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在一个星期后起程,他身边陪伴的是赖家公司一名翻译。赖家在东瀛虽有产业,但都不大,主业是风水看相,当然也有其他产业,这名翻译告诉柳致知,在东瀛,赖家事务所都十一家,这次去的东京一家,东京那个地方是寸土寸金,赖家的事务所靠近东京湾,在一座摩天大楼里面,位置在二十四楼。
柳致知点点头,他并不太关心赖家的事务所,但却对东京风士人情感兴趣,翻译告诉柳致知,东京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其中的居民很大一部分,对政治并不感兴趣,当然,东京也是一个特殊的城市,房价很高,不少人非富即贵。
另外一点,他也提到了城市的阴暗面,东瀛是一个战败国,二战之后,有些产业比较发达,援交也很严重,表面上文质彬彬,背后却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东瀛妇女地位在家庭中较低,却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形象,许多东瀛人要么是贤妻良母,要么是放荡不堪,这个城市得用冷静眼光进行分析,谁也不能说能真正理解这个社会。
翻译的话让柳致知起了兴趣,能发出这样感慨的人,其经历不是一般人所想象,当然,柳致知并没有兴趣却探究翻译,只是对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兴趣。
下了飞机,赖家事务所派了一辆车,上了车,司机却是一个东瀛人,柳致知由于语言不通,倒未和他进行交流,而翻译却和他谈得火热。柳致知将头扭向窗外,东京到处是高楼,临街的店铺外上面写着招牌,柳致知却看了个七八成懂,基本是汉字加上一些平假名片假名之类,汉字发音虽不同,但意思却相差不大。
到了赖家事务所,地方挺大,一进门,迎面是中式的屏风,绕进里面,却是日式包间,柳致知很诧异,眼光一扫,却是十二间,很明显,里面都有人,其中一间门开了,柳致知一看,是榻榻米,里面空间还是比较大。
从旁边一间办公室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幸会,幸会,听说你和赖继学是朋友,赖继学这个小子他没有陪你来?这小子,听说他养了一个丫头,是不是?”
“他是养了一个闺女,赖叔,幸会,我只是来名义上视察,实际上是针对东瀛人而来,这一点赖叔清楚。”柳致知微笑着说,在东京主持事务的是赖继学远房叔叔赖后明,柳致知依赖继学称呼。
赖后明哈哈一笑,说:“既然来了,在东京好好玩几天,东京的艺妓不错,要不要今天晚上见识一番。”
柳致知也笑了,说:“谢谢赖叔的好意,今天晚上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就不麻烦赖叔了。”
赖后明吩咐其他人一声,自己却陪柳致知回到他在东京的往宅,赖后明在东京的住宅是一幢小别墅,面积并不大,一座三层楼的主体建筑。对柳致知说:“贤侄,这是我的住宅,你这几天就住在这,我让人安排一下。”
柳致知表示感谢,赖后明叫人安排好了,便对柳致知说:“走,我替你接风洗尘。”
柳致知有点不好意思,说:“就在家中弄点吃一下就成了,还费什么事,当真把我当作来视察的了。”
“那不成,到此处,我尽点地主之谊,再说,也让你认识一下东瀛的人情风土,走吧,我已定好了,东瀛料理也有其可观之处。”赖后明说着便拉着柳致知出门。
赖后明这一顿饭倒是全东瀛风格,人跪坐,甚至还叫了艺妓歌舞,陪同的人员基本上是他公司的员工,大多数是东瀛人,当然,柳致知来的真实目的他是不会说的,喝着东瀛的清酒,口味带酸,很淡,柳致知并不习惯清酒,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在席间,赖后明跟他开着玩笑,几个东瀛员工也嘻嘻哈哈的笑着,柳致知却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好在赖后明跟他解释。他倒听懂了几句,比如,东瀛人哟西哟西的叫好,看艺妓那白粉如僵尸一样的脸,表演着东瀛人看来是古典的曲目。
柳致知微笑看着这一切,他看不懂这些,并不妨碍他的态度,虽然面带微笑,他脑中已在筹划接下来几天自己该干嘛,他来东瀛,不是来玩的,是在特殊部门的后面,给东瀛人一个教训,毕竟是第一次到东瀛人的地盘。
席散后,回到赖后明的家,柳致知表面上正常休息,连赖后明也不知道,他已经派分身出去,柳致知以神眼为基,结合当初血影分身中得到知识,所成的分身已经出去,而赖后明却以为柳致知已经休息。
分身出了赖后明别墅,一闪出现在街头,对黑龙会,柳致知来之前已经详尽的了解过了,虽然只是公开资料,黑龙会本是由玄洋社而来,玄洋社名声臭后,黑龙会应运而生,内田良平任主干,直至二战被定义为极端组织,于战后被取缔,之后,黑龙会便转入地下,这些年来,由于极右翼组织逐渐占上风,黑龙会又开始猖狂。
黑龙会本身就在东京,内田良平原来的住址便成为黑龙会的圣地,柳致知问过赖后明,内田良平的旧居在哪里,虽然黑龙会被取缔,但内田良平的旧居却被保存的很好,东瀛政府表面上不说,背后却做了不少动作,故此,内田良平的故居虽然没有政府保护,但却保护得很好。
柳致知分身一出,直奔那里,虽然柳致知并不熟悉东京,但白天粗略一过,柳致知是金丹成就,他的记忆力惊人,经过的路记得很清楚,以此为主干,很快找到了内田良平的故居。
望着周围高楼大厦,内田良平的故居却是低矮的平房,曾毁于美军轰炸,但战后居然又重新恢复,而它身边的建筑就没有这个好运。柳致知来到此处,还未入内,陡然止步,居然此处有人,柳致知略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监视此处。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何恽他们来过此处,还干过一场,黑龙会便在此安排忍者守卫此处。今日柳致知半夜来此,虽说东京是一个不夜城,但这地方却显得幽暗,半夜时分,一个陌生人来到此处,看样子脚下很快,立刻引起忍者的惊觉。
柳致知停下脚步,两个忍者出现在面前,看他们衣着,却不是下忍的黑色,知道他们级别在下忍之上,柳致知问到:“你们是谁?”
他是以汉语问,不指望他们能回答,他半夜来此,可不是为了观赏,而是来此找东瀛的黑龙会,他认为这地方可以算是黑龙会的圣地,他来此,找到现在的黑龙会应该是比较容易。
谁知一名忍者操作生硬的汉语说:“你是支那人,这地方不欢迎你,快滚开!”
这点倒出柳致知的意料之外,但也心生警戒,一个忍者,居然也熟悉汉语,他们的用心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口出侮辱之言,柳致知气乐了:“我是华夏人,我今天来此,就是要踏平此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柳致知毫不犹豫说要踏平此处,他本来意思却不是这点,被这名忍者一说,不由得如此说,用意在激怒对方。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忍者怒火上涌:“八格!该死支那人!”手一摆,刀光如练,向柳致知袭来,柳致知虽是分身,但与柳致知一脉相承,只不过其功力不及柳致知的本身,眼光却不差,当下一伸手,手指一弹,当的一声,恰恰弹在其一力将尽,而后力未生,当时刀光一息,手中刀带着他一个踉跄,另一名忍者立刻手结印诀,口中念咒,顿时黑色火焰勃然爆发,形成立体火柱,带着轰然之声,向柳致知冲了过来,此种忍术是忍术中的天照法术。
柳致知看着他施展法术,黑火声势浩大,微微一笑:“区区火中之术,而且不是正术,无根之火。能耐我何?”说完,左袖一拂,一阵小范围的狂风顿时生成,顿时将黑火吹偏,转向另一名忍者,那名忍者刚被柳致知一指将刀弹偏,身体一个踉跄,转眼间,见风卷着黑火向他移来,连忙就势一滚,身影消失,这是他的土遁之术。
那名忍者见他的忍术被柳致知吹偏,急忙将手印散开,精神力收回,黑火呜咽一声,顿时熄灭。柳致知却趁此手一起,顿时,电光雷火一闪,向他打去,分身本是基于神眼,神眼之中,主要刻画的雷系法术,柳致知便发挥雷系法术优势。
那名忍者一见,立刻手印又变,身边起了一阵沙尘,整个人裹入沙尘之中,电光到处,他身体一抖,再看他时,浑身上下裹着一层厚厚沙粒,整个人好像是一个沙做的人,不过,接着他一抖,身上沙尘出现无数裂纹,纷纷掉落,他口中吐出一口热气,人整个瘫了下去,还好,仅是失去的战斗力,他全身没有一块肌肉受自己控制。
柳致知到底是分身,不是他本体来此,要是本体来此,他早就化为飞灰。这名忍者利用的是忍术中聚砂术,聚砂在体外形成防护层,砂层本不导电,可惜就是柳致知分身,这雷火也没有完全防住。
这时,另一名忍者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