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没想到事情转折如此之快。
宁汐白的粉丝们也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就像龙卷风。
【再爆一个料, 其实宁汐白跟宁骆拿的是真假少爷剧本,可惜有人不甘心一朝成了鸠占鹊巢的那个,千方百计刷存在感作死, 结果把自己作没了, 宁家也除了他的名】
【那我也说一个,宁骆刚被认回宁家的那段时间,也是网上骂他抢宁汐白资源最狠的那段时间哦,你们好好想想】
网友们晒干了沉默。
我去,真的不能细想!他们居然被当枪使了。
【我刚刚就很好奇了,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吗?宁汐白都干了些什么你们都不记得了?】
【上网的不会是换了一拨人吧, 豆瓣组的帖子还挂在首页反复鞭尸呢】
【喜欢宁汐白的人到底是什么成分?】
宁汐白的一个粉丝出来现身说法。
【没办法, 我实在吃他这一款, 就算知道他人品烂到家, 只要看到那张脸我就会反复溺爱,喜欢他是我的宿命】
网上冲浪的方鹿野一看到这条回复, 立马小号发了一张宁汐白Q弹珍珠丸子限定版照片过去。
【你再瞅两眼呢?】
粉丝被开屏暴击:
【谢谢,立马就放下了[双手合十]】
颜狗,就是这么实在。
方鹿野把聊天截屏发给宁骆:【不用谢】
宁骆单手扣6, 对他报之以歌。
【等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宁骆买了特别多的特产, 尤其是青团,各种口味买了一袋, 主要是自己吃。
他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怎么分配自己的遗、呸,特产。
爸妈肯定是得分一分,王霖他们要算上,还有许灵小桃他们, 方鹿野和苏万潼几人都要, 唔……路庭洲吃不吃这些东西?
不管, 不吃也要算上,这是他对路庭洲狠狠的强制爱。
哦,还有他的好搭子撸撸,这箱零食就是他们情比金坚的信物。
宁骆本以为买了很多,算来算去发现都快要不够了。
宁炀停好车一进客厅,就听到他对满地的特产嘀咕。
“居然能分出这么多吗?”宁骆有些不可思议,挠挠头,“我之前旅游只需要买自己那一份就可以了诶。”
宁炀停下,竟有些心疼。
宁骆之前……难道没什么朋友吗?
他还以为宁骆是那种很喜欢热闹,身边时时刻刻围着一群人的家伙。
耳边响起宁骆的深沉叹气声:
【果然,朋友多了破财】
宁炀:“……”
到嘴的心疼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怎么不抠死你。
宁骆盘腿坐在地上,看自己那条朋友圈有谁没有点赞,然后记在小本本上,下次也不给他点赞。
结果发现撸撸居然没有给他点赞!
宁骆气势汹汹就找了上去,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点赞。
路庭洲看到消息后,还真茫然了一秒,敲敲额头:“嘶,忘了。”
大号点了,都忘了小号这件事。
手机开始接连遭受暴击,传来持续地叮儿隆冬提示声。
聂文涛完全不能理解:“你是被网暴了吗?怎么这么多消息?”
路庭洲慢悠悠反问回去:“平时是不是没人关心你,怎么这点消息都觉得多?”
聂文涛一愣,急了:“我有女朋友的关心好吧!”
你有什么啊,你个单身狗。
路庭洲嗯了声:“你说有就有吧。”
聂文涛:“……”
这敷衍的语气,真想让人给他一拳!
路庭洲低着头,没看聂文涛一言难尽的表情,开始回消息。
【肥宅快骆水:哥哥,我在你的好友排名中到底排第几,还没轮到跟我聊天吗?】
【肥宅快骆水:天冷了,心凉了,摸摸哥哥的手起静电了,这就是我对哥哥为爱发电吗?】
【肥宅快骆水: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要点赞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但我们终究是错过】
宁骆在对话框里敲下一句还没发过去,对面就回了消息。
【撸撸:不点不是不爱,是我的手机会自动拦截诈骗信息】
宁骆回了个问号。
【撸撸:1500?轻松拿捏?到山顶的时候都累成狗了吧】
【肥宅快骆水:可恶,你怎么知道!】
【肥宅快骆水: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我问它累死在山顶算不算工伤(惆怅点烟)(烫到嘴)(起了个燎泡)】
【撸撸:没关系,能活着回来已经很棒了】
宁骆沉思一秒。
这家伙之前也是这种说话风格吗?
【肥宅快骆水:点我?很好,引起我的注意了男人】
【肥宅快骆水:把地址发我,给你个近距离接触我特产的机会】
路庭洲的手刚敲了一个字,大号上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
【庭洲哥~我清明节出去玩买了好多好吃的,你给寄一份吖~方便给个地址嘛?[猫猫探头.jpg]】
路庭洲看着后面可爱的波浪号,突然觉得有时候一个人上网也挺无助的。
会遇到装可爱的骗子,还会碰到发疯的癫子。
聂文涛本来都要走了,突然被路庭洲叫住:“等会。”
聂文涛:“怎么了?”
路庭洲问:“你家地址是什么来着?”
聂文涛报出一串地址,问他:“你要干嘛?”
“给你寄个东西,”路庭洲淡淡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然后你再给我寄过来。”
聂文涛:?有病?
他问:“你最近不是要回家一趟吗?还有心情折腾快递?”
路庭洲放下手机,定定看着他。
聂文涛主动嘴上拉拉链:“我晦气,我闭嘴。”
-
宁骆把自己的特产都同城快递了出去,快快乐乐过了个小长假。
但他很快就不是那么快乐了。
因为他上班了。
更痛苦的是,路庭洲不在剧组了。
宁骆得知这个惊天噩耗后,如遭雷击。
【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方鹿野乐了:“看不出来啊,你还真喜欢我哥。”
还以为这小子光口嗨去了。
宁骆一脸幽怨,看着他说:“你不懂。”
【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帅哥对从早八到晚十的我而言不仅仅只是个帅哥!他是我的情绪抚慰剂,是相亲节目里我的心动嘉宾,是罪爱同歌世界中的唯一真理,是煎饼果子里的生菜叶,鸡蛋灌饼中的黄瓜丝】
【没有他,我会在深夜偷偷哭泣,会哽咽到把大粪抹在脸上边抹边哭,边哭边抹】
宁骆迎风抹了把泪,四十五度角悲伤。
然后吃了一嘴b市早春的沙尘,呸呸几声。
方鹿野受不了他,跟他拉开一米以上的距离。
唐沐白路过,瞥了他一眼。
宁骆看回去,幽幽道:“为什么要看我?为什么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偷偷喜欢我?”
唐沐白:?
唐沐白咬牙:“你有病吧!”
宁骆望天,为情所苦:“对,相思病。”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平时没少观察我。”
唐沐白没听完就被气走了,捂着胸口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宁骆又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坚持看到自己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出摊后怒买一份哐哐炫完,这才拖着疲惫的灵魂飘回了片场。
孙学斌正在那边跟场务交代,说今天有记者来采访,给他们的剧写稿子预热,看到宁骆进来招呼他:“来了小骆,快开始吧。”
今天宁骆的主要戏份是跟方鹿野的对手戏。
新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正在大发脾气,衣袖一甩把所有奏折全扫了下去。
“废物!”
所有人慌忙跪地,口呼圣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只会这样说,只会让朕生气!”
【生气?没让你生孩子就不错了,自个儿偷着乐吧,这年头哪个傀儡皇帝还没加入双性嗯劈豪华大餐?】
方鹿野一噎,瞪向低眉垂眼的某人,俊脸阴沉:“裴将军,抬起头来,朕有话对你说。”
宁骆抬头,目光垂落不敢直视圣颜,语气恭敬:“臣洗耳恭听。”
【什么话?这里人多,咱被窝里说】
跪在后面的苏万潼身形微微颤抖,掐着大腿根拼命回想这辈子最伤心的往事。
方鹿野不掐大腿根,他想掐宁骆,咬牙切齿:“徐庆的嘴撬不开,朕就唯你们试问!他就算是具尸体,也得吐出朕想要的东西来,明白了吗?”
宁骆拱手:“臣明白。”
【尸体?嘿嘿,人都是会死的,所以人类的本质就是预制尸体,嘿嘿】
【我也是会死的,我看不到帅哥的每分每秒都在死去,尸体上斑跟我上班是一样一样的】
苏万潼身体的抖动幅度更大了。
方鹿野额头蹦出个井字,走下来拍拍宁骆的肩膀,咬着牙意味深长地说:“事情交给你来办,朕很放心。”
宁骆语气坚定,一派正义:“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心里却掐着娇滴滴的声音拉长尾调:
【好的主人,请尽情吩咐妲己吧~】
那尾音颤出十八种波浪线,不像勾魂,倒像是要勒着方鹿野的脖子上吊,让他死一死。
方鹿野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san值狂掉。
当天下了戏就受不了给路庭洲打电话,崩溃大喊:“哥!!!!”
路庭洲被震了下耳膜,拿远了:“你正常点。”
方鹿野情绪管理大失败:“我正常不了!有宁骆在我怎么可能正常!我受不了了,一分钟一秒钟都受不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哥!”
他简直声泪俱下,肝肠寸断,蹲在片场外的草丛里跪地痛哭:“宁骆他,是个变态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尔后传来路庭洲微讶的声音:“你第一天知道吗?”
方鹿野:“……”
他坚强地抹了把眼泪,却发现自己坚强不了,人生一片灰暗:“哥,求你,赶紧回来。”
路庭洲的声音如天籁降临:“我过两天回去。”
方鹿野长舒口气。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盘算没有他哥的这两天自己该如何在宁骆的折磨下活下来。
怎么看都是地狱hard难度啊摔!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拍拍他肩膀。
方鹿野吓得一哆嗦,差点以为见鬼了。
转过头去后觉得还不如见鬼了。
宁骆正站在他身后看他,像个幽灵飘啊飘,幽幽问:“你蹲这干嘛?”
方鹿野气疯了:“拉屎啊看不出来吗?离远点!不然告你性骚扰!”
宁骆睁大眸子,张张嘴想说话。
方鹿野凶狠:“闭嘴我不听!”
宁骆果然闭上了嘴,默默侧身让出位置,露出身后的人。
来片场采访的记者尬笑挥挥手:“呃,方先生,您先拉。”
救命啊这什么剧组?!
这么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