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渔今天是来给秦弋送一些领养证明和资料的,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他前段时间忙没空见秦弋,今天总算有时间过来一趟,谁知道刚好碰上方牧也一个人在家,他就很恶劣地捉弄了一下这只小萨摩耶。
因为太可爱了,好喜欢看可爱的小朋友惊慌失措哦。
秦弋坐在沙发上,方牧也坐在他旁边吃早饭,紧紧地挨着他,一边吃一边目光戒备地看着钟渔,他有点想起来了,上次在福利院,他见过这个人,但是今天被他吓到了,方牧也很生气!
“我要换律师。”秦弋说,“你这种人心肠歹毒,不配做我的律师。”
“十几年交情,就因为我跟你家小朋友开了个玩笑,你就这么无情?”钟渔泫然欲泣地捂着嘴,“秦弋,你变了。”
秦弋挺火大的,方牧也本来就没怎么跟陌生人相处过,容易被吓着,结果钟渔上来就是一顿贱如屎的操作,秦弋当时都想把他摁在地上用脚踩了。
但是这也提醒秦弋了,方牧也不能一直这样,只活在这栋房子里,跟其他人和事物隔绝开来,他总要学着和别人相处,有自己的认知和行为。
正巧,下个周六约好的老师就要来了,秦弋希望方牧也可以从跟老师好好相处开始,学着去接触除了自己和刘姨之外的其他人。
翻了翻资料,秦弋边低头看边说:“你可以走了。”
方牧也在一边附和地点点头。
钟渔愣了一下,指着自己,惊异地问:“我难得来一趟,不留我吃个饭再走吗?”
秦弋头也不抬:“吃个锤子,滚。”
方牧也继续附和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让人家吃锤子。
钟渔看着这对冷酷无情的父子,依然非常执着地,非常不要脸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说:“你家小朋友的身份证可是还没有弄下来哦,还有户口本什么的,唉,也不知道要多久,挺麻烦的呢……”
秦弋没什么反应,方牧也倒是有点急了,虽然他听不懂什么身份证户口本,但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些对自己很重要,他咽下了早饭,揪揪秦弋的袖子:“哥哥,很麻烦吗?”
秦弋把钟渔送来的资料整理了一下,说:“不麻烦,你又不用去学校,生病了可以去我朋友的医院,现在也不坐飞机高铁,身份证给你没多大用处。”
他在刚收养方牧也不久就找公安局的朋友查过,失踪人口系统中是没有对上的,所以秦弋让朋友直接对户口名字,查出来a市叫方牧也的一个也没有,本省倒是有一个,只是年龄对不上,如果要再把范围扩大去搜,秦弋怕给朋友造成什么工作压力,就作罢了,毕竟这种事是局里命令禁止的。然后他重新给方牧也办了身份证,名字写在自己的户口本上,只不过秦弋对这事儿没显得很着急,所以现在还没有办下来,主要也不是简单的事。
他朝钟渔抬了抬下巴,冷漠地说:“可以滚了吗?”
钟渔不滚,他瘪着嘴看着方牧也装可怜:“牧牧,跟你哥哥说说,别让我滚呗,你家好暖和,不像我那里,又冷又寂寞,好孤单啊……”
冷,孤单。
这两个形容词立刻引发了方牧也的共情,他眨着眼睛张了张嘴,转过头对秦弋小声地说:“哥哥,可不可以,让他一起,吃饭呢?”
连这种演技都能被骗,方牧也你真的是……你以后不许出门不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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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渔在秦弋家蹭完一顿外卖,非常满足地靠在沙发上,和秦弋一起……
陪方牧也看蜡笔小新。
“你每天都陪牧牧看这个?”钟渔问。
“嗯。”秦弋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叫他全名,别瞎喊小名。”
“小名怎么了?小名亲密啊,是吧牧牧?”钟渔贱兮兮地问方牧也。
一顿饭下来,方牧也已经不抗拒和害怕钟渔了,反而觉得这个哥哥也很有趣,他摇着尾巴,耳朵一动一动地,眯起眼睛笑:“是的,好听。”
好听个鬼!秦弋死死盯着电视机里的蜡笔小新,心里想着该怎么立刻把钟渔轰出去。
袖子又被扯了扯,秦弋低头,看见方牧也正期待中带点哀求地看着他。
到底是有外人在,小狗今天揪袖子的频率格外高,要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方牧也有什么事,一般都是蹭到秦弋身边先软软地喊几声哥哥的。
“干什么?”
“哥哥……想吃,棒棒糖。”前天秦弋给方牧也添了一袋新的棒棒糖,里面有方牧也没有尝过的荔枝味,他现在好想尝尝,“可不可以呢?”
秦弋心里还窝着一股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火,他板着脸,说:“不可以。”
方牧也的眼神瞬间就委屈了,眉头微微蹙起,伤伤心心地瘪着嘴低下头,手指还轻轻揪着秦弋的衣袖,一副“我好想吃可是你不让我吃那我只能听你的话我很乖我不闹但是我真的好伤心鸭”的样子。
钟渔见方牧也这种表情,当时就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朝秦弋哭喊:“你现在立!刻!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