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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廿四铜钱 5227 2024-08-23 11:18:10

时容与知道自己在分神的情况下和白鲨交手,“澍清”很有可能暴露,想了半天怎么光明正大的将那缕分神收回来,又能让傀儡不暴露。

最后白鲨显出原型想要吃掉他的那一刹那,他便想到了。

进到白鲨的体内,他做什么外面都察觉不到,而“澍清”不过元婴,在白鲨体内重伤昏迷十分合理,一个醒不过来的人,便不需要再分一缕神识,也就不会暴露了。

时容与拿着青玉扇站在海岸边,漠然的将怀里的“澍清”往梁郁的方向递了递:“扶好你师兄。”

梁郁沉着脸接过时容与怀里的师兄,像是什么重要的交接仪式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将那抹血色拥入怀里,目光紧紧盯着,只见他师兄苍白的面容上沾染了几抹鲜血,在那张绝艳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冶。

好轻。

以往抱过师兄都没有像今日这般,轻得好似一张纸,没什么重量似的,若是他放手,怀里的人似乎就会随风飘散了。

只是当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弱的呼吸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活着,师兄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抱着人跪坐下来,湿漉漉的沙砾沾染上他的衣袍,冲击的海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都浑然无觉,却愣是没让“澍清”沾染分毫。

他就这般将人抱着团在他腿上,一边将体内的灵力全部输给“澍清”,那灵力跟不要钱似的,看的韶华直皱眉。

时容与展开青玉扇,瞥向白鲨,对方化为人形重重跌落在海岸边,腹部是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汩汩的流出,将周围的海水都染成了红色,他知道自己救不活了,眸光缓缓朝着岸上的浮玉望去,眼眸中的那一丝血色正在消散。

时容与抬步走了过去,他听见白鲨在对他说:“求你……救,救……救……”

时容与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只要白鲨说出后面的名字,不管多轻,以他的耳力都能听见。

但白鲨最终还是咽了那口气,没有将名字说出口。

时容与垂眸,意料之中。

系统:“唉,国产剧都这样,关键人物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时容与冷淡的笑了笑:“没事,我已经猜到了。”

系统:“挺厉害啊,谁啊?”

时容与:“自己猜啊。”

系统:“……”

我真服了。

时容与掠过浮玉时,只是看了她一眼,道:“小徒受了重伤,烦劳浮玉掌门找医修疗伤。”

浮玉许是受了惊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应该的。”

时容与却已然走远。

他走到浮玉准备好的客房,刚关上门,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脸上血色尽褪,唇上也苍白得很,唯有唇边的殷红,异常夺目。

他抬手用拇指指腹擦掉唇边的鲜血,寻了水盆洗手。

系统大惊:“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时容与:“你以为杀化神后期这么容易吗?”

系统:“那你在外面装什么逼?”

时容与:“浮玉有问题,我要是显露出自己受了伤,浮玉不会放过我,以及妄虚宗的所有弟子。”

系统:“所以你就一直装作自己毫发无损的样子?撑到现在也真有你的,那你赶紧疗伤吧!”

时容与在客房自己疗伤,另一边,梁郁抱着怀里的“澍清”,灵力源源不断的朝师兄输入,可怀里的人脸上仍旧毫无血色,呼吸也轻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韶华急得在旁边团团转:“梁师兄,你这么输灵力也不是个办法啊!”

“医修来了!医修来了!”

韶华连忙让出位置,对梁郁道:“对对对,医修来了,你快让医修看看吧!”

只是他看到梁郁抬起头的模样,所有的话都断在了喉咙里。

梁郁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双凌厉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血色,眼眶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像一个凶险万分的恶魔。

可是那凶狠的神情下,又多了几分无措,倒显得有些……可怜。

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恶犬,虽然面露凶色,底下却是掩盖不住的无助。

医修上前想要给“澍清”治伤,手还没碰到对方,仿佛触电了似的,顷刻间收了回来,他不解的看向梁郁。

“滚开!”梁郁将“澍清”抱了起来,将那抹血色牢牢护在怀里,不让其他人碰,他抬步朝着客房走去。

韶华看他的身形都有些不稳,失魂落魄的,好似澍清若是死了,他也会殉情似的。

亲兄弟都无法如此,梁师兄对澍清师兄的感情,也太深厚了。

梁郁是疯了,但韶华没有,连忙请医修望客房走:“梁师兄关心则乱,言语冲撞,多多见谅啊。”

毕竟是医修,要是撂挑子不干了,澍清师兄就更没得救了!

好在这医修是个脾气好的,看多了这种场面,一边叹气一边跟了上去。

梁郁将怀里的人轻轻地抱到了床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师兄的气息快要消失了。

一路上他的灵力都没有断过,可仿佛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有没有输入师兄的体内。

直到旁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别救了,没用了。”

梁郁如梦初醒,转头看向说话的医修,眸光冷冽:“为什么不救?什么叫没用了?我师兄还活着,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医修摇了摇头:“气息已断,无力回天了,他已经死了,化神后期的力量,不是元婴可以抗衡的。”

梁郁闻言,起身攥住了医修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的腕骨捏碎:“你胡说,我师兄没死,他还有气息,你再看看,再看看!”

韶华不忍道:“梁师兄,澍清师兄的气息确实已经断了!”

他说着,自己却先哽咽起来。

澍清师兄明明那么好,天赋也那么高,怎么就……

“澍清师兄还答应了我,明年还要陪我过生辰的……呜呜呜,啊呜呜呜!!!”

梁郁咬了咬牙,吼道:“闭嘴!哭什么?!我师兄还没死!他有气息的,他刚刚还在我怀里……”

韶华被他吼的一抽一抽的,又看了床上血色尽褪的澍清一眼,犹豫道:“师兄……要不,请怀瑾仙尊来看看?说不定他有办法救呢?”

澍清师兄的呼吸都没了,他们这里没人能救,但是怀瑾仙尊已是化神,虽说起死回生也是痴人说梦,但……万一呢。

经他这么一提,梁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松开了医修的手。

“你说得对。”

他拨开人群,朝着时容与的房间走去。

只要那个人能救他师兄,他怎样都行,哪怕把他的尊严和骄傲都踩到地上,他也无所谓,只要,他的师兄能活过来。

梁郁穿过回廊走到时容与的房间门口,二话没说,掀了衣摆就跪下:“师尊,求您救救师兄。”

这画面和四年前的某一日重叠,彼时师兄为了救他,耗尽灵力,性命垂危。

时容与想要什么,梁郁很清楚,于是他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道:“只要师尊能够救师兄,弟子怎样都行,废修为断根骨还是要我的命,都可以,师尊说了算,求师尊,救我师兄。”

时容与仍旧没什么动静,梁郁望着那扇冷硬的门,和门内的人一样,铁石心肠。

师兄也是他的弟子啊,这人却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梁郁瞠目欲裂,好半天冷笑了一声,他低着头看着地上,双手缓缓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鲜血缓缓从指缝中流出,他浑然不觉,朝着时容与的房门,用力的磕了个头:“求师尊,救救师兄!”

时容与想废了他,从身到心,灵力、修为、天赋、尊严、傲骨,那人想要将他全部踩碎。

那就如对方所愿吧。

这些东西于他而言,不及师兄的命重要。

他跪伏在地上许久,久到他以为时容与不会出来了,房门却“咯吱”响起,梁郁就着这个姿势抬头望去,那双雪白银纹的靴子停在他身前,那人如同俯视蝼蚁般望着他,声冷如霜:“什么都愿意做?”

梁郁缓缓收回目光,低下了头,心底却松了口气:“是。”

只要时容与松口,愿意出手救他师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时容与又淡淡道:“任凭我处置?”

梁郁:“是。”

时容与“好”字还未落下,手中青玉扇一抬,只见淡青色的光一闪而逝,梁郁肩头、四肢、身上各处都破了个口子,鲜血缓缓渗了出来,顷刻间将月白的衣袍染成鲜红。

时容与掠过他,淡淡道:“就跪在这里,我回来之前你如果动过,澍清的命就看你了。”

威胁的意味格外明显。

梁郁却神色浅淡:“是。”

脚步声远去,梁郁缓缓闭上了眼,周身那么多道伤口他竟然也不觉得疼,鲜血流淌着,他也无知无觉。

可梁郁的眼底却缓缓爬上了一层恨。

那恨不是对时容与的,反而是对他自己的。

他还是太弱了,四年前觉得自己弱小,护不住师兄,四年后他满心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师兄了,却发觉自己还是那么无用,护不住,也救不了。

他要更多的力量,强大到这世间没人能够在他的面前碰他师兄一丝一毫!

无人看见,梁郁眼底缓缓爬上一丝黑雾。

时容与将人晾在门口,自己走到“澍清”的房间,几个弟子和医修都还在等着,见到他来,仿佛见了救星似的:“怀瑾仙尊,您快救救澍清师兄吧!”

时容与淡淡的扫了床榻上的稻草人一眼,将人都赶了出去:“你们都出去吧。”

韶华几人自然不敢多留,连忙都退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时容与一个人。

他走到床榻边看着稻草人,“啧啧”了两声。

系统:“你啧什么?还不是你自己干的。”

时容与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将床上的稻草人收到手里:“心跳呼吸都没了,估计把他们这几个小崽子吓得够呛。”

系统:“嗯,要说被吓到,梁郁首当其冲。”

时容与看着手里破破烂烂的稻草人,显然是不能再用了:“报废一个,可惜了,只剩两个了。”

他将报废的稻草人收进灵芥,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稻草人放到床榻上,稻草人顷刻间又变成一个澍清模样的壳子,衣袍都是崭新没有血迹的。

时容与抬手点在稻草人的眉心,分了一缕神识进去,做完这些便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起了茶。

系统:“你干什么?男主被你放着血呢!你也不怕把他的血放干?!”

时容与转了转手里的杯子,琉璃做的小杯子精致可爱,他还挺喜欢的:“我就是要把他的血都放干。”

系统:“男主要是死了,你就前功尽弃了!”

时容与轻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蠢货,早晚让主神给我换个系统。”

系统:“……”

他任劳任怨!居然!还要被骂被嫌弃!他不想干了!

只是生气归生气,脑子里还是清醒的:“哦!你是想趁机把梁郁体内血魔放进去的东西取出来?”

时容与低低应了一声:“行吧,暂时不换了,血魔的东西随着梁郁的鲜血游走到四肢百骸,寻常方法根本取不出来,只能试试放血了。”

系统:“这要是把血放完,元气大伤啊。”

时容与淡淡道:“总好过日后被血魔牵制折磨吧。”

系统:“也是。”

约莫又过了好一会儿,时容与才打开房门,门外的弟子仍旧等着,一步也没挪开,看到时容与出来,连忙围了过来:“怀瑾仙尊,澍清师兄他……如何了?”

时容与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韶华身上,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他垂了垂眸,简单道:“无碍,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众弟子顿时松了口气,韶华破涕为笑:“太好了,澍清师兄没事了,我就知道,怀瑾仙尊一定能救好澍清师兄的!”

时容与一步踏了出来,关上房门:“都回去休息吧。”

“是。”

将人再度赶走,时容与才不紧不慢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蜿蜒曲折的回廊尽头,那道孤傲的身影仍旧笔直的跪着,身上的白袍被鲜血染红,血液甚至顺着衣袍在地上积了一片水洼,这场景比起方才身负重犬的“澍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容与的步子顿了顿。

梁郁果然一动没动,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仍旧什么样,位置不曾移动半分,就连身躯都仿佛僵硬了一般,牢牢定在了那里,仍由鲜血肆意流淌。

许是失血过多,梁郁已经撑到了极限,吊着一口气只想知道,时容与究竟有没有救回他的师兄。

直到时容与走近了,梁郁才听见声音,稍稍偏了偏头,却无法再做多的动作,只是那双眼睛仍旧亮着,紧紧盯着时容与,开口,仿佛漏了风的箱子,沙哑得可怕:“我师兄……”

时容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仿佛那一身鲜血他看了嫌脏,绕过梁郁,才道:“性命无忧。”

闻言,梁郁重重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时容与将脸朝下栽倒的梁郁接进了怀里,对方的鲜血糊了他一身,时容与轻轻蹙了蹙眉,却也顾不得近在鼻尖的血腥味,运起灵力护住怀里小崽子的性命,刚想像小时候一样将人抱起来,却发觉对方的个头比他高大了不少,他已经无法像四年前那样将人提溜起来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将人扶起来,背着进了房间。

时容与看着躺在他的床上,展开四肢差点塞不下的梁郁,撑着下颌浅笑:“其实我还挺有养孩子的天赋的。”

系统看着床上满身鲜血脸色苍白失去意识的梁郁:“……”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啊?!

系统不说话时容与也能猜到对方在吐槽些什么,他毫不在意甚至还笑着给梁郁拍了个净身术,将满身的血污洗净,又运起灵力输到对方体内,好半天才终于确定梁郁体内没有了蠕动的虫子。

他收回灵力,看着缓缓恢复血色的少年:“养养很快就好了。”

系统:“行了,你赶紧再把他背回房间吧,等会醒了发现躺在你房间,还被你救了,你就ooc了。”

时容与没动:“我背他多累啊。”

系统:“?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乱走剧情重来,我可不陪你扣奖金!”

时容与:“一个幻化术的事,瞧给你急的。”

系统:“……”

这人溜系统是真有一套。

时容与原地幻化成了澍清,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方才那只琉璃杯,倒上了水。

系统看的一愣一愣:“你……你什么时候偷的?”

时容与“啧”了一声:“说的真难听。”

系统:“呵。”

一人一系统一边斗嘴一边喝茶,时间倒也过得飞快,终于等到梁郁醒了过来。

时容与听到床上的动静,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刚要走过去,一步还没跨出去,整个人先被捞进了对方的怀里,那人身形高大,即便受了伤,力道仍旧大的吓人。

时容与被他紧紧拥着,几乎能够听到对方那剧烈的心跳声,慌乱异常。

时容与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宽慰道:“没事了,别怕。”

梁郁闭着眼睛,听着时容与的声音,只觉得那是世界最能安抚他的良药:“我不是做噩梦了,师兄,你是真的,差点就死了。”

时容与听出梁郁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与哽咽,轻叹了一声:“我没事了,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梁郁却将他抱的更紧,仿佛要将时容与整个人都揉进他身体里:“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时容与淡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梁郁以为时容与只是在安慰他,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兄。”

时容与又拍了拍他:“没事,就算你保护不了我,师尊也不会让我死的。”

梁郁整个人猛的一僵:“师尊也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吗?”

时容与想了想,否认道:“那倒没有。”

梁郁微微眯起眼眸,仗着时容与现在看不到他的神情,沉着脸问:“所以,师兄方才为何要冲上去,为了师尊,连命都不要了吗?”

连他……也不要了吗?

“师兄明明说过,不会再抛弃我,不会吓我的。”

时容与被梁郁的控诉磨得心软,只好解释道:“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我和时,师尊被牵了“生死引”,他若是死了,我也会死,我若是死了,也会影响他,所以……”

梁郁闻言,眸光的杀意一闪而逝,他声音都不自觉凝成了冰:“生死引?”

所以,师兄才会那么紧张的望着师尊和血魔交手,也那么专注的望着时师尊和白鲨交战,最后见师尊被白鲨吞了,不管不顾的去救人……

所以,说到底,师兄出事,还是因为他。

他与师尊交恶,而师尊早就知道师兄是他的软肋,所以牵了生死引,便相当于也牵住了他。

日后不论如何,师兄都会是师尊的底牌,他永远也别想杀了师尊。

好啊,真是好手段。

时容与不知道梁郁脑海里已经把师尊千刀万剐,那恨意如果系统有统计进度条,恐怕已经爆表了。

生死引最能解释他之前差点暴露马甲的失误,于是时容与点头:“嗯。”

时容与就是他,澍清也是他,梁郁不管怎么问,都不会露馅。

“怀瑾仙尊!梁师兄!你们在里面吗?”

外面忽然传来了韶华的声音,将一室的静谧打破,时容与这才惊觉,梁郁似乎抱着他抱了很久了。

他将人推了推:“抱够了吗?放开我吧。”

梁郁不耐的扫了外面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时容与:“师兄现在还有哪里不适吗?”

时容与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倒是你,得好好补补。”

梁郁挑了一下眉:“师尊……是怎么同你说的?”

时容与扯起谎来几乎不用过脑子:“师尊说你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失血过多,得好好养养。”

梁郁眼眸微垂,心底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要,多谢师尊。”

时容与听着梁郁颇为咬牙切齿的感觉,心里不禁好笑。

他还没再开口,外面的韶华又喊了一声。

时容与去开了门,韶华一见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澍清师兄?你怎么在这儿?你刚刚不是还在自己房间休息吗?怀瑾仙尊呢?”

梁郁顿时看向了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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