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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柚子好好吃 3707 2024-07-27 07:51:16

既然答应要陪同秦昊辉去挑选送老爷子的礼物,后续自然很快空出了时间。

正式会面那天,小秦总全程安排得井井有条,豪车接送,鲜花陪伴,他自己更是精心做了造型,人模狗样的,一看就很有正经追求的派头。

其实不仅表面如此,背地里他也下了不少功夫。为了投其所好,秦昊辉特地去买了《荆棘王座》和《绝密档案》的游戏账号,都上号玩了不短的时间,期望能制造共同话题——他并不期盼余缺能有多主动,又不想约会途中冷场,花的心思比起之前追人时都不知道多了几倍。

实际的体验比想象中还要好。

余缺的态度虽然依旧不算热络,但无论谈话还是相处,给人的感觉都非常舒服。秦昊辉此前预计的,一路上由他制造话题,对游戏谈天说地的场景并未出现,整体气氛比想象得要宽松很多,话题的内容从一者所从事的事业,再到一些兴趣爱好等,期间几乎没有冷场。

这个过程里,秦昊辉发现,他此前对余缺的了解实在过于浅薄,那些调查过的资料,记载的内容抵不上本人的十分之一。不知不觉间,他的视线就一直跟着余缺转,连本身稍显轻佻的态度也自觉收敛不少。

当然,重点还是在挑选礼物的事上。余缺明显也是有备而来,不仅从苏家老爷子的喜好,为他客观详细地进行了建议:古董字画这个方向没错,但可以不只局限这部分,笔墨纸砚、诗作贺词也可备选。实地挑选礼物时,他也言之有物。秦昊辉在旁边听着,他提一个,就忍不住想买下一个,一趟下来,收获颇丰。

事办完后,余缺拒绝了晚餐邀请,但秦昊辉整体的兴致丝毫未减,甚至由于体验过好,他忍不住在送人回家的车上,问出了那句话:“既然你也不讨厌我,那和我交往试试?”

余缺坐在副驾,并未对这句话产生情绪波动:“不讨厌,和做情人是两回事。”

“不是情人,”秦昊辉侧过身看他,眼里难得多了几分认真:“我是说正经交往,后面时机成熟,带你见我爸妈的那种。”他对性的态度很开放,之前有过不少前任,男女不拘,但玩玩和认真还是分得清。今天和余缺相处下来,他第一次产生了想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冲动。秦昊辉是个很尊崇内心的人,既然有了这股冲动,话也就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

从他眼中读到这个讯息后,余缺拒绝得更加确切:“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秦昊辉有点恼了:“扯淡,你不感兴趣,身边那几个哪儿来的?!”

余缺淡笑:“他们不一样。”

秦昊辉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你要是单独跟哪一个人好了,说对他感觉不一样,是真爱,那我都能勉强接受。但你这是几个?你的心分成了几瓣,全给他们了是吧?”

“要这么形容的话……好像也没错。”

“操!”秦昊辉是真炸毛了:“不是,我很差劲吗?他们都行,我怎么就不行了?”

“并不是你差劲,”余缺摸着手指上的戒指,语气虽然轻松,但也极认真:“是我从来就没考虑过恋爱的事。”世间的人类形形色色,有魅力的很多,但无论男女,余缺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他也很难想象自己哪天会喜欢上哪个人。

感觉很怪。

“搞了半天,你走肾不走心?”

余缺:“……不是。”是怎么理解偏差到这个程度的?

但这话秦昊辉不信,又和别人勾搭,又不给名分,不就是只上床不负责吗?

他一方面觉得要搞定这样的余缺很难,毕竟自己之前也差不多是这个路子,那些小情人每个都想让他收心,有哪个成功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先上床也不是不行,身体合拍再恋爱的事在现代社会并不稀缺。可惜毛遂自荐,说在床上试试,甚至说实在不行,让余缺当1也可以,还是被拒绝了。

今天的小秦总,高高兴兴出发,骂骂咧咧回家——把余缺送楼下的时候,看见罗摩下来接人,发现两人同居,但又没立场质疑,只能愤愤不平地竖起个中指,再骂骂咧咧走人。

后面他又几次约余缺出来吃饭,未果,本以为他被冷待过后会慢慢收敛,结果跟个没事人似的,苏家老爷子寿宴前几天,就送了邀请函过来,还提出当天接人一起出门。

余缺不欲同他过多纠缠,但秦昊辉把话说得有理有据:“这次宴请是在苏家的一处庄园,你的车没有提前登记过,有邀请函还是要被仔细核对,到时候拦下来,还不是我去接你。”他也知道余缺一直以来的态度,说话有故意激他的意思:“而且就坐个车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追人是追人,我秦昊辉就没有强迫别人的先例,之前相处时,我有对你动手动脚吗?没有吧!你怕什么?”

余缺当然不是怕他,真要有这个苗头和胆子,那秦昊辉该担心自己的命。之所以拒绝,纯粹是觉得这小少爷不知道在他身上坚持个什么劲儿,他又不准备给人希望,当然是能拒则拒。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坐个车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正式出发时间订在上午九点。

这次秦昊辉打扮得正式了许多,西装也终于好好穿在身上,到楼下接人时,有路人对他的豪车拍照,小秦总颇为自得,戴着自己的墨镜,像车模似的,一边耍帅,一边靠在车身上等余缺下来。

接到人后,路上两人也不免闲聊。

秦昊辉上面有两个哥哥,工作上都很优秀,他本人是不期望争夺家业的,对外的人设也是“资深玩咖”,生活费全靠家里给。但因为余缺那几个情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余缺本人更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他现在手里有点闲钱,也就不想着怎么花了,而是考虑怎么投资。这次的话题也是他投资的金融产品——雪球。

这个余缺也有所了解,是针对高净值人群的一种“结构化产品”,风险和收益都很高,此前还是在韩国流行,但近几年的风刮到了国内,很受富人偏爱。他没给什么建议,只简单提了几句见解。

车子渐渐驶出城区,四周的绿化开始大面积增加,外面也下起了小雨,路边变得有些湿漉漉,让汽车轮胎碾压过公路的声音都极为清晰。

临到庄园时,路上有人按了下喇叭,两辆豪车并行,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那边一个打着眉钉,穿着异常朋克的年轻人,副驾还载着一位头发染成浅金色、穿着礼服的美女,两人冲秦昊辉都示意了一下。

路上风大,两边没有多说话,等车子一路驶进庄园后,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处喷泉旁边停下来后,钥匙扔给帮忙泊车的侍应生,秦昊辉对着人“啧啧”了两声:“不得了啊冯一少,你出一趟国,搞成这样回来,也不怕回头被你爸骂?”连眉钉都整上了。

“骂就骂呗,他骂得还少?”这位冯一少不以为意,单手揽着女伴的腰,冲余缺示意了一下:“这你新男朋友?”和之前口味差距好大。

秦昊辉赶紧打住:“这我朋友,余缺,是游戏行业的,你没回来不知道,他公司出的两款游戏现在都挺火。”接着和余缺介绍了他这位朋友的身份。

冯一少这才伸出手:“原来是余总,幸会。”

余缺:“幸会。”

覆盖着皮质手套的手露出来,那凸起的关节和纤长的手指,让冯一少脸上多了抹玩味的笑,转身之际,凑到秦昊辉耳边:“真不是男朋友?”

“咳,还没追上。”出于这位朋友的尿性,秦昊辉警告了一句:“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啊!”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冯一少感觉有些遗憾:“看来是真动心了啊……”只是玩玩的话,他还能挖个墙脚,但秦昊辉动心了,他再下手,恐怕就得因为这事结仇了。

唔,那不挖墙脚,别的总行吧。

手下还搂着女伴纤细的腰肢,冯一少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另一边,秦昊辉领着人直接到了一楼。虽然说余缺来的目的貌似只是为了那个“燎原计划”背后公司的老总,但既然到了这个名利场,结交一些人脉总是好的。他有心想表现,就将一些重点人物挑出来,给余缺指出,认认脸。

“那位,是云石科技的副总,姓方。拿杯子的那位,是兴旺珠宝的老板,姓王……”接连指了几位后,一个穿着改良旗袍,戴珍珠项链,看着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映入眼帘,秦昊辉也指了指她:“她姓寒,现在旗下虽然没有多少出名的产业,但她老公是温家的掌权者,他们两人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当人得到了足够的金钱和权利时,欲/望往往会无限制的增长,底线也容易被无限的降低。豪门圈子里,多得是各玩各的夫妇,但凡不把情人带家里来的,都得被夸几句“有底线、有责任心”,更多的,是私生子跳出来,把局面都搅成一团乱麻。有手段的还能把人料理了,没点手段的,很可能被吞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而这位姓寒的女士,她和她的丈夫,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不仅年轻时追人闹的轰轰烈烈,之后结婚多年也没有丝毫绯闻和隔阂,双方都极为洁身自好。豪门内生育几个的是常有的事,但他们俩只育有一子,据说是因为这位寒女士身体不好,当年生下这个儿子就去了半条命,之后她的丈夫说什么都不让再生了,怕伤害到母体。

外人很多都说,他们这家是典型的“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甚至这个丈夫除了看自己妻子时,眼神里会有点温度,其它时候,包括看自己的儿子都没甚感情,只知道闷头工作。

“就连他们儿子的名字都起得腻乎乎的,叫温慕寒,用来表达丈夫爱慕妻子。”提到这个名字,秦昊辉还轻哼了一声:“可惜温慕寒没遗传到丁点儿他爹的专情,脚踏两条船,玩得可6了。”

“啧,他是曹操吗?说来就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泛着金色的光,从一楼往下看,楼下大厅里衣着光鲜的人们,身上的珠宝华饰闪烁着纸醉金迷的光。一席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从大门迈步进来,除了手上的腕表,没有多余的坠饰,明明该淹没在众人当中,但他气度从容,靠近的人群反而如同水流一般让开一条路来。

他直直走到那位寒女士身边,路上随手拿了支香槟光,脸上的笑意极为温和,眼睛盯着自己母亲的脸,那种母子间的亲昵,即使不认识也一眼就能被看出来。被亲密地挽着胳膊介绍给其它人时,温慕寒也非常配合,别人夸他,他就看着母亲笑,似乎被母亲炫耀时他也有一种隐秘的骄傲。

别人的私事,余缺并不放在心上。秦昊辉给他介绍时,他身边就亮起了一张张光屏,将每个对上号的人,相关的讯息都进行了简单的收集和整理。到了温慕寒这里也是一样。直到2247入侵了这里的监控摄像头,用来帮余缺提前锁定可疑的人员时,一个镜头定格在了温慕寒看腕表时,略微露出的一点纹身。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排列的横线很像八卦。

会有人因为兴趣,在身上纹八卦或者逆向八卦的图案吗?虽然不能排除,但事情这么凑巧,余缺不免多放了几丝心神在对方身上。

恰在此时,温慕寒像是感受到了别人的注视,抬头时,两人的目光直直撞上。

隔着璀璨的灯光,也隔着从上到下的距离,温慕寒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看起来客气又温和,冲他们的位置,遥遥地举了下杯。

他旁边的那位寒女士,也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了两人。她是极为温婉的长相,笑起来很有亲和感,先是招了招手当做招呼,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背:“你过去,和人家打个招呼。”之前两个小辈有点摩擦,正好借机把话说开。

温慕寒略显无奈地看向母亲:“那事都过去了。”

“我还不知道你?”寒女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快去!”

“好好好——”

面对母亲,满脸都是笑意的温慕寒,一转身面孔上便挂上了些许森寒。他手里还端着香槟,踏上阶梯时,淡青色的酒液在瓶中略微晃动,地面的红毯随着液体摇晃,仿佛杯中盛着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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