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嫁给我。”◎
此时,容家老宅一楼客厅。
容震带来的人已经将大门口堵死,客厅的陈设早已被弄得一团糟,虞清晚精心侍弄的花草倒了一地,家里的几个佣人都被迫蹲在客厅的角落里,管家刘叔和陈姨也都被牢牢控制住。
旁边还站满了无数个身材壮实的黑衣保镖,面容凶神恶煞,有胆小的佣人已经被吓得掉起了眼泪。
瞧见这一幕,虞清晚心里一震,转头看向沙发上悠闲喝茶的容震和容旭。
她脸色冷下来:“二叔三叔这是想做什么。”
容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龙井,才悠悠开口:“清晚啊,你说你在老宅住了这么多年,大哥的公章,你肯定应该知道在哪吧。”
原来是为了公章。
虞清晚抿紧唇,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三叔找错人了。”
闻言,容震笑容消失,话里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威胁:“识相的话就快点把公章交出来,容熠那小子不在,林森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不反抗,今天就不会有人受伤。”
闻言,虞清晚心里一沉。
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果然已经想法设法把能救他们的人都支走了。
“三叔想错了,我真的不知道。”
容震眯起眼睛,毒蛇一样阴毒的目光盯着虞清晚:“不可能,肯定是在她那。大哥这种多疑多心的人,不可能放心把东西放在林森那个外人身上。”
他们心里已经笃定了公章在老宅,而虞清晚作为生活在老宅里,除了容钦华之外的第二个人,一定知道公章的下落。
哪怕她真的不知情,他们拿不到东西,今天也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还可能会拿老宅里的佣人殴打出气。
李姨和刘叔都是年近半百的老人,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
看着虞清晚苍白如纸的脸色,容旭抬手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说:“清晚,你可别逼二叔三叔翻脸不认人,保镖动起手来不知轻重,你这身子骨娇贵,万一真伤着你就不好了。”
容旭给保镖使了个眼色,顿时又是一拳下去,管家刘叔再次疼得哀嚎出声,脸上皱纹皱成了一团。
见状,虞清晚瞳孔一缩,急得猛然站起身:“刘叔!”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身后保镖的一双大掌用力摁着坐了回去。
痛感从肩膀处袭来,虞清晚疼得脸色煞白,却咬紧唇一声不吭。
等那阵剧烈的痛意缓过去,她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一向温柔的眸子里是从未见过的冷色,声线也疼得微微发抖。
她定定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警告道:“容震,你再碰他们一下,就休想拿到东西。”
女人虽然脸色极为苍白虚弱,一双美眸却分外明亮坚韧,里面像是燃着一簇火苗。
闻言,容震挑了挑眉,眼里多了抹兴致和玩味,大概是觉得虞清晚负隅顽抗的样子看着实在有趣。
他冷笑:“怎么,终于肯说了?”
她唇线抿紧,开口:“二楼书房的第三个书架后面有暗格,里面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我不知道。”
“早点说出来,何必让他们遭这个罪。”
容震笑容一收,冷脸吩咐保镖:“去二楼,把保险箱搬下来。”
控制虞清晚的保镖松了手,虞清晚便立刻跑到两个老人的身边询问状况。
她紧张道:“刘叔,陈姨,你们没事吧。”
年迈的刘叔大口喘着气,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拍拍虞清晚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陈姨也眼含泪光地摇头,声音颤抖:“我们没事,谢谢小姐。”
虞清晚扶着受了伤的刘叔,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保险箱,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唇瓣几乎被咬得泛白。
容震一行人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千斤顶等□□都带了个齐全。
很快,保险箱就被从二楼搬了下来,电钻的刺耳声响瞬间充斥整个客厅。
身后的陈姨已经被这场景吓得不敢出声,她看着虞清晚清瘦的身形牢牢挡在他们面前,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声音忍不住哽咽。
“小姐,我们....”
“没事的陈姨,您别害怕。”
她的嗓音轻柔而冷静,仿佛带着奇异的,足以安抚人心的力量。
虞清晚皱紧眉头,看着眼前他们开保险箱不择手段的样子,浑身通体冰凉,可却不敢把任何慌乱表露出来。
她必须要镇定。
其实虞清晚根本不知道保险箱里到底有没有公章。
她只是在骗容震,争取多拖延一些时间,等着容熠带人回来,他们才能得救。
可这办法撑不了太久,等到保险箱被打开,他们找不到东西,就会发现她在撒谎。
一旦他们知道她撒了谎.....
她到底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坚固的保险箱门也逐渐松动起来。
咣当一声,铁门应声砸落在地板上。
沉闷的一声像是也砸在虞清晚心上,让她的心跟着紧紧提起,每一寸神经都紧绷着。
很快,保镖查看之后返回来汇报。
“容总,里面没有东西。”
容震冷笑一声,耐心彻底消失殆尽,脸色的狠戾再也不做掩饰。
他转身看向虞清晚,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骗我。”
容旭也变了脸,讥讽地看着虞清晚:“二哥,还跟她费什么话,一个养来逗趣儿的玩意。贺晟忙着和北城盛家千金订婚呢,哪有时间来顾她。”
容震和容旭早就让人打听了消息,今天北城盛家特意到临城,就是为了商议订婚之事。
和盛家相比,虞清晚这个养女的身份根本不上得台面,就算贺晟对她感情复杂,最多也就是养个情人罢了。
容旭别有深意的眼神在虞清晚的身上流连片刻,也开口道:“当年大哥收养她,不就是因为知道她是那个女人和别的野男人生下来的孩子,得不到自己爱的女人,就把她生下来的女儿关在老宅,恐怕对你的龌龊心思也少不了吧。”
刺耳侮辱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砸过来,连被虞清晚挡在身后的李姨和刘叔听了都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而虞清晚咬紧唇,只当听不见那些话,眼睁睁看着容震抬脚朝她越走越近。
见女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恐惧和羞恼,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容震顿时觉得火气更甚。
“在容家里住了这么多年,大哥怕是该做的也都做了吧,你说你一天还摆什么清高样子。病秧子一个,真以为自己是多金贵的人了,住在老宅都嫌沾了晦气....”
公章没找到,他总得给她些颜色瞧瞧。
下一刻,男人冲她高举起手臂,虞清晚挡着身后的人,根本无处可躲。
她只能紧紧闭上眼,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口。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车引擎声,下一刻,无数脚步声纷至沓来。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前一秒,门口轰得一声巨响,像是地动山摇了般。
结实的红木大门被人一脚从外踹开,瞬间摇摇欲坠。
事情发生的太快,容震和容旭甚至还没回过神。
只见所有保镖齐刷刷让开一条路,一道颀长挺拔的黑色身影从门口走进来,西装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周身都萦绕着低沉危险的气压。
容震的手臂僵在半空,看清来人的面容,如晴天霹雳,他的冷汗刷一下子从背脊蔓延而上。
“贺....贺老板?!”
下一刻,钻心的剧痛从手臂处猛然袭来,巨大的力道,还未有机会挣扎,他的腹部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后背狠狠撞上墙壁。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还没等虞清晚看清,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起来,晕眩感越来越重,让她的双腿也开始站立不住,身形摇摇欲坠。
落地的前一刻,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虞清晚呼吸极轻,努力辨认着眼前的面庞,视线里是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条,抿起的薄唇。
“贺晟...”
感受到怀里人的虚弱,贺晟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嗓音发哑:“我来了。”
大概是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虞清晚紧绷的神经也陡然松懈下来,刚刚强撑的身体也慢慢失去力气,眼皮越来越沉重。
潜意识告诉她,贺晟来了。
没事了。
终于,意识彻底消散于无。
-
家庭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老宅,检查过后,确认虞清晚只是因为过度疲累导致的暂时性昏厥,并无大碍,贺晟的脸色才终于稍微缓和下来。
床上,透明的输液管里,药液一滴滴流进女人布满针眼的手臂里,脆弱到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她睡得不安稳,连昏迷时的细眉都是紧皱的。
想起刚刚他赶来时的场景,贺晟垂在身侧的手背紧了紧。
戾气有些不受控,他转身关上卧室的门,下楼。
无数辆豪车停在别墅外,无数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将房子团团包围起来,密不透风。刚刚容震带来的保镖对比起来简直是花拳绣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晟带来的人尽数制服。
力量与人数的绝对压制,局面已经扭转。
客厅里,容震和容旭已经被保镖死死摁住,跪在地上,狼狈至极,全然不见刚刚硬闯容家的嚣张模样。
看着贺晟下了楼,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就更加明显。
贺晟是什么脾性,他们早有耳闻。
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见男人一袭白衬衫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面容瞧不出半点情绪。
贺晟没急着过去,而是拿打火机点了根烟,也不说话,只等着一根烟渐渐燃尽。
客厅里安静异常,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像钝刀子割肉,煎熬异常。
终于,贺晟捻灭指间的烟起身,走到容震面前,居高临下的角度。
掉落的半截烟灰恰好掉落在容震脸上,烧灼感顿时袭来,羞辱至极。
可容震却根本不敢动一下。
下一刻,终于听见贺晟开口。
“刚才说谁晦气,来,再说一遍。”
语气淡得辨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寒意丛生。
容震咽了咽喉咙,面上血色尽褪:“贺..贺老板,刚才是我说错话,我....”
话未说完,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回荡在客厅里,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男人的力道生生震碎一样。
贺晟毫不费力地拎起他的领口,压制着那股想杀人的冲动,脸色如阎罗一般可怖,漆黑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几分暴戾之色。
“怎么,想要公章啊?”
容震连忙胡乱地摇着头,却被男人生生拽起来,靠近他,慢条斯理地问:“贺家的要不要?”
看着他的面容疼得几乎扭曲,贺晟唇角的弧度也微微扬起,眼底尽是森冷的戾气。
“给你,你有命拿吗?”
-
不知过了多久。
虞清晚终于慢慢转醒,却发现自己在卧室里。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她转过头,就看见李姨守在床边。
虞清晚动了动唇,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成调的沙哑。
“李姨,你们没事吧?”
见她醒了,李姨才终于放心下来,眼眶含着热泪关心问:“放心吧小姐,我们都没事。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虞清晚缓慢地摇了摇头,除了疲倦,她倒是也没觉得哪里特别难受。
想起刚刚昏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虞清晚眼睫动了动,连忙问:“他人呢?”
“小姐说贺老板?在楼下呢。”
李姨弯腰把虞清晚的被角掖了掖,忍不住开口:“小姐刚刚在楼下晕过去的时候,那位贺老板,脸色实在阴沉得吓人。家庭医生过来说你没什么事,这才好一些。”
想起刚刚在楼下偷偷瞧见的场面,李姨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还真是从没见过身上戾气那么重的年轻人,让她一个上了岁数的人都忍不住心生畏惧。
听见李姨说的,虞清晚安静垂下眼,心口不知怎的,泛起一阵酸涩饱胀的情绪。
他不是正忙着和别人订婚联姻吗?
怎么还有空来容家管她。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推开,贺晟从外面走进来。
他换了件黑色衬衫,袖口半挽着,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线条,俊脸神色自若,看不出什么异常。
也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刚刚在楼下客厅下了多重的手。
李姨赶忙从卧室里退出去,把房间门关上。
顿时,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贺晟抬脚走过去,淡声问:“醒了?”
虞清晚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没看到血迹,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容震他们....”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贺晟轻描淡写道:“剁碎喂狗了。”
闻言,她的美眸陡然睁大,有些迟钝地没回过神。
他没忍住轻笑一声,俯下身靠近她一些,嗓音低沉散漫。
“这就信了?”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虞清晚这才反应过来贺晟是在逗她,抿唇不跟他说话了。
然而贺晟没说的是,刚刚他进来,看见她被那群人逼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模样,心里确实冒出过这个念头。
确实该剁碎了喂狗。
刚压下去的戾气又隐约露出痕迹,他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隐去,抬手把她刚刚弄乱的被角掖好。
这时,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好像是有人来了。
虞清晚细眉拧了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在楼下?”
贺晟:“没人。”
虞清晚又仔细听了听,好像是钟庭白的声音。
难道是钟庭白来了?
她翻开被子想要下床去看,床边的男人长腿一迈,将她的路严严实实地截住。
他微微俯身,漆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虞清晚,你还有没有良心。”
距离有些近,挺直的鼻尖近在咫尺,虞清晚的气息禁不住乱了下,往后躲了躲。
“刚才,我抱你上来的。”
贺晟的指尖慢条斯理挑起她耳畔散落的一缕发丝,轻笑了声:“现在你告诉我,你要下去找他?”
他虽是笑着,但虞清晚仍然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危险。
想到贺晟这人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她只能放柔语气,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贺晟,我只是出去看一下而已,真的。”
女人轻轻柔柔的嗓音落在耳边,是在对他做着承诺。
贺晟紧抿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松了松。
他又问:“不打算跟他跑?”
“.......”
空气静默片刻,虞清晚有些无奈,刚想开口解释自己不会跑,就看着男人在她面前蹲下。
她愣了下,紧接着就看见他一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给她把旁边放着的拖鞋穿上。
动作强势,却根本没用什么力道,碰不疼她。
男人宽厚的掌心有些冰凉,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刻,奇异地转变成温热感。
略微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脚踝最敏感的位置,带起一片神经末梢的颤栗。
给她穿鞋这样的动作,他做得熟练又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曾经也的确做过无数次。
虞清晚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攥着被子的掌心微微有些发热。
“我自己来吧....”
他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坐好,别动。”
等贺晟给她穿好了拖鞋,才终于放她出了卧室门。
虞清晚下了几个台阶,便看到一楼大门口,钟庭白被保镖牢牢挡在门口。
他语气歉疚,望着她的目光满是担心:“对不起清晚,我来晚了。”
钟庭白刚刚来撞见了被押出去的容震一行人,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现在容家里外竟然全都是贺晟的人。
他刚想要进去查看状况,就被面前的一排黑衣保镖死死挡住。
寡不敌众,钟庭白就那么被保镖拦在门口,根本进不来,还被其中一个保镖推搡了一下。
“钟先生!”
见状,虞清晚急地就要下楼,然而还没等她迈出去一步,就被身侧的人不由分手地拢了回来。
贺晟修长有力的长臂一拢,她就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虞清晚涨红了脸,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束缚。
“贺晟,你先放开我....”
然而力量就像蚂蚁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又像是在无比狂傲地宣示主权。
贺晟微眯起眼,锐利冷寒的视线直直射向钟庭白。
他勾了勾唇,狭长的眼尾微挑,戾气分明。
“我的人,轮得到你来救?”
听见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讥诮和不屑,钟庭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微微侧身靠近,抬手将她耳边散乱的碎发拢回耳后,动作竟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现在让他滚,别惹我生气。”
男人的语调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温热的吐息轻轻刮过她的耳蜗,泛起痒意。
虞清晚立刻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呼吸有些乱了。
她比谁都了解贺晟的脾性,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耐心告罄的边缘。
她再关心钟庭白,就只会更激怒他。
虞清晚稳了稳心神,还是对楼下的人说:“钟先生,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见钟庭白不愿走,她只能又重复一遍,语气里带着些恳求:“我真的没事,你先回去吧....”
见虞清晚执意让他离开,钟庭白抿紧唇线,最后还是听了她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霎时间,整栋别墅里又安静下来。
警报终于解除。
感觉到身边的气压没那么低了,虞清晚这才轻舒下一口气,转头看向贺晟。
她舔了舔唇,顿了下才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也....”
听着她又迫不及待地赶他离开,贺晟眉眼蓦地又沉了沉。
他看着她问:“你还打算继续留在这?”
虞清晚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却坚决:“是。”
她本就无处可去,也无家可归。
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还没找到新的住处前,只能先留在这里。
而贺晟既然已经打算和其他人订婚了,那他们就更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
努力忽略掉心脏处那阵钝痛,虞清晚就要转身上楼。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贺晟在身后开口。
“嫁给我。”
她的脚步猛然停住。
男人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着耳膜,让虞清晚的心脏猛然紧缩了下。
还未等她转过身,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虞清晚,嫁给我。”
因为背对着他,虞清晚并未注意到他眼底不易察觉的紧张。
贺晟说:“我需要一个妻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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