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刀划过手腕,“嗤”的一声,断手落地化作蒸气,然而手腕断面并未流血,就在凯特眼前迅速生长出一只新的手掌,不慌不忙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怪物啊……”
凯特暗自叫苦,提着火焰刀离开掩体,抬头一瞧,那个半精灵女术士已经加持飞行法术腾空而起,悬浮在“赫林霍恩号”上方约有30尺高处,右手擎起法杖,左手突然向下一甩,手臂如同橡皮筋似的不断拉长,转瞬间就迫近到她眼前。
凯特从未见过这种怪招,也无法确定这是一种魔法抑或超自然能力,连忙闪身躲避当头刺来的长臂。
唰!
女术士手刀落空,在坚硬的桐木甲板上划开一道深深的裂痕,破坏力堪比精钢锻造的战斧!
“呵呵呵呵……德鲁伊,有一个游戏叫做‘打地鼠’,你玩过吗?”
女术士冷笑着抖动超过30尺长的胳膊,如同挥舞一条软鞭,追着凯特劈头盖脸地抽打。
“看来你很擅长扮演‘地鼠’,那我也要加大力度咯。”
女术士裙摆下的双脚突然伸长,也如左臂一般化作灵活而又犀利的长鞭,加入到殴打猎物的行列。
三条诡异的肢体不断伸缩挥舞,频频由高空抽打下来,迫使凯特疲于招架闪避,根本找不到施法还击的机会。
……
砰!砰!砰!
霍尔顿连开三枪,射击围攻上来的斐真水兵。
其中两人中枪刹那溅血倒下,还有一人很不走运的触发“滑稽枪”的魔法特效,变成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唧唧尖叫着在甲板上仓惶地跑来跑去。
霍尔顿迅速装填弹夹,同时环顾甲板四周,发觉海鸥女士的处境最凶险,便帮她解围,举枪瞄准空中那个手脚如弹簧般伸缩的女术士,扣下扳机。
砰!砰!
“赫林霍恩号”与“猎手号”,同时传来枪声。
霍尔顿射向女术士的那颗子弹,刚出枪膛就遭到另一颗横空飞来的子弹截击,偏离预定轨道,掉落在甲板上。
霍尔顿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望向“猎手号”。船舷围栏对面,站着一位身批迷彩斗篷、手持步枪的冷峻青年,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他。
诗人先生禁不住吞了口唾沫,知道自己碰上狠角色了。
……
通往“赫林霍恩号”舰桥的大门前,横七竖八倒伏着斐真水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甲板。
海拉尔挥舞“斩裂剑”提尔锋,抖落剑刃附着的血污,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喘息也有些急促。
长时间的激烈战斗,体力消耗甚大,但是女剑士并未放松紧绷的神经,无意间发觉甲板上的积血相继泛起一串波纹,直奔自己这边延伸过来,立刻心生警觉。
“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还不快滚出来!”
“可爱的海盗小姐,您不该挡我的路,麻烦您让一下,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鲜血横流的甲板上,浮现出约翰·安德烈的身影,俊俏的脸庞挂着一抹对异性杀伤力巨大的微笑。
可惜对面那位双马尾女剑士根本不吃他这套,懒得啰嗦,径自拔枪开火。
安德烈抖动手腕,掌中陡然喷出一道闪电般璀璨的金色剑芒,斩落迎面射来的子弹。
金属碰撞的铿锵在耳畔回荡,海拉尔不由暗自吃惊,从未见过拔剑速度如此之快的对手。
“不对!刚才那一剑准是碰运气!”
海拉尔不信邪,瞄准相距不过十码的金发青年,再次扣动扳机。
“小姐,您这是在白费力气。”
安德烈摇头苦笑,又一次面对面挥剑斩落子弹。
然而子弹被细剑切开的刹那,突然自行炸裂,每一片细小的弹片都变成一只色泽苍白的嗜血甲虫,如同嗡嗡轰鸣的蜂群扑向安德烈。
“噢哟?原来还有这一招啊……海盗小姐,您比看起来更狡猾呢!”
安德烈收起笑容,激发佩剑上结附的“神话加速术”,一瞬间不知挥出多少剑,点点寒芒仿佛满天星光,将漫天飞舞的灾厄甲虫尽数斩落。
海拉尔看得目瞪口呆,紧握提尔锋的双手,禁不住渗出丝丝冷汗。
……
乌狄诺斯的井底巢穴中,乔安透过“遥视镜”,将海上正在上演的激斗尽收眼底。
好友们身陷险境,她不忍袖手旁观,此时海上阴云密布狂风怒号的恶劣天气,恰巧为她出手干涉提供了便利。
乔安激发“神话之力”,转化成灵能点,而后扬起一条眼梗打出施法手势,配合“奥灵转换”和“法术极效”,隔着镜面远程显现灵能版“极效召唤雷暴”。
5环法术“召唤雷暴”,每轮可以塑造出一道雷电,从天而降轰击敌人。
正常情况下,每道“雷暴”只能造成5个能级电击伤害,但是在户外恶劣天气下施展这个法术,落雷的威能便提升为8能级,再算上“法术极效”,杀伤力又近乎翻了一倍!
第一道雷暴,乔安选择轰向正在挥剑攻击海拉尔的约翰·安德烈。
“剑王”安德烈以身法轻灵飘逸成名,本身就有超高的敏捷属性,手中那口“神速剑”自带的“神话加速术”还能额外提升6点敏捷属性,并且将他的移动和攻击速度提升为正常状态下的三倍,随意挥出一剑就快到超出人眼能够捕捉的帧数极限,海拉尔只能凭直觉狼狈招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头顶突然掀起狂暴的魔力湍流,空气被电离的轻微迹象引起安德烈警觉,果断放弃追击海拉尔,拖着一排残影向后飞跃,惊险躲过当头轰落下来的雷暴!
安德烈刚刚站稳脚跟就看到一大团电光在自己面前爆开,随之传来的隆隆雷声震得耳膜生疼,不由一阵后怕。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噼啪声响,雷暴落地刹那迸发出的电流竟然顺着甲板上的积血与海水传导过来。
安德烈立足之处遍布血水,事发突然,任凭他速度再快也来不及反应,电流顺着靴底传导上来,双腿又痛又麻,几乎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