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贺清涧正坐在树下发呆。
夜探孤儿院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让他备受打击,这和他预想到的不一样,这不是主人公该有的经历和发展。
不过灰心丧气只是一时,很快他又振作起来,因为那小孩今天还是没有出现,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
趁着孩子们午睡的时候他悄悄的溜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
透过微敞的门,院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把他给我看好,不要让他再跑出来!”
“……用,什么办法都用上,无论如何我都要……”
“钱不是问题。”
没错!就是这个!
加贺清涧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内心却压抑着兴奋。
他觉得自己要抓住什么了。
……
加贺清涧在等待一个时机,本来不情愿过来,时常的人突然就对做义工这件事热情起来。
然而本以为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又突然的出现了。
再见到和人的时候,向来皮的能上天的小孩安静的坐在树下,认真的看着脚下的小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加贺清涧走近,才发现小孩在看的不是小草,而是小草上慢慢移动的蜗牛。
“你在这做什么?“
“真好啊。”和人自顾自的感叹。
小脸看起来瘦了不少,符合加贺清涧心中被折磨过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里是加贺清涧所不能理解的羡慕。
他在羡慕一只蜗牛?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加贺清涧一边问一边坐在他身边,针锋相对的两人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和平的时候。
难得的能好好说说话。
和人没有回答他,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加贺先生,未来世界上真的会有能够飞在天上的船吗?”
小孩有点向的又期待的伸手比划着。
小孩子的妄想。他想。
“可能吧。”加贺清涧满不在乎的回答。
“那会有超——厉害的机器人吗?比一座大楼还要高的那种?”
“我怎么知道,还没发生的事,等什么时候真的有了这个,你看见了不就有答案了?”
加贺清涧如此回答。!。
谁知小孩却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加贺清涧一点都不关心这个,谁还没有过这种时候?无论如何用力,无论如何喜欢,都无法对自己向往之物靠近一丝的日子。
他只关心那些能刺激到他神经的事物,譬如,小孩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关于这个“恐怖孤儿院”的内幕。
“你这些日子都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
加贺清涧不漏痕迹的打听。
小孩沉默了,嘴唇抿的发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想回忆的事一般,好半天犹豫着,还是没有告诉加贺清涧什么东西。
加贺清涧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小孩,于是就把自己之前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到的对话跟小孩说了一遍。
然后认真的注视着他:“我一定会帮助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小孩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是说了一个地址。
“我一直都在这里。”
……】
如今的御柱塔又与前几天大不相同。
几天之前还有主人的御柱塔是不可侵犯的威严之地,从上代黄金之王尚且没有消散的余威,到所有人心中即将继任的新任黄金之王留在众人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让这个地方几乎变成了一个让人只敢远远观望的“禁地”。
但是现在,御柱塔失去了它的主人。
空悬的王座之下,人人都在蠢蠢欲动。
对于憔悴的兔子们来说,短时间内连着倒下了两任主人实在是给他们带来了过大的打击。如果上任黄金之王的倒下尚且说得上是意料之中,并且在这之前,那位老人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那么刚刚被众人认可的那个人的倒下就可以说得上是猝不及防。
本来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的御柱塔刚因为新的主人逐渐稳定下来,尚且还在观望的人也垂下了高昂着的头颅,却就这样突然失去了最强有力的庇护者。
而在那些本来就只是暂时潜伏下来的人的眼中,象征着这个国家的控制权的地标性建筑,此刻就是没有巨龙守候的宝藏。
宗像礼司带着人坐在御柱塔的会议室里此刻就在面对着这样一群野心勃勃的人。
“关于那位的死亡,我们也感到非常难过。”一位中年男人垂着头像是很遗憾的说道。!。
周围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每个人的脸上伤心的就像是死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家的小辈。
“哦?”宗像礼司坐在那边,勾唇微笑。
“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是……”有人犹豫着,“御柱塔作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地方,不好长期就这么空着,也需要管理者,国家还要继续发展下去。”
伏见猿比古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小刀,耳边都是为了利益,直接撕下脸皮,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份的大人物们,争相推荐自己中意的人选的声音。
那人不过走了几天,这些人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过来了。
“诸位恐怕不太了解德累斯顿石板。”
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出现在门口的是本应该呆在七斧户的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
或者说除了真的实际掌权的黄金之王和青王之外,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王权者。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有人不在意的说道。
威斯曼好脾气的笑了一下,走到宗像礼司的身边,宗像礼司起身示意,然后两人一同坐下。
青组的成员倒是给了白银之王应有的待遇,一一行礼。
“德累斯顿石板并不是说试试就可以的,石板选择王有自己的意志。强行做不该做的事,获取不该得到的东西,承受不住力量也许会丢掉性命哦。”白银之王笑眯眯的解释。
见众人不为所动的样子,威斯曼又补充道:“可能会直接整个身体就那样爆开也说不定呢。”
各家族的掌权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看起来好说话的白银之王也能若无其事的?稣庋幕埃?
你们王权者到底都怎么回事?
一时想起了当时被那个柔弱的少女支配的可怕记忆里,掌权人们倒真的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当下态度就和缓了不少。
主要是之前实在是被那人给折腾怕了,现在一见到同类型的人,应激障碍都要犯了。
但是要这些人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又用着惯用的手段没完没了的扯皮。
伏见猿比古不耐的蹙眉,手中转动的小刀越来越快,好像马上就要飞出去了似的,被淡岛!理世警告的一瞥之后才咂舌一声,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世界尚且处在情况不明的危险之中,明明异常就摆在眼前,可这些人就还是像看不见似的,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单单凭借说,是无法和这些人说通的。
宗像礼司如此判断。
会议室的门,连带着周围的墙都被轰了一个洞出来。
“呦!你们好。”
金发的男人一口大阪腔,神情轻松的打着招呼,身后的走廊上是倒了一地的兔子。
“你……你……”
“周防。”宗像礼司一直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露出了笑,伸手推了下眼镜。
“宗像。”
“好了,好了,现在是清场时间,请大家暂时先离开这里吧。”草薙出云看着那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的人,客气的说道。
手中却在把玩着打火机。
一阵沉默之后,刚刚还趾高气昂争得头破血流的人,勉强维持住镇定的表象,有礼客气的离开了这里。
三位王权者分别落座,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才好。
“关于影的报告,大多数都在意大利白兰杰索的手里,我们所知道的信息不多,但是现在表现在外的状态似乎和之前得到的情报不太一样?”
最后还是威斯曼打破了这种沉默。
周防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迄今为止,直接面对过的影的只有那位,可是现在看来,做出了这样的事,很难保证她没有什么隐瞒。”伏见猿比古说。
“根据港黑共享出的情报,据说影进化出了神智,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迹象表明,影的行动是有自我意识的,”淡岛理世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难道还确少什么信息吗?”
“而且,关于自由派的事情也很难解决,根本就无法控制。”
越分析,众人越觉得心累。
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恨不得亲自前往彼岸,把那位老师给揪回来。
“她留下的信息说,三大世界基石都不能动对吧?”宗像礼司看!看向了白银之王。
威斯曼无奈点头。
虽然事情棘手,但他们应当还有时间能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
本来是这么想的。
有一瞬间,空气中的一切突然都静止不动了。
“咦?风好像突然就停了?”走在路上的行人疑惑的发问。
突发状况让会议室的人心中都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宗像礼司起身走到窗边,眼前的一切都荒诞的像是科幻电影。
异变就这么发生了。
电话铃突然响起,威斯曼接起了电话。
“不好了!威斯曼先生,根据部分地区的汇报反馈,被黑影覆盖的地区出现了时间停滞的异常反应,”说话的人慌乱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一样,像是失去了自己仅存的理智,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不……不仅如此,仿佛空间也停滞了,河流不再流淌……灰尘……灰尘都……”
电话里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场合异常的清晰。
随着这人的表述,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让人无法忽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喃喃起了这样一段话:
【起初,是风不再吹拂。
再之后是——
河流凝滞,时间停歇,世间一切就像是突然被神遗弃了一样。
世界——停滞了。
此刻高悬着太阳将再也不会有落下的一天。】
简直像是某种终末的宣告。
“预言吗?那个到底是什么存在?”有人喃喃自语。
挂掉电话,看着众人脸色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威斯曼轻声的安慰着众人:“这的确是影的特性,会随着扩大不断的夺取时间、空间还有……”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说出口,众人心里都很清楚。
“这种迹象只是表明,我们大概要抓紧时间了,并没有什么太多其他的意味。”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
“那个……”
一直安安静静的十束多多良犹豫的开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思考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口:“如果是那本书的话,也许我们能在里面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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