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朦朦微亮,遥远的海面上已经有些泛黄,新的一天就这样不期而至,就快日出了吧!
不忍吵醒正在沉睡中的周易,所以也没打开卧室门,只是用冷水随便擦拭了下脸。活动了一下腰。忙了一整晚,脖颈都有些儿酸了,但幸好没有太多的疲惫感。
静静的打开可以观海景的阳台,冲了杯速融的咖啡,点上一支烟,就这样倚靠着落地窗,看着海面,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吱的一声,卧室的门响了。我没有回头,只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就知道还是吵醒周易了。
周易慢步走了过来,双手从我腰际穿过,贴抱着我,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后背上,有些儿嗔怪又带儿怜惜地道:“阿龙,你又熬夜了。”我没有转身,就这样任她环抱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阿龙,快去睡会吧,你这样辛苦,我真的好心疼的!”
我长长吐了口烟,轻轻啜了口咖啡,微笑道:“没事的,你老公有的是精力!要不要现在证明一下看看。”说着我就准备转身抱她。
然而周易却不让我回头,双手箍紧了我,在我脖颈上轻轻一吻,温柔地道:“不要了啦,都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你再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的。”
“都收拾好了吧,时间定了没?”我把咖啡杯放在阳台上。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周易道。周易穿着我的白色衬衫,一双裸露地修长大腿在晨风中显得是如此的性感迷人。风吹来,她的曲线是如此的让人心动。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柔声道:“都不乖,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哦!”就要把她给抱回屋内,然而周易却挣扎着道:“不要嘛。人家要陪你看日出!哇,好美!”
她的话音方落。远方的海面上已经呈现出一片金黄,灿烂地波光如红鲤的金鳞闪动,半轮柔和地红色太阳已经悄然浮现在天际。天地间闪现出一种夺目的黄色晕彩,宛若那种旧式胶片的绝美丽质感。朝霞满天,一切如梦似幻。
我把周易抱紧在怀中,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伴着爱妻,坐看日出日落。这该就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与人生的最大幸福吧。
“阿龙,我要你永远这样抱着我!永远永远!”周易闭上了双眼,轻轻地语喃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低下身去,在她脸颊上一吻,然后把她整个儿俯身抱起,向卧室走去。无论有再美的风景欣赏。也不能让她感冒地。
“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机票也已定了,下午的飞机!”周易趴在我的胸前,轻轻用手爱抚着我,缓缓说道。
我揉弄着她的乱发,笑了笑,道:“是不是还很恨我,又让你一个人走!”
周易用鼻声轻轻嗯了一声,纤细的手指顺着我胸前的刀疤上轻轻游走着,却道:“我没有恨过你的,从来没有。不过这一次,若不是有芷云陪着我一块去,我是说什么也不想离开你地!”
“对不起!”我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对周易,我欠得实在太多太多!
周易伸手轻轻按住了我的嘴,在我胸上吻了吻,道:“才不要你说对不起。我比谁都了解我的男人,我这人呀。虽然是个爱吃醋的小女子,但却从来不愿意因为一己之私而羁袢于你的!”说着嘻嘻一笑,道:“阿龙,你真好运气,我这样的女人,可是快绝种了喔!你可要好好珍惜地。”
“小易,其实我的真名,不叫……”我刚要说,周易已经再度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微笑道:“不要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叫阿龙了,所以你永远是我的阿龙。我只要你做我的老公,才不管你的真名是什么呢!你是什么人我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你叫什么吗?”
周易把头埋进我怀里,不停地呼喊道:“老公,老公……”
心中有些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抱紧了她,轻轻抚弄着周易光滑的背脊。确实,能遇到周易这样让人怜爱却又如此坚强的女子,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运气。
“换了别地女人,肯放任让你去做这样危险地事,一定是不够爱你。可是我知道我不是的。”
我不由得笑道:“那是因为什么?这么放心我!”
“当然!因为我是你地女人,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那又怎么配做你的女人呢!”周易说完,低下头去,用那温烫的舌尖轻轻地我腹沟上舔拭,撩得我一阵欲火中烧。忍不住发出了舒服到极致的呻吟。
“喜欢吗?”周易一边舔弄,一边用迷醉性感的腔调询问我道。我长长吸了口气,道:“喜欢,好舒服!”伸手向她的粉乳摸索而去。
然而周易却哈哈一笑,一下爬起身来,朝我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嘻嘻道:“舒服就给我好好睡,不许动歪脑子!”
但我被燃起的欲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消退,手轻轻一拉,我已经把她给拉回了床上,身子一翻,已经把她给压在身下。双唇相接,周易一下失去了抵抗之力,恨恨地望向我,挣扎道:“坏家伙,下游胚,又要不乖了!”
“我可没不乖,这不是在乖乖侍候老婆吗?”在我的笑声中,周易充满享受地闭上了双眼,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开始在我耳边回荡。淡红色的阳光映入房中,她那纯美地身子如红霞般烫烧。让人怦然心动。
机场外的高速路上。车疾驰如飞。“刚才那个是嫂子吧?”专注于开车的许志恒忽然微微转头,扫了我一眼,对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一架刚刚冲上云霄的飞机,听着那轰然的响声,心中却有些怔然。我以为我算很了解她了,但现在我才知道。周易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还有着我许多根本想不到的坚强。
和上次一样。她走地是如此坚决,不管有多留恋,也绝对不想我有丝毫的为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可惜,还有很多事,是我不得不去做地。
“嫂子很漂亮哦。”许志恒一边开车,一边道:“不过文哥你心可真硬。换了是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可舍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走的!”
我无言一笑,看着那架飞机在天空中越来越少,这才回过神来,道:“别瞎扯了,肖坚那怎么说,联系上没有?”
见我提到正事,许志恒也不由正容道:“都联系好了。你说得不错,他还是老习惯,经常会到储建那儿玩。就是不清楚今天晚上会不会来。”
我轻轻点了点头,对许志恒的办事效率,我是不怀疑的,还有昨夜掌握到张子范和肖坚有联系的情报后。我们已经重新制定了计划。
许志恒地效率确实不错,才是一下午的时间,他已经按照我的吩咐,联系上了一个叫储建的家伙,这个叫储建的家伙开着E市一家很豪华的桌球城,里面还开有隐蔽的豪华赌场。据他说,每个周五的晚上,肖坚和一班E市地太子党都会在他的桌球城玩斯诺克或者打牌的。
这家桌球城我曾经和肖世杰、肖坚去过几次,只是没想到事隔这么久,肖坚还是喜欢去这儿玩。或者任何人都有些习惯是很难变改的。
华灯初上。E市呈现出一片流光溢彩的繁华气象。
晚饭刚过。我和许志恒就先期来到了这家名为“名枪”的桌球俱乐部,这家桌球城设在E市一家很高档地星级酒店内。装饰奢华,基本都是采用英国世创的比赛用桌。只看挂在墙上的纪念相片,就可以看到很多国内外的优秀斯诺克和九球选手都曾经在此玩过。
在这里打球收费不菲,所以虽然没有预定,也还有空桌的,我和许志恒来的有些早,在酒吧盘恒了一下,等了许久,见肖坚还没到,也就凑合在打了几局。
和我的格斗水平相比,我的斯诺克可是差太远了,超强发挥也就二十多分的典型业余水准。许志恒在香港长大,受得熏陶比较深,球技在业余选手中还真不错,不用多会就直落了我三局。
“唷,你这小子还说一般,原来是蒙人的,原来这么强,这水平都快半职业了。”我朝许志恒笑道。确实志恒这家伙水平很不错,连续三局我都是被他一枪四五十分清台地。
许志恒笑笑,道:“我以前好歹是职业赌博师地好吧,只要可以赌的,都得懂一点吧,否则可没法混地!不过斯诺克我可真不在行的。”
我把枪一放,道:“休息休息,跟你打简直是看你个人秀。依我看,你还是随便应付我一下吧。肯定不是你的真实水平,老实交待,你真实水平有多高。”
许志恒耸耸肩,狡猾地一笑,道:“随便应付就不是,不过对付你这种外行,确实是不用施展全力的!”我哈哈一笑,轻轻呸了他一声,道:“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正在笑闹间,一身西装革履的储建走了过来。一年多不见,这人还是如此的风采依旧,永远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只从他看我的眼光,我就知道,他是绝对认不出我来了。而且本来也不是太熟。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阿威的朋友赵国邦。
赵国邦是阿威的哥们,自然也是认识许志恒的,这下见到许志恒,不由得凑耳在储建身边说了几句,显然是介绍之意。
“许先生是吧?”储建朝许志恒径直走过来。许志恒点点头,道:“我是!”说着把枪放回枪架内。储建看了我们一眼,道:“阿邦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想加入今天晚上的牌局?”
其实不止阿威认识阿邦,我和他以前也曾经见过地,毕竟都是在E市混的人物,说不上熟悉,但人是肯定见过的。当然事隔已久,加上我的巨大改变。他和储建一样,都已经认不出我来了。我所以叫阿威帮我们联系上储建。只是不想他们知道幕后是我而已。而且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和肖坚见见面。倒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现在的状态如何。
许志恒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想玩一下,没什么问题吧?”储建微笑着回道:“既然是阿邦介绍来的,肯定没问题啦,而且我们这是星级酒店。绝对安全可靠的。”
“这位是?”储建望向我道。许志恒微笑着介绍:“这位是香港来地文先生,是我的朋友,刚好遇上,所以一起来玩玩。”
储建看了看我,笑道:“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不须多说了,走吧,马上就开局了!”
许志恒怔了一下。问道:“肖……”自然是想问肖坚来了没有。我一下拉住了他,尽管我们来这地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肖坚,但也不用这么刻意的。储建倒也没在意,只道:“一会我介绍其他朋友给两位认识。”
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一条走廊,进了一个大厅侧后的暗门。一下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近三百余平方米的隐藏赌场,而且玩的人还不少,无论老外还是国内客都有。台子也很多,轮盘飞转,气氛很是热闹。当然大部分是玩百家乐地。看来这儿开的也挺嚣张的。也许真如储建所说,因为设在五星级酒店的缘故,迎合老外的需要,警方也懒得干涉的。
“吹、吹!三边!四边!”的叫声起伏不断。我们刚走过一张百家乐桌时,一个玩家兴奋地扔出了一张九和一张J。显然胜券在握。兴奋之极。
我转头看了许志恒一眼,微笑道:“怎么。看见老本行,你也跟着兴奋了呀?”许志恒曾经是一个职业赌博师,这是我知道的。只是没见识过他地赌技到底有多高而已。
许志恒轻轻摇头,看了牌桌上那些兴奋的玩家一眼,淡然笑道:“你该知道我其实赌性并不大的,而且相对来说,我不是太喜欢玩百家乐的,没太多技术可言。根据第三张要牌和抽水数来决定,不出千的话,庄家的赢面永远是高地。”我道:“有多高呢?”许志恒皱了皱眉,失笑道:“看你买庄还是闲了,通常高1.06%到1.24%吧,怎么问起概率来了,想玩想就去呀!还能输死你呀。”
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储健一眼,心想他应该听不到我们的对话,笑道:“也不是了,看看你有多职业罢了。那你喜欢玩什么?什么才是比较有技术性的?”
许志恒头朝前一点,微笑道:“呃,那些!”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储健已经叫人打开了VIP赌房,里面一张巨大的扑克牌桌。
里面已经坐了近十个人,显然他们已经玩了一会了。正中一个一夜笔挺的西服,脸上随时带着腼腆微笑的俊朗青年,正是多时不见的肖坚。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继施少强和徐优妮后,第三个要面对的老熟人。甚至比他施徐二人,肖坚最后一次见我地时间更短。我真地没有绝对的自信他能否认出我来。自从周易一眼认出我后,我对自己容貌改变地信心不由大幅降低了。
“没事,他绝对认不出来的!”许志恒拍了拍我肩膀,低声道:“你今天的眼镜很有型,头发也重新染过了,他要能认出才怪!”
我嗯了一声,笑道:“进去吧!”确实如许志恒所说,自从被周易认出后,我又重新改变了头发的颜色,再配了一付有点儿颜色的眼镜,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相貌,再加下这段时间头发又长了不少,现在的改变比之刚来E市时更大了,而且已经经过周易认可,连她都说很难认出了。我也应该相信才对。
对于我们这两个陌生人的进入,这些正在玩牌地太子党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一脸狐疑地扫视了我们一眼。
肖坚自然也不例外,看向我时,他的嘴角微微皱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年多不见,他比以前一下成熟了很多。尽管嘴色一直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更见凌厉了。当然我比谁都清楚。这家伙看着文弱,让人一看就是个傻昔昔的公子哥,其实一点儿不可小视的。
他当年在庆祝肖万全生辰的饭间赌局中是如何对付肖进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我知道,肖万全对付肖世杰,也绝对是和肖坚一起配合的,因为当年就是肖坚陪着肖万全一起去地所谓美国治病。很难说是不是肖坚在路途中提醒了肖万全要注意肖世杰。
毕竟对肖世杰的野心。肖坚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肖坚再如何不满意肖进,也毕竟是亲兄弟,如果知道肖世杰真地杀了肖进,没有理由还沉默的。
“大家接着玩,我给大家介绍两个新朋友,香港来的许生和文生!”储健叫服务员引领我们在台前坐下,把我们介绍给在场的赌客。这一班赌客显然都是互相熟矜的,一边赌一边说笑着。与其说是一个赌局,倒不如说是一个聚会。
我对赌是不太在行的,看着这么多人坐在一张桌上,都不太明白他们在玩什么,许志恒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只是瞟了一眼桌上地牌。已经笑道:“Omaha呀,我喜欢!想不到国内还有人玩这个。”
说着小声望向我,道:“会玩吗?”我摇了摇头,百家乐之类的大众娱乐还凑合,什么Omaha,听都没听说过。再说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赌的,对我来说,手上的钱可不是用来挥霍的。当然许志恒我就管不了,至少我很清楚,他如果存心赢。还真难输的。
一个能被称来职业赌博师的人。绝对差不到那去。只看他一坐下桌,眉宇间忽然闪现的那种淡有淡无地自信微笑。我想我终于明白赌徒和职业赌博师之间的区别了。
志恒曾经跟我说过,他其实对赌博并不沉迷,只是当成一种职业而已。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我知道,任何兴趣与爱好成为籍以谋生的职业后,未必都会让人觉得有趣的。好比职业球员很难再体会到踢野球的乐趣,一个星际或者魔兽RPO玩家也少了许多游戏本身的味道。执着胜负的结果,本就是一种负担的。
“你玩吧,我看你们玩。”我对许志恒道。许志恒点点头,低头和储健说了几句,显然是问赌注大小之类,在得到答案后,他掏出了信用卡递给储建。
我要了杯水,静静坐在他们旁边看他们玩牌,我的身边,是那些太子党带来的年轻靓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让人目眩神迷。
我甚至都没关心他们的赌注是多大,在这方面,许志恒是不需要我担心的,他个人的资产并不见得少。用黑子的话来说,要不是为了他为了报吴社长的救命之恩,小小一个和兴社,根本就容不下他地。这从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许志恒确实是一个够情够义之人。
“Fold、Call.”这些家伙赌地还挺专业,居然所有术语都是说英文的,也幸好我现在地英文水平已经上了很高的一个层次,否则别说本就不明白规则,要不是看最后的筹码推向,连输赢都未必能知晓了。
不过所有赌博的规则本身都并不复杂的,只是看了他们数局,我已经知道玩法了,和德州扑克有点儿相似,无非也是就是跟注要牌后,从自己手中的四张牌中抽出两张,和桌面上依圈显示的五张公众牌中的三张来组合出最后的胜负,这自然变数极多,大牌成形的可能性更高,但最终比的还是玩家的心理和各自手中的牌。
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局面渐渐开朗,只见桌面上的筹码渐渐的堆积在少数几个人面前,筹码最多的是肖坚。这家伙当年在美国开过赌场,牌技可不差的。当年曾经狠狠地医了肖进一次。
许志恒果然也不弱,虽然来的晚,但后来居上,面前的筹码几乎可以比拟肖坚了。
“这男的好厉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我身后几个靓女看着许志恒的表现,不由互相询问道。
这时候桌面上已经形成了肖坚和许志恒最后对垒之势。肖坚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忽然对许志恒道:“很厉害嘛,第一次来就赢这么多!”许志恒悠悠道:“新人运气好。”肖坚嘿嘿一笑,道:“是吗?”说着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筹码,微笑道:“我看我们俩地筹码都差不多。我比你多一点点,既然你运气这么多,不如让你多赢点,All-in吧。”
许志恒摇摇头,道:“运气再好,也要看牌的,第一次见面。应该交朋友而不是血拼地吧。”说着手一举,向肖坚笑了笑,道:“我放弃。”说着手一扬,就要喊Fold。
然而肖坚亦是手一举,止住他道:“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认识吧。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天才鬼影手许志恒的名字,可差点让我的小赌场输到破产的!”
这下倒到我和许志恒都猛然一怔,没想到肖坚居然是认识许志恒而且知道他的过往的。
幸而许志恒亦非普通人。只是面上怔了数秒,已经转而淡笑道:“怎么,原来Eenivition是你开的?”肖坚微一点头,继续微笑道:“你才知道地吗?很多年没见,还以为你退休了,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许志恒缓缓放下手中的牌。无奈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跟你全进一次,就是对不起你?”
肖坚哈哈一笑,道:“当年我所有的荷官都被给你收拾,可惜我那时在欧洲公干,没有及时赶到,否则我一定会和你对赌一局,现在天遂我愿,居然能让我在异地重逢于你。而你居然要放弃。你说换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肖坚说这话时。脸上那股淡淡的斯文笑容忽然消却了,替之而起的,是一种让人无法猜测到其内心的冷意,让人忍不住一寒。这个我第一次在电视塔初见时,面对着安幼青说话时脸会红,还带着颤抖的年轻人,再也不复当年。
时间改变地,不仅仅是我。
许志恒手指在自己的牌上轻轻敲了敲,忽然微笑,道:“当年我不懂事,总想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赌博师,以为赢庄家是很惬意的事。事实证明,我是错的。输赢又如何?该赢的人自然会赢,不管怎么个赢法。”
我一下明白了许志恒在说什么,原来当年他因赢钱而被人追杀,竟然就是肖坚下地手。只不过他当年肯定不知道那家赌场竟然是肖坚开的,事到如今才知道而已。
然而肖坚亦重拾微笑,悠然道:“你以为是我叫人砍的你?错了,那并不关我的事,赌场是我和美国佬合伙开的,这该是他们的行为。我现在要想和你一赌,只是想完成一个很久以前就有的心愿罢了。”
“是吗?”许志恒忽然转头瞟了一眼我,神秘一笑,扭回头去,对着肖坚道:“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行!那就陪你一次,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肖坚怔了一下,问道。
许志恒淡淡一笑,道:“很简单,如果我赢了,让我们帮你一次!”这话别说肖坚,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许志恒外,都没人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肖坚显然不能理解许志恒的话,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如你所愿,All-in,开牌吧!”许志恒淡淡一笑,一推身前地所有筹码,道:“桌面上两个A,加上你手中地两张,无非也就是四个A而已。”说着手轻轻一扬,已经把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悠然道:“我没A地,不过我有K!”
发牌的荷官双手一抽一合,组合牌后,缓缓道:“KQJ109,同花顺胜!”
肖坚脸色一变,一下颓然倒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