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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不吃姜的胖子 3814 2024-05-05 19:16:27

“晚上出来喝酒,阿屿?”

“不去。”

“干什么?傅修时不是出差去了?”

“下午有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去不了。”大白天天色灰蒙蒙的,江屿蹲在沙发前把相机镜头擦了好几遍,相机是新的,江屿还没用过。

“你真的去上班?不是我说你何必去受那份气?又不是没钱花,再不行回家继承家产……”

镜头擦完,江屿懒得听对面人废话,小心翼翼把相机放进包里,敷衍地哦了声,“你懂个屁,傅修时给我找的工作。”

说起傅修时的时候,江屿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掺着独一份的温柔。

对面的人啧了好几声,“我哪里不懂,只要是傅修时给你的,哪怕是炸/弹,你都能接着是吧,我真服了你了。”

江屿不着调地嗯了声,笑了。

外面天色不好,没下雨,江屿开车到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他背着相机包进去,没走两步就被一个胖男人扯住胳膊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才来?看看这都几点了!人都已经到了你还在门口晃!”

江屿偏头看向对方扯着自己胳膊的手,胖男人又骂:“看什么看!跟你说话听不见!赶紧去倒咖啡!”

江屿垂下眼扯了扯唇角,还没来得及说话,胖男人突然就松了手,一改刚才的态度,朝着面前走来的人点头哈腰。

来的是今天来拍摄的男明星萧坚。

萧坚是近两年火起来的流量小生,长相偏奶,所属公司似乎是江家的娱乐公司,但江屿一直不管家里的产业,也分不太清到底是不是。

“你是新来的助理?”萧坚今天来拍杂志,这地方来过几次,摄影棚的工作人员他基本都认识,眼前的男生是生面孔,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白衬衫,头发很柔顺,背着包,最注目的是他的脸,干净且漂亮。

萧坚盯着江屿的脸看了一会儿,江屿才开口说:“是。”

江屿确实是助理,不过是摄影师助理,他大学学的摄影,当初纯属是因为那段时间经常偷拍傅修时,但偷拍的照片江屿觉得不好看,就学了摄影,毕业一年江屿也没工作过,自然没什么资格直接当摄影师。

这是傅修时原话。

傅修时最近工作很忙,江屿觉得能见到傅修时的次数太少了,他们在一起一年多,还是第一次有过长达一个月没见面的情况,哪怕是以前江屿在追求傅修时的时候,江屿都有很多理由去偷偷见傅修时,在一起了反而不行了。

他们又不能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什么场合。

但江屿还是没能忍住去了傅修时出差的地方。

江屿没告诉傅修时,他和以前一样偷偷去的,但不一样的是他私底下偷偷问了傅修时的助理,傅修时住什么酒店,哪个房间,不像以前,他一个一个酒店地找,大晚上守着酒店大门等傅修时回来。

这回他守在房间门口,想给傅修时一个惊喜。

江屿蹲在房间门口很无聊,助理偷偷联系他,给他开好了另一间房间,但江屿怕错过傅修时回来,就没回房间,也没玩游戏。

傅修时不喜欢他玩游戏。

傅修时觉得玩游戏属于玩物丧志。

江屿高中那会儿还经常逃课和那群朋友打游戏,甚至熬夜,他没什么志气,只知道玩。

但是后来傅修时说不喜欢,那他就努力戒掉了。

到现在,手机上一个游戏软件都没有。

江屿没什么自制力,他怕下载了以后自己控制不住,虽然傅修时不在家的时候又看不见,但江屿觉得,万一被傅修时知道了,傅修时会生气,江屿不喜欢傅修时生气,谈恋爱,应该是一件让对方高兴的事情。

不玩游戏,不玩手机,江屿就在房间门口干坐了几个小时,困了也没闭眼,万一傅修时回来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那太可惜了。

傅修时是凌晨两点多回来的,从电梯出来的瞬间,江屿就听见了声音。

傅修时大概是没看见江屿,他正在打电话,面色从容,西装穿得很板正,但他应该是喝酒了的,因为袖口被他解开了。

这是江屿观察出来的傅修时喝完酒后的习惯。

蹲太久了,江屿站起来的时候腿很麻,他低头扶了下墙,然后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傅修时果然是喝酒了,江屿有些高兴,自己是了解自己男朋友的。

江屿抬起头,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傅……”

傅修时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刚才傅修时扶了他,所以现在他们是很近的距离,傅修时身上的酒味,和他掌心的热度,隔着很薄的衬衣传递到江屿的鼻腔和皮肤,他的耳根迅速变得通红。

傅修时没让他继续说。

傅修时的表情和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一样严肃,他还在打电话,警告似的看了江屿一眼,揽着江屿腰的力道又大了点,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江屿立马闭嘴,很乖顺地垂着眼。

他比傅修时矮一点,傅修时有一米八五,江屿卡在一米七九,虽然他对外总是宣称自己一米八。

但这个身高正好方便他靠着傅修时。

“那具体事项我们明天开会再详谈,祝您夜晚愉快。”傅修时的声音很低沉,尤其是办公事的时候,会比平日更加严肃。

江屿很喜欢听他说话,但很少有这种听他讨论公事的时候,傅修时基本不会在他面前谈论任何公事。

等傅修时挂了电话,江屿眨了眨眼。

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离得近了才发现傅修时长了一点胡茬,江屿伸出手指碰了碰,指腹有些发痒,他笑了笑,听见房间门滴的一声开了,正想凑过去亲傅修时,傅修时却突然放开了他。

“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没了傅修时的怀抱,江屿感觉有点冷,房间里暖气刚开,还没外面走廊暖和,江屿攥了攥手指。

“是我助理告诉你我住在哪里的?”傅修时语气严肃,俨然是在怪罪他。

换成别人,江屿肯定会昂起下巴说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这是傅修时,江屿抿着唇乖乖点头,耳根的血色已经褪去了,他跟在傅修时身后,像小孩子忏悔一样解释,“我问程哥要的,傅修时。”江屿拉住傅修时的手,从背后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直白地说:“我很想你。”

江屿从来不会在傅修时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追傅修时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告诉傅修时自己喜欢他。

傅修时刚拿了水杯,还没来得及倒水,水壶里也没有水,他盯着空水杯,视线往下落在江屿环住他的手上。

江屿很白,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的手很漂亮,节骨分明,指甲盖光滑圆润,养得很好。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江屿其实是想听傅修时说他也想自己的,但那不太可能,江屿知道傅修时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他要是说了,那才很奇怪。

就算这么抱着,江屿也已经很满足了。

但没多久,他的手腕被抓着举过头顶,傅修时转过身来亲他。

傅修时的吻带着潮湿的酒气,江屿很喜欢这个味道,他主动张开嘴,但实际上耳朵已经很红了,人也有些发抖。

也许是因为傅修时也很想他,傅修时今天亲得很凶,江屿没办法回应他,只有被迫承受的份,但他很喜欢这种被傅修时完全掌控的时候,会让他有种傅修时也是他的人的感觉。

他们在床事方面一向很合拍。

傅修时话很少,但偶尔会在这种时候和江屿说上几句话,比如问他舒不舒服。

但江屿总是答不上来,他跟不上傅修时的节奏,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又会懊恼,明明已经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在想什么?”

江屿走了神,傅修时的虎口卡在他的脖颈处,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江屿回过神来立马咬住傅修时的大拇指摇头否认。

傅修时也不继续问,仿佛刚刚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江屿没什么力气了,到洗完澡之后,他虚虚靠在傅修时手臂上要昏睡过去,却听见傅修时跟他说话。

傅修时说:“以后别擅自过来。”

没了刚刚的温情,江屿心头一颤,知道傅修时确实不喜欢自己这样擅自做主,他牵住傅修时的手让他抱住自己,很乖巧地说:“以后不会了。”

“你是不是没什么事情做。”傅修时任由他摆弄,似乎没听见他的回答。

江屿愣了下,“什么意思?”

傅修时一只手拿过文件,“没什么事情做,心思都在我身上。”

江屿心头一紧。

傅修时说的也没错,但也不对。

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江屿除了追傅修时,还有每天和朋友们混,他们在一起后,江屿的生活就全都是傅修时了。

“我给你找份工作。”傅修时并不需要江屿的反驳或者是承认,也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决定好了。

江屿长这么大,从来不是什么能在别人手下干活受气的脾气,江家家大业大,养他一个小少爷绰绰有余,更别说他和傅修时在一起后,傅修时从来不会吝啬于给他吃的用的,卡上的钱从来没断过。

听到这里,江屿的心沉了沉,他已经没了睡觉的心思,牢牢抓着傅修时的手用脑袋去蹭傅修时的胸口,“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下次我肯定不会擅自过来了,我就是太久没见你,我们在一起以后还没有这么久没见过。”

但傅修时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一直在看着文件没有说话。

江屿的心慢慢沉下去。

他大学毕业一年,确实还没生过找工作的念头,其实他也能接受,他总不能一辈子什么也不干。

只要傅修时不是嫌他烦了就好。

想到这儿江屿又振作起来,亲了亲傅修时的肩膀问:“傅修时,是去你公司?什么岗位?”

“不是。”傅修时没再多说,而是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拿着文件去了书桌旁开了电脑。

江屿爬不起来,他被弄得狠了,现在腿还是麻的,只能眼神追随着傅修时,“那是去哪里?其实我学习能力挺强,也不用太高的职位。”

傅修时点开邮箱,“摄影师助理。”

他好像早就决定好了,并不是因为今晚江屿来找他才临时决定的。

但江屿没察觉。

江屿本来很困,听见助理两个字却不困了,眼睛睁大,重复道:“助理?!”

听得出来很惊讶。

江屿知道摄影师助理是干什么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是最底层的那种岗位。

一时间他没忍住脾气,大声问:“你要我去干助理?”

傅修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淡定,“你没有工作工作经验,没资格当摄影师。”

没资格三个字给了江屿当头一棒,他回过神来,感觉傅修时现在的语气就跟下属说话一样,他听过傅修时和助理说话,差不多的那种口气,江屿攥了攥床单,但傅修时似乎并不把这儿当成一回事儿,转头又去忙他的工作去了。

江屿一口气憋在那儿,盯着傅修时身材很好的背影,气又慢慢消了。

有什么火气,只要看着傅修时,就没了。

傅修时说的也没错。

一般的影棚要摄影师都是要有经验的,上去直接当摄影师,没人认账。

江屿没什么成绩,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拍的傅修时的照片,但那些照片他也不舍得给别人看。

傅修时是他一个人的。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重新躺好了笑了声,“你是因为我是学摄影的才给我找这份工作?”

好一会儿,傅修时嗯了声。

江屿心满意足了,他就知道,傅修时是考虑他的,他又不是什么吃不起苦的少爷,当助理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那是傅修时安排的。

江屿愿意被傅修时安排。

第二天江屿醒来的时候,傅修时人已经不在房间,晚饭的时候,傅修时的助理程远给他送来了晚餐和一台新的相机。

相机是一个很贵的牌子,最新款,刚出没多久。

江屿玩摄影,为了拍傅修时,买的相机也是顶贵的,但没那么热衷于相机的更新换代。

看见相机的时候,江屿眼睛立马就亮了,“傅修时买的?”

程远微笑着说:“是的。”

江屿更高兴了,傅修时平时是不会给他买礼物,他要什么,傅修时会直接打钱,但江屿其实也没问傅修时要过什么东西,江屿什么都不缺,家里都给得起。

严格来说,这是傅修时送的第一份礼物。

江屿自然特别高兴,对着相机看了好久,又不敢摸,怕摸坏了。

这可是傅修时送的。

是宝贝。

见他这样,程远笑了:“老板说让您再休息一晚上,他给您订的明天早上的飞机,后天您就可以去入职了。”

江屿的笑淡下来,抱着相机哦了声,重新倒了下去。

这天晚上傅修时没回房间,江屿抱着相机睡了一晚上。

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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