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知哪位毕摩出手了,不知结果如何?”另一人说到。
“他输了,不知有没有成功逃脱?”严冰说到。
“严少尉,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成功除掉旱魃,此处就不会象现在这样燥干,早就应该下雨了。这位战士,你们在葫芦周围一定范围内,有没有发现一堆黑灰之类的东西?”严冰又问到。
“没有。”
“那应该成功脱身,不然,在旱魃的火焰烧蚀下,只会化为一堆飞灰。”严冰解释到。
“你们说的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边出现奇异的生物,如果真是你们所说的魔鬼,那我倒想能活捉。”琼斯在一旁听他们争吵,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开口说。
“琼斯博士,难道你也相信这些天方异谭?”另一名专家说到。
“为什么不相信?反正已经来到这里,如果有这些东西,也是一种伟大的发现。”琼斯博士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看得出他有些兴奋。
这一点反而让严冰他们头疼,严冰说:“博士,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一种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力量,你们根本无法与它抗衡。”
“我能自保。”琼斯说到,看来上次柳致知明确告诉他有异能,让他有了底气。
“什么妖魔鬼怪能对抗现代武器,我们带来一些重武器,如果真有你们所说那个东西,不信就灭不了它。”有信心的不仅是琼斯博士,这支特种分队对自己也是充满信心,虽然刚才一个人吃了一些亏,他们并未放在心上,如果是真正生死较量,根本不会让特殊部门的人施展,早就将他扫射成马蜂窝了。
“这不是普通武器所能抗衡。”一名特殊部门的人说到。
“你怎么知道,不试一下,谁有发言权。”
“无知者无畏。”
“不服,我们现在去找那个东西,看它能不能抵挡住子弹!”
“好了,不要吵了,我们现在上山,去找那东西。”严冰见话说着又争了起来,知道对方这群特种战士也自视甚高,两方都不服对方,背后还有一群专家,虽是累赘,但权力却不小,与自己这方矛盾也是显而易见。
果然不出所料,吴院士发话了:“我们是来考察那种生物,不管是什么,我们将以事实说话,我可以肯定,事实会证明我之前观点,现在天已经晚,上山也看不清,明天早晨上山考察,很有可能这种生物已经不在这座山。”
“吴院士,等明天太阳出来,它的凶威更胜,我们上山,你们就在山下宿营,夜晚是影响不了我们。”严冰说到。
“严少尉,此事是国家领导下达科考任务,还有国际专家在此,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后勤和保证专家的安全,我以科考队的最高领导命令你们,就此休息,明早出发。”
柳致知听到这里,虽隔得很远,还是摇头,这也是他不愿加入特殊部门的原因,不管如何,毕竟是国家的部门,不得不遵守相应的等级制度,特殊部门来的八个人哪一个不是好手,这帮专家也许知识丰富,但对付旱魃这种已经不是常人想象的东西,他们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只能是累赘,偏偏有些人还自以为事。
柳致知收回了神识,不在听他们谈论,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两支队伍,三方人,意见并不统一,这是表面现象,背后却是上层之间权力博弈。
柳致知是一个求道者,并不喜欢这种复杂的生活,之间勾心斗角,从小的兴趣将他不自觉变成一种类似学术性的人,对人情事故不太上心,更不用说,那种圈子中尔虞我诈他做不来,他来此的目的是受赖继学所托,在严冰有危险时,出手相助。
虽收回了神识,柳致知依然能看到山下那群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也没有人上山,山下篝火升了起来,那熊也被肢解成一条条肉条,在火上烤着。
柳致知只是远远旁观着山下这一幅画面,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也是群星闪烁,银河横贯天际,周围是一片死寂,并没有柳致知以往露宿山中那种自然的各种虫声兽叫之类的声响,好像群山正在死去。
山下的众人也纷纷入帐篷休息,除了一些守夜的警戒人员,周围陷入一种莫名黑暗和沉寂中,连风都没有。
黑夜就在这死寂中渐渐消退,东方天际晨星渐消,露出了鱼肚白,柳致知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不觉中他又坐了一夜,虽然没有完全入静,但心在这一夜间处于一种似定非定状态,始终留一丝关照,留意着山下那处的动静。
当东方开始露出红光,太阳就要喷薄而出时,山下众人起身了,开始洗漱吃早饭,由于水很少,仅是车上自带,众人便湿了毛巾擦了一下。
吃过早饭,众人整队,柳致知在山上望见众人好像又发生争执,不过柳致知并没有运用神通去听他们争执些什么。
好不容易柳致知发现他们争吵总算平息,太阳已有一杆之高,虽不知道他们吵些什么,也明白大概是为上山之事。
留下几个人看护着营地,其他人收拾背包,开始上山,专家们被围在中间,而战士和特殊部门的人在前后,严冰走在前面,还有两名特种战士在前面引路,他们昨日已经上过山,情况比较熟悉。
山中树木已发黄,但树木依然很密,挡住了柳致知的视线,柳致知无奈之下,神识又一次放出,关注这支混合的队伍。
严冰正在前面走着,陡然身体微微一顿,昨天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去根本找不出源头,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念头,是不是旱魃在关注自己这支队伍。
低声与身边三名特殊部门的人说了几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这一提醒,让旁边三人不由警觉起来,严冰不说,他们还真没有留意,这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可惜他们并不擅长神识方面,更不用说追踪源头,也只能点点头:“好像不太对劲。”
“传讯队伍后面同行,让他们注意一点,我们已被监视。”严冰低声地吩咐。旁边人点点头,对着衣领说了几句,那里面有类似对讲机之类小型联系工具。
旁边几个特种战士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这种感觉,但对严冰几人的慎重也不敢忽略,他们虽然自视甚高,但决不狂妄,作为一名特种战士,不论训练,还是潜入边境完成任务,可以说,都是经过类似死亡边缘的考验,决不因为自己看不起对方,而忽略对自己生死相关的信息。
几个特种兵也将消息传递出去,在三方人中,唯有那些专家最是放松,昨天的争吵已经表明此处很危险,但他们终究是一般人,根本没有留意另外两方人的小动作,也像是来真的进行考察,根本没有将可能危险放在心上,所以他们最轻松,也是最麻木,好在他们被两方人护在当中。
柳致知虽然关注他们,并没有运用那种类似耳通的神通来听他们说,他还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四周,他得时刻注意旱魃的影踪。
虽然昨天战士们并没有发现旱魃,但柳致知可以肯定的是旱魃绝对在山中,那种燥烈的气息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所增强,旱魃毕竟由僵尸而化,传说其怨气很重,柳致知救彝族毕摩阿杜俄里时就感受到这一点,旱魃在山中,躲过特种战士搜索太正常不过,他可以潜入地下,或者影响战士们的神志,有太多方法瞒过特种兵,它的能力比特种战士强得太多。
这三方人来到半山腰,到了当前天阿杜俄里布阵斗旱魃的地方,严冰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作为特殊部门的人,她当然看出此处不同,不少树枝已烧得剩一截漆黑的小木棍插在地上,六个破裂的葫芦在中间,本来一共十二个,其中四个完好的葫芦被柳致知带走交给了阿杜俄里,八个破裂,其中两个又被战士们带下山,就是昨晚严冰他们所看到的葫芦。
看到这地面的痕迹,琼斯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问到:“这里好像一个巫术仪式场所,就是你们昨天说的毕什么的留下的?”
“你说的不错,是彝族的巫师,彝族语言称之为毕摩,你怎么知道这是巫术仪式场所?”特殊部门中那个昨晚与特种兵战士争执的巫哲说到。
“图案很有规律,我在非洲大草原考察时见过当地土人的仪式。那烧毁的树枝不是仪式自己点火所烧?”琼斯又问到。
“不是,应该是旱魃身上的火焰所造成。”严冰说到,又扭头问旁边战士:“你们取了几个葫芦?”
“两个,都裂开了。”
“应该有十二个,看来损坏八个,那位毕摩应该借最后四个葫芦脱身。”严冰沉吟说到。
“地面脚印很乱,至少有四五个人来过。”巫哲看出地面留下的痕迹说。
严冰低下头细细看着,就在此时,一声如同干嘶的狼嚎一样声音滚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