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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刺激

这是一篇悬疑文 青青绿萝裙 3630 2024-07-22 11:33:04

门一开, 聂之文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可钟采蓝像是石化了似的, 突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他心中起疑:“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见钟采蓝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后背撞到玄关的柜子上, 可她好像一无所觉, 慢慢转过身。

聂之文见她面色苍白已觉不妙,还来不及反应, 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砰一下关上了门。

他紧紧盯着来人,对方穿着某知名外卖的制服, 戴着鸭舌帽, 手里拿了把尖刀, 刀尖对准的便是钟采蓝的后腰,他皱起眉:“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你不认得我吗?”周孟言抬起帽檐, “高银月总认得吧。”

聂之文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你是那个通缉犯。”

周孟言冷冷道:“拜你所赐。”

聂之文心念急转,立即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就行。”周孟言说着, 把钟采蓝往旁边狠狠一推,随即扑身上前扭住了聂之文的胳膊。

他只是挣扎了一下就被周孟言反剪了双臂,武力值低得让周孟言都微微意外,不过他不敢掉以轻心, 把他拽到餐厅的椅子上,逼他坐下,随即用早已准备好的束缚带将他的四肢捆绑在了实木椅子上。

接着,他大步走到钟采蓝身边,一把把她提了起来,也一模一样给绑到了椅子上。

钟采蓝挣扎了一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带子,看起来很细,但十分结实,一挣扎便嵌进肉里去,怎么都挣脱不得,不由向聂之文投以求助的目光。

聂之文却无暇关注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周孟言到底知道了多少?他没有一上来就对他下手,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别有目的?

没有弄清楚之前,聂之文言辞保守,不肯留人话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杀了她。”

“我为什么要杀她?杀她的人是你。你是想嫁祸给我吗?”

“6号晚上,也就是她死的那天,难道不是来见你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出事那天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6号晚上18点左右,我和她通过一个电话,她告诉我她要去见她的心理医生,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聂之文心头一跳,可随即想起警方对此只字未提,如果周孟言真的提供了这样一条线索,警方早该来问他了,何况以高银月对这个男朋友的看重,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便猜他是在耍诈,否认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反正她没有来见我。”

周孟言提高了声音:“你说谎!”

聂之文见他情绪失控,不动声色地挑拨:“我没有说谎,我所有的咨询都由助理安排,和高银月的会面应该是在几天之后,她怎么会临时想起来找我呢?或许是她记错了,又或者是有什么是不方便让你知道吧。”

周孟言冷笑道:“没错,她其实什么都没和我说,但我知道她来见你了,我早就猜到你们俩不清不楚。”

聂之文一口气没有松完,心又提了起来:“你把话放尊重点,什么叫不清不楚,你是在怀疑我的医德吗?”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会来找你?”周孟言道,“录音,你嫁祸给我的录音。”

聂之文干脆否认:“我不知道什么录音。”

周孟言道:“你否认也没有用,那东西是伪造的,原件在你这里。”

聂之文终于知道了他的真正目的,对他现在的想法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过程是错的,可结果却是歪打正着,这就很棘手了:“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现在放了我们,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孟言冷冷道:“你不说,我可以自己找。”说完,他就拿起了聂之文的手机。

聂之文心中哂笑,怎么可能在手机里?

然而周孟言只是找到了他监控的APP,根据角度迅速在他家里找出了四个摄像头,一一将其拆卸破坏。

聂之文的脸色顿时青了。

周孟言问他:“在家里装了那么多监控设备,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

聂之文还没有说话,钟采蓝先开了口,声音微颤:“家里装监控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肯定是弄错了!”

聂之文略显意外,没有想到她这种时候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马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孟言淡淡道:“你抵赖也没有用,我会找到的。”

说罢,又转身进了卧室翻找起来,他可不用像钟采蓝那样顾忌良多,把抽屉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这还不算什么,把所有抽屉都给砸了,就怕有暗格,床垫也没有放过,用刀划破,可谓说是破坏了个彻底。

可纵使如此,他也没看见可疑的任何电子设备。

他在卧室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聂之文却垂着眼,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似的,钟采蓝看着他,轻轻叫:“之文……”

聂之文回过神来,看到嘴唇发白的钟采蓝,低声道:“你手机在哪里?”

钟采蓝刻意绷紧了身体,假装紧张地微微颤抖:“在包里……”

聂之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的包就放在沙发上,平日里不过几步的距离,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遥远。

他不由暗暗皱眉,周孟言如果真的要他的命,那么一进门就可以动手,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更像是要那份录像为自己洗脱冤屈,如果是这样倒好办了,在他拿到东西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不对,如果他迟迟找不到东西,又认定了他是凶手,会不会气愤之下直接杀了他?左右他也是通缉犯了,这样孤注一掷未尝没有可能。

聂之文思量不定,一时想不到万全之策。

就在这时,周孟言已经翻完了卧室转战书房,他的书房并不大,进门正对着的就是一张工作桌,桌上摆着一台苹果电脑,右侧是一排书架,背景墙上悬挂着几幅极度抽象的油画。

周孟言本以为里面东西应该不少,没想到如此简洁,但这也大大方便了他的搜寻,他没有去碰那台电脑,翻箱倒柜,没多久就在油画后面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他走出来,二话不说就给了聂之文一拳,聂之文被他迎面这一拳砸到鼻梁,立刻觉得有热热的液体从鼻中流下,腥咸无比。

“密码是多少?”周孟言问。

聂之文脸色难看极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周孟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如果没有我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因为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可你没看到,会相信我没有吗?”聂之文冷笑道,“真的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吗?你是准备用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栽赃给我吧,说不定你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证据,来个‘人赃并获’?”

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那么这番推测也颇合情理,周孟言心中若只是怀疑,听见这话恐怕也去了大半。

可周孟言不相信有那么多的巧合。

“密码。”他言简意赅。

聂之文冷笑着不出声。

周孟言也不和他废话,挥拳又揍了上去,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他心里不是没有疑虑的,聂之文的表现就好像是保险箱里真的有什么似的,然而,他不这么认为。

首先,保险箱这个目标太大了,适合藏一些贵重物品,却不适合隐藏会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的把柄;其次,聂之文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了,生怕他不想得到似的,欲擒故纵也太明显了。

几拳下去,聂之文的脸已经青一块紫一块,鼻血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狼狈极了。

钟采蓝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也看得心惊肉跳:“别打了!”

周孟言极快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有人舍不得了。”他松了手,走到钟采蓝面前,捏住她的脸,“那好,你说,只要你说出密码,我就放过他。”

钟采蓝深吸了口气,他们没有仔细商量过细节,只有大纲,关键时刻,完全靠默契和临场反应:“我、我不知道,但是,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聂之文出奇地强硬,他半睁着眼,喘着粗气道,“你别做梦了。”

周孟言心里暗暗皱眉,聂之文这样不配合,到底是真的骨头硬,还是故意把他卡在了保险箱上?

钟采蓝也暗叫不好,强迫自己红了眼眶:“之文……”

她的语调极尽哀求之意,可聂之文仍然道:“我不能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

周孟言犯了难,要是跳过这一环直接进入下一步,这出戏就显得太假了,聂之文没有上当不说,万一带累钟采蓝被怀疑怎么办?

保险起见,自然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可再花费时间下去,会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他心中稍作衡量,决定再试一试,逼供的方法也不是只有殴打。

然而,钟采蓝用眼神阻止了他,她觉得再逼供聂之文也没有用,他就不是吃这一套的人,身体上的折磨并不能逼迫他松口。

对于这样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人或事脱离自己的控制,所以……她抬起头,周孟言会意,侧身挡住了她。

她无声说了三个字。

周孟言被吓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然而,钟采蓝不给他机会,抢了台词:“你干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孟言一边崩溃一边被迫配合她:“你说呢?”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衣领,尽量不碰到她肌肤的情况下握住了她的内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夏天的内衣薄极了,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硬着头皮用力捏了两下。

钟采蓝紧张极了,可被他这么一揉,腰身一软,顿时忘了刚才打好的腹稿,只好尖叫了一声,用力挣扎。

周孟言怕她再自作主张,干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要怪就怪你男朋友吧,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说归说,他心里着实有点为难,如果这个不是钟采蓝,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去欺负一个女生,问题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深吸了口气,决定把这个过程无限拉长。

反正也不过是要给聂之文施加精神压力而已,凌迟三千刀,慢慢剐,要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不肯松嘴……册那,钟采蓝肯定偶像剧看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戏码!

她以为很容易吗?激情戏很考验演技好不好!

钟采蓝也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这个计划本来就是一次赌博,赌她对聂之文的了解究竟准不准确,赌他是不是就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下去,不能回头。

好在她并没有猜错,周孟言的每一个动作,不禁考验他们,也在考验着聂之文,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玷污,何况是他。

在周孟言考虑要不要撤场之前,他终于忍耐不住了:“你放开她。”

钟采蓝不必演戏,实实在在松了口气,气喘吁吁,泪光盈盈。

可周孟言好似完全没有听见,捏着她的面孔,轻轻抚摸她的嘴唇:“他睡过你没有?”说罢,不等她回答,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贴近自己的小腹,让她的额头碰着自己柔软的肚子。

这个角度找得巧妙,从聂之文那里看去,就好像要逼她做不可描述的事似的。

周孟言也是没办法,他总不能真的当着聂之文的面把钟采蓝的衣服脱了吧?可再不脱了来真的就太假了,作为一个被戴了绿帽子恼羞成怒的男人,他总得有点报复的举动。

现在就看钟采蓝的了,他想着,低头瞪她,以眼神示意:叫啊。

毫无经验的钟采蓝今天第一次懵逼了:这是要怎么样?能不能给点提示?

周孟言:“……”是他失策了,忘记她没经验演不来,只能临时改剧本,另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口鼻,钟采蓝“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可就算明白了她也假装不出来。

这种时候,一点破绽就得前功尽弃,她来不及多想,干脆心一横,主动凑过去,咬住了拉链,心里又骂,你要我演这出你好歹裤子拉开啊,能不能敬业一点!

而周孟言的大脑至少空白了一秒钟,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不用演,他真的有反应了。

然后怎么办?真的要假戏真做吗?

这么刺激,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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