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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纹身人夫哥

拜托,我和老婆契合百分! 月春野 3679 2024-08-13 08:40:09

跑车在公路上飞驰,邢阳的鼻血止不住的流淌,沁红一张又一张的纸巾,将人送到医院的时候联系好的医生早就准备好推着急救床迎接。

谈之瑜被安排在医院的病房内等,可他浑身不安,邢阳昏迷前分明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是不是哪里太疼的缘故,男人苍白的脸似乎就在他的面前。

他的病复发会很痛,谈之瑜猛然发现这几天在他身边的邢阳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对他仍旧温柔过分、

邢阳是装的。

一时间,他只觉得千万种心绪涌上心头。

明明生病的是邢阳,明明难受的是邢阳,可他还需要邢阳来哄着,或许他幼稚的有些让人讨厌。

医院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江家的医院所有主治医生嘴巴都很严,邱景今天值班,正好遇上这事,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邢阳,虚弱的,有些苍白像是在褪色的男人。

邱景是脑科医生,他和几个资历老成的专家一起看了邢阳的脑部影像。

血块一直压迫着他的神经,植入腺体最大程度抑制血块的压迫,效果一般,可又因为这个血块的位置实在敏感,现阶段想要做精度这么高的手术非常困难,太冒险了。

邱景认为邢阳和他想象中的男人不太一样,而且他觉得这个人...似乎在他印象里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

可他实在想不起究竟是哪里,那种感觉实在太远。

十一点,会诊结束,邱景拿着病例从会议室中走出来,谈之瑜第一时间起身上前。

“他怎么样了?”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犹豫的顿了顿:“他.....”

“暂时性昏迷而已,跟我来。”邱景挑了挑眉,他有些神秘的看着谈之瑜:“你不会认真的吧?”

随着邱景的房间门关上,谈之瑜一愣,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说你和他,是认真的?”

“嗯。”谈之瑜懒得解释。

邱景身上穿着白大褂,他的面容风流眉眼优越,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只不过眼中有些疲倦。

原本他以为谈之瑜和他发疯的那些短信是搞笑的....

他从小和谈之瑜长大,自然知道谈之瑜的性子,表面大大咧咧的他,从小因为戒备心很强,嘴巴又毒,没有人和他做朋友,其实他甚至不相信有人会喜欢谈之瑜,客观来说,这人除了一张漂亮脸蛋,性格是非常糟糕的,绝对不是一个居家必备好选择。

“我....我好像在哪见过邢阳。”邱景皱了皱眉,心里权衡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而且是在我没出国之前。”

邱景在高三就出国了。

“他和我们一个高中,你见过他很正常。”

“不。”邱景打断他:“不是学校里,绝对不是。”

可他的记忆实在太迷糊,有一个场景就在他的脑海中蒙上一层纱,邱景似乎只差一点点就能掀开....

想了半天,谈之瑜看他的那双眼里都涌起了异样波澜,他揉了揉太阳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都过去将近十年多的时间,某一个场景的记忆本就不够清晰。

“他的情况周皎月应该说的很明白,刚才我发现他的脑部血块已经压到海绵体,在他的病例中有疑似阿尔兹海默并发的可能,一般伴随嗜睡,阶段性遗忘,等。”

邱景看出他有些僵硬麻木的神色,伴随着解释说:“不知道哪天,他一觉醒来,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包括你,一切东西。”

一切东西....

邢阳将来会变成一个植物人,最后躺在床上忘记一切,陌生警惕的打量着空气,成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躯壳。

这种病不仅仅是拖累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这才只进了两次医院,谈之瑜就已经担心到眼下满是乌青,心脏紧张的跳动无数次,那将来呢?

邱景刚才在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似乎就是在告诉他,现在放下道德感赶紧丢下这个烫手山芋也来得及。

这种病非常拖累人。

他们相爱的时间太短,所有的喜欢和荷尔蒙最后都会被消磨殆尽,到最后会落得期盼着邢阳去死的下场。

作为医生,邱景见过太多太多例子。

携手多年的夫妻会拔掉他们的氧气管,天人两隔。

谈之瑜的喉结微微滚动着,他有些痛苦的缓缓闭上了眼:“他会痛吗?”

邱景:“现在会,血块压迫着他的神经,发病的时候应该是肢体麻木和无力,头会有些痛,将来等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痛感应该也会相对减少。”

“那孩子....”

“胚胎正常,只是他现在这样,怕是孕期反应会非常大,你最好也做点心理准备。”

邢阳非常富有,在谈之瑜知道这事之前就已经找过最专业的团队与设备治疗,结果没什么区别。

死神的刀在缓慢的割开邢阳的动脉。

只和曾经不同的是,邢阳原本要自己在病床上死去,现在他却要亲眼看着,毫无挽留的能力。

“而且你爸被他坑成这样...事情闹得这么大,阿姨那边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邱景试探性的问。

谈之瑜:“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谈叔是生意人,生意场上有输有赢,但阿姨可是....”

谈之瑜的母亲从政,从事国际形象代表,生意人不过是摆弄些财,而政客手中握的可是权,滔天权。

他的母亲之前就提醒过他,让他降低热度。

国内持续发酵闹得轰轰烈烈,谈之瑜向来是他母亲在外得脸的金字招牌,网上占据热搜的焦宇负债跳楼案,引导舆论,掩盖证据偷梁换柱,很像是他母亲的手笔。

-

病房里,邢阳的腺体被医生刺激打了针,满屋都是乌木松香的味道。

不过人已经醒了,邢阳倒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谈之瑜被人带回病房的时候,眼圈还有些红红的。

邢阳腺体被打了针,信息素不会骗人,在空中的香气有些寡淡。

为了保持腺体活性,邢阳是不能打麻药的。

“初次见面,您好。”邢阳对着进来的邱景礼貌的笑了笑,顺势拉起谈之瑜的手:“怎么了?”

“没事。”

“哎呦,没事眼睛这么红?”邢阳凑过去摸摸男人的脸,眉眼间都是发自内心的柔和笑:“我真的没事,医生应该都和你说了,正常的晕倒而已,我只是忘记吃药了,不是什么大事。”

邢阳已经习惯抚摸谈之瑜的脑袋,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像是同龄人,邢阳的指尖触摸在谈之瑜的眼旁,像哄孩子似得吹吹,很小的动作,然后他用指尖戳了下谈之瑜的嘴角,让他表现出笑的表情。

随即他说:“刚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正看菜谱呢,明天吃奶油蘑菇汤好吗?”

邱景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瞬间有些割裂。

邢阳的模样普通,他看起来是个非常寡言少语的男人,给人一种极为沉重难以接近的感觉,以及他的身材训练的很好,脸色的苍白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纸老虎,而非精狐狸。

邱景曾听过他的父亲形容邢阳这个人,一个精致利己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

还有今天网上一直在骂的事,邢阳利用资源威胁谈之瑜,蹭谈之瑜热度上预售星海票不要脸等等,似乎全世界都在说着,邢阳真是个该死的东西。

但从他进门到现在不到二十秒。

邢阳礼貌温柔的和他问好,敏锐的感受到谈之瑜眼睛的红,体贴的转移话题到明天的早饭上。

邱景记得,腺体针是非常痛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人最外层的那层皮掀开打在鲜红的肌肉里,刺激腺体肌肉一直痛,才能释放更多的信息素供给身体运作,可邢阳,怎么不说难受呢。

在他有些出神的时候,邢阳已经牵好谈之瑜的手,用幽默的语气对邱景说:“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您也不用和之瑜说那么多吧?他本来就爱哭,我现在还要哄....”

“邢阳,你再装不痛试试呢?”谈之瑜有些埋怨的看着他,勾勾小拇指,眼圈发酸。

“天啊,超级痛,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说点...有你在我就不痛了这种话,嗯?之瑜小朋友?这样你高兴点了吗?可以不自责了吗?”

邢阳并不是讨好的神情,唇边漾起深深的笑意,他身上的病服因为刚才腺体打过针的缘故,领口敞开露出里面那一片蝴蝶刺青。

这种莫名的反差感,让邢阳的男人味以及那种人夫感拉到顶峰,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精狐狸,其实哄老婆非常细心,只要见到他就会满眼星星。

这一幕在邱景的心里忽然有些极深的震动,他似乎明白谈之瑜为什么会沦陷在这个男人身上。

邢阳的面庞,隐隐在邱景的心中更加真实,他更加确信自己曾经一定在哪里见过邢阳,比谈之瑜还要早,还要早....

“等针吊完就可以出院了。”邱景说了一句,转身出了病房。

邢阳目送着他离开,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门上玻璃透出的走廊。

走廊外的人影迟迟未走,停驻许久。

不过邢阳根本没有心情处理外面的人,因为怀里的人难过了,谈之瑜环住他的脖颈,脑袋深深的埋在里面,

他的嗅觉灵敏,越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让他越能清晰的体会到邢阳现在释放的信息素有多违心,被刺激出的信息素会让他很痛。甚至腺体的周围都很热,针孔位置的伤疤皮肉泛白的翻卷着。

明明伤在邢阳身上,可他的心里似乎也被种下一道疤。

他想到医生说将来邢阳会忘记自己,他不想相信,更不接受,

“不痛不痛,我没有在哄你,真的不痛。”

邢阳的手臂搂着他的后背,轻声说着,他很有耐心,尤其是对待谈之瑜。

可谈之瑜仍旧抱着他不肯松手,声音有些闷:“我很难过.....”

邢阳叹了一口气,抚着他的后背。

谈之瑜似乎看到了以后的一个画面,氧气面罩覆盖在邢阳的脸上,他的肚子已经大的压他缓不上气,生命残喘到倒计时,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人也不清楚起来,他声音虚弱的和谈之瑜说:“你和我的丈夫一样漂亮....”

那时邢阳什么都不记得,只有痛苦,睁眼便是什么都忘记的明天,谈之瑜作为他唯一的亲人,需要亲手拔下他的氧气管,不让他明日继续痛苦,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可却是他们明白清晰的未来。

“不要死,你死了我会难过,你痛了我也好难过。”

谈之瑜的眼泪沁润着邢阳的颈窝,似乎要在他的锁骨形成一片世界上最小的海洋。

“好可怜的大朋友啊——”邢阳揉捏着他的耳垂“早知道你这么能哭难哄,当初我就应该心肠硬一些、”

心肠硬些,让谈之瑜恨他,怨他,一辈子一样也会牢牢的记住他,免的现在生病了还要哄着他的小情绪。

“邢阳你怎么这么坏啊——”谈之瑜闷闷的哭腔,想埋怨的咬一口在他的脖颈上,但又忽然想到他腺体不好,最后只能泄愤似得咬了下他的锁骨:“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很难受..”

他想让邢阳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觉得他是拖累,永远都不会不耐烦。

就像邢阳对自己永远都有耐心哄着一样。

不要总把他看成小朋友,邢阳看着他有些为难:“那...明天我们还吃奶油汤吗?似乎极度难过的人是吃不下饭的,我做一人份自己吃?”

谈之瑜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表示无语,气的磨牙。

“之瑜,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不懦弱,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他会对自己做的任何事负责,包括接受让谈之瑜见证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选择就不后悔,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永远都是最好的。

那最好的东西,就是要去享受的,而不是杞人忧天的怀念。

应该如谈之瑜说的那样,哪怕末日三小时。他们也是快乐的。

谈之瑜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迷离的眼光似乎在尝试接受他的话,最后将劝说邢阳拿掉宝宝的念头压了下来,小声的说:“那明天我来做蘑菇汤,三人份。”

“你会吗?”邢阳嗤笑。

“不会啊,你不能教吗?”谈之瑜对他嫌弃的表情表示不满,泄愤磨牙似的咬了咬他的唇。

“刚才算吵架吗。”谈之瑜问。

“之瑜,我们从未吵过架。”邢阳道。

“哦,后天的约会可以穿情侣装吗?”谈之瑜又问。

“那我们需要现买,家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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