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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万人中央

刺客意志[快穿] 慕沉歌 5936 2024-01-21 16:05:55

将夜从城楼跃下之时, 仿佛翱翔天际的雄鹰在空中盘旋,衣摆猎猎。他的身法轻盈的像一片羽毛,从苍穹之中飘荡而下。

他手中弯刀拢着最耀眼的阳光,光华跌落一簇,身形逆着光, 看不清晰。

冰冷的面具之上, 花纹隐隐流动。

“午时已到。”他垂下眼眸,冷静地想。

有些命也该偿还了。

他的身影便是光耀的流星,足部一蹬, 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向下追去。

鸟鸣、风声与烈阳,都被他彻底抛在身后。

雄鹰尖啸,翅膀拍击长空。

许敬谦向着帝像叩首下拜。他对羽林卫的防御十分自信, 也不认为, 自己会在这短短的祭拜仪式中遭到刺杀。

拱卫着他的羽林卫,各个严阵以待,刀兵执在手上, 构成了铁壁铜墙。

但这却抵挡不了来自高空的威胁。

景阳楼高耸入云, 又无攀爬之处。从未有人想过,会有刺客可以避开众人视野,从景阳楼顶层一跃而下。

而将夜却做到了!

他的影子逆着光, 阳光反射在雪亮的刀面之上,一时间耀眼至极, 让人无法直面。而他仿佛大鹏展翅, 衣摆猎猎鼓荡着风, 仿佛飞掠水面的照影惊鸿,又如沾衣点水的飞雪。

除却猎猎风声外,便是极致的杀意。

他眨眼间就扑到了许敬谦的头顶,而那夺人性命的凶器,竟是从他天灵盖之上穿刺而下,借由下坠的力气,直直将跪倒祭拜高祖的许敬谦整个人串在了刀上。

这刀太快,太凛然,太暴戾了!

被劈穿成两半的许敬谦甚至还维持着跪倒的姿势,双目惊愕地圆睁,血雾喷溅。这场处决太惊心动魄,太过惨烈,飞溅的鲜血甚至染满了刺客玄色的衣角。

高祖的帝像上,甚至都溅上了血,本就是鹰目圆睁,此时塑像更如修罗。

而那仿佛自天穹而来的玄衣刺客,仿佛天降神罚。面具染血,衬着花纹,格外妖异。

他抬起眼,淡淡地扫视过向他涌来的羽林军,与台下惊慌失措,一片嘈杂的百姓。

这不是常人能够逃离的杀地。

“有刺客——许大人被刺杀了!”羽林卫惊怒万分,纷纷喊道,举起手上的兵戈向着刺客砍去。

兵荒马乱。

将夜却不以为意,甚至轻蔑地冷笑一声。他右手拔了一下弯刀,尸体的骨头卡住了他的刀尖,他啧了一声,用靴子踩住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狠狠一踏,然后右手拔出几乎卡在他骨头里的刀。

而他的刀,仍然雪亮如新,不沾血腥。

“罪大恶极,藐视皇恩!”副统领怒意已经到达顶点,举起手中长剑直直指向这胆大包天的刺客,道:“兄弟们,格杀勿论!”

“一起上罢。”他低笑,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前走了两步,用刀一挡扑上来的羽林卫,一个闪身,将刀挑飞,顺势把他撂倒在地,补刀。

他的弯刀寒光闪闪,血液甚至都不沾刀面,在拔出时,血尽数流入土壤。

“杀了刺客——”羽林军目睹同僚被杀,仿佛被侮辱一般,怒吼道。

将夜扫了一眼涌上来的众多羽林卫,整个景阳楼之下陷入一片混乱。锦州城的卫兵团团围住这片空地,挣扎着想要逃出去的百姓被死死拦在里面,就是为了防止刺客混入百姓之中溜之大吉。

将夜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霎时间消失在原地。众羽林军因为惯性向前踉跄一步,却见背后闪过玄色的影子,只得像没头苍蝇一般胡乱劈刺空气。

他们咬牙,自恃人多势众,在小队长的嘶吼中变换阵型,枪尖指向被逼到中间的刺客。

“众兵士听令,刺——”小队长一挥手,道。

可枪尖向前,却无法再进一寸。

小队长定睛一看,竟是发现自己的兵士手臂到脖颈上,全被银色的线团团缠住,惊恐万分地望向他。

他们被勒住咽喉,哪能不知道这些掺了铁屑的线有多锋利,眼睛里也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到底是什么时候?”小队长摸上了自己的脖颈,竟也发现了自己脖颈上勒紧的线,瞳孔紧缩。

而线的另一端,却缠在了刺客的左臂之上。他左手戴着皮质的手套,丝线在璀璨阳光之下,隐隐反光。

将夜的食指已经勾在了机关之上,散漫地笑了,对自己胸口前的枪尖视而不见。

将夜道:“为虎作伥,羽林军不过尔尔。”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毫不犹豫地一扯铁线。

这组成严密的阵型的羽林军小队被瞬间收割,血肉横飞。

而将夜走出这漫天的血雾,整个人似乎都被斑斑点点的血迹浸染。他擦掉右手上沾着的血,保证手掌干燥,然后抬眼看了看面前。

包围着他的羽林军仍然严阵以待,却没有人再上前了。

他随手甩掉刀上余下的血珠,向前走了几步。

他在往前,羽林军却在后退。

将夜用的手段太残虐、这种近乎暴戾的杀戮方式,仿佛最好的威慑,一时间,羽林军向竟然不敢接近这浴血的修罗杀神。

刺客站在万人中央。

他一人,一刀,却震慑的全场为之寂静。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刺客屈膝,给了再度涌上的羽林军小队长一个膝撞,左手暗藏的袖剑捅穿他的脖子,紧接着,弯刀扬起一个极为优雅的弧度,冷冽如同雪风。

全灭、全灭、还是全灭!

要知道,这只是一个人!人怎么会有这么极致的身手,这么绝顶的杀意!

身在最后指挥的副统领只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他第一次直面上次逃脱的刺客,此时却被这股凛然震慑,脚下如同被钉住一般,动也动不得。

但职责依然在提醒他,他嘶哑着嗓子道:“杀了他,生死不论!”

如此可怕的刺客,若是留他活着,那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他不可刺杀之人了。

如果他想,连陛下也逃不过这一劫。

而隐藏在百姓之中的江湖侠客们,近乎是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这边是刺客的极致了。”松老人拄着拐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低声道:“江湖中何时出现了这样的年轻人?不错,着实不错。”

“极致?”

“当然是极致。”梅老太笑着道:“万人中央,刺杀朝廷命官,然后只身突围,血洗景阳楼——若这称不上横绝天下,那还有谁配得上?”

这江湖之中,还有谁有这般肆意妄为,敢以江湖传说为猎物?

还有谁如此百无禁忌,藐视众生,胆敢于高祖帝像之前,悍然引刀一刺?

又有谁,有这般如霜雪催寒的刀意,有着凌霄一跃的豪气?

“我们要帮他一把么?”钟情已经摸出了自己的银针,美目流转,紧紧盯上了看守粮车的那一批羽林卫,笑道。

她已然为这绝世的一刺所倾倒,目光追着那人的脚步而去。

“江湖人有恩必报,有债必偿。”杀手们抬起眼,敬畏地看着对家暗影阁的阁主,感慨道:“若是庄主见了,暗影阁阁主竟是这般人物,怕也不会如此不服了。”

细雨楼楼主叶时死在他的手里,势力被尽数吞并,从此暗影阁一家独大。

葬剑山庄本就不满至极,此次出手,除却江湖道义之外,也是想与暗影阁争一口气。

他们抽出了剑,向着外围包围圈中最薄弱的地方走去。

热血在血管里流动着,辉煌的丹心,极致的荣耀,让杀手冰冷的心在跳动着。

孤傲如鹰的刺客已然振翅而飞,他们望着这个背影,在人潮的洪流中穿梭,滚烫的热血奔腾着,仿佛大江,犹如洪流。

锦州行刺钦差,将成为这江湖里浓墨重彩的故事。

最后,也将化为春秋一笔。

将夜经过之处,已是一条血路,遍地哀鸣。

他被对方种种劣迹惹怒,底线被触及,所以已然不掩饰怒意,每一刀都带着刻骨的狠绝。

他径直向着粮车走去,一路上攻击他的羽林军被他全数砍倒在地。对方见正面强攻找不到他的弱点,已然变换阵型,招出弩手,试图重复上次九龙县围杀的手段。

可这里的百姓太多了,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弩手,没有办法准确地定位将夜,这些凌乱的箭并未射中将夜。

他的身影轻灵至极,纵身跃下高台,踩着诸多羽林军的肩膀,眨眼之间掠到粮车边。

“他要劫粮车?”羽林军惊疑不定,心中把赈灾当做最优先的任务,面面相觑道:“快阻止他,这可是赈灾的粮食!”

但他们又有些不确信,仅仅一人,纵使他武功绝世,劫了粮车又有何用?

“刺客,侠以武犯禁!你想要连累整个江湖吗?”副统领只觉不好,他对其中道道略知一二,看着将夜靠近粮车,更是心里警钟长鸣。

如果这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揭穿,那么会出大事!

他连忙道:“他要烧光这批粮食,快阻止他,快阻止!”

将夜跳上覆盖着结结实实的油布的粮车,随手把如老鸡护崽一般死死守着粮车的士兵拎起,扔到一侧。弯刀一垂,径直划下一道凌厉的弧线。

油布裂开,将夜一摸粮袋,心里便知了七八分,于是浅浅勾起唇角。

“不要动锦州的救命粮!”锦州知府一路挤过人群,官帽都跑丢了,光光的脑门上全是汗。他的脸上青筋暴起,不顾官员形象地大喊道:“别毁这粮食!侠客,壮士,求你——我知晓你武功盖世,但是这赈灾的粮可是三州百姓的命啊!”

将夜站在粮车之上,看着向他刺来的银枪,还有许多被他带着罡风的一刀扫开的士兵,他们试图去抓他的脚踝,拼上性命去救粮车。

将夜俯视着众人,慢慢地开口道:“我只是要让一切,大白于天下。”

大白于天下?

这刺客到底在说什么?

羽林军,官员甚至百姓被他语气中的严肃震慑,然后他们见到刺客高举弯刀,直接将粮车一劈两半。

锦州知府的心提到嗓子眼,失声道:“不要——”

可下一瞬,四分五裂的粮车之中,滚落出的竟然不是白花花的粮食,而是纷纷扬扬的泥沙!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冷到极点。

羽林军副统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许敬谦已死,粮车的秘密暴露,此次朝廷的声望定然会跌至谷底。

“怎么回事,朝廷不是带的粮食来赈灾吗?为什么全是沙子和土?”

“这就是所谓粮食?锦州完了!锦州完了!”有人又哭又笑,悲哀至极。

“狗官鱼肉百姓,朝廷草菅人命!这世道,活不下去了——”有人愤怒哭叫。

将夜只爆了一粮粮车,却还火不够旺,纵身跳到另一辆粮车之上,把朔朔颤抖的运粮兵扔下粮车,内力一震,又将下一辆劈开。

依旧是泥沙混着谷壳,在木屑与铁片之中,格外刺眼。

此时已然没有人去管那引起了如此惊天混乱的刺客了,羽林军为了镇压暴|乱的百姓,已经费尽力气,但是他们没人敢动武,被愤怒的百姓追着打。

百姓的声音带着极度的仇恨。

“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是什么朝廷啊!”

“丰收年收税的时候,就数我们锦州交的最多,徭役、田亩税、人头税、布税、盐税……现在好了,一旦灾荒,朝廷就不管我们了,不管了。”

“活不下去了,还不如反了,反了!”

“为了吃的,为了活命,打死这群畜生养的——”

乱了,全乱了!

锦州知府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官服被汗水浸透,他苦苦熬着,说服世家大族压低粮价,就是为了等这一批朝廷的粮食救治下百姓。

为此,他不惜放下所有尊严,去讨好许敬谦,就为了这位钦差能将手上赈灾粮食多分给锦州一些,不要故意克扣,厚此薄彼。

可现在,钦差已死,粮食却都是假的!

这无疑是给城内城外,那些买不起粮食又无法逃荒的百姓,判了死刑。

用赈灾这一差事做表面文章,虚情假意,何等可恨,何等可恨!

他目眦欲裂,哪里肯再伺候着群京城来的大爷,喝止了手下府兵,冷冷地站在一侧,看着被愤怒的百姓追打的羽林军。

“不知京城来的大人们,对此事作何解释?”知府冷笑一声道:“不知诸位把这批粮食藏哪儿去了,若不是刺客闹了这一出,这批粮食进了仓,今后查出问题,便是我锦州的不是了?”

他后怕极了,若是再揭穿晚一点,进了锦州的库房,那他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副统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这是万岁爷的主意,要算计端王拿粮赈灾,所以这钦差大队只是做做样子?

他们一路上的大张旗鼓,反倒成了惺惺作态的证据。

江湖侠客们已经混入人群之中,帮助将夜清除人群之中埋伏的弩手。

“这世道浇漓,人心将乱——”岁寒三友摇了摇头,用拐杖敲死一个倒霉的羽林军,叹息道:“有这样拎不清的朝堂,乱世要来了。”

“太可恨了。”岳钦咬牙,道:“多亏阁主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否则锦州百姓还会被蒙在鼓里,这些日子,不知道会平白饿死多少人。”

“他着实不简单。”竹老人合目,淡淡地道:“他这绝世一刺,不仅一击杀死钦差许敬谦,让羽林军失去主心骨,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把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本就没打算在九龙县刺杀,现身只不过是为了拉我们一把。”葬剑山庄的剑客道:“我们本判断,那是最佳的刺杀时机,却万万没想到,他比我们算的更远。”

“只有在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刺杀那位猪狗不如,才能顺势揭开这个秘密,昭告天下。”钟情接话道:“许敬谦遗臭万年,朝廷也绝不清白,自此,整个天下便会睁眼了。”

后来,史官书批历史,将景阳楼刺杀许敬谦作为乱世开始的标志,从此苍穹翻覆,世道变换,志士辈出,将星升起,王道更迭。

而这注定被史书记住的刺客,此时却无人去管他了。

羽林军光是要应付失控的百姓,便自顾不暇,副统领被锦州知府层层逼问,竟是左右掣肘,此时钦差队伍之中,除却副统领,也无另一个官职威望足以震慑全场的人。

将夜这才收刀,淡然地俯视着高台之下。他看到藏在人群之中捕杀羽林军的江湖人,看到混乱的百姓,看到诸多形形色色的脸孔。

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不过是要还世界一个真相。

他要加速这场变局,亲手为这已经腐坏的王朝送葬。

有一双鹰目的伍吾仰起头,看着他白色面具下压着的,凌乱的黑发。他悚然一惊,刺客声音低哑,像是刻意掩藏过身份,但他的脖颈却像是常年不见光一般,白皙至极。

他的年龄,出乎意料的轻。

“你是谁?”伍吾被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掩藏在面具之后,冰雪一样冷凝的眼睛让他浑身颤抖。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运的粮食全是泥沙?”

“刺客不需要被记住名字。”将夜见羽林军已经左右掣肘,似乎也不欲再出手,只是闲闲地看着这锦州城的混乱,抱着臂,道:“人心如沙,若是失去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说罢,披着一身鲜血织就的玄色锦衣,向着这人声鼎沸的景阳楼回望一眼。

胆敢再来拦他的羽林军,已经少之又少了。

而将夜也对这些失去杀心,也失去信仰,只知道任务的人不再有兴趣,只是砍倒而已。

伍吾趴在地上,眼睛已经模糊,眼里最后一幕。

便是刺客将刀收回腰间,在腥风血雨之中孑然离去的背影。

永夜长明,如潜龙入渊,再难寻觅。

而此时,常胜将军林放在锦州紧闭的大门之前停驻,大旗上的“端”字笔走游龙,分外醒目。

城外饥民见林放军容整肃,更是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林放身披银铠,胯|下的大宛马健壮雄俊,背后扬起的旗帜黑底金纹,气势恢宏。他在城门前勒马,看着城楼之上高悬的数具尸首,淡淡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林放为了完成好友谢湛的赈灾命令,更是数夜急行军,比预期早了一日多到达锦州城,却见城门紧闭,无一人来迎。

城门守卫匆匆下了城楼,诚惶诚恐地拜道:“林将军息怒,锦州城现在乱了,不可放百姓出城!”

林放道:“发生了什么?锦州知府何在?”

“钦差许大人遇刺身亡,朝廷的粮车被刺客揭穿——其中、其中全是泥沙!锦州城百姓已然暴|乱了!”

林放心里一跳,想起谢湛的书信之中提到的事,道:“那刺客呢?”

“许大人已死,羽林军都被百姓困住了,哪还有人有心去管刺客的行踪。”

林放这才松了口气,谢湛书信之中提过,自己人去刺杀许敬谦,要他力保刺客,决不能让他出事。他从未见过谢湛用这么严肃决绝的口气命令他,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此时听闻刺客逃了,他放心之余,又起了兴趣来。

办成如此大事,谢明澈这次收揽的人才,他倒是想见一见。

林放入城时,暴|乱已经从景阳楼前,逐步蔓延至全城。

粮价暴跌,商户闭门,粮行更是死守不开。世家大户各个战战兢兢,生怕被百姓抢劫。这一股烧着了的怨气,蔓延至知府门口,锦州知府也被迫闭门严守府衙。

若是再任由这暴|乱发展下去,反意滋生,锦州城定然乱成一团。

林放的到来,恰似定海神针。

他年纪轻轻便当了北境的常胜将军,做了端王的左膀右臂,此时拿捏人心的技术更是炉火纯青。

林放带来的,是从蛮人那里抢劫来的粮草,本该充作北境军的军粮,此时匀出大半送来锦、云、平三州,更显北境军挂心百姓,家国天下。

被刺客这样大张旗鼓的一闹,朝廷苦心经营的形象彻底翻车,而带着粮食从天而降的端王军,更像是救世主。

林放常年煞气腾腾,此时对着绝望的锦州知府,露出温和的笑容,却带着些许算计。他极会说话,道:“端王殿下得知百姓有难,特令我从边境调来北境军今年的军粮,为救助百姓略尽绵薄之力,既然锦州灾情刻不容缓,本将军即刻便配合大人放粮,稳定民心。”

锦州知府闻言,当即就跪下来了,用力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碰红了。

他红着眼睛,道:“将军恩泽,下官永世……永世难报。”

林放微微一笑道:“莫要谢我,是端王爷心忧百姓。”

锦州知府直直地跪着,道:“若端王爷有何差遣,下官万死不辞。”

林放悠悠地帮好友收买了一波人心后,负着手看着手下士兵有条不紊地准备放粮之事。又顺手安排了士兵扮作百姓,去百姓中间大肆宣传端王功绩。

先把人打入谷底,又给人奇迹般的希望。

这手段、这算计、这颠覆乾坤的惊世一刺。

“他应该还没出锦州,正藏在人群之中。”林放看着傍晚的余晖,艳如赤血,仿佛丹心侠骨。他于是自言自语地道:“真想见见谢明澈信中说的这位天下无双啊。”

※※※※※※※※※※※※※※※※※※※※

这张好难搞,但是确实是高潮迭起了!!

写了好久土下座,希望大家喜欢!

我本来想说很多的,但是写完了之后,却觉得很难用语言形容这种感觉和张力。

将夜这个人,已经比我原来的设想,高出太多太多。我这个亲妈都很难形容儿砸,只觉得他已经帅出了天际……

林放出场惹,是个重要配角,谢湛的好友,被将夜吃过醋,实际上是个爱好美人的风流将军,做事稳妥,打仗开挂一样百战百胜。

谢湛给他写了封信,里面三令五申,帮我把我家猫看好,别磕着碰着,渴了饿了,若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

林放:?好友你咋回事??你谈恋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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