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勾引小少爷……”
俞家庄园里传来一阵阵皮鞭抽打在肌肤上的闷响,以及惨绝人寰的求饶声。
沈缘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脸被打得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雪白的脊背全是一条血痕累累的鞭印。
他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精致白嫩的脖颈紧绷,咬紧的嫣红唇瓣里,不断溢出委屈的鸣咽声,如小兽羸弱哀鸣。
沈缘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发现俞家小少爷衣衫不整地和自己睡在一起……
而这不堪的一幕恰好被俞家所有人看见,包括身后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
他最爱的俞先生,俞家大少爷,这个从深渊里将他救回来的男人,此刻却是一脸怒容,再也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
啪!!
鞭子又狠狠落到了沈缘的后背上。
他被抽得全身发麻,意识模糊。
俞修情掌心里握着长鞭,戴黑皮手套的手指紧了紧,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全是阴霾,但那张生得绝美妖孽的脸,却透着一种近乎平静的凛然,和无动于衷。
仿若他鞭打的不是人,而是畜牲。
他冷厉的目光微睨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少年:“说,第几次勾引了?”
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霜,虽然还是像平日那般磁沉淡漠,可听在沈缘的耳朵里,却犹如一把冰锥重重扎在胸口上。
下意识的恐惧使他浑身颤抖,哆嗦了好半天,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俞先生……我……没有勾引人……”
天生的轻度智力低下,让他反应迟缓,连话都说不利索,仅仅只会重复那一句,纵使满腹的委屈,也讲不出来。
连左耳都因为扇了太多的巴掌而导致鼓膜穿孔,不仅脸颊通红,听力更是严重下降,跟聋了没什么区别……
还有他的十指,也一一被掀掉了指甲盖,露出了里面鲜红色的肉。
沈缘想不通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主动和小少爷说话,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要不停地折磨他……
他只觉得好疼好疼,好难过,连这个家唯一能给他依靠的男人,也不向着自己了,眼泪顿时委屈地大颗大颗掉下。
沈缘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抽打得弯下腰,可怜兮兮地跪趴在男人脚边。
他仰起白生生且通红的小脸,睁着水汽弥漫的泪眼,伸出一只血肉模糊的小手,委屈地看着面前高大冷漠的男人:
“俞先生……我好疼……”
“哦?是吗?”
一句轻蔑的话从薄唇里缓缓吐出,俞修情轻轻抬起那只穿着军靴的脚尖,抵在少年白皙的下巴处,将他整张小脸都抬了起来,迫使他看向自己。
粉嫩柔软的小脸蛋浸染着泪痕,眼睛红肿的厉害,一双楚楚可怜的美目里满含惊慌,小嘴紧咬,贝齿紧紧地抠着红润的唇瓣,一副受尽欺辱的样子。
俞修情微眯起狭长凤眸,喉结轻滚,眸底翻涌上来一丝炙热的情欲。
偏生就是这么一张天真纯洁又无形中透着蛊惑的脸,让他内心深处腾起浓浓的侵略性,恨不得狠狠蹂躏、玩弄。
可他不过在医院陪伴昏迷不醒的心上人,就被一个电话告知自己收养的小男仆和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厮混在一起!
他费心费钱滋养的小玫瑰竟敢在他的房子里做出背叛他的事……
想到这,俞修情微扯了下嘴角,脸上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但眼里的那抹情欲,已经转为了冰冷。
不承认,那就打到承认错误为止。
他猛地踹开那个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少年,扬起手中的长鞭,“啪!”“啪!”狠狠抽打在对方娇嫩的身躯上。
鞭影起起落落,带着一股血腥味。
“啊……!!”
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庄园。
十指连心加上鞭打的痛,让沈缘疼得在地上打滚,他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手抱着头,哭得撕心裂肺。
随后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俞家小少爷俞北阔被这一鞭子吓得浑身激灵,酒都醒了几分。
他躲在母亲姜柔身后,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少年,心疼那具雪白如玉的身躯,暗骂自己这个从军队回来的哥哥真够狠。
姜柔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站着,眼里满是鄙夷和厌恶,出声埋怨:
“我说修情,你当初就不该带回来这么一个狐狸精,脑子不好使就算了,还尽会惹事,连条狗都不如,有什么用?”
有了母亲撑腰,俞北阔也大胆起来:“就是就是,哥,一个不值钱的傻子而已,要不你就送给我玩玩吧……”
话音刚落,一条凌厉的长鞭骤然甩向沙发上,真皮坐垫瞬间出现一丝裂痕。
母子俩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俞北阔更是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滚。”
俞修情冷冷吐出一个字。
地上的沈缘遭受不住这样的抽打,已经昏迷过去了,小脸白得吓人。
男人脱掉身上的军装,将少年包裹住,然后俯身抱起他,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俞母气愤道:“这个家也有你弟的一部分,你让我们滚去哪!”
卧室。
俞修情坐在床边,修长白净的手指抹了点药膏,轻轻擦拭在少年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温柔细致,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
娇嫩的皮肤被药膏摩挲过后很快便泛起了红晕,血淋淋的鞭痕虽然和漂亮的身体显得格格不入,但他却很满意。
这世界上很少有能让他俞少看得上眼的东西,沈缘算是其中一个。
两年前,他在地下拍卖会上用二十亿将这只金丝雀拍下,留在俞家当男佣。
虽然智商比常人低了些,但却是个十分罕见的双性人,会弹钢琴,写曲谱,长得也有几分像自己年少时爱慕的白月光。
可低贱的玩物永远比不上心里的人。
冰冷的触感和刺痛让沈缘惊醒,睁开眼,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可唇边却挂着一抹温柔,又如恶魔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