了仰头,暗金色的眼睛里染上生动的不爽,绯红的眼尾带着说不上来的勾人:“你先去见了她。”
“哦,带着她的香水味就来到了我这里,连清理一下都不会,呵。”
“她不给你联系方式,你就不来,三年。”
“因为她你才喊我……小玫瑰。”
白金发青年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让人听不太清。
琴酒挑眉。
他俊美冰冷的脸上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波动,选择性的回答道,“不是你躲着我的吗?”
topkiller看到近在咫尺之人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慢慢开口说道:“对哦,是我在躲着你。”
飞鸟律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垂下眼帘,暗金色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和琴酒交融的长发。
银白色的长发和浅到近乎为银的白金色长发相交,一时间竟是分不清。
在琴酒的注视下,青年突然叹了口气:“……是梦吧。”
真是喝醉了,怎么连幻象都出来了。
琴酒在这个时间点,不可能过来的。
贝尔摩德也没有理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琴酒。
飞鸟律静静的看着琴酒,明明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仍然努力睁大眼睛抵挡住倦意,似乎是要把面前的杀手面容好好记住一般,暗金色的眼里含着莫名的哀恸。
“你……”琴酒敏锐的察觉到飞鸟律情绪一瞬间的不对劲,放在对方后颈手不动声色的转变为环抱的姿势,给人以一种绝对的安全感,刚想说什么,却被青年喃喃着打断。
“既然是梦的话……”他的尾音拉长,像是放了一个小勾子挠人,“放肆一点,也没关系。”
飞鸟律微微抬起头,右手同时往下拉了一下琴酒的衣领,毫不费力的碰上杀手的唇,熟悉的烟草味瞬间传来。
琴酒感受到对方丝毫不讲章法的吻,墨绿色的眼睛里飞快的划过一抹轻笑,几乎是立刻便反客为主,轻而易举的侵入对方口中的城池,肆意掠夺,感受到对方跟不上呼吸的节奏,才浅尝辄止般停下来。
白金色头发的青年眼镜有些歪斜的架在鼻梁上,遮不住的瑰丽艳色毫无掩盖的张扬,水润的唇微张,带着轻喘,仿佛被□□过似的。
琴酒眸色沉下来,带着枪茧的手指掠过娇嫩的唇,青年的身体止不住一颤。
“三年。”琴酒慢条斯理的把飞鸟律刚刚说过的话还回去,将明显有些撑不住的人轻松打横抱起来,目标明确的走向卧室。
他将青年放到床上,动作熟练的把被子往人身上一铺,注视着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就沉沉睡过去的飞鸟律,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微不足道的利息。”
指刚刚那个吻。
最后看了一眼安稳的躺在床上的人,琴酒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拉上了窗帘,然后无声的关上房门,走出别墅,压了压帽檐。
“大哥?”保时捷356A上,伏特加看到心情显然不错的琴酒没忍住开口问道,“大哥刚刚去探查任务目标的行动很顺利?”
琴酒眯了眯眼:“嗯。”
他先是冷淡的回应了小弟的问话,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记得皮斯科收藏了不少酒?”
“呃,没错大哥。”大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行。”琴酒回想起刚刚,青年语气平平的几句话,嘴角往上翘了一个像素点,又迅速扯平。
原来喝醉酒后是这样吗?
冷酷无情的topkiller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到。
……还挺有意思。
可以多准备一点酒了。
琴酒望向窗外,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疑惑和深沉。
对方刚刚的情绪在一瞬间非常不对劲。
上一次见,好像是……迦纳审讯完那个野泽雄。
智商极高而敏锐的杀手在脑海里串联着线索,不自觉的点上了一根烟。
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深夜里灵活而不引人注目的穿梭,琴酒稳稳的坐在车上,直至一烟燃尽。
topkiller抓住了突破口。
——三年前的那次叛逃,究竟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
“啊,飞鸟警官!你终于来了!我们几个当时都挺后悔没能把你送回家的,后面打了几个电话也无人接听……”
看到了飞鸟律身影的一位刑警刚放松的吐了一口气,想说什么,但在目光接触到对方面容的那一刻,瞬间咽了回去。
一众刑警瞳孔地震。
刚从茶水间出来的目暮警官也脚步一顿,咳了一声,转头问旁边的佐藤警官:“佐藤警官,你们昨天的聚会……是玩到很晚吗?”
佐藤美和子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没有,案件后我们就散场了。”
本来还想玩一点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再烘托烘托气氛的。
“哦,那就奇怪了。”目暮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琢磨了一下,还是换了要给委婉的说法,“……怎么看上去精神比前几天还不好呢。”
佐藤警官犹豫地回答:“……宿醉?好像飞鸟昨晚是第一次喝酒,喝的还不少。”
“哦,这样啊。”目暮警官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点奇怪,但是这个理由的确充足,“那倒是会难受。”
而坐到了自己办公桌的飞鸟律,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心平气和开始每日一次的开导,开导自己一定要热爱写报告,因为这是花瓶警官最大的作用……就被一旁的松田阵平慢悠悠的开口打断了,
“飞鸟警官,昨天晚上回家没做坏事吧?”一如既往的嘴毒挑刺,“您看上去还挺像……”那种被榨干了的感觉。
“没什么。”白金发青年露出了一个和以往一样的轻浮微笑,“……只是耍了一点酒疯而已。”
松田阵平:“……”
是吗?
他看着飞鸟律麻木的眸子,和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你再问我就不客气了”的意味,双手举高,投降似般开口:“好好好。”
实际上被弹幕大半夜搞醒来的松田阵平有些好笑,回想起弹幕的内容,摸了摸鼻子。
“……只是一点酒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