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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玉嘴唇上有鲜红的血痕,地面水的波光折射进瞳仁中,晃动不停。
他不像是在求爱,更像是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自救。
我想起在酒吧那个晚上,我也求过他,说我疼,求求他放过我。李鸣玉又是怎么对我?我死死盯着他,色厉内荏地说:“你敢碰我试试。”
李鸣玉神志不甚清醒,应该连我说了什么都没听清,仍是本能地要靠近我,抱得很紧,压得人喘不过气。
狰狞的阴茎蠢蠢欲动地抵着我,我拼命地想蜷起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个什么,声音带着哭腔:“不行!我不想做……李鸣玉,我怕疼,李鸣玉……”
龟头勉强挤了进去,异物感很强烈,李鸣玉却是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着,发红的眼睛久久地盯着我,没有再继续。
他忽然捂住了我的眼睛,将我翻过身来,我被迫跪在地上,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倒来。
“不做了,”李鸣玉声音低哑,“不会疼……”
阴茎热烫地挤进臀缝中抽插,毛发扎着腿根处的皮肤,李鸣玉咬着我后颈,手探到前头来摸我,熟练地撸弄着。
他对我的身体太熟悉,我矛盾地在他手指里快活,逐渐也忘了骂人,死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响,撑在水里的手攥紧了。
高潮时李鸣玉松开了捂住我眼睛的手,我爽利地无意识地流泪,迷茫地看着水不断荡起波纹——我将它弄脏了。李鸣玉射在我的腿间,他从背后抱着我,喃喃着说了什么。
我低头掰开了他的手指,撑着地踉跄地站起来。
李鸣玉没有阻拦我,只是仰头看着我。腿间黏腻的精水顺着朝下淌,我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走出卫生间,进卧室反锁了门。
·
衣柜里有合身的衣服,然而当务之急是处理身上的脏污。
别墅里仍是漆黑一片,我只能借着窗外稀薄的光,看清膝盖上磕出了淤青,腿根也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我坐在床边,发泄地用力擦腿根的精液,反倒自己疼得直皱眉。
他偏偏射得又多,擦不干净似的。
李鸣玉果真是条疯狗。
正准备再拿湿巾擦擦,门却突然开了。
不意外,李鸣玉才是别墅的所有者,他进不来才奇怪。
我动作滞了瞬,自顾自地低下头继续擦,没去看他。
李鸣玉的脚步声很轻,以至于走到我身前时我都没察觉,被抱进湿漉漉的怀抱里才发觉,冷得要命,我剧烈地挣扎出来,盯着他:“还没够吗?”
“附近有电路检修,等会儿才来电,”李鸣玉答非所问,“饿吗?”
肚子居然在这时候叫了声。他欺负我,连胃也不争气!
我觉得丢脸,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委屈,鼻子隐隐发酸,话语有点哽咽:“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给我看!”
床侧忽然传来重量,李鸣玉坐到了床边,声音很轻:“我拿了药,抹点药会好得快点。”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
李鸣玉沉默下来,手微微拢紧了些。
我夺过他手中的药,背过身去涂药膏。看不分明,只能凭着直觉抹,努力平静下来。
李鸣玉忽然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几乎都要气笑了:“对,是我求着你插进来的。”
“我有幽闭恐惧症,”李鸣玉轻声说,“焦虑、不安全的情绪是不受我控制的,如果你没有来找我,过段时间我也会清醒,继续像正常人那样……但你找到了我,我没办法放你走。”
幽闭恐惧?
这个名词对我而言并不常见,只在网上的小测试和书中看到过。李鸣玉怕封闭的环境?玩笑。小时候班里玩捉迷藏,他最喜欢躲在柜子里,我从没感知到他的惧怕。
我头也没回:“我很好骗,是吗?”
李鸣玉没出声,许久才笑了笑,说:“是啊,只是我想做而已,哥哥很聪明。”
灯在这时候突然亮起。我皱眉闭上了眼,等适应了刺眼的光芒才睁开,下意识转头去看李鸣玉。
李鸣玉:“等会儿就不要穿贴身衣物了,这样不会蹭到药膏。家里有地暖,不会冷。”
他伸手摩挲了下我的脸颊,在我躲开之前放开了,站起身打开衣柜,拿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换好衣服:“我去做饭。”
“李鸣玉。”
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李鸣玉停住脚步。
你真的有幽闭恐惧吗?七年前你明明不怕这些,是不是在骗我?那些话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可笑,明明这段时间是他强迫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漂亮话而已,和先前那样把我耍得团团转没有区别。
于是我冷下声:“把门带上。”
·
那一晚李鸣玉的失控好像只是幻象,之后他仍是那副清澈明朗的模样,甚至有心思去买玩具。比如乐高,switch。
“你不如把手机给我,”我无语,“我不喜欢这些。”
李鸣玉困惑地看向我:“真的吗?但之前在家里,你有在电脑搜过这些。”
我气急败坏:“那是我之前喜欢的!”
“好吧,是我现在喜欢这些,”李鸣玉从背后环抱住我,“你陪我玩吧。”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李鸣玉也不劝我,反倒自己玩了起来,直到我被声响吸引过去,这才把switch放到我手中,说:“这儿我不会,你试试。”
“这都不会,”我陡然有了优越感,嫌弃地说,“笨死了。”
不知不觉就玩了好几天,直到通关,我才霍然觉察到不对劲。
小学的时候,我学过什么叫温水煮青蛙。
这像极了我现在的处境。
即便我对李鸣玉没有任何感情,但这种氛围与环境营造的假象,却无孔不入地蚕食人。我没有办法接触外界,世界里只有李鸣玉,长此以往,我也会逐渐忘记为什么而讨厌他。
我不想成为他的笼中之物,不想退化自己,不想被驯化。
我需要逃出去。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李鸣玉几乎每天都在陪着我,即便不在别墅,也会锁好门,客厅里也有监控。
李鸣玉不可能放我离开,但如果是——我突然想到——如果是我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让他打开这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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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头好痒 要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