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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 柚子好好吃 4042 2024-07-27 07:51:16

#初步估算冯氏集团偷税漏税金额超六十亿#爆#时间点细节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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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事发突然,很多证据都来不及销毁,几个子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公司相关负责人,全被铐住手腕带走,办公室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各种重要文件被随意搁置在桌面上。有人被临危受命,想要稳住公司局势,有人积极自救,尝试去联系能帮得上忙的人。

刚出事时,还有人想捞一把冯家。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假如事情平安度过,得到的回馈只会更多。但不知道是哪一方走漏的消息,网上舆论发酵,吃瓜群众不断为话题堆叠热度,义愤填膺地要让他们得到公正审判。相关的司法机构特事特办,一直在加快处理速度。

连续登门求人,却连续碰壁,冯家也狗急跳墙,想用威胁的方式拉人下水。但掌权者被关押,剩下的未成气候,不论是舆论也好,现实也罢,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更让冯家难以接受的是,墙倒众人推,无论有没有仇怨,之前那些交好的、求着冯家过活的,都渐渐开始想着往这事上添一把火。

——他们成了一块等待被瓜分的蛋糕。

由于提前筹谋,司妄收割了其中不小的一部分,尤其是冯氏旗下做数字化业务、软件硬件相关的公司,几乎全线收入囊中。之后又经过和别人的资源置换,冯家旗下那栋气派的写字楼,被摘下了原来的名字,换成“赤狼印章网络科技”八个醒目的大字。

这次事件中的资源划分,外界吃瓜群众没什么体感,整个豪门圈子倒是对司妄这个“新贵”多了几分忌惮。

这事来得过于突然,看似手段简单,实际证据线索条条严密,且心狠手辣,一条后路都没给人留,所有证据都是直接送到了相关司法机构。那么短的时间,那么大的一个冯家,直接就支离破碎。而司妄在一点风声都没露的情况下,就直接动手了,没提前做点什么,谁会信?

至于始作俑者余缺,除了给这位司总增添了几分暧昧外,反而不被大家怎么注意。

当然,注意到他的人也有——小秦总的父亲。

那天打完电话云里雾里的秦昊辉,没过太久便被自己老爸拎着耳朵送上了去国外的私人飞机。螺旋桨发出有节奏的嗡鸣,飞机坪上,小秦总扒拉着自己老爸的胳膊,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一边被保镖往里塞,一边张牙舞爪吱哇乱叫:“我怎么了我,之前不也和男的交往过吗,凭什么这次送我出国!”

一身西装都给这混账扯开线了,面容威严的中年人脸色比衣服还黑,将胳膊上的那只手一点点捋下去:“你给我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不要回来!”

之前都是玩玩,现在你说追到就要跟人结婚?这个余缺可真是手段了得啊,一边和那个司妄勾勾搭搭,冯家的事件中全程神隐,什么都没做就白得一栋写字楼。光这样还不够,自家这傻缺儿子,也被人家拿捏在手心,这让他怎么可能放心!

总之,不管秦昊辉怎么不配合,还是被自己老爸强行塞进了飞机,舱门关闭。

同一时间,在办公室翻看完资料的温慕寒,抬起头,恰好看向对面遥遥相望的大楼被替换上的新名字,便随手拿着手上的纸页,站到落地窗前。

捏在手里的资料很薄,余缺的过去看似跌宕起伏,但化成文字呈现出来,也不过是短短几页。贫乏的出身,优异的成绩,两份崛起速度极快的事业。温慕寒能看出来,他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否则在起点那么差的情况下,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成就。

按理来说,他应该夸一句“可造之材”。但实际上,因为想到对方心里就是一股厌恶,别说夸赞,现在结合资料上余缺和那三个男人的暧昧,温慕寒只觉得恶心。

这真的很不正常,一个莫名其妙的普通人,他再花心,再乱搞,跟他温慕寒有什么关系?

落地窗前的男人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不再将目光聚焦在那几个字上,而是偏移到呈现出浅淡蓝色的天空。

飞机掠过云层,带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

这几天公司搬家,员工们忙碌之余,也感觉非常兴奋——听说新的办公楼更宽敞,设备全线升级,还设立了免费供应的食堂,大家只要刷自己新办下来的员工卡就行。供应的三餐假如不吃,还可以转换成金额补贴,只需要提前一天在系统上勾选,连申请都不用,到了月末就自动和工资一起结算。

此外,员工的工资也整体上涨了一次,说是因为挪到了地段更好的地方,算作大家的交通费补偿。

“因为是免费,我还以为食堂的饭应该一般的,没想到这么丰盛!”苏雾和陆含昭端着饭菜坐到座位上,一边分享彼此的菜色,一边亲密地说着话。话题里有简单的日常,也有最近的工作,没多久宁海生也坐到旁边,问了几句他们游戏项目的事。

目前的两个重点,一个是《绝密档案》的一周年活动,另一个是余缺有帮助过、后来成功被司妄成功注资的西幻射击类游戏《德古拉》,这游戏要公测了。

说起这个,宁海生还有些疑惑:“也不知道余总最近在忙些什么,现在公司这么忙,新项目事情又那么多,竟然还天天和司总在外面跑,连文件都是罗总监签署的。”新项目不是很受重视吗?还说要请那个很出名的作曲家写曲子来着。

余缺在忙什么呢?忙一个意外之喜。

天机楼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他不知道这个势力在蓝星的情况,存在了多久,现在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也不知道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相比修真界那个整体修为实力只算中层,但以“奇诡”为名的宗门,蓝星的这个几乎是完全隐匿在人群幕后,神秘莫测。

上次宴会时,余缺没找到机会和那位疑似和天机楼有牵扯的白总独处,众目睽睽之下,询问一些信息很不方便。对方又深居简出,留的电话号码都只是秘书的,大家好像也都习惯了他的作风。这人离开监控的范围后就失去了踪影,余缺当时的情况也不可能跟踪。而温慕寒这个疑似有牵扯的人更加清白,线索貌似再次断了。

但这次冯家的事件中,2247截取到了私聊他们的一条讯息。内容很模糊,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问冯家的人有没有擦好屁股,就算他们都死了,某件事也不能曝光。以此为对应的,余缺的运气值再次上升了3%,这几乎是在明牌了。

之后让光团劫持信息,并以曝光纸质证据为威胁,约对方见面。现今的冯家如同丧家之犬,或许对方误以为是冯家某个知情人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想见面后索要点好处,思考了一些时间后,那人开出价码,同意见面交换出相关证据。

定下碰头的地方不是城内,而是郊区一处已经荒废的寺庙。

不知道是否余缺多想,约在这种地方,时间还是晚上,除了给人一种避开网络监控的意思,对方似乎还有点想杀人灭口。

此外,会面前对方还嘱咐说,要懂点事,带上新的香火。

虽然目的地的确是寺庙,但鉴于他们一直“谜语人”的作风,余缺认为这个香火不一定真是商店售卖的那种香火,只是可有可无地顺路买了些,不管真假,多少是个应对方式。

这次见面,就没有再带着特助或者秘书,余缺和司妄换了好几种交通工具,抵达山脚的位置时已经天黑。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

山中的温度相对较低,但走路让身上血液加速,倒不怎么冷。反而是城市待久了,突然置身山野,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让这一趟像郊游似的。

寺庙的位置是在山顶,沿着被岁月洗礼过的青石板拾级而上,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中,看到了山巅处隐约一点烛火。

这处寺庙似乎罕有人烟,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残破,裸露出了内里的青砖。上方的瓦片也遗失了不少,称得上断壁残垣。

烛光是寺庙内部传出的,迈入门槛后,这点微弱的光亮让破败腐坏的建筑内部暴露无遗。四处都是白色蛛网,地面的青砖间隙长着几株枯草,绿色的植物从窗外蔓延进来到处攀爬,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湿润感。

似乎谁已经先到一步,案上的香烛散发出寥寥青烟。

堂上供奉的,是一尊青石铸造而成、低敛眼睑的观音神像。

她手持莲花,似迎风而立,脚下匍匐着“狼、虎、狐、豹”四种动物,皆做依偎之态。石像看起来应该已经历过无数岁月,也无人修缮,导致身上带着不少裂纹。脚边和肩膀处,还因为头顶瓦片落下的水珠,生了几处苔藓。

在莲花和指尖的间隙,有只蜘蛛正忙碌其中网罗蛛丝,观音低敛的眼神好似就落在它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一种悲悯世间万物的慈悲。

余缺正在注视观音神像,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动。回头一看,正是那天在宴会上见过、却没机会打探的那位白总,白俞广。

他此时穿着非常朴素,手里还拿着锄头和镰刀,五十多的人了,看着还正值壮年,手里也有劲,看了两人一眼后就利索地除草,顺便拿腔拿调的问了一句:“不是说让你们带香火了吗?怎么还不拜观音?”

这像是个考验,但余缺不想理会这个考验,因为寺庙之中,明显还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顺着声音,司妄走向角落,看到一个贴着隐匿符的方盒。他要打开,白俞广赶忙扔下锄头扑了过来:“别动别动,这可是供品!”

他还没走近,就被司妄一脚踢开,沉闷的声响后,两个保镖打扮的人拿着警棍从墙上翻了进来,支援到了,但白俞广还没发号施令,就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月光从破漏的屋顶倾泻而下,浇淋在余缺的长发上,高大的面目悲悯的观音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让那乌黑的发丝被轻微撩起。此刻,他身上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右手伸出,自虚空之中,慢慢抽出一把黑色长刀。

“你们,在拿什么供奉观音?”

盒子被打开,露出里面已经面色青紫的婴孩。

月光之下,余缺宛如地狱归来的修罗,两名保镖竟然还想上前拼命,黑色的长刀迅速划过两人的咽喉,他们的躯体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堆叠成一张飘忽的纸片。见此情景,白俞广吓得两股战战,一边胡乱喊叫着“别过来”,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了大把的符箓。

余缺提着刀,一步步向前走,黄色的纸片上有朱砂绘制着符咒,被扔出时略微泛光,飘飘洒洒往他身上飞去,但刚一触及,就自动成了灰烬,没伤到分毫。

绝对的力量,带来的是绝对的恐惧。

今天的场景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在给自己贴了张隐匿符,试图逃跑但仍旧被抓住后,白俞广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他哆哆嗦嗦地交代起来。

盒子里的婴孩是弃婴,他并不是要把孩子杀死,而是要把孩子就这么放在庙里一夜,第二天假如孩子活着,就送到福利院,假如死了就处理掉。他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只知道他们这些人必须这么做。

白俞广:“反正,反正都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们不管也会死!只是多一个步骤而已,这怎么能算害人呢?!”

歪理一堆,没说几句还涕泗横流,余缺异常嫌弃,问话也单刀直入:“之前送到我公司里的符箓也是你做的?那些隐匿符是从哪儿来的,你和天机楼又是什么关系?”

“不是,没有!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啊!”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余缺用手指轻抚刀身,脸上缓缓露出一点凉薄的笑意:“我已经试出来了,只要杀了你们,我的运气就会好一点。”司妄也站在了他的身后,那双金色的蛇瞳直直地望过来,让人脊背发凉。

这里是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白俞广一开始就是奔着杀人灭口而来,没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带的保镖也不是真人,是纸人,真这么死在这里,那真的是死无对证。

恐惧之下,他一直打着哆嗦,但听到末尾那句话立马眼睛一亮,用沾着泥土的手去扯余缺的裤脚:“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不是运气,有人在偷取你的气运,但我们这些下面的,只能得到一点点恩惠,大头还是在那个人……”

这话一说,他嘴里突然呕出大量的血液,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的碎块。余缺没料到这个转变,伸手去揪他领子:“你怎么了?”

白俞广不断呕血,他胡乱地用手去接自己的血液,摸到那些碎快,他眼神完全灰败下来,接着疯癫一般哈哈大笑:“竟然也算计了我,竟然咳咳咳……”

死亡的阴冷完全笼罩过来,他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再次抬头看向余缺,眼里只剩下纯然的绝望:“你把底下所有人都杀了也没用,你强,那个人只会更强。咳,等你强到了一个限度,那个人会反过来再次吞噬你的气运,到了那时,就不再是个循环,而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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