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放个烟花兼跨年的言宁佑,最终在睡神的召唤下落败。等他再睁眼,是被言宁泽拍醒的。
听个音乐把耳机直接听到没电,言宁泽在肚子咕噜的收缩下爬起,惺忪的睡眼里弥漫着晦暗的不满,以至于下手拍打言宁佑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胳膊火辣辣地起了身,言宁佑在床上盘腿坐了一会,和饿得难受的言宁泽对视许久,最后没能绷住先笑了起来。
“这不能怪我。”本来言宁佑是订了闹钟的,可当一个人想睡觉时,闹钟的作用就是“被忽略”,而且言宁泽又正好睡着了。
于是这场策划浪漫、开头完美的约会,根本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就胎死腹中。
看着已经开始了三个小时的新年,言宁佑张开手臂,请求一个拥抱。
“不。”言宁泽这两年血糖很低,睡醒后都异常暴躁,看到死皮赖脸要蹭上来的言宁佑,抬手就想打人。
“啧,哥哥真是一年比一年娇气。”
双手控住言宁泽的手腕,把人按在床头,言宁佑低头吻下时还让对方咬了一口。
腥甜黏腻又津液交缠。
舌尖卷裹在一起的拉扯带得喉中阵阵翻涌,言宁佑吻得用力,按压下的手掌几乎要把言宁泽的手腕折断。
作为言家别墅中唯二被抛弃的幽灵,言宁泽伸手拉住了漆黑中的言宁佑,于是他们回到了阳光之下。
抛开那些早已化成符号的存在,言宁佑能记得的,只有言宁泽留下的气味和温度。
拉扯在唇齿的银丝带着艳艳的鲜红断裂于下颚。
言宁佑气喘吁吁地放开言宁泽时,双眼里还能看到对方迷茫又摇摆的神色。
有时言宁佑会觉得自己尚未长大,他在言宁泽的面前退化到了幼年,回到了还没被俞帛书的期待和俞娅楠的愿望压垮的时候。
他双手紧握着纷飞的蝴蝶,就算知道这样会将它掐毙,他也无法放手、不忍放手。
“我爱你。”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戳着鼻尖。
言宁佑的新年愿望,是于星星下许愿万遍——爱上我、留下我、陪伴我。
喷吐在伤口上的热气,让唇肉发颤,言宁泽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接近,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朝着罗网内的猎物缓步爬行着。
——我是爱他的。
酸液自胃内翻涌,吞噬了心脏的跳动。
——我是爱他的。
言宁泽抓在男人胸口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坠亡的石头。
从山顶滚落,磕磕绊绊地掉入山底。
原来言宁泽还会反问自己——为什么是我?
现在他不想问了。
言宁佑得到了一个亲吻——在眼睑、在鼻尖、在咬破的唇上。
言宁泽拉着对方的衣领把人扯到面前,他用双唇绞杀了言宁佑唇尖的爱语,顺着戳刺的下颚一路吻下。在舔过起伏的喉结时,言宁泽轻轻地咬了一口。
自齿缘下迸溅出的火星撩着了言宁佑脑中的弹药,他搂过言宁泽的身体横倒在了双人床上,垂在床沿的秀长脖颈,将脆弱的气管送到言宁佑的眼前。
那由他穿上的衣服,也由他脱下,一件件剥离的冰冷让言宁泽在空气中打了个寒颤。
投向窗外的视线扫到了一点落下的冰白,从一粒到一束,接着成片成片地相连,像一个巨大而无边的帷幕。
言宁泽立在雪幕之外,眉梢顺从着挺入而蹙紧。
言宁佑说他会在新年开始的第一时间抓住言宁泽,让岔开在腰侧的双腿因为插入而耸动。
股间酸胀的肉洞听话地吞下男人的硕大,被掰扯蹂躏的肉丘乖乖地夹住沉甸的卵蛋来回碾磨。
眯着双眼,鼻头湿红的言宁泽在粗暴的顶弄下向床外滑去。肩膀越过床沿的瞬间,掐入腰窝的手掌又将他用力带回,撞上胯骨的臀尖没一会就诱人地红了起来。
言宁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言宁泽的表情,从难耐到迷糊,接着就是深重肏干下的痴缠。
卷曲坚挺的耻毛带着花白的细沫湿润在了穴口,言宁佑很懂得如何在快感和折磨间转换,他挺着腰胯,让硕大的龟头绕着言宁泽体内的叶瓣打转,每次浅尝即止的绕道都能勾起言宁泽带着吟喘的扭动。
跨过人生第二十八个年头的现在,言宁佑已经无法在言宁泽的配合中满足。他是个贪得无厌、欲壑难平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把带着冰冷风雪的言宁泽吞扯入腹。
“……痒……宁佑……里面,唔——”
受惯了言宁佑直捣穴心的肏干,这么一下下吊着胃口的挑逗引得言宁泽腰腿发软,拱起的肩背在床上架起弓桥。言宁泽勃起的阴茎在双腿间摆动,来回甩扯的前液让肚皮上勾画出凌乱的线条。
“哥哥你得求我。”
在这段关系中,他们没有人可以走得游刃有余,如果言宁泽的回应是同意妥协的旗帜,那言宁佑希望他能掉得更深一些——以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满足言宁泽的欲望。
“啊——”
抬起的腰臀让肉口彻底敞开在了入侵者面前,言宁佑狠戾粗暴地抽插,一次次忽略过那可以带来致命快感的地方。
茎根磨过体内的肉皮,拖出了一圈艳红的媚肉,吸裹的嘬动声又响又湿,就像在用筋脉贲张的肉棒拍打穴眼。每打一下,都会从言宁泽口中勾出好听又要命的呻吟。
虽然敏感的叶瓣没有被压迫,但早已软烂的穴心却自得其乐地吞着阴茎,卡上肉口的阴囊鞭得会阴肿胀。
言宁泽按着鼓起的小腹,整个身体过电般地抖着。言宁佑敞亮的獠牙在沁着薄汗的皮肤上游走,他啃着挺立的乳头,在隆起山包的乳肉上吸嘬,舌尖抵着乳孔向下按压时,言宁泽抬手抓上了男人的后脑。
上身送出的动作把乳头插进了湿热的口腔,言宁泽抿着嘴想要吸住溢出的口水,湿淋在耳边的吞咽,让身下的肏干越发沉重。
他被操烂了,从肉穴到心脏。
哀求的话语自嘴中爬出时,言宁泽抽噎着打了个哆嗦,绞住阴茎的穴肉死死地抱缠住了对方,言宁泽敛着湿红的凤目,呢喃着请求言宁佑:
“……求你,啊——求你、求你……”
什么都好,就这样坏掉了也挺好的。
滚烫的大手托着后背把言宁泽抱起在了怀中,直立的插入捅得言宁泽肉丘摇摆、腰身扭动。
言宁泽双手搂着弟弟汗湿的脖颈,献上的红唇被男人吸吮到肿起,抓握在屁股上的手指把软肉压扁揉圆。
言宁佑对着穴肉内的叶瓣捣捅时,耳边的吟哦变得甜腻又沙哑,宛若灌溉着蜜糖的土壤,滋养出的湿意从勃起的阴茎头上滴落,那夹唆着肉棒的穴眼一股股地淌出着清亮的淫水。
言宁佑喜欢哥哥被干到意乱情迷后的模样,犹如一只贪食的小兽,漾在眉目里的餍足透着睡莲般的薄粉。他插得言宁泽前后吐水,摇晃的茎根一抖一抖地射着精液,连亲吻的声音都似交媾一般糜烂。
“深一点、深一点……里面,嗯……”
抱着言宁佑的肩头,把湿气蓬勃的双眼合上,顺应感官渴求而扭动的身体,如藤蔓般缠绕在了言宁佑的胸口。
他听到了烟花炸裂的轰鸣,在簌簌的落雪中燃烧。
新年开始的前八个小时,言宁佑抱着逐渐柔软的哥哥疯狂做爱。
那是悼念一年的结束,也是纪念一年的开始。他舔掉言宁泽眼角的咸涩,把阴茎深深送入,随着铃口肿胀的收濡,浓稠的精液灌满了肚腹。
言宁佑揉着言宁泽微鼓的肚皮,目色缱绻地笑道:“真想和哥哥生个孩子。”
只有他们彼此基因结合而出的孩子。
虽然近亲相奸的产物会留有严重的畸形,但言宁佑只要想到言宁泽大着肚子给自己生孩子的模样,刚刚发泄完的阴茎就止不住地弹动起来。
湿漉得仿佛才从水里捞出的言宁泽,疲惫地闭着眼,翕动的鼻头已经无法辨别出空气内的膻腥。他饿得难受,可刚刚出声要求,身下肿胀的穴眼就被再次填满。
“新年第一天,哥哥吃的第一顿饭,就是我的精液、肉棒大餐,想一想是不是很刺激。”
对言宁佑的厚脸皮有了全新认识的言宁泽,吐着舌尖,双眼翻白地呻吟着,随着一波波涌动的情潮,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落进对方早已织好的陷阱。
天亮了,言宁泽又困又饿地抓起掉进床肚的枕头,然后在言宁佑吻来时,用力按在了对方脸上。