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甜腻得能把人溺死。
外面好像刮起了风, 帐篷顶上的灯光在不停晃动,明明暗暗间,应黎看见祁邪低头朝他靠了过来。
俊美又邪性的面容猝然放大, 应黎忽然紧张起来, 他惊讶于自己的大胆邀请。
他也变了。
他太想要这个吻了, 他想祁邪亲他。
应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好像变成了个瘾君子, 彻底迷上祁邪的吻了, 迷恋那种呼吸被掠夺的感觉。
情/欲战胜了理智,应黎颤巍巍闭上眼, 乖乖等待亲吻。
他不清楚为什么接吻一定要闭上眼睛,祁邪隔着衣服亲他那次, 他们都没有闭,但往后几次祁邪都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然而等了大概几秒钟, 嘴唇上还是空落落的。
应黎不耐地睁开眼, 看见祁邪薄薄的唇瓣在离他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祁邪眉眼分明也有难以掩饰的情动, 双眼雾沉沉的, 反握住应黎的手, 骨节浮现分明, 却迟迟不吻他。
应黎闻见他身上清淡的味道好像变了调,变得浓烈又馥郁, 丝丝缕缕散逸在空气中, 织成厚厚的茧,一层又一层地把他裹住了。
他喉头压紧,因为祁邪停滞的动作, 语气略微有些焦躁不安:“你不想尝吗?”
“想, 我特别想。”祁邪的眼睫上附着一层薄汗, 凝视着他的眼神稍显病态。
“那你怎么不尝?”
为什么还不亲他。
他脑子完全晕成浆糊,只想索取,只想让祁邪赶紧亲亲他。
期盼的吻如愿以偿落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来势汹汹,祁邪吻得很轻,只是用舌尖轻轻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像羽毛一样从他唇上扫过,濡湿他的唇瓣。
半分色气都没有,纯到不行。
湿润的唇舌撤走,祁邪垂眸打量着他,温热的手摸到了他白皙的耳颈:“没尝到,你嘴里的我要怎么尝?”
浅尝辄止的吻显然没有让应黎满足,他些许茫然,神智也不太清醒,不自觉跟着他的节奏走。
“舌头……”
他含着糖,唇齿间的声音有些含糊,尾音里有东西崩散成沙:“伸舌头……”
像之前吻他那样,吻到他喘不上气。
“把舌头伸到你嘴里舔吗?”祁邪又用舌尖在他半开半合的唇缝中舔/弄,打在他脸上的气息湿湿的,“这样?”
应黎被他舔得骨头都在发痒,可他只是浅浅试探,始终不吻进来。
他抵着应黎的额头,眼睫拂过他的脸颊:“尝不到,你教教我,教我怎么尝你的味道好不好?”
语气像是诱人沉沦的恶魔,沾染着浓烈的暗示。
几次接吻的过程中,都是祁邪掌握着主动权,应黎一直是被动承受的那个,他只记得他们接吻时的感觉,想不起来祁邪是怎么吻他的,好像是先含住他的唇瓣,然后舌尖再探进来,有时候很急切,像是要把他囫囵吃掉,有时候又很温柔……
应黎鼻尖红透,眼尾湿润,唇瓣上的撕磨感还在不断加重,他的忍不住偏头往旁边躲,但箍着他的手臂跟铜墙铁壁似的坚不可摧,明明他力气也不小,可就是撼动不了半分。
索吻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试探,他羞得都不敢看他。
“嗯?应老师。”
因为这个特殊称呼,应黎轻轻打了个战栗,声音愈发不清晰:“我不会……”
“不亲了。”他被捉弄的有些委屈,“你是不是不想亲我?”
要亲不亲的折磨他,太讨厌了。
“想,我每天都在找机会亲你。”祁邪炙热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轻轻闪动着,“怎么会不想,我想疯了。”
他们俩之间的吻,都是他在牵着应黎走,应黎只要稍微露出愉悦的表情他都会特别兴奋,更别提主动索吻,他兴奋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恨不得把应黎扑倒按在怀里任由他亲。
他轻咬着应黎的耳垂说:“人太多了。”
人确实多,他们从进来就压着声音讲话,帐篷外偶尔传来的咳嗽声都能把应黎吓成惊弓之鸟。
应黎皱皱眉。
祁邪问:“能忍住吗?”
应黎愣了下:“什么?”
“声音。”
“小朋友,你声音太大了。”祁邪在他耳畔低声耳语。
应黎脸蹭得一下烧起来,祁邪又说:“他们听见也没关系吗?”
应黎身体敏感,稍微碰一碰反应就很大,会像小兽一样窝在他怀里呜咽,语调似痛苦似愉悦,他非常喜欢听。
他不怕人多,甚至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应黎吻熟吻透,让他们都知道应黎是他的。
同时过度的占有欲又在叫嚣,他想隔绝所有觊觎应黎的视线,不想让别人看见应黎软在他怀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他要应黎只哭给他看,哭给他听。
“能忍住不哭吗?你一哭起来我就受不了……”他音色低哑,有些失控,“动静会很大。”
“……”
应黎瘪了下嘴巴,忍不住。
他舒服了会哭,不舒服也会哭,他哭得越厉害,祁邪就亲得越狠,从一个温柔的疯子变成彻彻底底的疯子。
应黎脸颊滚烫,表情又羞臊又失落:“我去洗澡了。”
祁邪拉着他的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糖化了吗?”
热乎乎的体温包裹着他,应黎浑身都是暖洋洋的,舌尖动了动:“还没有。”
“忍不住了就咬我,好不好?”
祁邪轻盈地吻上他的鼻尖,再寻觅到他的嘴唇,缓缓探进:“我想吻你,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他的手顺着应黎的背脊抚摸到了后颈,像是在给炸了毛的猫顺毛,一下一下揉着应黎颈后的皮肤,哄人的意味很重。
热意氤氲着彼此的面颊,应黎失神,唇缝张得更开,声音难忍微小:“嗯……”
“好乖。”
唇齿间发出细微的交缠声,应黎的唇完全被含住了,祁邪的舌灵活得像一尾鱼,从他的唇缝溜进来,在他的口腔里翻搅,又重又急,不复方才调侃他的游刃有余,有些急躁粗暴,显然也忍得很辛苦。
两个人都沉溺在这个绵长湿热的吻里。
他们变成了只会亲吻的人。
粘腻的声响放大,应黎被他亲得脑子晕乎乎的,舌尖失去知觉,眼神也逐渐涣散,没有焦距,仿佛置身于飘渺的云雾间,身体软到不行。
他的所有闷哼和泣音都被祁邪强势堵在唇里,溢不出一丝哭腔。
糖完全被吻化了,融进香甜的呼吸。
直到应黎被吻得再也憋不住,祁邪才放开他,手掌捂着他的嘴,低头亲吻他的耳朵,眸色暗沉,不可抑制:“小朋友,乖一点,要忍住。”
(忍眼泪,不是别的,审核你别黄。)
应黎含着泪点点头,呼吸十分急促。
……
他们在帐篷里待了很久了。
……
应黎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坐到祁邪怀里了,他双眸迷离,被亲得很舒服,却还不够舒服,环境限制了他们。
唇角沾染的莹亮被舔得一干二净,祁邪说:“尝到了,你比糖还甜。”
应黎心口又是一悸,身体条件反射性地瑟缩一下,紧紧抓着捂在他唇上的手。
五分钟过后,应黎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祁邪又不满足地去亲他的眼睛,把他本就沾满水汽的眼睫吻得更加湿漉:“衣服我给你洗。”
应黎有些羞耻,开口时声音哑得不成调:“我自己洗……”
祁邪把汗湿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不停亲他的脸:“我弄脏的,我负责。”
应黎更羞了。
祁邪先去洗澡了,应黎缓了会儿才拿上睡衣出去。
节目组租了好几辆房车用作洗漱,应黎碰见了边桥,对方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
边桥友好地跟他打着招呼:“去洗澡吗?”
应黎嗓子还有点哑,点了点头。
边桥说:“水压不太稳,得放一会儿才有热水出来。”
“好。”
今天一天都在坐车,应黎没怎么出汗,只是烧烤时身上稍微染上了点油烟味,他简单冲了个澡,洗完时边桥还站在原地没走。
“应黎。”边桥喊了他一声,“你要休息了吗?”
应黎:“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还不打算休息的话,我想跟你聊会儿天,方便吗?”
边桥礼貌微笑着,月光下的面容清淡,眼神沉着自持。
应黎点头说:“我回去放一下衣服,马上过来。”
“嗯,不着急,我在那边等你。”
帐篷里,祁邪没睡,好像在等他,应黎说:“边桥找我,我出去一下。”
他分明也不需要跟祁邪汇报的,但他还是解释了一下。
应黎换了件外套出去,又刚好遇上洗漱完的沈尧,沈尧问:“洗完澡了?要去哪里?”
应黎一边拉外套拉链,一边说:“边桥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沈尧朝不远处望了眼,瘪着嘴走了。
应黎走过去,边桥看了看他光裸的脚踝,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应黎摇摇头说:“不冷。”
边桥依旧穿得很工整,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应黎想到初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边桥永远都那么规整严谨。
露营基地的昼夜温差很大,他们所站的地方又正好在风口上,风呼呼地往脸上刮。
边桥就说:“这边风大,我们去那边吧。”
他们走到稍微背风一点的地方,同时也远离了驻扎的营地,四周山野茫茫,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他们。
晚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又拂过边桥的衬衫,勾勒出他清瘦高挑的身形,他看着应黎,一时无言。
他只是想把应黎约出来,可具体说什么他没想好,所以气氛有些沉默,他想如果换作是沈尧,肯定不会这样对应黎没话讲,至少不会冷场,他是个无趣的人。
应黎忽然指着他们侧前方不断闪烁的荧光问:“那是萤火虫吗?”
“好像是。”边桥微眯着眼说,“要过去看看吗?”
那边是未开发出来的草地,草深没过脚踝,蓬松又柔软,像踩在棉花里。
夜风袭袭,夹杂着青草的芬芳,耳畔虫鸟合鸣,萤火虫漫天飞舞,仿佛揉碎了散落在人间的星光。
应黎看得入神,不禁惊叹:“好多萤火虫,好漂亮……”
边桥也仰头看着说:“我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萤火虫,不过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
“我也是,真美啊。”
应黎想要抓住离他最近的那只,可因为眼睛近视,看不清脚下的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下,差点摔倒。
边桥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小心。”
应黎稳住了身体,心脏被吓到突突直跳,连忙道谢。
边桥松开他的手,说:“我好像抓到了一只。”
他摊开另一只手掌,一米粒大小的萤火虫就栖息在他掌心里,尾部闪着莹莹的光,微小但分外明亮,照亮了他手心里的疤。
应黎眼睛弯起来说:“你好厉害。”
他低头认真观察萤火虫的模样跟一个好奇的小孩别无二致,边桥近乎贪婪地看了他一会儿,看他的浓而卷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一个不留神,萤火虫又飞走了。
应黎追逐着那只萤火虫的飞行轨迹,望向天空,耳侧忽地响起边桥的声音。
“你和队长在谈恋爱吗?”
应黎怔住,心脏咚咚狂跳,回眸时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渐渐平静下来。
边桥的神情比月光还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应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也不清楚他们算不算在谈恋爱,他不抗拒祁邪的亲吻和搂抱,甚至还很喜欢,喜欢到每天都想跟祁邪接吻,明明他们也就亲了几次,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祁邪一只手就能环住他的肩,力气也大,单手就可以把他托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在怀里,极其有安全感,可能是小时候没人这么抱过他,他格外喜欢这样的抱法。
应黎问:“你们都知道了吗?”
所以晚上分配帐篷的时候自动把他们俩剩下。
“其他人我不清楚。”边桥说,“我感觉你们像是在一起了,就来问问。”
应黎微微睁大眼睛:“你……怎么感觉到的?”
“你们俩经常一起消失。”
边桥细细回想着,不紧不慢地陈述:“你生病那次他帮你买过药,去医院接了你好几次,上次在海城你们单独出去的那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还穿着他的外套,还有音乐节……”
“你们手牵手走了。”
还有看彩虹那次,他没睡着,他看见祁邪把应黎从楼上抱下来了,他可以闭上眼装作没看见,但他选择翻身制造出动静来,想把他们分开。
应黎心里一惊,暗暗深呼吸了一下:“他们都看见了吗?”
“不清楚,我没问过他们。”边桥摇摇头。不过看沈尧今晚的样子他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应黎沉默着点头。
边桥又说:“我不是想八卦你们,只是觉得很奇妙。”
应黎不懂:“为什么?”
边桥说:“我以为你会喜欢沈尧或者谢闻时那种性格的人。”
沈尧本身就是性格开朗的人,谢闻时年龄小,活泼好动,他们俩都很会活跃气氛,跟他们在一起大概没有太大压力。
应黎自己都说不清他喜欢哪种性格的人,他到现在都没有具体的择偶标准。
“我和他……”
“还没有在一起。”
说出这句话,他心中不仅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脏反而一阵刺痛。
一般情侣的恋爱都是从相识开始,牵手,拥抱,亲吻,再深一步了解,一环扣一扣,循序渐进。
他们似乎把顺序打乱了。
一开始就侵入了对方私密的领地,然后再拥抱、牵手、亲吻。
最初他伤心难过到无法自拔,可现在他居然一点不反感了,前一秒还说要跟祁邪划清界线,后一秒就沉沦其中,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偏移了,就连理智都在偏心祁邪,让他要只记住了祁邪的好。
祁邪把他变得太奇怪了。
他们仅仅是亲了几次而已。
他们已经亲过几次了。
应黎知道不是谁亲他几次,他就会喜欢上谁 。
边桥没有松一口气,神色俨然更加凝重:“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正在追你吗?”
应黎恍惚摇了下头,依旧不知道怎么作答,他也在思考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几天他的脑子一直是晕乎乎的,只要跟祁邪独处就又亲又抱,跟黏在一起的两块糖似的,分明他们也还没确认关系。
祁邪说他想亲了想要了就去找他,可应黎又觉得太不公平了点。
祁邪的喜欢那么热情,突然间爆发出来让应黎有点害怕,他怕这样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
越想,他心里就越明晰。
他是喜欢祁邪的。
不止是喜欢他的吻和拥抱。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竟然也有些害怕——他的喜欢来得好像还要迅速猛烈。
边桥见他眉头都拧成川字了,些许愧疚:“我的问题让你为难了吗?”
应黎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还没想明白。”
“你穿得太少了,吹风会感冒的,回去慢慢想吧。”边桥说,“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
应黎揣着满脑袋的思绪回去,然而刚一拉开帐篷他就愣住了。
祁邪抱着他的衣服在闻,整张脸都埋进去了,吸猫一样深嗅着,吸得脖子都红了。
“你在干什么?”
祁邪回过头来看他,声音带着哑气:“闻你的衣服。”
应黎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极了:“你闻我衣服干什么?”
“很香,很好闻。”祁邪说,“不给我闻吗?”
应黎很香,除了栀子花,还有一股他形容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淡,要离特别近才能闻得到,贴身衣服上也有,他只要闻一闻就会觉得很舒心,焦躁的神经都被捋顺了。
应黎:“……很奇怪。”
也很害臊,闻他刚洗过的衣服还能理解,可那是他穿过的脏衣服,被祁邪宝贝似的抱在怀里闻。
“不奇怪,特别香,我忍不住了就想闻。”祁邪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一下下亲着,“你为什么那么香?”
“我闻不到。”
应黎牵起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闻了闻,就只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还是节目组准备的,很清新的青柠味。
“这里,还有这里。”祁邪用指尖点了一下他的脖子和锁骨,“特别香,我能舔舔吗?”
祁邪每次吻他,把他吻到意乱情迷时都会趁机再亲亲他其他地方,又格外钟爱他的脖子和锁骨,啃得他皮肤下面的雪珠都冒出来了。
应黎脸红得不堪:“你……”
“你好色。”
他耳根滚烫,缩进自己的睡袋里,背对着他。
下一瞬,他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他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然而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祁邪身上的香带着吃人的欲气。
祁邪从背后抱住他,亲他的耳朵:“你那么好看,那么香,那么甜,想都不让想,要憋死我吗?”
应黎不敢闭眼睛,感受着耳后灼热的呼吸和磨人的痒意:“我不让你想你就没想过吗?”
“想,我每天都在想你。”祁邪温热的唇贴着他光滑的后颈,喃喃道,“每个细胞都在想你。”
应黎那一小块皮肤上都染上了他的味道,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你这些话也是学来的吗?”
“不是,我只是在如实陈述我的身体反应。”祁邪轻轻吻着他,“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每一个语调都在昭示着危险,营地里有很多人,他做不了什么,应黎也就不害怕。
应黎翻过身,水一般的眸子盯着他。
“摸到了吗?”
祁邪捉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按得紧紧的,似乎要与他血肉相融。
应黎抿着唇,抬眸看他:“嗯,跳得很快。”
他记得之前祁邪也让他摸过,只是他当时不明白。
一个人的心跳怎么能这么快。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邪隐忍着说:“它看见你就跳得很快,它好喜欢你。”
那一直压抑着的平静的海面,终于遏制不住,掀起万丈波澜,他疯狂地宣泄着喜欢。
“好喜欢应黎。”
“特别喜欢应黎。”
“百分之三百的喜欢应黎。”
他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像织了层网,应黎被牢牢套在里面了,他浅浅呼吸着:“你每天说那么多遍喜欢我,你说不腻吗?”
祁邪:“说不腻,只要看见你,我就想说一遍。”
应黎像是故意要找他的茬:“那如果你一直看着我呢?”
“我不会一直看着你。”
祁邪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炽热黏人到可怕:“我会想办法靠近你。”
“亲亲你,抱抱你。”
肢体接触比语言更能表达他的喜欢,他需要通过来这样的方式来让应黎感受他狂热的爱意。
震动的胸膛下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帐篷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酝酿着一室的情意。
“不亲了。”应黎挡住即将落下来的吻,闭眼侧身躺着,“我要睡觉了。”
身后没了动静,应黎有些意外,又怕自己睁眼看见什么,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脚被托起来。
祁邪把他的袜子脱掉了。
手掌裹着他的脚,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过于明显。
“好痒……”应黎终于耐不住睁开眼,皱着眉紧张地问,“你、你脱我袜子干什么?”
祁邪的声音低哑又较真:“脚也不让舔?”
应黎又羞又气,大腿还拧不过胳膊:“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哪里都想舔?”
祁邪说:“我不属狗,我属于你。”
“你的狗。”
祁邪怎么能这么说……
应黎喉头一滞,心脏酸麻,头脑几乎都要冒热气,愣愣看着他。
祁邪眷恋地轻蹭着他的小腿,真像那些绕着他打转小狗的似的。
心跳又忽然失控。
他眼里浓厚炽烈的情绪翻腾得厉害,低头吻了吻应黎雪白的脚背。
“可以舔了吗?主人。”
作者有话说:
十月份正文完结,不一定是月初,也可能月中,我这手速,呜呜呜呜呜乌龟在键盘上都比我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